太子笑着打了个哈哈:“三弟自小得天独厚,这是咱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富安王叹一声:“那倒是,不过出乎我意料,三弟竟娶了姜家的姑娘,我原先听说,本是定了沈家姑娘的。”
“此前出了些事。”太子朝他看一眼,“再说,三弟也喜欢姜姑娘,母后得知,自是成全他了。”
“两情相悦确也好。”富安王笑笑,“我难得回一趟京,明日定与大哥,三弟好好痛饮一番,今日咱们还是饶过他,随意喝两杯就算了,省得大好时光辜负。”
“二弟说的是,咱们这三弟啊……”太子伸手摸摸鼻子,笑得意味深长,“是得少喝些酒。”
连女人都没碰过,想必今日好一番折腾。
姜蕙戴着沉重的凤冠,跪下来,拜了几拜,又站起,便觉得头有些晕,幸好也完成了,她又被穆戎带去新房。
因盖着红绸,眼前黑漆漆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金桂轻声道:“前头有门槛,娘娘小心些,扶着奴婢的手。”又道,“有好些夫人姑娘呢,连公主都来了三位。”
姜蕙果然听见轻声笑语。
到得屋内,金桂银桂扶她在床上坐下,喜娘满脸笑容的拿了杆银秤交予穆戎。
这是要挑盖头了。
姜蕙只听一个清脆的姑娘声音道:“三表哥,快些叫咱们看看新娘,都等不及了!听说长得极美的。”
那是皇后娘家谢家的三姑娘,今年十二岁,性子甚是开朗。
众人都笑起来。
谢大夫人轻斥女儿一声。
穆戎把银秤伸过来。
烛光下,银秤小巧,发出淡淡的银光,姜蕙忽地有些紧张起来。
上辈子,她没嫁过人呢。
刚才在自己家中,只尝得些许离愁,但她并不害怕,如今坐在这喜床上,周围好些人瞧着,那都是她将来要面对的皇亲国戚,她终于有些真真切切的感受。
正想着,眼前暮然一亮,盖在头上的红绸从眼前飘过,落在地上。
她听到周围的惊讶声,夸赞声。
她抬起眼眸,对上了眼前的人。
他立在她面前,微微低下头看她,喜服好似把他脸庞都染红了,一双黑眸也不如往日里平静,目光笼罩下来,好像能把她吞噬掉。
她心里咚咚跳了几下,低下头去。
福安王妃笑道:“是个大美人儿,瞧着与三弟真是珠联璧合呢。”
“是啊,难怪母后提起时,满是夸赞,我今日算是见到了。”永安公主看一眼福安王妃,又侧过头与姜蕙道,“可惜太子妃有喜,今儿不能来,母后生怕她出事,你要担待些。”
旁边的谢大夫人眉头挑了挑,这叫什么话。
姜蕙柔声道:“肚里孩儿要紧,这等天气,自是要注意的,原本也该是我去探望她。”
皇太后娘家的王二夫人暗地里点了点头,又朝喜娘使了个眼色,喜娘忙让人把合卺酒端上来,新婚夫妇喝过此酒,这整个成亲礼仪才能算真的完成。
穆戎举起酒杯,看向姜蕙。
高高红烛旁,她貌比花娇,今日,比他印象里好像还要美上几分,只可惜礼仪繁琐,他从早上等到晚上,一整日就那么过去了,如今又有众人在旁,他已感觉不耐,只勉强压下这等情绪。
姜蕙拿了酒,与他同喝一杯。
喜娘又叫二人吃些桂圆莲子羹,说些早生贵子的吉利话。
王二夫人瞅穆戎一眼,站起来道:“想必王妃也累得很了,叫她歇一歇。”
她似是其中的主导者,众人都很听话,随着一起告辞。
穆戎见人都走了,总算松口气,眉头一皱与金桂银桂道:“你们也出去。”
两个丫环愣住。
“出去!”穆戎声音一下子冰冷。
那二人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跑了,临到门口,金桂担心的看一眼姜蕙,才慢慢带上门。
姜蕙伸手把凤冠拿下来,娇嗔道:“殿下怎如此骇人,看把我两个丫环吓得。”
穆戎大踏步过来,坐在她身边:“没眼力的,怪得了谁?”
说话间,手抚到她脑后,人就压上来亲她。
他已经忍耐了许久,自从上回她入宫,多少个日月了,那日在她家,她又躲躲藏藏的,不叫他碰一下,今日他可不能放过她!
姜蕙被他一阵索吻,弄得气喘吁吁。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想到还不得空,面色阴沉下来:“本王出去应酬一下……”顿一顿,“厨房那儿准备了膳食,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去要。”又伸手指指她脸,“好好收拾收拾,白的红的洗洗干净!”
刚才还觉得好看,可之前一亲一摸,弄得他手上脸上都有胭脂。
他拿出帕子往脸上擦了擦,便出去了。
感到他有些急躁,姜蕙笑起来,他冷静的外表下,还藏着个毛头小子呢。
倒不知一会儿洞房……
她想起上辈子第一次与穆戎欢爱,他表现的很是温柔,便算是亲吻,也不像他如今一贯的霸道,每回都好似急吼吼的,恨不得把她给吸进肚子里。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叫金桂银桂进来:“给我要些东西吃,水也可以备了。”
银桂去厨房要。
金桂扶她在镜子前坐下,只见她脸上妆容已毁了一半,唇上是一点口脂也无了,便知是穆戎做得,又暗自庆幸,这殿下虽然对她们很凶,可是很喜欢王妃的,那总是好事。
她给姜蕙取下耳环,脖子上的项圈,发上倒是没戴首饰,因一个凤冠已足够了,又把梳子递到姜蕙手中。
姜蕙自己梳理头发,一边问道:“没旁的侍女?”
听姜瑜回门那日说起,除了她带去的丫环,贺仲清原先也有两个丫环的,在洞房那日就前来拜见的呢。
若是穆戎也有,这会儿也该来了罢?
金桂摇头:“好像没看到。”
“哦?”姜蕙奇怪,心道,难道穆戎真的没碰过女人?可上辈子,她去衡阳王府的时候,他还有几个侧室呢,听说是沈寄柔还在世时就已经纳了在王府的。
但现在没有总是好事,她还不纠结这个。
银桂端来饭菜与她吃。
姜蕙眼见时辰不早,也没吃几口就叫她们撤了下去。
热水此时也烧好了,她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整个人被这恰好的温度包围住,好似浑身的乏一下子上来,她竟有些发困。
成个亲也真是累人的。
金桂用手巾沾了温水仔细给她擦脸。
等到洗好,她都睡着了一会儿。
穆戎在外面应酬宾客,虽是没与每个人都喝酒,可皇家亲戚众多,便是他酒力甚好,也肯定耐不住,幸好何远准备了醒酒丸,能挡上一阵子,只慢慢的,还是有些头晕眼花。
后来还是太子与富安王出面,替他喝了一些,他才没醉倒。
到得院中,清洗完,何远又让他喝了醒酒茶。
穆戎问道:“什么时辰了。”
“得亥时了。”
穆戎一惊,那不是过去一个时辰了?
他把茶水一推,起身就往里屋去。
何远跟在身后,轻声道:“殿下,昨儿给您看得,您可记好了。”
穆戎脚步一顿,面皮有些热:“本王还需看这个?”
何远暗道,这不是没碰过女人嘛,又不给人家宫人教,怎么就不需要看。
穆戎冷哼一声,把他甩在后面。
金桂银桂远远看见他来,这回二人也不消吩咐,双双退到门口,见他进去了,忙把门关上。
黑檀木的喜床,铺了厚厚一床大红被子,绣了富贵牡丹,连帐幔也是喜庆的红色,海棠花的长案上,高烛闪闪烁烁,连同月光把这厢房照的亮堂堂的。
他慢慢走近,只见她已经睡着了,眼眸闭着,不见她满含春意的眸光,可那样安静,又是另外一种美,他看着有些不想弄醒她,但又有些恼火。
这等日子,她竟然能睡着?
没心没肺的东西,他花尽心思娶她进门,她就不能忍着睡意等他一等?
他俯下身,一把扯开了被子。
姜蕙浑身一冷,睁开眼睛,没等到她发出声,他已经压在她身上。
那样重的身体,姜蕙哀叫道:“殿下,你要压死我了!”
好似小猫儿一样的呻吟,穆戎本是想惩罚她一下,叫她吃痛,却忍不住拿手撑起自己:“谁叫你睡着了!”
“我只是打个盹儿,谁想到就困了。”她揉揉眼睛,“想来已是很晚,殿下可吃了醒酒茶?我叫厨房准备好的,生怕殿下喝醉酒呢,辛苦殿下了。”
她这般柔声细语,他的怒火一下子没了,笑了笑道:“吃过了。”
他俯下身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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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贴在一起,原先他在上,过得会儿,又是她在上。
穆戎的呼吸渐渐重了,怀中身子又软又香,对他来说好像一种折磨,逼得他想要冲进去,狠狠的驰骋,他翻了个身又把她压在下面,目光落下去,只见她衫子不知何时散了开来,露出大好风景。他脑袋里轰的一声,浑身如过电一般,才知见到人,与见到画中人的区别。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
姜蕙被他看得脸色发红,伸手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轻声道:“殿下这么看我,太羞人了。”
她转过身,把被子压得死死的。
穆戎心急,伸手去扯她被子:“羞什么,本就是洞房,你不给本王看,给谁看呢?”
“谁也不给。”
她从这头滚到床那头。
穆戎见她还得劲了,眼见她这调皮劲儿,他扑上去压住她整个人,叫她丝毫动弹不得,一边使力抽被子,他什么力气,姜蕙又是什么力气,一点不费劲就把她弄出来,上下一阵蹂躏。
姜蕙又要躲,他长手一伸把她抓过来压在下面,沉声道:“别闹!”
说着竟脱了里衣,露出修长的身子。
他平常看起来身材并不伟岸,可自小却也是练武的,无一处赘肉,年轻的身体健康又有力,腹下与她贴在一起的地方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坚硬似铁,好似随时要上阵杀敌一般。
姜蕙不由自主夹紧了腿。
还没开始,就感觉有痛意好似涌上来。
她是领教过他的厉害的,可往前他还温柔,这回像是饿了好久的饿鬼,不知道又会如何,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偏生他压着她,一点儿不能动,只深呼吸着气,希望能减轻点儿疼。
谁料过得好一会儿,他并不进来。
姜蕙有些奇怪了,微微抬起身子想瞅他一眼,谁料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啊的一声痛呼起来。
而穆戎也没进去,看她叫的那么可怜,额头上都出了汗。
姜蕙皱着眉,差点哭了。
穆戎柔声道:“你忍一忍。”
没等姜蕙喘口气,他再一次冲进来。
可是仍没进。
姜蕙却疼得要命,蜷起身子不给他再碰。
穆戎忙把她抱起来,触手处,冰冰凉,心知她是疼得厉害,倒有些后悔此前不曾学一学,可这节骨眼上他浑身难受也不好放弃,不然洞房怎么能叫洞房呢。
“你再忍一忍,这回定然行得。”他哄她。
姜蕙这时已确定他是没碰过女人了,只顾着横冲直撞,也不知道探探路,可她又不好直接教他,只把头埋在他怀里道:“要是还不行,怎么办,我可要疼死了。”
她泪花闪闪,握住他的手慢慢往下放:“这儿太疼了,你给我揉一揉。”
穆戎还没用手碰过,将将接触时,一颗心跳的差点蹦出来,他更难受了,重重的喘着气,随着她的手轻轻抚摸:“有没有好点儿。”
姜蕙暗道,急什么,就不知道探探吗,本就是一摸便清楚的地方。
她撇撇嘴:“还没好。”
他忍着要把自己逼疯的欲念,还给她揉着,慢慢的,总算有点儿门道了。
她却在他指尖喘息起来。
红润的嘴儿一张一合,媚眼如丝,他只觉浑身要炸裂开来,再忍不住把她重新放平,猛地就往前冲过去。
总算行了。
姜蕙感受到疼痛,伸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金桂银桂正在外面守着,只听见时不时有呻吟声传来,偶尔夹杂着痛呼声,两个人的脸都是通红。
金桂心疼自家主子:“也不知得多久呢。”
银桂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半响道:“是不是得把热水备好了?我去厨房说一声。”
金桂点点头。
姜蕙承受了一阵疼,见穆戎还未好,第一次,作为女人可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情,当下她稍一用力,那处好似一下子缩得很紧,穆戎没个提防,一下倾泻出来。
他趴在她胸口,只觉毫不尽兴,脑中尽是那如人间天堂的畅快,正将将享受,却一下子没了,说不出的懊恼。
却也明白了,为何自古男人喜欢女人。
原来竟有这等滋味,叫人尝了想再尝,不想停下来。
姜蕙却累得要命,撑起身子想唤金桂进来,刚刚说了一个金字,他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在身下。
看这架势,还想来一次。
这蛮牛啊,一句话不说,只知道做这个了,姜蕙喊疼。
“疼?”穆戎奇怪:“还在疼吗?”
他以为只开始有点儿疼。
“一直疼。”她可怜兮兮道,“好像破了一样。”
他低头一看,见床单上有红红一滩血,当下倒是吃了一惊,暗道他这般一来,竟然真能把她弄出血?又不是刀子做得,他也是肉做的啊,他忙下床寻了帕子给她擦拭:“要不要上药?”
她摇摇头:“怎么上,在里面呢,应是自己会好的。”
她怕他还想来,便把身子歪过去,靠在他怀里。
那张脸苍白,满是倦意,可身上仍是香香的,他伸手摸一摸她脸蛋,滚滚的热,又有些湿,此时浑身软绵,像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他一个男人真不好忍心欺负她,总是时间还长呢,当下打消了念头。
两人抱了会儿,穆戎道:“还是洗个澡睡,你这样怎么睡。”
姜蕙道:“很困,走不动。”
她狭长的眼眸半阖着,边说着,边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要是殿下抱我去,我就洗一洗。”
穆戎一怔。
“外头可有好些人。”传出去,他堂堂衡阳王抱女人去洗澡,叫他怎么见人?
姜蕙嘟嘟嘴:“那我不去了,我好累。”
竟与他撒娇起来。
她一边侧着身,一边暗自看他反应。
这辈子,他是她相公,她得试探试探,他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到底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穆戎看她半边身子靠着自己,伸手碰上去,好似没有骨头的,又怜惜她今日受苦,终于道:“抱就抱罢,就此一次,你可不能得寸进尺了!”一边就吩咐院中人都退到前头院子里。
何远吃惊,不知他这主子要做什么。
等到人都不在了,穆戎横抱起姜蕙,去了旁边的净室。
她靠在他怀里,脑袋挨着他肩膀,打量那张好似世间不该有的俊脸。
没想到,他还真能同意。
简直跟做梦似的。
他可是那个,所向披靡,将来君临天下的穆戎啊!
她嘴角翘起来,轻轻的笑。
好似夜间盛开的昙花,穆戎垂眸看她一眼:“就那么高兴?”
“高兴啊,还没有男人这样抱我呢。”她搂紧他脖子,“殿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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