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女成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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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女成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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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继续前行“不知唤回了多少同样艳羡的目光,化作一声唏嘘,渐渐远去。

“你…。。怎么在这?”公子谨翻身下马,看着那双水濛濛的眼,终是舍不得出声呵斥。

“你要出征,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风卓然撇了撇嘴,心里觉得更委屈了。

她一觉醒来,就发现她家清之不见了,她能不来么?

风吹起她的长发,轻轻拂过云谨的手背,微微的有些痒。

风卓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进他怀里,美眸赌气一般看向别处,只是眼眶越发的红了。

“我和你说了!”只是在半夜的时候……

不知为何,她近日来越来的嗜睡了,以至于云谨临走时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她一个字没有听见。

风卓然气极,又不好对着云谨发作,只好用拿着舞风剑的右手砍了身后的梨花树一道。

可怜的树站着也中剑,赎身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击的摇晃了几下,花瓣纷纷往下落,像极了昨天的那场雨。

行过的士兵纷纷感慨了一句:原来公子瑾的美娇娘这般凶悍!

云谨的目光随着花瓣落在她的绣花鞋上,这才发现风卓然时候是匆匆忙忙来的时候,鞋子都穿反了,忽的忍不住嘴角上扬,抱着她坐上了马背,有些愉悦的开口道:“你来的这般匆忙,怎么连鞋都没穿的,莫不是飞着来的!”

说话间,他温凉的手正扣在风卓然的玉足上,后者红了红脸颊喃喃道:“我可不就是飞着来的么!”

风卓然替他摘下冠上的一片落花,然后看着他为自己穿上另外一只鞋,目光温柔似水的摸样,情不自禁的低头,一记轻吻落在云谨的唇间,然后飞快的撤回。

白马低下头舔自己的毛发,一副好羞涩的举动。

“天色还早,你还是回去再睡会儿吧!”他的声音很柔很轻,风卓然幽幽望着他,身子忽的一轻,已经被云谨抱下了马。

一个转身,风卓然站在他的半步外,神情不容拒绝:“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云谨望着她,瞳孔深深,没有在说话。

“清之,我武功高,可以保护你啊!”后者见状,对他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颜。

前者上前细心的替她系好微微敞开的外衣,依旧不语。

风卓然见状,拉着他的手掌,目光切切道:“清之,我是风国人,无论是地势、防守还是兵力我都比你熟,我可以帮你的!”

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这云皇一定是老糊涂了才会让一个白衣飘飘的神仙公子去带兵打仗。

还有那风国也是…。父后真是疯了……

眼前的人儿似乎越来越依赖自己了,云谨笑着揉了揉她额间的细发:“卓然,正因如此,我才不希望你看到风国与云国开战,此行虽然艰险,但胜算不低,你且安心在府中…。。”

“我不要!”女子柔软的声调像极了撒娇:“清之,你要离开我这么久,我的蛊毒发作了怎么办?”

“哎呀,我的胸口好痛呀……”说罢,身子便往后倒了去。

眼疾手快的云谨捞了她一把,落入怀中的娇躯微微一怔,隐隐还带了那么一丝窃喜。

飞快的把了把她的脉象,公子瑾淡淡开口:“近来你的蛊毒已经有消散的迹象,不会那么快发作的!”

“可是……”

说来也怪,自从清之要和她生宝宝之后,这一眼相思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发作迹象了。

不过就这么一眼看穿,风卓然还是有些心情不愉快。

下一刻,清之温凉的吻落在她的额间,让她猛地发愣。

只听他附在她耳边温和的说道:“此去风国多则三月,快则一月,你要好好将养身子,到时。。。。。我们在要个孩儿吧!”

“啊。。。。。。哦。。。。。”风卓然正被耳边的温热气息迷得晕头转向,猛地反应过来时雪白的颈都染了红。

公子瑾翻身上马,朝她淡淡一笑:“快回去吧!”

舞风剑从风卓然手中飞出,落在他的手中:“带上舞风剑,我便多安心一些!”

“好!”

“清之我会想你的。。。。。。”

白马飞剑,如玉少年,在视线中远去。

话语乘着着风落在他的耳间,她已看不见那马上的男子微微上扬的嘴角。

我和你的三生劫,谁弥足深陷?(四十一 3000+)

家国天下系于一身,君去千里之遥,伊人万千思念,一纸锦书难托。

不知为何,自公子谨走后一月有余,都城竟从未收到过边关紧要战报,一片阴霾笼罩着大地,隐隐的让人觉得不安。

最先前几日同云谨还有书信往来的风卓然,没多久也变得音讯全无,情急之下连着修书数十封于风国公子轻歌,然迟迟未有回音,一颗悬着的心在没放下。

一向不问世事的神仙公子对上谋略心机堪称天下第一人的风国帝后,胜算着实是不大瑚!

时间拖得越久,那些不好的预感越是强烈。

偏偏那神机妙算的花逸尘也已经帮不了她,就连隐入江湖的倾城殿下也半点消息都无。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在风卓然心头蔓延,从前她真的是依靠他们太多了,以至于如今没了他们,她便什么都做不了。

公子谨临行前的话语依旧历历在目,她不想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她相信她的清之一定会平安归来铄。

原本在城郊的梨花小院恰好是报信员出城进城的必经之路,风卓然索性就每日守在门前,希望可以第一个得知前线的消息。

整日的坐立不安,衣带渐宽恍然不觉,采儿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家主子何尝有过这样的时候!采儿捧着一碗热粥,在她跟前满是心疼的劝着。

这段时间,似乎是风卓然心情不太好的缘故,一闻着油腻的东西就忍不住作呕。

倚在树前的人儿摇摇头,目光依旧遥望远方,黑云压城,压得人心里难受的紧。

“小姐,你好歹吃一些吧,在这样下去不等公子谨回来,您的身体又出个什么可怎么好!”

“采儿,我…。。”风卓然本无心进食,一回头,看见小丫头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有些不忍拒绝,只得接了过来。

一声嘶哑的马啸,几乎是一眨眼,漫天风沙随着褐色马匹扑面而来。

手中的玉碗“彭”的一声,碎了一地。

此刻,风卓然却无暇顾及,急忙拦住那疾驰的飞马。

马背上,一袭黑衣如墨,不是公子念白又是谁?

“三皇妃!“公子念白看到忽然冒出来的女子连忙勒马而立,俊逸的脸庞许是连夜奔波的缘故,颇为风尘仆仆,倒也看不出多惨烈。

风卓然急忙问道:“公子念白,清之呢?”

马背上那人翻身下马,略一沉吟开口道:“阿谨率两万兵马突袭,被风国十万铁骑困住,我等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边关一点消息都没有?”风卓然闻言,忽然发了疯似得红了眼,拉着公子念白的衣襟不放。

后者连忙开口安抚:“三皇妃切勿担忧,公子谨暂时没有生命之忧!”

只是风卓然显然没有耐心听他在说下去,十分利落的翻身上了公子念白的马,扬鞭而去。

“小姐小姐…。。”追赶不及的采儿,回头不满道:“小姐的如今的身体怎么经得起长途奔波,

云国十万墨云骑被困了两万就素手无策了,公子念白你莫不是故意引我家小姐去两军交战之地的吧!”

“引风卓然去,于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公子念白扫了扫披风伤的灰尘,转身反问她。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采儿从院里牵了马出来,打马刚走出几步,猛的回头问道:“对了,这次云国带兵的是哪个?”

后者抬头,朝她温和一笑:“公子轻歌!”

采儿的脸刷的一白,立刻挥鞭,马不停蹄的朝着风卓然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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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披星戴月,风卓然不知道换了多少匹马,飞奔了多少路。

终于第七天踏入云国边城,这里早已没有什么人烟,百姓走的走,逃的逃。

血色满地,入眼的都是不死则伤的士兵。

不知踏过多少具死体,风卓然终于不再为这股浓重的血腥味,奋力压制自己喉间即将满出来的呕吐物的时候。

她看见,那千军万马中的一抹白袍,即使染了污浊的血色,依旧有着让人一眼就移不开的魔力。

耳边是刀剑嘶哑,身边不断的有人倒下,在这里,似乎生命是在贫贱不过东西。

风卓然第一次,痛恨起她的父后来,那个除了自己想要的,把一切都当做蝼蚁的男人。

手持长剑杀进巨大的包围圈,他们在不断的消耗着里面的势力,风卓然此时只想着快一些,在快一些,她就可以抵达清之的身边了。

正中心的位置,公子谨的白袍上染了不少血,可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异样,手中舞动的那道银光却因为体力的原因渐渐显出了衰弱的迹象,胯下白马终于坚持不住摊倒了下去。

“云谨,她还是来了!”正和他过着招的公子轻歌一剑劈在云谨头顶,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泛起苦涩的笑。

公子谨落在地上,已是处于低势奋力抵住他的攻势,面露冷色:“你不是早就知道吗,风国的男子都和凤颜卿一般视

人命为蝼蚁,拿成千上万的人命换一个自己早就料到的赌局,有何意义?”

“云谨,我们在打个赌吧!”说话间,公子轻歌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后者已经是神色淡然,似乎眼前的这把利剑于他而言根本构不成威胁一般。

“要么,我杀了你,要么她杀了我,你说她会这么狠心么?”说着,公子轻歌的剑离她的候间又近了一分,几乎只要凤轻歌的手微微一动,后者立马就魂归九泉。

两个截然不同,然而却同样出色的惊人的男子立于马背之上,对视的目光,犹如电光火石一般。

“嗖”的一声,旋转的利剑穿过层层人群,准确无误的射入公子轻歌的心脏。

公子轻歌的剑从手中脱落,目光似是苍茫又似是了然一般的望着,从远处疾驰而来的人儿,僵硬的嘴角竟奇迹般的扬起一抹笑来。

只是那人儿的目光始终只是围绕在公子谨身上,半点不曾离开。

直至她飞奔而来,跳下马问的第一句还是:“清之,你没事吧?”

“没事!”云谨把她搂进怀里,尽量不让她在看到那些血腥的场面,他不想她的手为了他而站了太多血。

胸口处的血渐渐蔓延出来,公子轻歌径直从马背上坠了下去。

身后的副将吓了一大跳,焦急的唤道:“公子公子……”

公子……风国的公子……。风卓然猛的看向地上的男子,手里的弓无声而落,美目满是难以置信,连着素手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轻歌……轻歌……怎么会是你?”

方才她还来不及看清对上清之的那人长得是何摸样,搭了箭就射了出来。

公子轻歌胸前的血沿着玄色的衣袍渗透了一大半,越发苍白的脸色只是望着风卓然不说话。

“轻歌轻歌你说话呀!”风卓然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他越流越多的血,瞳孔中满是嫣红,心疼越发疼的厉害。

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人会是一直默默帮她的凤轻歌,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他,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手杀了凤轻歌。

四周的厮杀似乎都静止在了这一刻,风卓然扑到公子轻歌身前,颤抖的双手不知如何去触碰他。

“原本我以为在走之前,至少是可以抱一抱你的,不过好在我们都……快要回去了,凤……凤……”公子轻歌看着第一次近在迟尺的那张绝色容颜,努力想唤出她的名字,话语却逐渐吞没在口中。

奇异的血色衬托下,然第一次发现公子轻歌笑起来原来这般好看,她俯下身想抱一抱他,却被一道无名力量冲击的阻隔开来,经不住往后一倒,落入云谨怀里。

而随着公子轻歌他慢慢合上的双眼,他的身体瞬间燃起一道金色的无名的火光,连带着方才所有在战场上倒下的人,一同化作无数的金色光芒,消散在空中,无影无踪。

日光从云层透出来,辐照着大地,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宁静。

只是,没人看的见徘徊在云端之上的金色鸾鸟,居高临下的俯视人间万物。

应该只是梦吧,倒在云谨怀里的风卓然缓缓失去了意识……。

我和你的三生劫,谁弥足深陷?(四十二 3000+)

这场突如其来的两国交战,最终以风国公子轻歌化作漫天金光为剧终。

风国铁骑火速退散的同时,公子谨带着半是昏迷的风卓然班师回朝,毕竟哀兵必胜这个忌讳,他没有必要去犯,也没有心思去尝试。

自风卓然昏迷后,总是在半梦半醒间喊着凤轻歌的名字,连带着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泪水不知不觉打湿了软枕,公子谨请了不少名医来瞧,那些个人也只是支支吾吾说是三皇妃梦魔缠身,有了心病,不是药物可以救治的。

也只有在公子谨抱着她的时候,可以稍微安稳那么一点,也仅仅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无可奈何的云谨也只好一得空就守在她身边,只是云皇下了决心要传位于他,几乎让他片刻都不得闲铄。

至于风国帝后此番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罢手,精此番力消耗的半点都不剩的风卓然,身侧只有一个闭口不言的采儿,更加无从得知。

风卓然辗转于幻境和鲜少的清醒之间,有时候,她觉得采儿看她的眼神时愤恨的,可照顾她的时候依旧是无微不至的,只是很少开口,也是淡淡的冷冷的转眼又是一个多月。

浅黄色的纱幔半垂,四周隐隐约约围绕安眠香。

房内除了榻上的风卓然之外,空无一人,同外面的来来回回忙碌的仆从婢女相比,更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似梦似幻间,她又看见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轻歌的鲜血,那旋转的飞箭径直射入他的胸口,血色里,他几乎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能说完。

嘴角的那抹笑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风卓然的心间,一回想便是触目惊心。

依稀记得,他说,我们都该回去了……

可是她不知,该回何处去?

“轻歌…。。轻歌……我不是有意的!”风卓然猛的坐了起来,美眸睁的老大,额间仅是冷汗。

“锦盒…。。锦盒!”风卓然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爬了下榻,跌跌撞撞的爬到紫檀案前翻找着记忆中凤轻歌交予她的东西。

那物件,当时,毫不在意的随意一丢,如今,遍寻不见。

如同凤轻歌这个人一般,从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从不曾给他过好脸色,如今却只剩追悔莫及。

案旁上不少的盒子被风卓然翻得散落在地上,却始终没有她要找的那个。

身子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风卓然丝毫没有感觉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她忽然开始痛恨自己,怎么可以对一个人那么不公平。

眼眶蓄着的泪水打着转,仿佛随时要落下。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优雅的拾起一个散落在最不起眼位置的那个锦盒,递了过来。

她泪眼朦胧的接过,余光处却看见那双绣着白梅的流云靴,难以置信抬头看他:“父…。。父后,你怎么会在这?”

地上的人儿警惕的坐了起来,来人的身上永远有着一种让人不得不紧张的高压感。

从前她火力全开之时,才敢在凤颜卿面前逞强,如今这狼狈的摸样,光是气势上低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凤颜卿见状一笑:“今日是风云两国联姻的大喜之日,怎么……没人告诉你这个三皇妃么?”

“联姻……”风卓然面露茫然,握着锦盒的素手不知不觉紧了几分,青色的经脉越发的清晰。

云皇总共就只剩这两个儿子,公子念白不可能娶风国女子,公子策又已经有了安国公主做王妃,那么,就只剩下……

原本憔悴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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