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凤倾华连忙摇了摇头,当年的莲墨美人儿在他那破池子里泡了三天,换皮脱骨成了如今相貌平平的浮生阁主水无颜,期间所经历的无边痛楚,仍旧历历在目。
那样的痛,她看着都打心底泛起寒意,别说自己亲身体验一回了,皱眉问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有”花逸尘淡然应道,微微一笑继续道:“而且还是个很有意思的法子!瑚”
以花逸尘这般的性子,能称得上好玩的,必定是极好的。
凤倾华一听,立马来了兴致,连忙追问道:“怎么个有意思法?”
不知何时花逸尘已经起身行至凤倾华榻前附耳轻笑道:“十年相思期,卿心换君意,同睡且同起,死生亦不离!”
后者瞥了一眼笑得正欢的那人,娇喝道:“说人话!!!”
每次说话都能念咒的似得,花逸尘还真以为她是念佛的啊。
花容花念面面相觑,这话真的很难理解吗铄?
“咳咳”花逸尘干咳了两声,随即解释道:“十年为期,你都要守在公子谨身侧寸步不离,若有他能倾心于你,那你这蛊毒也就不攻自破了!”
于他而言,人世中匆匆十年,转眼即过。
“你绕这么大一圈子,就为了说这么几句废话?”凤倾华彻底无语了。
她也知道中了这什么一眼相思蛊,就必须和公子谨呆在一起来着,可让他欢喜自己不难,要真是欢喜到了倾心相付的地步又谈何容易,这话说了和没说有神马区别呀。
“等一下’凤倾华猛地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什么重点,喃喃重复道:“同睡且同起~~”
目光略点疑惑的看向花逸尘,后者点头微笑道:“正是!”
“同睡、且同起~~”
“同睡、且同起~~”
凤倾华一连重复了好几遍,似乎还没从这个所谓的办法里面,体会出哪里有意思来。
“风姑娘,大好机会,您可要好好把握啊!”一旁的小花念适时提醒道。
“把握什么?”
是把公子谨睡了?
还是不让他起呢,有点小麻烦……
花容见状,连忙接口道:“一同吃饭一同困觉一同出游,反正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独处的时间,俊男美女,同榻而眠,***……。”
小姑娘正说的兴起,花逸尘回眸淡淡扫了她一眼,后者立马悻悻然的收声。
空留无限想象空间,凤倾华随口说道:“困觉就困觉,又不是没睡过~~”
“你们睡过了,什么时候?”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的问道,颇有一副我们为什么不知道的惊讶神色。
怎么看她们这表情都怎么怪异,凤倾华缩回锦被里打哈哈:“看看你们惊讶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都没睡过觉呢!”
花容花念正抹着汗,只听后者又道:“现在的小姑娘呀,思想太不纯洁了,没见过盖着被子玩躲猫猫的么?”
“真没见过!”两人一同摇着头,这人间走了无数遭,但凡是个正常的男子,美人在侧,哪有不吃干抹净的道理。
“好了!”花逸尘柔柔的出声打断,朝着凤倾华淡淡道:“你就好好呆在公子谨府里养伤吧,若有事,就到院前的桃花树下放只纸鹤,不出三刻,我便会来的!”
“好!”凤倾华笑着点头,花逸尘说的话,她从来不需多疑。
“那我走了!”怀里的白色团子也知道要走了,偷偷探出,瞄了她一眼。
“嗯!”凤倾华低着把弄着榻上垂下来的流苏,有几分欲言又止。
花逸尘便起身离了去,几人的身影行至门前,只听身后一声弱弱的“花哥哥”。
叫声哥哥也这么别扭,花逸尘忍俊不禁的嘴角上扬,做了一回她的兄长,也不知这辈分是谁吃了亏。
也不知花逸尘同公子谨说了些什么,在无人追究她的出身来。
总之,这世间在没有中蛊毒中的这般逍遥了,可以以名真言顺的陪伴美男身侧,锦衣玉食,惊喜多多。
只是,这世上啊,在没有那风国的倾华长公主了。
大约是晚膳时分,婢女们送了膳食过来,风卓然便眼巴巴的看着门前,盼着公子谨能来。
除却门外风声抚玉树,半响也没有其它动静,风美人倚在榻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这毒蛊啊,也许是发作的太厉害了,不然怎么几个时辰不见他,就念的紧。
“小姐,公子他许是太忙了,不然您先用膳吧……。”采儿端着冒着热气的白米粥,不过是两三天之间,她家好好的主子就成了如今缠绵病榻的病美人,一想到这,采儿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看到采儿微微泛着水汽的眼眸,风卓然轻声应道:“也好!”
忽的,沉稳的脚步近了,门外有女婢恭声唤道:“公子”
她略带惊喜的抬眸,一身白衣的公子谨就这么映进她的瞳孔里。
白衣无暇,风姿卓华,这便是她最喜欢的人的模样,只一眼,眼中在容不下其它。
“清之,你还是穿白衣最好看!”风卓然开口由衷的赞赏,不掺半点虚假。
公子谨微微红了侧脸,谁又想的这举世无双的神仙公子,竟会为这女子的一句话红了脸颊。
在她义无反顾为他挡了那穿心一箭开始,某种难言的情愫在黯然滋长。
公子谨独步上前,看了一眼采儿手中纹丝未动的白米粥,微微皱眉道:“怎么还不用膳?”
她可以说是想他想得吃不下么?
哎呀,一定会被笑的,风卓然扫了一眼完是素食的晚膳,垂头道:“我想吃肉~~”
这公子谨府里真的就这么穷了么,让她只能吃这个。
好在美男异常温和的接过采儿手中的白米粥,亲自喂食。
后者完全放弃自己的原则,张口便食嗟来之食,还笑得一脸甜甜蜜蜜,怎料,这公子许是头一次伺候人。
一口含下,烫的她的舌头都差点掉了,风卓然又不好吐出来,一张俏脸硬生生逼得生红,倒像是胭脂染就的艳丽。
判断一个人生的是不是真的好看,不是在她妆成衣就的时候,而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好看的才算得上是美人。
显然的风卓然此刻已经拥有了一个美人该有的基本素养。
公子谨看她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忽的想起来这粥还烫的很,就这么喝下去,料想她也是憋得辛苦,轻声问道:“是不是很烫?”
为了不让美男内疚,风卓然昧着良心摇了摇头,虽然她已经被烫的暂时说不出话。
公子谨这才放了心,一边将白粥吹凉喂着,一边同她说道:“你兄长可算是个奇人!”
后者咀嚼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这突然多了一个哥哥还真是不怎么习惯啊,虽然不知道公子谨说的是哪方面,不过若他花逸尘不是奇人,这世间应该在也没人能担得起奇人二字了。
公子谨看了她一眼,有些尴尬的继续说道道“他要我同你同睡同起,寸步不离!”
“他也同我这么说来着!”风卓然十分自然的说道。
公子谨颇为惊愕的看着她,没有在说话,后者乍一想,好像又有些不对,哪有人家哥哥,眼巴巴要把自己妹妹送与别人的。
左想不对,右想又不是,风卓然索性坦言道:“其实吧,我是得了一种怪病,一定要同你在一起,不然就必死无疑了!”
“也就我是有病才喜欢你,好像也不对,应该是我喜欢你才有病。。。。。。”怎么有把自己给绕晕了错觉,风卓然抚了抚额:“总之,你就是唯一可以救我的人了,我必须要时时刻刻和你呆在一起!这么说,你听得明白吧?”
公子谨没有接口,只眼中笑意在不知不觉中散去,沉默着把玉碗递给身侧的婢女。
所谓一见钟情,原来真相竟是这样的么,莫名的失落感漫上心头。
似乎是她的表达方式太过直接了,悻悻然补充道:“若你觉得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尽管说便是,我一定尽我所能!”
清之啊清之,你可知我爱你是相思成病,唯有你是我救命良方…。。
何止是尽她所能,为他便是让她把心掏出来,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门外嘈杂声起,闯进来一个骄纵跋扈的华丽宫装少女,门外众人虽是拦着,却不敢近她的身,于是那少女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闯到了他们面前,咄咄逼人的质问道:“云清之,为何那日受伤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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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嘈杂声起,闯进来一个骄纵跋扈的锦衣华服少女,门外众人虽是拦着,却不敢近她的身,于是那少女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闯到了他们面前:“云清之,为何受伤的不是你!”
“念白是为你而去风国的,可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他却受了伤!瑚”
这话问的极其蛮横,风卓然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少女便是近几年云皇膝下最为得宠的骄阳公主了。
这云骄阳虽说生的也是明眸皓齿,但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女,且云国之前有云莲墨那般倾国倾城、才貌俱佳的人儿在前,相比之下,此女怎么看都没有可比性。
许是被宠坏了的缘故,身上又无端多了几分骄纵之气,让人难以生出好感来。
公子谨抬眸淡淡看了来人一眼,空气中无端生起一股冷然之气。
只是被他轻轻瞥了一眼,骄阳公主嚣张的气焰瞬间便消了大半,许是被他风华所摄,呆呆的愣了半响,在没说出第二句话来。
“公子,奴婢拦不住骄阳公主。。。。。。”女婢们委委屈屈的跪了一地,在他们这些帝王之后面前,她们便卑微如蝼蚁一般,谁都得罪不起。
“罢了,退下吧!”公子谨也无意与他们为难,淡淡一挥手。
“奴婢告退!”一干人等朝着公子谨行了礼,又向骄阳公主行礼,这才如获大赦的退下铄。
“你。。。。。便是云清之。。。。。”骄阳公主略显艰难的说出口,眼中还带那么几许难以置信。
当年公子谨离国时,云骄阳还只不过是乳娘怀中牙牙学语的孩童,如何能够想象一个在帝国当了十年质子的人,身上怎么可能存有这般的谪仙气质,让人不敢亵渎半分。
说来也真是可笑,妹妹为了别的男子跑到自己哥哥面前兴师问罪也就罢了,竟连谁是自己哥哥都不知道,真是贻笑大方了。
公子谨还未开口,风卓然忍着忍着就笑出声了,这大抵是她看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笑什么?”云骄阳瞬间把目光移向榻上那个笑的毫无自知的女人。
眼中的愤恨、嫉妒之色,齐齐涌了上来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大抵女人看见比自己更好看的人,总是忍不住产生要把她毁掉的想法的。
“以骄阳公主如此尊贵的身份,又久居深宫难道就不曾学过礼法?”风卓然微笑着反问道,连带着公子谨的面色都缓和了几分。
想当初,父后老是教训她,说她这是所有皇族的公主当中最没有礼法的人了,今日一见,这天下之大果然是青出蓝而胜蓝的。
而后者一向骄横霸道惯了的,可以说是她说一没人敢说二,显然完全没想到有人敢和她公开叫板,更何况那人的气势明显更高出好几节,面上一僵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反倒是身旁婢女摸样的那人,开口喝道:“大胆贱妇,见到骄阳公主竟敢不下跪行礼!”
“放肆!”采儿回赠吼出声的时候,充分发挥她这些年的专长,当惯长公主身侧的女官身上那股气势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了,两位主子异常淡定的坐下来看戏。
风卓然缓缓提醒道:“采儿下次记得小声一些,免得震伤了我和清之的耳朵!”
“不妨事的!”公子谨淡淡回答。
采儿转身,对子自家主子柔柔道:“采儿以后一定注意!”
极其自然的相处模式,完全无视来人因气愤越来越红涨的脸颊:“本宫。。。。。。本宫一定要回宫禀告父皇母后,三皇兄竟在府中圈养了此等贱妇,不知羞耻!”
贱妇?
竟说她这般容色万千,且温和良善的美人儿是贱妇,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云骄阳分明已是气极,又一时想不到什么骂人的话来,只要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来凑数,只是这小公主真的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么?
“敢问公主何为羞耻,是私自为了男子离宫来质问的亲哥哥,为何没有护着他,还是目无尊长,骄纵跋扈?”风卓然忽的发现,自己还是很适合讲道理的。
云骄阳愤愤的看着她,恨不得直接把她拉起来千刀万剐,不足以解气一般。
公子谨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热茶,润了润嗓子,缓缓开口问道:“本宫离国多年,不知如今宫中对擅自离宫、私闯公子府是如何处置的?”
“回公子,杖责五十,禁足三个月!”云骄阳身后的宫人鬼迷心窍的答了一句。
云骄阳闻言,小脸越发煞白煞白,一个没站稳,差点倒了去。
幸好后面的宫人还算机灵,扶了她一把,不知附耳对她说了些,脸色又渐渐恢复了些许。
只听云骄阳以无比厌弃的语气的说道:“云清之,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你只不过是个父皇不要了的弃子,十年前父皇看不上你,十年后也是一样,你不要妄想太子哥哥去了,你就能接替他的位置。。。。。。。。”
她的话还没说完,风卓然随手抄起案上的玉碗,便飞了过去。
玉碗的速度极快,那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云骄阳的脸上依然出现了半个殷虹的碗印。
落地是清脆的破裂声,一时间无人敢出半点声,忽的云骄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一哭,随行的人立马慌得手忙脚乱了,堂堂云国公主居然就这么被打了,更离谱的是在场的人这么多连谁出的手都不知道。
竟敢这般亵渎她的清之,这种人往死里打也是应该的。
说实话,风卓然第一眼就不喜欢她,若不是顾及她以后也许会是她的小姑子,她是绝对不会这般便宜了她的。
“云清之,你就不该回来!”云骄阳哭着哭着忽然发了疯似的扑向了公子谨,身后的宫人不知是拉不住,还是压根就没拉,就眼睁睁看着云骄阳死死拉着他的左臂:“你就是个天生的煞星,一说你要回来,太子哥哥就死了,就连念白都为你受了伤,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
以上的话充分表明,这个骄阳公主是被宠得都脑子都没有的了。
公子谨碍于情分,且又是个君子,不同小女子一般计较。
只是着眉头,寒气逼人,仿佛下一刻他就可能出手把这个疯子灭的连渣都不剩。
在此刻不得不佩服发了疯的少女着实勇气可嘉的,敢在谪仙头上动土。
公子谨手上带着伤,风卓然蹭的就怒了,眼看就要从榻上跳起来。
公子谨忽的一横心把云骄阳推了一把,匆匆几步把马上有炸毛趋势的风卓然按回榻上,温声道:“你的伤还没好,切不可乱动!”
云骄阳被推倒地上,朱钗散乱在地上,一刹那,哭的那个歇斯里地,人神共愤。
饶是公子谨这般脾气也耐不住这么没教养的妹妹,沉声道:“来人,送骄阳公主回宫,禁足三月!”
清越的男声在此时瞬间如同冰寒加身,云骄阳顿时连哭都忘记了:“云清之,你有什么资格将本宫禁足,你凭什么。。。。。。。”
后面的话逐渐听不清了,因为云骄阳被人连拖带抬的送走了。
其实,清之回到云国应该过得并不好,最起码能教出这么一个恶毒女儿的人,绝对不是好对付的,风卓然回过头,却瞥见公子谨吧的白袖已经深处嫣红的血来,连忙唤道:“清之你的伤口又裂开了,采儿快拿药来!”
“不妨事的!”公子谨的语气依旧是淡淡,仿佛这伤压根不是在他身上。
“快坐下!”后者不容拒绝拉了她坐在榻上,略显笨拙帮他把云袖卷上去,看见那裂开的长长血痕,忍不住鼻子发酸。
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帮他清理着血迹,似乎是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那个骄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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