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好做了掩护之用。
此时的西院,已经是满目疮痍。
在宋东离入宫后,就连南长安都知晓,臣相府的西院被臣相大人砸得粉碎。
而且,从那之后,西院被列为臣相府禁地,谁也不得入内,违者鞭死……就连柳管家也一样。
臣相大人不许别人入内,他自己却差不多夜夜在西院喝闷酒,有时一醉就是两三天。
这回也是,再见到宋兰君一身酒气从西院出来时,柳管家赶紧上前:“大人,圣上召见。”
宋兰君脚步有些不稳:“更衣。”
这些日子以来,柳管家已经习惯了宋兰君的醉酒。
在宋兰君身边多年,亲眼看到了他对唐初九的用情至深,对于圣上横刀夺爱,柳管家一声叹息。
虽然是南长安的人,但柳管家对于宋兰君的才华,是非常敬配的。
对于圣上这样夺人之妻,柳管家的内心并不认同,只是那是君,他为臣,就如臣相大人一样只能无可奈何喝闷酒。
宋兰君回房更衣时发现侍候的竟然是太和公主,冷声到:“下去!”
太和公主委委屈屈的,眼中含泪楚楚动人的样子:“夫君……”
宋兰君连看都不看一眼:“柳管家自罚三十大板!若有下次,鞭死!”
柳管家叹息一声,认了,知道自己犯了宋兰君的禁忌。
是知道臣相大人对于太和公主视为蛇蝎,避之不及。
只是,君命不能违,更何况太和公主又苦苦哀求。
宋兰君去了宫中,留下柳管家领罚,以及太和公主泪如雨下。
对于宫中之事,宋兰君了如指掌。比如,宋东离在宫中活得越来越富贵,无人能及。
南长安把宋兰君叫进宫,商议的是古清辰之事:“不知宋臣相觉得如何?”
宋兰君声音带着酒气,分析到:“臣认为,古清辰凶多吉少。”
听到宋兰君说的是古清辰,而不是智勇将军,这让南长安听了极其的顺耳。
不得不说,宋兰君善于揣度人心,特别是圣意,难怪他能一直圣宠不衰。
宋兰君继续:“已经多日未有联系,以古清辰做事一向缜密,他不可能做如此莽撞之事……”
南长安听了后,点头认同,也安心多了:“那依宋臣相之见,会是何人所为?”
宋兰君早就有了答案:“以臣之见,有几种可能。一,有可能是敌国所为,探子探得古清辰归隐,借机除掉他,正好扰乱军意和民心。二,不排除是军中有野心之人所为,想让古清辰再也回不来军营,想取代他的位置。三……”
南长安沉吟了一会后,转移了话题,问到:“太和公主小产后的身子可好些了?南诏国派了使者过来,再两三日就到宫中了,到时会上臣相府登门看望……”
宋兰君答了两字:“甚好。”
一时御书房又沉寂了下来,其实南长安在等,等宋兰君写休书。
宋兰君早就猜出了南长安的心思,可他就是闭口不提。
南长安有丝恼怒,皱了皱眉后暗叹一声,罢了罢了,等古清辰之事了结后再说。
宋兰君一走出御书房,眼里就全是冷意。夺妻之恨,这样的耻辱,怎能消!也有丝看笑话。
不知他发现那个是假的时,会如何?
不知当他知道,他的江山全部因这个假的初九而亡时,会如何?
宋兰君嘴角带着痛快的笑意。
南长安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派去卫家的人,怎的还不见人回宫?
正在这时,派出去的领头人一身是伤的回来报信:“皇上,臣无能。在半路时遇上山贼,我们所有的人都被杀了。”
南长安闻言脸色铁青:“卫家二老呢?”
领头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臣无能,卫家二老也被害了……”
南长安龙颜大怒:“留你何用!”
这要怎么跟水姨交待?
早知如此,悔不当初。
南长安想来想去,只得做了隐瞒,对月太妃说到:“水姨,去卫家的人回来了,卫家二老刚刚入土为安……”
月太妃一听,伤心极了。
宋东离陪着一起掉眼泪,这些日子的,因着看她长得十分的像兰珠,月太妃对她另眼相看。
对于卫家二老的遇害,宋东离心里一点悲伤都没有,不过是看月太妃在南长安的心中很有地位,才这番作态罢了。
南长安心里也很不好受,对于月太妃的感情很深,如今又是因着自己,她的家人才遇害。
南长安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宋兰君暗中所为,那领头人早就被胁迫。
宋兰君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每一步他都安排好了。
如今,宋兰君最想的就是守着唐初九。
只不过是,要想和初九一世长好,那么必先找到一个人,钟无颜。
对于身上的情蛊,宋兰君是不放心的。而且,他也想知道,那个假初九究竟是何人!
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宋兰君回到臣相府时,他去了以前唐诗画的院子。
这处院子已经被封了多年,里面早就是杂草丛生,屋子中满是灰尘,以及无数的蜘蛛网。
宋兰君直接去了唐初九所说的库房,里面早就已经被唐诗画给清理过了。
。。
正文 277 结局倒计9
宋兰君一想到自己把那假冒之人如珠如宝的疼着时,初九却在受苦受难,心里撕裂的痛。
同时十分难堪,那么多年的同床共枕!!
越想越愤怒,聪明一世,却被人如此玩弄掌心!
本相必让你们付出代价!!!
宋兰君在库房站了许久许久之后,才走出去,着人把这处院子重建轹。
随后,去了柳管家的住处。
刚领罚的柳管家身上火辣辣的痛,正趴在床上闭目养神时,见着臣相大人推门而入,赶紧起身行礼。
若在以往,凭柳管家的地位以及跟随多年,此时又有伤在身,宋兰君肯定是不会让他身礼的纛。
可此时,宋兰君却受了。这个不寻常的举动,让柳管家的心提了起来,隐隐一股担忧,臣相大人到底是因着夫人之事喜怒无常,还是已经有所察觉?
待得柳管家行礼后,宋兰君负手站在屋子中央,问到:“你觉得圣上是个怎样的人?”
柳管家立即寒毛倒立,用词十分的谨慎:“明君。”
宋兰君听了,也不置评,而是再问:“你觉得古清辰的暗杀会是被何人所为?”
柳管家更是心惊肉跳,冷汗都流出来了:“有可能是敌国所为,也有可能是军营中心怀不轨之人所为。”
宋兰君‘哦’了一声,又继续问到:“那会是何人泄秘?”
柳管家一时语塞,知晓古清辰辞官的人极少,而且除了沈从来,每一个都是圣上信得过的人。
只得一咬牙:“属下实在不知。”
宋兰君沉吟了一会后,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追问不休。
而是转而问到:“本相应写休书么?”
柳管家无言,被逼着写休书,不管于哪个男人来说,都是种耻辱。
更何况是臣相大人这样的天子骄子!
对于圣上夺人之妻这事,柳管家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来,因为他内心也不认同。
宋兰君抬头看着天边的日薄西山,说到:“本相不想写。你说,是不是处理了太和公主,她就愿意回来了?”
柳管家赶紧说到:“万万不可,太和公主可是关系到两国交好,如若因她生出事端,对臣相大人不利。不喜她,任她在府中自生自灭就是了。”
宋兰君声音阴冷:“有她在,初九就不愿回府!”
柳管家头痛,现在哪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圣上的人,哪个臣子还敢染指?即使臣相夫人回府,再也回不到从前!不回来,反而为好,回来才是煎熬!才是祸害!
臣相大人那样聪明绝顶之人,却走不出一个情字。
究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宋兰君顿了顿,咬牙切齿的问到:“钟无颜的下落查得怎么样了?”
柳管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云城失踪后,就再也探不到下落。”
钟无颜此时,却已经是有孕在身。
月寻欢开的药方,十分神效,吃了段日子后,真的怀上了。
这让钟无颜欣喜若狂,终于有了玉郎的孩子,喜极而泣:“玉郎,你说会是个儿子,还是女儿?”
霍玉狼也很高兴:“唔,还是儿子吧,以后再生女儿,哥哥大,可以保护妹妹不受欺负。”
钟无颜听了笑逐颜开,想像着以后四五个孩子一起在院子里玩耍,想想就是幸福。
这些日子,原本因着玉郎心思重重,十分的担心他记忆恢复,可现在肚子中有了玉郎的孩子,钟无颜觉得不管以后是怎样的风雨,都不怕了。
不管以后玉郎如何,这都是他的孩子。
拨云见日,钟无颜笑得两眼弯弯,觉得生活十分的美好。
霍玉狼眉目间却有抹不去的阴霾。
现在他夜夜睡不好,梦中全是些过往的片断,可是醒后又想不起来。
越想不起来,他越去想,这让他的头越来越痛。但怕钟无颜担心,他只字不提。
这日吃过饭后,霍玉狼在院子中像往日一样认真聚神的做着兵器,钟无颜正在散步。
突然,小腹处一阵酸痛,没一会后两腿间感觉到了一股热流,钟无颜脸色大变,立即查看。
当真的看到是鲜红的血时,钟无颜吓得魂飞魄散,血,孩子……
立即失声大叫到:“玉郎,玉郎……”
听到钟无颜惊慌失措的声音,霍玉狼什么也顾不上,立即飞身过去问到:“芸娘,怎么了?”
钟无颜脸色惨白:“玉郎,血,找大夫。”
霍玉狼也是大惊,用最快的速度找了大夫过来。
大夫诊断到:“夫人有稍许的见红,是滑胎之症。”
钟无颜自己早就把过脉,只是她主攻毒,更因着对孩子的关心则乱,所以她现在更是六神无主。
这个孩子,好不容易才有的,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大夫开了药:“夫人需卧床休息静养,老夫先开三天的药……”
拿着药方,霍玉狼用最快的速度抓了药去熬。
钟无颜躺在床上忐忑不安,肚子的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是以后生活所有的希望,一定要保住它。
两幅药喝下去,也不见症状转好,钟无颜当机立断:“玉郎,我们去找师叔!”
此时,钟无颜并不知晓,芸娘大着肚子在唐门小居。
霍玉狼不赞同:“芸娘,大夫说你要卧床休养,我看给你师叔传信让他过来较好。”
对于月寻欢,霍玉狼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不喜他。
钟无颜摇头:“一来一回浪费许多的时间,我等不及。要是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霍玉狼最终拗不过钟无颜,只得同意了,尽量把马车弄得舒适宽敞。同时兵分两路,送信的人在前面快马加鞭,他们也尽量往唐门小居赶。
一路上,钟无颜都躺在马车上,愁眉不展,手放在小腹处,满是担忧。
师叔,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而此时,月寻欢和沈从来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京,找欧小满。
月千浓对于二人的不请自来,十分的不喜,只是碍于月寻欢的身份,不敢赶人。
沈从来深深的看了欧小满一眼后,艰难的收回了目光。
月寻欢因着赶路,身子有些吃不肖,脸色透着苍白,可他身上的气势一如往常。
也不问欧小满,而是直接问月千浓:“你可识得修练降术的女子?”
随着问话,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扫上了欧小满,非常仔细的的观察她的关应。
月千浓神色闪过紧张和慌乱,但态度还是十分的恭敬:“月公子何出此言?”
月寻欢不怒自危:“有还是没有?”
月千浓沉吟了一会,道:“有。”
月寻欢突然出手,如闪电般抓起了欧小满的手把脉。
欧小满吓了一跳,挣扎着无措的向上月千浓。
月千浓虽不解月寻欢何意,可是他知晓,不管这个男人要做什么,谁都阻拦不了。
只得放柔了声音跟欧小满说到:“别怕。月公子不会害我们。”
月寻欢摸到了欧小满的脉动,确诊了她已经不是诈尸。
不过,在月寻欢眼中,做为诈尸的欧小满比较有吸引力。
月寻欢放了手,问欧小满道:“曾经在你的坟上,有见到一个会飞的人头,可还记得?”
会飞的人头这几字,让欧小满和月千浓皆脸色大变。
欧小满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人名:“夜秋艳!”
恨之入骨。
沈从来看着欧小满,眸子里全是浓重的黑。
过目不忘的月寻欢立即想到了夜秋艳曾经是霍玉狼的贴身丫环,这其中会有什么关系?
不管如何,眼前得找到她人才是:“可知晓她下落?”
月千浓声音十分的尖锐:“不知公子为什么非找她不可?”
月寻欢干脆利落的给了答案:“救人!”
这时欧小满朝窗外招了招手,是小巴夫,她正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探出半个小脑袋好奇的看着屋中的众人。
小巴夫见被发现了,吐了吐舌头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可爱极了。
沈从来看着那笑颜,有丝恍惚。
欧小满指了指院子中正在玩毛毛球的小狗,小巴夫会意,跑过去和小狗玩了起来。
沈从来的目光好一会后,才从那一人一狗的身上收了回来,却又不知不觉投到了欧小满的身上。
欧小满感觉到了沈从来灼热的目光,她上前几步,到了月千浓的背后,隔绝了沈从来的目光。
沈从来心里空落落的。
月千浓脸色有些扭曲,喉咙发紧:“夜秋艳一直在追杀小满,想夺走巴夫,我们在躲她。”
沈从来一听追杀欧小满,立即冲口而出问到:“为什么?”
月千浓并没有详说,只简单的答到:“宿仇。”
月寻欢一针见血的问到:“夜秋艳为什么想要夺走巴夫?”
月千浓的眸子紧缩:“巴夫是天定圣女,她的血是最洁净之物,夜秋艳所练降术,只要有了巴夫的血,如虎添翼,而且以后她可以不用再出去吸食人血……”
沈从来一听,心揪了起来。
月寻欢沉思了一会后,问到:“在哪里能找到夜秋艳?”
月千浓摇头:“她修练之处,谁也不知。”
欧小满突然问月寻欢到:“要是能找到她,你能制住她么?只要能制住她半个时辰就好。”
月寻欢不答反问:“可知晓她有什么软肋?”
月千浓说到:“每到月圆之夜,是她法术最弱之时,需要吸食大量的鲜血。”
月寻欢浓眉紧蹙了一会后,非常坚定的回答欧小满:“能!”
欧小满缓缓说到:“那我能找到夜秋艳。”
月千浓意识到了欧小满的用意,激烈的反对:“小满,不行,我不允许这样做!”
“夫君,我不想再这样东躲西藏的下去了,每天都是担惊受怕,而且巴夫也需要正常的生活,族人也不能无人领导,他们会不安……月神医能制住她半个时辰,那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月千浓紧紧的抓着欧小满的手:“可是这样太危险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巴夫怎么办?”
沈从来听欧小满这样说,生出一股不安来,担忧的看上了她,却被无视了。
欧小满非常慈爱的看上了窗外玩得正欢的小巴夫:“如果真若如此,那就是天意,那巴夫就交给你了……”
月千浓坚定的说到:“小满,我不同意。”
欧小满依入了月千浓的怀里,手圈住了他的腰,沈从来避开了眼去,看着窗外,全身紧绷。
这一幕,太过的刺心,沈从来看不下去。
月寻欢站着,不动于青松。眼里却是有一丝恼怒的,月千浓是他最得意的徒弟,结果……败在美人手上,月寻欢感觉脸上有些无光。
在欧小满圈住月千浓的腰时,月寻欢就知晓了结果。
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月千浓被暗算了,软软的倒下了身子。
欧小满把月千浓扶到床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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