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奖励,心态不一,表情多样。
当听到通报说领导们就要到了后全场立时鸦雀无声,同志们个个挺直着腰杆端坐,都想在公安部、省厅、市局的领导面前把最好的精神状态展示出来,这不仅是县局领导的要求,更是同志们个人的野望在作祟,谁都想自己表现的优秀而意外入得领导们的法眼。
当领导们一出现会议室门口,同志们“哗”的一声起立并鼓起了热烈的掌声,行动是那样的整齐划一,情绪是那样的高涨,把领导们的精神劲儿给振奋了不少,纷纷一边进场一边脸带笑容向同志们挥手致意。
本次会议县局相当重视,竟然由李向仁李局长亲自主持,等领导们坐下后他按手请同志们坐下,掌声也随之渐息。
环顾了台下一圈后李向仁说道:“同志们,今天的会议对于我们县局来说非常重要,因为这是自建国以来我们县局从未遇到的,为了这次大会,公安部、省厅、市局的领导不辞辛苦专程前来,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领导们的莅临。”
说完,李向仁率先鼓起了掌,全场再次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几位领导起身向同志们挥手,李向仁让掌声持续了将近半分钟后方才按手叫停,接着简单介绍了会议的流程,然后请公安部的领导讲话,同志们的掌声再次响起。
公安部的领导起身按手请同志们安静,接着说道:“同志们,之所以召开这次会议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了,这不仅是陆尘同志的光荣,也是你们全体干警们的光荣,所以希望同志们继续努力,以陆尘同志为榜样继续为单位增光添彩。”
等同志们的掌声消停后,公安部的领导含笑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迫切想知道部里会给出怎样的嘉奖,那其他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现在就由我来宣读一下部里的嘉奖令。”此话引来同志们甚觉不好意思的哄笑。
公安部的嘉奖很丰厚,不仅授予陆尘个人二等功,而且省厅、市局和县局都有份,均荣立的集体三等功,另外悬赏金也兑现了。
看到公安部领导将一块赫然醒目的标有三百万华元的特制支票样牌交到陆尘的手中,台下一片哗声,同志们的心中无不在惊呼:乖乖,陆尘就这样成百万富翁了啊!
三百万,对于华山这个国家级贫困县的民众来说绝对是笔巨大的财富了。
而让同志们惊叹、眼红的奖励还没有完呢,继公安部的嘉奖后,省厅和市局领导也宣读了省、市两级的嘉奖,省厅授予陆尘个人一等功并奖励五万华元,授予市局和县局集体二等功,而市局则授予陆尘个人特等功并也奖励五万华元,授予县局集体一等功。
三个上级机关的连番嘉奖着实把县局的同志们惊呆了,因为这委实太丰厚、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啊,别说那三百万的悬赏金了,就是省市两级合起来奖励的十万华元这点零头对于干警们来说也算一笔不小的财富了,更何况陆尘还被一级接着一级的授予了二等以上功勋,这更是将来提拔的重要资本啊。
这么多、这么厚重的嘉奖李向仁显然事先也不知道,三个领导每次宣读下来他的身体都会微微震动一下,接着嘴角都会流露出笑意,只是他不明白这次的情况为何会这般特殊、嘉奖会来的如此猛烈,根据其多年的经验,认定其中必有某些特殊的原因,甚感好奇,决定事后了解一下。
在公安部、省厅、市局的嘉奖宣读和授予完后,李向仁让陆尘上台谈感想,对于这种常态式流程陆尘早有思想准备,也事前组织好了公式化的语言,并无特别之处,因为他自觉已经很出风头了,不能再制造噱头了,免得让更多的人嫉妒。
会后几近正午,李向仁叫上陆尘陪同上级领导用餐,一起的还有县局其他党委成员,席间李向仁问陆尘是否决定去刑侦大队工作,陆尘连忙起身说服从组织安排,李向仁含笑摆手说这里不是正式场合,不必如此。
接着,李向仁又带开玩笑似得对市局夏副局长说道:“夏局,我这样安排总没有埋没人才吧?”
也不知夏副局长是不是与李向仁有默契,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不然我真的要将小陆带回市局去呢。”
县局其他党委成员很快就听出了两人对话的弦外之意,纷纷发表意见,说像陆尘这样的人才确实应该提拔重用,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发挥他的能力,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为单位增光。
还有人说得给陆尘加加担子,不仅人尽其才,而且还能对干警们起到激励作用,李向仁笑而不语,微微点头,陆尘很知机的说了几句谦虚的话,并向各位领导表示感谢。
夏副局长虎着脸说他仅仅口头上的感谢没有诚意,陆尘连忙说敬领导们的酒,他连喝三大杯,领导们浅尝即可,领导们有些动容,因为这顿酒宴集体喝的是四十多度的白酒,而酒杯都是二两装的呀。
第12章、麻烦端倪初现
夏副局长有点不相信的问道:“小陆,你喝的下吗?”
“夏局,非常感谢您的关心,我想我也不能不领您的好意,要不我喝一杯吧?”陆尘笑说道。
领导们一愣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纷纷指着陆尘说他真是滑溜,夏副局长摇头说道:“小陆,你可真会抓住机会借坡下驴啊,不过这可不行啊。”
“呵呵,夏局,我刚才只是说笑以资娱乐而已,真要我以一杯敬各位领导,我还没有这个胆量,所以还是按照我刚才说的,我三杯,各位领导随意。”陆尘笑说。
“这才叫男子汉嘛。”夏副局长一拍陆尘的肩膀道。
“有魄力,小陆,我也不随意,陪你喝三分之一。”说话的是省厅领导。
“真看不出小陆还挺风趣的嘛,不错,我也喝三分之一吧。”公安部的领导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因为三位领导是一个紧接着一个说话的,中间根本没有给陆尘接话的机会,所以他只能等他们都说完后才向他们表示感谢,县局的领导们在交换了一下眼色后由李向仁表态他们陪着喝半杯,另外几个中层干部紧跟着说他们喝一杯。
领导们最少的也喝三分之一,这么多人加起来远超陆尘的三大杯了,这对于一个普通干警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待遇了啊,陆尘一个激动,脱口说自己必须喝五杯方能对得住各位领导的赏脸。
却不想此话再次把领导们震住了,五杯便是一斤了呢,领导们自认也有这样的酒量,但要在短时间内喝下,那还真是干不来,所以几疑陆尘太年轻、太冲动了。
李向仁甚是焦急,担心陆尘把好不容易给领导们留下的好印象给糟蹋了,暗中不停的给他使眼色,希望他能再风趣一下,让领导们认为他又是在说笑。
陆尘看见李向仁的眼色后立刻意识到领导们可能要误会了,心中不由的跳了一下,眼观六路暗中查看了一下领导们的动静后发现误会恐怕已经产生,要想以其他理由扭转貌似不行了,思如电转间决定将“男子汉的气概”进行到底。
只见他将衣袖捋起,端起酒杯向领导们示意了一圈说:“各位领导,这是第一杯。”说完便仰头一口干了,没有皱眉、没有咳嗽、没有抹嘴,哦,他的嘴角上一点酒渍都没有,当然不用抹嘴了。
陆尘拿来酒瓶给自己倒满,接着照第一杯那样说:“各位领导,这是第二杯。”
如此重复,在第五杯喝完后陆尘将酒杯倒转过来向领导们示意说:“各位领导,五杯我已经喝完了,请检查,点滴不剩。”
领导们盯着陆尘那仍然倒转的酒杯发愣,因为还真的是点滴不剩呢,这都十几秒过去了,竟然没有一滴残余的酒滴掉落,喝的也太干净了吧。
还有,一斤四十多度的白酒在两分钟之内喝下去,陆尘咋就一点都没有被呛着呢?两分钟的时间酒精的作用也能发作一些了,可他的脸色咋就一点都没变呢?
另外,他倒酒的动作咋就还那么沉稳呢?站立的身子咋就还那么挺拔呢?话说吐字咋就还那么清晰呢?而更让人惊叹的是,大伙儿看他的目光还是那样的清晰明亮,哪有喝过酒的迹象啊!
海量、酒神,两个词汇立时蹦出了众人的脑海,紧接着惊叹之色现于众人的眼中。
忽然,夏副局长爆喝一声:“好,果真是条汉子,小陆,既然你这般爽快,我陪你干了。”
说完,夏副局长便将满满一杯白酒仰头喝下,完了也如陆尘那般倒转酒杯,可却没有陆尘喝的那么干净,一小溜酒滴滴落了下来,夏副局长哈哈大笑道:“小陆才叫酒中高手啊,什么时候把你那滴酒不剩的绝活传授给我?”
陆尘没有回答夏副局长的话,而是向其鞠躬说太谢谢了,公安部和省厅两位领导相视一笑,然后端起酒杯也将一整杯干了,李向仁大喜,因为领导们的行动说明他们对陆尘的好印象不仅没改变,而且还更加欣赏了呢。
大领导们都喝了一杯,县局的同志们哪还能矜持呢,之前表态说的量无效,在李向仁的带领下一起端起酒杯干了,而且还纷纷赞陆尘厉害,陆尘在向众人拱手道谢后一一为他们倒满酒。
这一过程又更加证明了他强悍的喝酒能力,脚不飘,手不抖,酒水犹如一条涓涓细流般直流而下,中途毫不断流,而且给每人倒上的酒都是统一的八分满,目测几乎没有一点差别,这等水准即便是没有喝过酒的常人也做不到。
而此时距离陆尘一斤白酒下肚已有五、六分钟了,酒精早已在人体内发挥作用了,但陆尘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见他刚才说连喝五杯并非冲动,而是成竹在胸啊。
在陆尘倒酒的时候,几位大领导一直暗中观察着,一通观察下来暗自点头,忽然夏副局长对李向仁说道:“李向仁同志,我现在郑重的通知你,小陆只是暂时留在你们县局锻炼一段时间,将来我会向你要人。”
李向仁愣了愣后弱弱的问道:“夏局,您说的一段时间是多久呢?”
“这个说不定,你有个心理准备即可。”夏副局长说道。
“夏局,您这可让我怎样安排小陆啊?”李向仁苦着脸说道。
“按照你原定的计划便是。”夏副局长笑说。
“唉,好吧。”李向仁的心情很复杂,既纠结又高兴,纠结于陆尘这样的人才不久之后恐怕将不再属于县局了,高兴于自己恩人的儿子有了一个好的前程。
整个午宴看上去一派和和气气,但随后发生的一件事让陆尘心生警觉,公安部的领导看似无意的又问了下他当时发现那两名通缉犯的情况,比如说通缉犯是否带有随身物品之类的。
陆尘故作思考了一会后摇头说好像没有,公安部领导“哦”了一声后便不再追问了,不过也在暗中观察了陆尘一会,心有警觉的陆尘自然不会被其看出什么异样来。
第13章、与教官交涉
午宴之后大领导们要离去了,陆尘跟着县局领导一起送行,之后又被李向仁叫去办公室谈话,让他明日回所里把工作移交好,后天就来县局报到,这事他已经知会了张正枫,陆尘再次向李向仁表示了感谢,李向仁点了点头后鼓励了他一番。
陆尘只是普通干警,移交工作办起来简单,但同事间的关系却很复杂,为此他在青石乡呆了整整一天,在这一天里不仅两所为他举办了欢送宴,而且陆尘也回请了一顿,若是通常情况下他的回请大可不必,但谁叫他得了那么多的奖金呢,不请就显得小气了。
陆尘的新岗位很快就定下来了,刑侦大队第三中队副中队长,副股级,不过因为刑侦工作比较特殊,所以他还得与其他区县同样新加入刑侦工作的同志们一起去市局接受岗前培训,即日报到。
之所以叫岗前培训,那都是因为同学们都是尚未从事刑侦工作的新手,既然是新手那就都是普通干警啰,可偏偏出现了陆尘这么一个例外,新手竟然能当上副中队长,着实让同学们惊讶了。
再一了解,呵,感情陆尘同学就是这几天在整个陕州省公安系统名声鹊起并以一案而获多级嘉奖的大英雄呢,立时成了新手干警们的偶像,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培训班的班长。
培训班为期近三个月,计划六月底结束,培训内容包括刑事侦查理论与实践和体能技能训练两部分,前者晚上进行,由有丰富刑侦工作经验的资深刑侦专家授课,后者白天进行,由市武警支队的教官负责,分早、中、晚三个时段,每个时段两个半小时,项目各有侧重。
为了让同学们专心学习,培训实行全封闭,而且还是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连手机都被收缴了,一周下来同学们叫苦不迭,不是因为培训单调,而是武警教官们实在是太严苛了,动不动就训人、甚至体罚,让同学们尊严大挫,为此一些同学找到陆尘,希望他这个班长能够出面与教官们交涉一下。
陆尘自己倒是能轻松适应训练项目,为此没少被教官们当成榜样要同学们向他学习,而他也希望同学们能通过这次的培训有明显的提升,将来执行任务的时候多一些保命的资本,行内不是常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吗?
但见同学们个个叫苦不迭、筋疲力尽的样子以及殷殷期盼的眼神,他点头同意了,当晚的理论学习后便去找教官领队鲁刚交涉,希望他稍微降低下训练强度,给同学们一个适应的过程,还有就是希望他能约束部下,考虑一下同学们的自尊心。
可谁想鲁刚本性自大,又年长陆尘近十岁,陆尘温和的交涉在他看来是对其管理和训练能力的质疑,是对其尊严的挑衅,陆尘刚说完他就拍案而起,怒道:“你一个学员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们的教学?”
陆尘一愣后按手说道:“鲁教,我不是质疑你们的教学,而是希望你们能在教学的方式方法以及态度上能够考虑一下同学们的身体条件和感受。”
“我们的教学一贯如此,不仅从未出现过意外,而且经过我们训练的学员最终都能得到领导们的一致肯定。”鲁刚哼道。
“真的么,那我怎么听说前年和去年分别有一名干警因为忍受不了你们的训练而采取自残的方式退出了培训班呢?”陆尘问道。
“唔,看不出你是有备而来呢,你说的确有其事,但这最终由领导们一致裁定,是那两个学员心理素质太差、神经太脆弱造成的,陆尘同学,那仅仅是个例,你不要拿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事。”鲁刚冷笑道。
陆尘起身说道:“鲁教,我原本以为你仅仅只是自大一点而已,没想到竟然还如此听不进逆耳之言,真是让我失望。”
“你是什么身份,失望又与我何干?”鲁刚怒道,陆尘的话委实太逆耳了。
“鲁教,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意见。”说完陆尘负手出门。
“站住!”鲁刚爆喝道,陆尘的态度在他看来实在是太无理了,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若是不给他点教训,恐怕这辈子他都难以咽下这口气了。
“嘭”、“哗啦”两声忽然响起,鲁刚立时停止了冲向陆尘的动作,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满眼的惊骇之色,原来陆尘刚才一拳砸在了房门边的墙壁上,一击而穿,墙壁现出了一个手臂大小的孔洞,隐隐能看见对面学员宿舍的灯光。
陆尘吹了吹拳头说道:“鲁教,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另外也希望你保守今晚的秘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