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九双腿并得紧紧的,声音丝丝绕绕:“夫君……”
古清辰把面前的女人一个翻身,让她正对着自己,低头覆上了红唇。
大手揽住柔软的腰枝,抱着坐到了凳子上,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唐初九脸上红得都要滴血了,也消了声,只能由着他去弄。
细碎的呻吟声,粗重的喘息声,很快的在灶屋里响了起来。
等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锅里的青菜早就发黄发黑了,半生不熟的,而且先前做好的菜,也已经全部凉了。
毁了一锅菜,唐初九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叹气……这男人,真是不管不顾。
只得重新洗锅,再热菜。
古清辰这回终得舒爽了,眉角含了心满意足的笑。
坐在凳子上,往灶里添柴火。
好一会后,饭菜终于上了桌,唐佛祖也睡醒了。
立即记挂着他的糖,朝古清辰伸出了手去:“爹,糖。”
古清辰拿出一颗,放到了小手心里,威严的说到:“吃完饭再吃。”
唐初九不赞同的说到:“莫要再给阿佛买糖了,他不能再胖下去了,而且糖吃多了会坏了牙齿。”
古清辰应了一声:“嗯,好。”
唐佛祖非常失望,还以为会有一大把糖吃的呢,撇了撇嘴,委委屈屈极了。
人长得就俊俏,又生得白白胖胖,那样子看起来恨不能抱在怀里叫心肝,什么都依他。
古清辰夹了一大块肉放到了唐佛祖的碗里:“大英雄是不吃糖的!”
唐佛祖不敢置信的样子:“爹,真的么?”
古清辰慎重又严肃的点头:“当然。”
唐佛祖为了做大英雄,忍痛割爱把那棵糖也还了回去,并且立下誓言:“那我以后再也不吃糖了。”
唐初九叹为观止,阿佛一向都贪嘴爱吃糖,怎么戒都戒不了,不曾想这回他说以后再也不吃了。
抬眼柔情的看上古清辰,看来有个夫君就是好。
才说一句,阿佛就如此听话。
古清辰被唐初九看得心神一荡,最受不住她这样的眼神看人。
碗里吃饭的动作,就快了起来。
天已经快要黑了,良辰苦短。
已经许久不曾吃过初九做的饭菜了,还是熟悉的味道,古清辰这顿吃的很饱,很饱。
吃过饭后,唐佛祖缠着从天而降的爹爹,有问不完的问题。
唐初九拿着抹布把桌子擦了后,又去洗碗。
耳里听着院子中父子俩的对话,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现在夫君也回来了,日子以后会越过越好……
天刚刚黑,古清辰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又把阿佛哄睡着了。
这么早睡,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阿佛一睡,古清辰就迫不及待的把唐初九揽到了怀里。
唐初九说到:“夫君,我想和你说说话。”
分别这么多年,又对以前都没了印象,有很多的话想问。
古清辰只得按下所有的急耐,应到:“嗯。”
唐初九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夫君,我是怎么嫁给你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
古清辰抬手,缓缓的抚上了唐初九的小脸:“不是,我们是两情相悦。”
这个答案出乎唐初九的意料,脸也红了起来:“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古清辰的眼神有些飘远,第一次对唐初九有深刻的印象,还是在东离寺里。
虽然以前也知道这么个人,也远远见过几次,可一向都没有上心。
而那次,古清辰终其一生,都再也不会忘记。
久别之后,夫妻二人相拥着,在床上说了半宿的话……
古清辰发现了一个最大的好,那就是没有记忆的初九也好,她的记忆中再也没有了宋兰君。
那个在初九的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地位的男人,也占有了初九很长一段时间的男人,现在她完全不记得他了。
这让古清辰非常的满意。
甚至想,初九就这样不记得也挺好的。
古清辰喜欢这样的初九,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男人,真好。
抿着嘴,想着京城里的宋兰君,其实他那样也未偿不是好。
他身旁,也有佳人相伴,不是么?
古清辰生了把初九藏起来的心思,想独自占有她的心思,再也不给宋兰君瞧见。
因为宋兰君瞧见了,那肯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再也不想失去初九,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初九的痛苦。
古清辰暗自思量着,要怎么安排初九的未来。
现在圣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七皇子登基之日,指日可待。
宋兰君也已经为七皇子所用,他惊世才学,确实能很好的辅佐太平盛世。
而且现在边疆稳定……
古清辰生了等七皇子一登基,就‘告老还乡’之心。
想来七皇子应该也会应允,毕竟他收下了宋兰君为己所用,就应该会想到这个局面。
当初,也是七皇子暗中促成了将军府给唐初九一纸休书。
对于这个事,古清辰是求之不得,倒是外界之人,生了不平之音。
将军府更是在宋兰君和唐初九成亲之日,在府门外挂了七天七夜的白凌,以示愤怒之心。
古清辰整整一月没有上朝……
现在初九在京城的名声,已经是声名狼藉。
古清辰也不想再让她回去,在这世外的天地,也挺好的。
虽然这里没有以往的故人,但反正她也已经忘记了,不是么?
而且她要好的故人也就芸娘,芸娘她……
芸娘她对初九之情,倒是真心。
三年前,自从她发现臣相府那个初九被偷梁换柱之后,不仅特意到边疆相告,也暗地里一直在寻找初九的下落。
。。
正文 2221
古清辰私心里是希望就和初九在这一片世外桃源,过一辈子的,不想初九再回京城去了。
免得徒生风波。
每天守着初九,守着佛儿,在水谷村,古清辰过得非常的幸福,安宁。
觉得这样的人生,都圆满了。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榛。
对于阿佛,古清辰只消一眼,就确定那是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除了那小家伙太胖了些以外。
每天和娇妻佳儿粗茶淡饭,心满意足。对于京城那些事好像久远点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了。
以前古清辰对于带领着百万士兵上战场保家卫国,有一种近乎神圣的热血沸腾野。
可现在,骨子里只想安定。
只想守着初九和阿佛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其它别无所求。
村民们对古清辰,大家都充满着好奇,以及崇拜。
这水谷村原本就是与世隔绝,有很多人这辈子都没有出过大山。
对外面的世界,总是充满着好奇的,更何况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古清辰。
每天阿宝爹大清早就过来找他,一起去下地干活,要么上山打猎。
阿宝爹人很瘦小,也很精明,有些爱占小便宜,但本性善良,总是问不完的问题。
他向往着走出这片村子,走上更广阔的天地,可惜又没有门路。以前他也试过,最后颓然的又回来了。与其当人奴才,不如自己种地。
如今看到古清辰,阿宝爹的热情又被点燃了,一直不停的问:“阿佛爹,你还会再去打仗么?到时带上我可行?我身体很大力气的,常年干活……”
古清辰总是笑而不语。
但是,心里却是知道的,在这里陪初九,陪不了多久。
长久的安稳的陪着她母子,最少也得等七皇子登基后,才能辞官隐退。
这日,古清辰正在山上教阿佛设陷阱之时,沈从来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古清辰就知道,这样美好的日子结束了。
沈从来看到围着古清辰叫个不停的阿佛时,难得震惊的瞪圆了眼。
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已经有了小少爷。
小少爷长得真俊,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真是大喜事。
唐佛祖眨着大眼,好奇的看着沈从来:“爹,这是谁啊?”
古清辰摸了摸唐佛祖的小脑袋:“乖,这是沈叔叔。从来,这是阿佛。”
沈从来激动极了:“小少爷。”
阿佛对这个称呼,极其的陌生。
古清辰朝小家伙笑了笑,说到:“乖,回去告诉娘,就说家里来客人了,要多做几个菜。”
阿佛应了声,蹦蹦跳跳的走了,边走边回头好奇的看沈从来。
直到小家伙的身影消失不见,沈从来才禀报到:“将军,皇上病重,李御医说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势,熬不了多久,七皇子让你速归。”
每次新皇登基之时,都是国家最动荡之际,特别是有些邻近虎视眈眈之国,总会趁机生事,所以古清辰必须回归其职,只要有了智勇将军在,军心才会安定,人心也才会安宁,也会让他国忌惮。
古清辰叹了口气,这一天终是到了,到了也好,快点了却这最后一桩心事,以后才能长久安宁。
真是舍不得离开。
禀报完公事之后,沈从来才问到:“将军,那夫人和小少爷?”
古清辰目光幽远:“我不想带她们母子回京,免得再生风波。”
只是,如果放她们母子在这里,离得那么远,以后事务繁忙,想看一眼,想跟他们团聚一回,都是不易,下回相见,不知要到何时。
沈从来沉吟了一会,建议到:“不如带夫人和小少爷到镜城?”
那里离京城不近,但也不是很远,快马加鞭,三天三夜,足埃。
古清辰其实也想过,带初九她们到离京城近一点的地方,只是……叹一口气,最终作罢。8
“还是留在这里吧,这里挺好的,她们母子也已经适应和习惯了这里的生活,邻里之间也是世代在此,非常纯朴。走吧,不是多年未见过你嫂子了么,去尝尝她的手艺。唔,她失忆了……”
二人回去时,初九的饭菜也已经出锅了,也不知道唐佛祖怎么传的话,唐初九见到沈从来就恭恭敬敬的叫:“小叔……”
沈从来的脸色一下子胀成了猪肝色,这万万受不得,赶紧毕恭毕敬的行礼:“少夫人……”
古清辰拍了拍闯祸的小家伙脑袋一下后,笑到:“从来,坐吧……”
一顿饭吃完之后,沈从来抱着唐佛祖去了院子空地上玩耍,而古清辰却把初九拉进了屋子里。
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叹息般的说到:“初九,你真香。”
唐初九面红耳赤,就怕这男人又不管不顾起来,外面可是还有客人在呢。
羞羞答答的到:“夫君,你别……”
本来古清辰还没生这个心思的,被唐初九这么一弄,还真撩起来了。
又想着这一走,短时间之内,肯定是见不了面,又得受尽相思苦。
大手隔着衣服,覆在了唐初九的圆浑之上,惹来一阵轻颤。
唐初九欲哭无泪……这夫君哪都好,就是在房事上,太过放肆。
每每他兴致一上来,就不管不顾,哄着诱着最后总能成事。
每次都闹不过他,真是羞死人了。
唐初九咬着红唇,不让叫出声来。
只是哪撑得住古清辰狂风暴雨般的热情,最后细碎的呻吟之声,在屋中暖昧的响起。
沈从来跟古清辰一样,长年练武,耳聪目明,岂会听不到?
再说了,又不是少不经事的小年青了,当然晓得这代表什么。
一时满面通红,抱着唐祖佛远离这是非之地。
但心神不知不觉之中,就恍惚了起来。
犹记得在边疆之时,那天正在巡逻,突然有兵来报,说是小娘子来找。
沈从来云里雾里,这边疆之地,哪会有什么女子找他?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沈从来回营里之时,平时相好的将士全都挤眉弄眼暖昧的笑。
镇守边疆,本就是苦寒之地,大家远离故土,远离亲人,平常都是些大老爷们在一起。
如今来了个水灵灵的女子,岂会不沸腾!
估计要是他们知道来的是个女诈尸,就会更沸腾了。
沈从来看到屋子中那个笑意盈盈的女诈尸之时,脑子都是木的,有些转不过弯来。
怎么都没有想过会是她找了过来。
和她交情……压根就没什么交情!
至于不远万里,来到这苦寒之地相寻?
沈从来疑惑的问到:“欧姑娘,你这是?”
欧小满坐在凳子上,把脱光了鞋袜的晶莹剔透的粉红小脚伸出来,可怜兮兮的:“沈从来,我的脚好痛,你看都长满水泡了。”
沈从来这是第一次看到女子的脚,立即君子非礼勿视的转过了身去,脸色起了层暗红,尴尬万分,身子紧绷绷的。
但脑海中却又神使鬼差的觉得,那双小脚真好看,有想把它捧在手心的冲动。
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男人看的,看了是极为不妥的,毁了女子闺誉,是要负责任的,沈从来暗想,她不是一般女子,应该不用吧?
欧小满好不容易才把巫术练到最后一层,迫不及待的一路跋山涉水而来,是真吃尽了苦头,而且随着最后的期限越来越近,她的身子也越来越弱,脚上的水泡起了又破,破了又起。
那双脚还真是惨不忍睹极了,钻心的痛。
最主要的是,欧小满的身子很累,很累,她知道,需要尽快同沈从来圆房才行。
沈从来可不知道欧小满的这心思,他尴尬的说到:“欧姑娘,你等着,我让军医过来。”
现在虽然不清楚她的来意,但脚上有伤,先让军医上药再说吧。
欧小满哪敢让军医靠近,现在她的身子全是冰冷冷的一片,跟死人无异,若是让军医晓得,那还得了。
赶紧说到:“沈从来,不用,你拿点药给我就是了。”
沈从来以为是欧小满不好意思,怕羞,点了点头,出去了。
一路上受尽将士们的调笑:“呦,有了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娘子也不跟大家说一声……”
“就是就是,嫂子长得真是好看呦。说说,什么时候的事啊?怎的从没听说过?”
“是嫂子受不住相思苦,寻了过来团聚么?”
“唉,我也好想要有个小娘子来找啊,漫漫长夜……”
………………
沈从来的脸被大家七嘴八舌说得火烧火烧的,明明清清白白的,经那些浑嘴一说,发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再加上本就不善言词,而且欧小满不远万里找过来,要说没关系没交情不相熟,也说不过呀。
说了也没人信,否则她怎的不找别人,就指名道姓的要找你?
沈从来在大家的调笑中,去军医那里取了药,最后才回了屋里。
一回去,就见欧小满正看着她那双白玉似的小脚直皱眉,估计真是痛得狠了,她眼里都有些泪花。
沈从来尽量不去看那双娇嫩的小脚,把药膏递了过去:“欧姑娘,你上药吧。”
欧小满也不接药膏,而是嘟着粉嫩嫩的唇:“沈从来,你帮我上药,我怕痛。”
沈从来身上一下子起了团腾腾的热气,守礼的拒绝到:“欧姑娘,这不妥。”
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虽说你现在是一诈尸,可好歹也是女的。
欧小满可怜兮兮的声音:“可是沈从来,真的很痛。”
见沈从来固执的守着礼法,欧小满悲凉的问到:“沈从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这倒没有!
何来的讨厌之说?
沈从来直摆手:“没有,没有。”
欧小满一锤定音:“你不给我上药,就是讨厌我。”
沈从来:“……”!!!
最后,终究是拿了药膏,给欧小满上药。
难怪她叫痛,原本不只脚底磨起了泡,还有些针刺扎了进去。
在边疆的苦寒之地,有一种果子上长满了尖尖的硬硬的却又细如牛毛的刺,能穿过鞋底,稍不注意就会被扎到。
但将军们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久了,习惯了也熟悉了,也有了应对之策,大家的鞋底上都有钉一层铁板。
想来是欧小满没来过这地方,才会被扎。
沈从来满头大汗,才把那些小小的针刺给挑了出来,沈从来痛得脸色苍白,却咬着唇,一声痛都没叫过。
可她的手紧紧的抓在沈从来的肩上,抓得生痛生痛。
而且,手上一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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