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跑了出去,请大夫。
府里的大夫觉得今天真是多灾多难,恁不太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臣相夫人破相……不管是天灾还是**,都是场风暴。
大夫上药包扎好后,唐诗画迫不及待又忐忑不安的问到:“会留疤么?”
这事,谁敢肯定的回答?!
老大夫胆颤心惊,战战兢兢,支支唔唔的做了墙头草。
唐诗画难得人前大怒,失了以往一向维持的良好形像,把桌上的杯子全都砸到了地上:“滚!”
老大夫手脚发软,只差不是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唐诗画捂着脸,咬着唇,两眼全是恨意,滔天。
青木从未见主子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很是心惊,但却非常有眼色的立在一旁,不作声。
随身侍候了十多年,又一向善于察颜观色,青木早就摸清摸透了唐诗画的脾气。只要她一生气的时候,最要是不要去打扰,否则只会是落得如羊入虎口。
唐诗画气过之后,眼前闪过豁出去的杀意:“叫春花过来。”
唐初九,此生和你誓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青木心中大惊,只因春花虽然名义上是贴身丫环,但实际上,她的真正身份是候爷府的护卫,武功了得。
只要春花出手,肯定见血。
春花领命而去。
无声无息的潜进了西院,随即遭遇到了宋兰君的暗卫罗东来。
柳管家从西院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屋子里的两虎相争报告给了宋兰君。
正和太子在书房议事的宋兰君大惊,立即让从不离身的贴身暗卫罗东来去了西院。
果真是有先见之明。
春花见着罗东来后,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在暗卫的排名上,罗东来远远在前。
这也意味着,罗东来的武功比春花的要高,而且高出许多。春花的轻武天下无双,可是在剑术上,罗东来却是遥遥领先。
久寻不着机会,春花只得回了主屋,把情况报告给唐诗画。
唐诗画气得差点咬碎了满嘴银牙。
几家欢乐几家愁,最高兴的莫过于坐在大红花轿上的宋东离。
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心上人。
人生最大的幸福,也莫过于此了。
从见到古清辰的第一眼,就上了心,他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从天而降,救了自己。这样的英雄,从在被李秀才次次折磨的时候,就一直盼望着,能有人来解救自己。
直到古清辰的出现,终于圆梦,从此,夜夜相思。
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每天只要能远远的看他一眼,也是幸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在得知他要娶唐初九的时候,妒忌得要发狂,天天茶饭不思。
泪流满面,为什么他想娶的不能是自己?
如果能取而代之,坐上大红花轿,嫁给古清辰,该有多好。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坐在喜轿里,从头到尾,宋东离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老天果真是待为不薄,在受过那样的苦难之后,终于眷顾,迎来了幸福。
一路上,都是宾鼓齐天,街上百姓,争先相看。
对于智勇将军,大家都非常的爱戴。
因着这娘子,是得道高僧批了八字,娶来给智勇将军冲喜的,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是真诚的希望,将军能快点醒来。
特别是那些有家人在军营里的,就更是盼望,有将军,才有边堺的安宁,敌国才不敢来犯。
将军威武,万兽臣服。
可是真有其事的,以前在漠北扎营驻守时,那些地方经常有野兽,像饿狼,老虎袭击村子之事,时常发生。
不要说栏子里的猪羊,冬日里大雪覆盖,没有食物时,有时连人,都被被成了猪物。
有一年,有只白头虎异常的凶狠,连续三次伤了人,弄得大家人心惶惶,几次发起举动,想要把那作恶的东西给灭了,可是它非常的狡猾,又凶猛,不是逃脱,就是拿它没奈何。
在连着第四次伤人做食物后,族长去求助在这一代驻守的官兵。
士兵们上山捉了几次,都没捉到。
最后还是智勇将军亲自动手,去了深山里。
一天一日之后,那只白头虎竟然跟在智勇将军的身侧,走出了深山。
它,只对智勇将军臣服。
对其他的人,可是毫不客气。谁敢老虎上拔毛,绝对是会付出血的代价。
这只老虎,跟在智勇将军半年多,跟着上过战场冲锋陷阵。
后来军队撤离,它才回了深山,而且从那之后,再也没来村子里害过人。
也就是因为此,‘将军威武,万兽臣服’,家家户户无所不知。
特别是那村子里的村民,对智勇将军奉若神明,感恩戴德。
百万将士对智勇将军更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跟着将军,从来都是战无不胜。
将军用兵如神,又奖罚分明!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从不循私!
只要你有能力,你就能往上升。
如果你想仗着背后有人,做那狐假虎威,将军只会干一件事,那就是打仗的时候,让你冲锋陷阵,打头仗!
因着这个,再也没人敢混水摸鱼。
所以,将军的军队,坚硬如铁血!也正因为此,才能战无不胜。
也正因为此,大家从内心的对将军臣服。
如此,将军因着救驾,中了毒,危在旦夕。家家户户夜夜烧香拜佛,祈祷将军早日恢复健康。
也正因为此,大家军爱乌及乌,对大红花轿里,唯一能给将军冲喜的宋东离,都是祝福。
一路上,大家说尽了天下最吉祥的话。
这样的迎娶,比十里红妆更风光。
宋东离觉得人生最大的幸福,也莫过于此。
当大红花轿稳稳的落在将军府门前的时候,宋东离最后的一丝不安,也没有了。
进了古家的门,那就是古家的人了,真好,终于做了清辰的妻。
因着古清辰的不醒人事,迎亲,拜堂全都是由古清阳替代。这也可以说是这场风光婚礼唯一的遗憾了。
如果是古清辰亲自,该有多好。
随着唱礼人的‘送入洞房’,话落,宋东离被丫环和喜婆一起掺扶着,入了喜气洋洋的新房。
喜床上,古清辰身着大红喜服,却是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
毒性太强,余毒未清,还是没有醒来。
看着床上枯瘦如柴浑身黑紫的古清辰,宋东离大惊,眼前这人,哪还有当初‘从天而降,英雄救美’的半点神采?
而且他这样要死不活的,这洞房花烛夜,看来注定是要成空了。
还有红樱暂时也派不上用场了,这样哪还有办法施展摄魂术呢?
这让宋东离有些不高兴。洞房花烛夜,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闷闷不乐的去倒了喜酒,本来新婚大喜之日是要喝交杯酒的,如今古清辰双眼紧闭,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也不成了。
没有夫君柔情蜜意的新婚,让宋东离多了七分的惆怅。
那酒不知不觉中,就喝多了。
一壶喝完时,带了七分的醉意,以及三分的燥热。
脚步飘浮,亲自动手,边脱着身上的嫁衣,边往床上走去。
天还没亮时就开始起床上妆,准备出嫁,夜里根本就没睡什么,心绪万千也睡不着,是真的困了。
脱得只剩下一个大红肚兜时爬上床,躺到古清辰身边,明明困得很,却奇异的睡不着了。
半撑起身子,仔细打量着古清辰……
慢慢的皱起了眉,要他是以往般的模样,该有多好。
眼前这干巴巴的样子,实在是毫无半点英雄气概,百战百胜,横扫千军,该是怎样的气壮山河!
纤手挑起先前取下放在床头柜的那大红盖头,覆在了古清辰的脸上后,宋东离的手往下移,一件一件的脱着他身上的衣服。
慢慢的,地上衣服彼此叠落,交缠,暧昧,无数。
因着以前做窑姐的经历,让宋东离对男人的……,非常的在意。
不要以为,被迫做窑姐,男欢女爱时,就不会有欢愉。
不是的。女子一旦破瓜,尝过鱼水之欢后,就会隔三差五的起了的念头。
少妇的身子,隔那么几天,总会在寂静的夜里,想要那翻云覆雨,需要男人的阴阳调和。
即使做窑姐,也不例外。当然,这个例外,是针对一个怜香惜玉又会***的客官,那是一个走乡客,只有秋季才会过来村子里收野味收皮毛,一般会停留两三个月左右,那段时间,他都会大手笔的包下宋东离。
每到晚上,夜夜鸾凤颠倒,被翻红浪。
而且他在宋东离每月见红的那三五天,不会毫无人性的跟野兽似的扑上来,都会耐心的等她完事后,再欢好。
因着这一分怜惜,宋东离对那走乡客,也格外的温存。
在他身下承欢,彻底领会到了鱼水之欢的美好。
那走乡客,很会***。
只可惜后来他再也没有来过,听说是在路上遇到了山贼,被砍断了腿,不宜再远行。
如今,有几年没有过欲仙欲死的欢好了?
身子,真的寂寞,空虚很久了。
今天,可是洞房花烛!
经过宋东南的手,眨眼间床上两人,裸_呈相对。
阳光透过贴着双喜的窗户,斜照了进来,见证了满室的春光。
宋东离双眼仔细的打量古清辰的腰腹下,毫无新嫁娘的娇羞。
不得不说,将军威武。就连这个,都独领风***。
宋东离伸手,慢慢的探去了古清辰的两腿间。
轻轻揉揉,深深浅浅,各种勾_引,挑_逗。
半晌后,还是毫无动静。
宋东离只得挫败的放弃。
柔若无骨似的,滑进了古清辰的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倾听着他的心跳,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在送走所有宾客之后,江如水不放心,过来新房查看。
见着宋东离已经歇下了,皱了皱眉后,走了。
半夜,新房半开的窗户中,人影一闪,屋子里多了个黑影,因着没有点蜡烛,也看不出长相来,不知是谁,但看身形,绝对是个男人,高高大大。
来人无声无息的欺近雕花大床,为求安妥,手指一拂,点了古清辰的昏睡穴。
再从怀里拿出催情的熏香点上后,在床前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样子,估摸着熏香发作了,上床,霸占了原本属于古清辰的位置。
吻沿着宋东离的秀颈落至肩上,逐步接近了贲起的胸。他的身体很烫,紧紧熨贴着她,视线流连着纤秀的曲线,陌生而鸷猛。衣裳渐渐剥离,赤_裸强健的身体纠缠着柔白,一寸寸燃起烈焰。
指尖轻摩纤细的腰,火热的唇随即落下,把那女子的美好噙入齿间轻咬,慢条斯理的轻吮,纠缠难分。
异样的感觉,让宋东离从睡梦中醒来,惊问:“清辰?”
未得到回答,因为红唇被覆上了,缠绵不休。
因着熏香的催情,宋东离虽然有些疑惑,可身子却诚实的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腰,因欲_望而氲红的脸上,满是难奈的欢愉,想要更多。
男人颀长的身体压着她,他的强悍抵着她的柔软,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栗。
雨声沥沥,暗香浮动,前所未有的舒适,宋东离觉得自己每根骨头都软了下来,
粗糙的手指肆意抚弄着宋东离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他的背上也渗出了汗,呼吸粗重了起来。
指尖渐渐往上,悄悄移到了鼓起的胸,刻意逗弄着幼嫩的嫣红,缠绵的吻,他的唇游移在柔腻的身体,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挑_逗。
漾起的***令宋东离手脚酥软,男子滚烫的炽热,肢体交蹭厮磨的快感,泯灭了她最后的一丝理智,欲动如潮,想要得更多,感觉无比的空虚,想要被填满,大脑完全被***主宰。
彮颜因情潮而晕红,仰起脖子吸气,额上布满了薄汗,像玲珑的细瓷,嘴里溢出了高高低低的呻吟,更是撩人,催情。双腿如妖精般的圈住了男人精壮的腰。
身下已经酥麻,一阵眩晕袭来,她汩汩的春水滋润着他的,令他更加亢奋。
不再忍耐,他扣住宋东离的腰一寸寸侵入她的身体,缓慢地摩挲,撩拨着激昂的***。
因着久未**,尖锐灼烫的撕痛仿佛要把身体劈开,却又在痛疼中,有一种别样的快感,宋东离抬起纤长的双腿环住了他的腰,无言的邀请。
他再控制不住身体,一下冲进了柔软最深处,最是***。
她紧窒而湿润的束缚着他,初时的痛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欲仙欲死。
感觉到她已适应了他的存在,按捺不住***的悸动,随着时浅时深的节奏起伏,他渐渐失去了耐心,腰身开始驰骋,放纵自己的节奏,疯狂而紧密的冲击。
凶猛的侵袭,霸道的掠夺。在柔软深处一下接一下的顶撞,越来越狂烈,修长的手指更是邪恶的捻动。一分一分的索要,炙热的气息火烫。
原始的力量如此强大,宋东离呼吸紊乱,鼻尖渗出了细汗,低低的细碎的呻吟,情动的迎合,承受着一***的狂潮袭来。
他越加激狂,箍住了细腰狠狠用力,迫出更多失控的声息,谁都遗忘了纠缠的伊始,疯狂的***吞噬了一切。
狂猛的冲击暴雨般频密,酸麻和快慰在身体中激荡,宋东离细碎的呻吟交织着水声,***随着雾气蔓延。
曼妙成熟的曲线,汗湿的长发荡漾,丝丝缕缕浮沉,覆住了缠绵的人。
宋东离在难以言喻的刺激下痉_挛失控,窒息般的抽搐,在激烈的纠缠中彻底迷失了心魂。在极乐的欢愉中忘却了一切,一次又一次迎合,直到精疲力尽……
这样的欢好,***入骨,痛快淋漓。
宋东离是累极时,睡了过去,脸上全是欢愉过后的红润。
这夜,唐初九却是不能成眠。
躺在床上,心里阵阵抽痛。
属于古清辰的洞房花烛夜,也不知他有没有醒过来。
在这一刻的私心,唐初九却宁愿是希望古清辰是昏睡不醒的。
柳眉紧蹙,蜷缩着,双手抱着手臂,睁眼看着满室的黑暗。
那么的黑,那么的深,又那么的冷。
古清辰……你可知,我在想你。
古清辰……你可知,我多想此刻能躺在你温暖的怀里。
古清辰,请你快些醒来好不好?我想要你救我于水火。
七毒之苦,虽然我承受得心甘情愿,却承受不来,真的很痛,很痛。
不知不觉中,眼中落下了泪。
正泪意连连时,房门被推开,是宋兰君,刚刚和太子议事归来。
就迫不及待的来了西院,因着柳管家的话,心都是揪了起来的。
一进到屋子,就迫不及待的问到:“初九,有没有受伤?”
唐初九背转过了身子,闭上了眼,泪水滑落在枕际。
宋兰君大惊:“初九,可是哪里痛?我去传大夫。”
唐初九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的,不想被打扰:“请臣相大人出去!”
声音有些哑哑的,刺刺的,而且带了浓重的鼻音和哭意。
宋兰君听了出来,指天发誓般的:“初九,不要哭。它日,一定不让你再受委屈。”
唐初九烦不胜烦,最恨这样的深情:“臣相大人,委屈的不是我!受伤的也不是我。是你夫人!她的脸被我划了。”
闻言,宋兰君竟然没有恼怒,只是一种宠溺的,无奈的眼光看着唐初九,满是纵容。
唐初九把被子蒙住了头,隔绝了那张不想见的脸。
最后,却睡了过去。
………………
宋东离醒的时候一阵茫然,有什么被雨打得不停作响。大雨落了一夜,隔绝了整个世界。
双腿间的异样和泥泞不堪,让有过无数次男欢女爱的宋东离,清楚的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转眸望上了枕侧的古清辰,他,肤色好多了,黑紫散去了不少。但是,却还是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宋东离大惊,花容失色,那昨夜的男人,是谁?
不管是谁,此事都不宜张扬。
而且,昨夜确实得到了欢愉。那种感觉,很美好,欲仙欲死的***。
翻身成了俯卧,手不轻不重的在背上按捏,酸酸的肌肉松缓了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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