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错惹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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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错惹兽将军-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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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 媚眼如丝

唐初九摸着手上的冻疮,心里多了几分酸涩,几分凄凉,红颜易老,红颜易老啊。

夜色越来越浓,宴会的欢声笑语,却还在继续。

唐初九坐于树上,俯身看着唐诗画的谈笑风生,真正是八面玲珑。

这样的女子,才正是十七现在想要的吧。

这样的女子,才与十七如今的身份最匹配的吧。

……

在唐初九的阵阵失神中,宋兰君和唐诗画并肩谈笑着来了院子。

熟悉的笛声传来,把唐初九从失神中惊醒,举目下看,果然是宋兰君在吹奏《凤求凰》。

唐初九应着笛声,一字一字默念:“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笛声停,宋兰君手执玉笛,含笑看着美人:“诗画,你应是不应?”

唐诗画满面羞红了好一会后,羞羞答答的低吟:“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看着树下二人的情深意重,树上的唐初九,心如刀割,十七,你曾经也对我吹过《凤求凰》,你还说过,今生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你吹《凤求凰》,因为你只爱我一个,只要我一个……十七,这些话,你都忘了么?

宋兰君伸出大手,搂住了唐诗画的小蛮腰,佳人在怀,低语:“诗画,我真想时间快点过,马上就到下月初九,就能娶你进门做我的妻了。”

唐诗画粉脸含羞,却是抬起头,红唇在宋兰君的脸上轻印了一个吻。

宋兰君捧住唐诗画的粉脸,低下头,吻上了她的红唇,深深浅浅,缠缠绵绵,那么的甜蜜。

好一会后,二人才分开,唐诗画娇喘未定,抬起头来,媚眼如丝:“兰君……”

宋兰君暗哑着声:“诗画,你个小妖精,休再这般看我。”

唐诗画吐气如兰:“这样看兰君,不好么?我可是很喜欢呢。”

宋兰君抓着唐诗画的小手,探到了自己的腰腹下,未经人事的美人,触到男人的那昂首挺胸,热气腾腾,低声惊呼,花容失色。

惹来宋兰君的闷笑:“小妖精,告诉我,还喜欢不喜欢?嗯?”

“兰君,你好坏,人家不理你了……”唐诗画羞红着脸,跑远了。

宋兰君大笑着追了上去。

人已远去,树上的唐初九,这才松开了紧咬着的唇,一下子鲜血直冒。

唐初九却不知道痛,因为心更痛,痛到无法呼吸。全身颤抖,大滴大滴的泪,从树上掉落到了树下的土里,眨眼间消失不见。

十七,一直以为你娶她做正妻,是因为她的身份地位!没想到却是你们已经两情相悦。十七,我对你如昔,你却不再待我如初。十七,果然是故人心易变,欢情薄如纸。

十七,那我呢?我如今在你心里,算什么?

许久许久之后,唐初九才下树,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把身子卷缩成了一团,觉得心里无比的寒冷。

天际泛白时,唐初九就睁开了眼,从半天的窗户,看着院子里开得正好的红花,无端的生出一股悲凉来。自己娇艳如花的青春年华,已经不再,现如今已成……昨日黄花。

正文 007 定不要负

唐初九披衣起来,去了院子里,站在花前,看得眼都不眨。很久很久之后,把那朵开得最艳的红色,掐了下来,戴到了头上。

今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是个好天气。

胡月却昨夜受了风寒,病了。

唐初九叹息一声,独自去了庙会,还愿,旧愿,十年前为宋兰君许的旧愿。

君老庙在高高的君山上,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从山脚到山顶,九百九十九个阶梯,等唐初九爬上去时,已经是气喘吁吁,累得够呛。

庙会上人山人海,世家千金,望族夫人,来了很多。

唐初九于万千人海中,又看到了眉目如画的唐诗画,她的身旁,是含笑相望的宋兰君,一双玉人,眉目传情,那样甜蜜,那般美好,堪堪入画。

这一幕,唐初九却觉得刺目之极。不知不觉中,呆呆的一步一步的往二人身边靠近。

唐诗画巧笑嫣然:“兰君,你能陪我来庙会许愿,我真是欢喜。”

宋兰君温言柔语:“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不管作甚,我都甘之如饴。”

唐诗画银铃般的笑声:“兰君,你对我真好。”

宋兰君笑:“你即将是我的妻,我怎能对你不好。唔,不如告诉我,你刚才许的是什么愿望。”

唐诗画的小脸爬上了一抹羞红:“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宋兰君微转星眸:“那你写出来好不好?我真想知道呢。”

唐诗画的愿望是愿得一同心人,白首不相离。

宋兰君看后,含情脉脉的许下了承诺:“定不相负。”

定不相负,定不相负,唐初九一脸惨白,心成了千疮百孔,十七,你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如今,全都给了她人。

那对玉人,已经随着人群越走越远,唐初九再也没有了力气追上前。

情痴,情苦,最是情伤。人生,情劫最是难过。

许久许久之后,唐初九身上才有了丝力气,下山。下山的路弯弯曲曲,很长,好像看不到尽头一样,唐初九像游魂似的,木然的随着人群下山。

突然一脚踏空,眼看着就要摔倒,突然一只大手,拉住了唐初九:“姑娘,小心。”

唐初九站好身子,抬头一看好心人,是‘智勇将军’古清辰,‘将军威武,万兽臣服’是世人对古清辰的评价,他用兵如神,从未有过败仗,就如天神一样,守护着东清国。

世人皆知,丞相府和将军府水火不相溶,所以,唐初九只说了句:“谢谢。”随即继续下山。

回到府里时,宋兰君还未回来。

一天滴水未进,唐初九却不觉得饿,又爬上了最高的大树,夕阳西下之时,又见金童玉女,并肩而来。唐初九知道,这是宋兰君送唐诗画回府。

直到再也不见人,好久后,唐初九才下树,回房,久久苦味着宋兰君的‘定不相负’。

十七,你对她说定不相负,那我呢?

这夜,唐初九又是不成眠。

第二天早上,宋兰君半年来,难得第一次主动踏进了唐初九的院子。

唐初九正拿了个水壶,在给花浇水。

宋兰君叫到:“初九。”

唐初九身子一颤,水洒到了地上。听着这声熟悉的叫声,唐初九突然就眼里一阵酸意,有多久,十七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转过了身去,目光盈盈的看着宋兰君,随即看到了他脖子侧的青青紫紫,有过欢好的唐初九马上明白了那代表什么。转过了身去,没有勇气再看。

正文 008 心已成灰

宋兰君说到:“初九,你能想通,我很高兴。你放心,诗画的性子纯善……”

唐初九的手,紧握成拳,没有回话,直接拿着水壶,回了房,并且用力的甩上了门。

宋兰君皱眉,站在院子里,语气重了几分,满是不喜:“唐初九!!!”

唐初九抱着双臂,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十七,你已经变心,我再也讨不了你的欢心,难道还要我做妾么?做妾就是为奴。

宋兰君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怒气:“开门!”

唐初九心里闷闷的痛,十七,是不是开门,我们就能回到当初?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已经变了心,再也回不去了。

见着屋里的唐初九无声无息的,倔得跟牛似的,宋兰君满面怒容,气得一脚下把院子里的花瓶给踹了,然后拂袖而去。

共同走过十三年的风风雨雨,宋兰君早就深入了唐初九的骨髓,可现在,他却已经变心,唐初九是撕心裂肺却痛不死心,咬牙切齿却恨不彻底,在痛苦中煎熬。

宋兰君这一去,就是半个月,唐初九再也没有见过他。他不来,她也不去找,心已成灰,再也没有了去找的力气。找了又能怎么样呢?郎心已变。

唐初九的胃口很不好,人迅速的消瘦了下去,才半个月,脸就瘦成了巴掌大,显得那眼更大,更空洞。

端过去的早饭,唐初九又没吃几口,胡月皱着眉,去找了老夫人。

宁氏听了后,长叹一声,初九到底是没想明白,摆了摆手后,让胡月退下。

在宋兰君再过来时,宁氏说到:“十七,你去看看她吧,人病了。”

一提起唐初九,宋兰君就直皱眉:“娘,我知道。”

宁氏说到:“初九她,到底是有恩于我们。”

宋兰君的神色更冷了,要不是念着这份恩情……

从宁氏的院子出来后,宋兰君去了唐初九的院子,到了门前,却不想推门进去。

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唐初九的咳嗽声。

宋兰君站了会后,到底是推门进去。看着脸色腊黄的唐初九,宋兰君移开了眼,不愿再看:“看大夫没有?”

唐初九不答反问:“十七,你为什么娶唐诗画?”

宋兰君皱着眉,抿着唇,不作答。

唐初九深吸一口气:“十七,我不愿意为妾。”直视着宋兰君的眼:“十七,你曾经许过我什么,你忘了么?”

面对着唐初九的质问,宋兰君狼狈不堪,恼羞成怒:“唐初九,你拿什么做本相的夫人?唐初九,你甚至不能生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完后,拂袖而去。

孩子,是唐初九心里的最痛。五年前,有了身孕,那时整日劳累,又因为省吃敛用,营养不良,那个孩子,最终在寒冷的江水里,两个月不到的时候,意外流掉了。直到孩子没了,唐初九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因为月子没有坐好,又加上常年江边浣纱受寒,大夫说唐初九以后很难再孕。这些年来,没有特意避孕,却再也没有怀上过,这一直是唐初九心里的伤,如今,宋兰君就这样撕裂开来,鲜血淋淋,痛彻入骨,心已成灰。

正文 009 十里红妆

十七,你想娶她,是么,可是,怎么办呢,我不甘心。

咬着牙,唐初九出了门,去花满楼,要长欢。

花千古还是一袭红衣,坐于窗前,抚琴。《凤求凰》最后一个音落下,拿了长欢:“初九,给你。”

唐初九看着花千古手上的长欢,好一会后,才接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花千古轻叹了一声。

唐初九回到院子里,看着长欢,久久不眨眼。

十七,我就是不甘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还有七天,就是宋兰君的大喜之日。

整个京城,都在笑谈这件事,都说才子配佳人,天作之合。

这些日子,唐初九闭门不出,对于外界,不闻不问。

终于到了新婚大喜之日。

真正是十里红妆迎娶唐诗画,京城百姓,争先相看。各家女子,皆羡慕唐家嫡女出嫁。

丞相府,锣鼓喧天,宾客如云。

但与外面的热闹相比,清冷的西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幽幽长叹了一口气,唐初九又爬上了大树,站在高处,入目到处都是刺眼的大红喜字,手紧握成拳,浑身仿佛没了知觉一般。就那样不动分毫的呆在那里,如同一座冰雕。

直到鞭炮齐响,唐初九这才好似被惊醒一般,是新郎接新娘回来了。

看着一身大红喜服满脸喜气洋洋的宋兰君,唐初九的心,一颤,一紧,一痛,唇不知不觉中咬出了血来,却一点都不知道痛。任由那抹红血,越来越大,最后滴落。

过了一会儿,新人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看着那对新人,双双入了洞房,唐初九的脸,更是惨白如纸。有风吹来,唐初九瑟缩了一下,一袭素色的衣裙被风吹起,形容枯槁的身子似乎随时都可以随风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唐初九下树,回到屋里,从怀里拿出‘长欢’,面无表情的把药下到了酒里。

前院的欢声笑语不时传来,刺耳异常,唐初九死死盯着面前的那壶酒,脑海中闪过和宋兰君在一起十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最后定格在一双壁人拜天地的画面上,唐初九又恨又苦。十七,江边浣纱十年,你让我怎么成全你们的幸福?!你让我怎么甘心做妾?

这时,宁氏坐在轮椅上,由刘妈推着进来:“初九。”

唐初九一惊,站起身来,扶着宁氏坐了下来。

宁氏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唐初九,拍了拍她的手:“初九,委屈你了。”

唐初九抿着嘴,低下了头,抿着嘴,看着地上。

宁氏宽慰到:“初九,这些年,你对宋家的大恩大德,对十七的好,我都记得,你放心,宋家绝不会亏待你……”

唐初九心里直发苦,十七已经辜负了一片真心,其它的亏不亏待,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宁氏陪着坐了半柱香的时间后,走了。

唐初九看着宁氏的背影,眼里直发酸,这些年,宁氏对自己是真的好,一直视如己出。

正文 010 洞房花烛

颓然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故人心已变,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胡月进来,见唐初九坐在窗前一动也不动,叫到:“小姐……”

唐初九幽幽长叹一声,回眸:“胡月,给我拿酒来。”今夜,只想大醉。

胡月拿了上好的女儿红过来,唐初九一杯一杯,越喝越多,越喝越急……

喝着喝着,唐初九低笑了起来:“十七,今天你新婚大喜,我诅咒你不得幸福。”

“十七,早知十年浣纱,换得的是为她人做嫁人……我真后悔……”

“十七,你负了我。”

“十七,瞧,这是长欢,花千古说长欢是最逍魂的西域春药,无色无味……十七,你的洞房花烛夜,我真想毁了呢。”

……声音越来越低,在酒后吐真言中,唐初九醉得昏睡了过去。而胡月,却把唐初九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

这夜,丞相府变天。

宋兰君被下了长欢,他和胡月在喜床上芸雨巫山,被翻红浪。而唐诗画却被人下了迷·药,在喜床底下人事不醒。胡月,替代了唐诗画,洞房花烛。

早上,唐诗画药效退去,从雕花大床下爬出来,一入眼的就是满地暖昧教缠的衣服,特别是那被撕裂的大红肚兜触目惊心,而喜床上宋兰君抱着胡月相拥而眠,两人都是未着寸缕,空气中到处迷漫着淫·糜的气息。见此,唐诗画脸上血色尽失,倒退三步,自己的新婚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夜却是她人的逍魂,痛彻入骨,泪流满面。

喜床上的二人,却睡得无知无觉,昨夜欢好,持续到天将明才春意散尽,纵欲过度,此时好梦正浓。

唐诗画狠狠的瞪着床上的胡月,恨不得吃她的肉,剥她的皮,挖她的心。对于胡月,唐诗画是知道的,早在婚前,唐诗画手上就已经有丞相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画像以及出身等等。特别是对于唐初九的资料,从生辰八字,到每天的一举一动,唐诗画都一清二楚。对于唐初九,唐诗画不是不介意的。可是娘亲说了,她无才无貌,又无好的出身,如今红颜也已经老去,又失了欢心,不足为惧。话是这样说,唐诗画心里却还是有些介意,她,毕竟是兰君的第一个女人。

昨夜之事,很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会是谁?胡月是唐初九的人,难道是她?想到这里,唐诗画就恨。唐初九!唐初九!!唐初九!!!此恨,此仇,此辱,它日必定全数奉还!

宋兰君神清气爽的睁开了眼,昨夜欲仙欲死,销·魂欲骨,真是喜欢。难怪‘洞房花烛夜’能列入人生四大喜事当中;果然最是销·魂。笑意盈盈的看上怀中的娇妻,没想到是胡月的脸,宋兰君大惊,再一抬眼,就看到了床前泪如雨下的唐诗画,咬着唇,压抑的无声的哭泣,心里一痛:“诗画……”

唐诗画满眼痛楚,转身冲了出去,宋兰君待要追,却又是身无一物遮体,特穿好衣服追出去时,唐诗画已经带着陪嫁的奶娘和贴身丫环回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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