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什么?”
“光着膀子训练场100圈,俯卧撑三个小时,上天入地下水。老董法子多着呢,能往死里整人,不知道都在哪儿学来的。”看见夏初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她是在担心,梁牧泽又说:“跟你爸学的吧?”
夏初白了他一眼,“还有心思开玩笑啊。”
梁牧泽把脸贴过去,鼻子几乎能触到她的鼻子,似询问的缓缓说:“担心?”
夏初不说话,水汪汪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梁牧泽手揉捏着她娇小的耳朵,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放心,他抓不到。”
说话的热气喷在夏初唇边,痒痒热热,夏初心开始躁动,呼吸急促。看着他亮亮的眼睛里有自己的身影,随着他的温柔深情而沉沦。
“吃蛋糕!”眼看着嘴唇就要碰在一起时,夏初推开他。
吃不到肉的梁牧泽,松开钳制着她的手,接了块夏初递过来的蛋糕,没有叉子没有勺子,不用任何工具,就那样一口把蛋糕吞进肚子。忿忿的样子,似是和蛋糕有着无限的仇怨。
甜腻香滑的芝士,入口即化的感觉,夏初吃得津津有味。梁牧泽抓了一把小叉子把玩着,可是不出三秒,不锈钢材质的小叉子就弯了腰……
“干什么?”
梁牧泽看看手里的叉子,无奈的瘪瘪嘴巴,又反着把它撇过来。本来一直过分关注着蛋糕的二喵,此时此刻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梁牧泽威胁似的把叉子杵到二喵的脖子边,眼神凶狠。结果二喵被吓得喵呜一声跑开了。
夏初看着那个瘦弱的叉子,咕咚吞了吞口水。梁牧泽放下叉子,指指自己的嘴角,又指指蛋糕。
夏初会意,用手背擦嘴巴。“还要吗?”
梁牧泽点头,接着大手抓住,探身过去,用舌头将唇瓣附近的奶油舔掉。夏初惊讶于他的动作,吃惊的微微张开嘴巴,梁牧泽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撬开唇舌。握住她腰的手臂一个用力,直接把她从凳子上捞起来落座在自己的腿上。霸道的舌搅动着口腔,圈圈与她的小舌缠绵,似是要把所有的甜蜜全部吸走一样。
夏初被吻得气短,脸颊绯红,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重心,完全附在他的身上。胳膊不自觉的环住了他的颈项。似是有股气流开始不安分的在身体里来回乱窜,被吻晕的夏初手缓缓上移,却被梁牧泽板寸头扎到手掌,一个激灵让清醒。
微喘的夏初和梁牧泽分开,他眼里的情欲那么明显……
时间一秒秒过去,夏初却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他手臂更用力的环着,声音有些沙哑,说着完全与现实现景无关的话,“礼物以后补。”
夏初咬着下唇轻轻点头。
梁牧泽眼睛发红,紧握着她的腰身。“夏初,起来。”这句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不要。”声音很小,可是很坚定。
梁牧泽猛把她环在胸前,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丝毫的空隙。用足以泄漏他情欲的沙哑声音说:“再也没机会了夏初。”
话音刚落,在夏初的一声闷叫中,已经被梁牧泽扛在了肩头。
梁牧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主卧门口,一脚踹开主卧室门,在客厅的灯光下,卧室里有微弱的光线,暧昧不清的颜色。
主卧床那么软,夏初一下子陷了进去,像心,陷在他身上,不可自拔。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那么明亮,夏初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眉眼,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眼角、眉毛、高挺的鼻子,最后是薄唇。夏初能听见他倒吸冷气的声音。
拉开的手紧紧握住,薄唇堵上,宽厚的大手如烙铁般在她的身上游走,粗糙手掌贴上细滑娇嫩的肌肤,似是能擦出火花。夏初完全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主动权完全被梁牧泽掌握。他动作温柔,似是他爱不释手的宝贝。
一时间,满室旖旎。
大早就清醒的夏初,蒙着被子装睡不肯起来。希望他赶紧滚回部队,这样可以不用面对他。太尴尬了!下身火烧似得痛感,和身上残留着的他的体温,无不提醒着昨晚是如何厚着脸皮拒绝离开,如何和他起双双滚床单~~~
可能是真担心他会在未知的时间有危险,怕他受伤,更怕他……所以一冲动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脑子昏沉,只知道,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不能……
“迟到了。”
一个磁性沉着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夏初一听那个声音,脸立刻就红了,把头更深的埋进枕头里。
梁牧泽赤裸着胸膛,黝黑的皮肤,胸肌、腹肌看起来极其性感。单臂撑着床上,盯着眼前把自己裹成“坨”的人,继续耐着性子重复道:“迟到了。”
“请假。”一个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梁牧泽压低身子,找到头的位置,用自己额头隔着被子抵着,“夏初,不用不好意思。”胳膊环住“圆滚滚”的人,声音里尽是诱惑和宠溺。
“……”
“不会强迫你负责。”
几秒钟飞安静。夏初没有像预想那样拉开被子坐起来,仍然摆着自己飞造型,继续装鸵鸟。梁牧泽也不再说什么,就那样隔着被子抱着她。
“对我负责就行了。”
梁牧泽听见低语,因为被子隔着的缘故而听起来柔柔软软,带着丝江南女子的娇羞。
夏初身上猛的一凉,恍惚间,被子被彻底的拉开,梁牧泽的脸放大了数倍出现在眼前。
“负责。”梁牧泽捧着小脸,非常认真说。
夏初闪着眼睛,隔了会儿才说:“少校同志,是你自己对夏副司令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相信了,怎么办?”
梁牧泽扯着嘴角微微的笑着。每当他发自内心笑的时候,眼睛微眯,侧嘴角向上一挑,旁边还有个不明显的笑涡,眼里有化不开的浓浓深情,看起来特别的迷人。
“怎么办呢?”他手指拉着一撮头发,在指尖绕着。
“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落地生根。”
“只是说他所担心的绝对不可能发生,好像没有说是什么吧?两个世界……也完全不能说明什么,”梁牧泽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唇边,“你说呢,大喵?”
“你居然忽悠领导!”
“随机应变,这是现代军人必修的科目。”
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在身上游走,呻吟声从夏初的喉咙溢出,夏初抓住仅存的一丝理智,阻止了他的晨间运动,脸颊绯红的推着他健硕的胸膛,“上班!”
作者有话要说:介章肉肉某蚁两天才写成介个鳖样子,摔桌,H无能啊,泪目~~~~
明天某蚁公司部门聚餐,不能更新……
姑娘们,某蚁素爱你们的,表不爱哇撒,我会桑心撒
Chapter 37
夏初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也迈进被子里。偶尔把被子拉开一条小缝,看某人站在床边穿衣服。
梁牧泽套上裤子,转身看见仍是一坨的夏初。撑着床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说:“我是不是太卖力了?”
夏初大囧。躲在被子里猛摇头。“你先出去。”虽然昨夜两人缠绵云雨,可是她还是不习惯裸着出现在他面前,太羞人了。
房门阖上的同时,夏初探出脑袋瞅了一圈,才拉开被子下床。银灰色桑蚕丝的床单上一块暗红的血迹分外明显。
腰背酸痛,夏初裹着被子跑到卫生间,开了莲蓬头冲个热水澡。洗去疲惫和酸痛。
然后,时间仿佛倒流到他们第一次在家里见面一样。她贪恋着主卧的大浴缸,却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裹着浴巾跑出门发现他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而如今,夏初披着被子,轻轻拉开门,看了一圈没有他的身影,才惦着脚尖蹑手蹑脚的往自己房间挪动。
“怎么不穿鞋?”
一声呵斥从门口传来,夏初没敢回头,直接加快速度一溜烟跑回房间。
梁牧泽一手拎着早餐,从裤兜里拿出一直震动的手机。“怎么?”
“还不回来?兜不住了,大队长知道了。”
“嗯。”
“嗯什么?赶紧滚回来。”中队长在电话那头低吼。
“知道了。”
“回来往死里罚你我也不管,不让我省心。多大事儿啊大晚上跑回去,晚一天是能天塌啊还是能地陷啊?”
“人生大事。挂了。”
夏初换了衣服,把湿答答的头发吹干才走出房间。梁牧泽把买回来的早点用盘子和小碗装好,坐在餐桌边看着她。
“吃饭。”
夏初跟小媳妇似得,迈着小碎步走到餐桌旁,一坐下就开始埋头苦吃。
“不请假了?”
“嗯。”
“那打报告吧。”
夏初终于抬起了“沉重”的头颅,有些不解的问:“什么报告?”
梁牧泽看着她,认真的说:“结婚报告。”
“我没同意结婚。”
“你答应了。”
“没有!”夏初理直气壮,她什么时候答应结婚了?早上他也只是说会负责,又没求她嫁给他,她为什么要答应?
梁牧泽隔着桌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眼里闪着情绪,沉着声音说:“你晚上答应的,难道要反悔?”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啊!”一个片段闪出脑海,夏初赶紧闭上嘴巴,昨天不清醒的时候,似是说了什么。
“嗯?”
夏初干咳了一下,继续低头吃饭。不接话茬 ,也不反驳,只当没有听到。梁牧泽不再追问,反正夏初已经是他的了,谁也抢不走,就是亲爹也不行!!!绝对不行!!!
回部队前,梁牧泽先把夏初送回医院。车子停稳后,他拉着夏初的手不让她走。夏初着急的掰开他,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又是上班时间,万一被认出来影响不好。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都穿着军装呢,就算没人认出他们是谁,被陌生人看见两个军人在车里拉拉扯扯,影响更不好。
梁牧泽紧紧攒着她的手,有些欲言又止的样。
“有话就说,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夏初低声和他商量着。
“夏初,我很认真的跟你说,不要和裴俞来往,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电话、短信、见面一律杜绝,答应我。”梁牧泽说的何止是认真,简直命令。
“你是,吃醋吗?”夏初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是吃醋吗?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又不太像。
梁牧泽沉了一会儿,“是!记住我说的话,不要有任何联系。上班吧,我会给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夏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不知道是哪儿不对。毫无头绪。思索中,梁牧泽已经帮她打开车门,催促道:“去吧,不然要迟到了。”
“嗯,开车小心点。”
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街口,夏初过了马路走回医院。一整个上午都毫无精神,昏昏欲睡,不停打瞌睡。
医生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都看见了她眼下的黑眼圈,关心的问她是不是没睡好云云,夏初只能干笑着点头称是。的确是,没有睡好!
梁牧泽的嘱咐纯粹多余,因为夏初自生日前见过裴俞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他的消息,没有电话、短信,更不会见面。
开始数九的时候,G市的气温也开始随之下降,但是相比与北方的天气,仍然是暖和的过分。适合穿裙子的气温,她依旧是几套军装轮着换。
就在她满足与这样有思念有幸福的小日子的时候,生活又给她来了一段微波澜。她笑称,生活调味剂。
那个下午,夏初终于可以按时下班,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叫她的名字。顺着声音,看见一辆灰色小跑。夏初慢慢走向跑车,歪着头想看清车里的人。
“嫂子,是我。”开车的人下车对她挥手。是梁韶雪。不再叫她夏初,而是嫂子。夏初最近已经慢慢熟悉了这个称谓。
“小雪?你什么时候到的?”夏初有些惊喜,从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月了。
“昨天,和朋友一起,今天没什么事儿就来看看你,先上车吧。”梁韶雪 笑吟吟的站在车边,身着一件驼色Burberry风衣,半长头发在风中随意飞舞着,明艳动人。
夏初弯腰往车里看看,还有另一个人坐在后座。是位很漂亮的女人。
“嫂子你坐前面,咱俩可以说说话。”
“好。”夏初笑着应下,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启动,是回家的方向。夏初和梁韶雪一路有说有笑,经过上次短暂的相处,她们已经发展为很聊得来的朋友。话题不涉及梁牧泽,依旧可以说的很开心。
可是,夏初总觉得,身后又道目光一直看着她。她回头看那位漂亮妩媚的年轻女人,黑色纹理烫,灰色风衣。她给夏初的感觉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善。
梁韶雪说,这几天吃的太杂,需要素食清肠,虽然夏初手艺不怎么样,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夏初应下,路上顺便让她拐了一趟超市买了青菜水果。
梁韶雪看见二喵跟看见自己闺女一样,又抱又亲,还一直埋怨夏初把它养的太大了,胖可以容忍,但是长了这么多就不好了。可还是亲的不得了,抱着二喵不撒手。
“小雪,这位是?”进了家门,夏初还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那女子。
“啊,”梁韶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和歉意,舔舔嘴唇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竺桦。这是我嫂子,夏初,我哥的未婚妻。”
“那你们先坐着,我去准备晚饭。”
那个名为竺桦的漂亮女人,一直很安静却忽然一个箭步到夏初面前,拉着她的手狠狠握了一下,眼中明明闪着不喜欢,可是却笑着对她说谢谢。此谢是不是非彼谢,夏初有点儿闹不明白。
夏初在厨房做饭,隔着玻璃门看见客厅的两个人似是在争论什么,小雪的神情有不屑,还有点儿愤怒。关掉水龙头,把洗好的土豆捞出来。刚拎起菜刀,厨房的玻璃门被推开,她还以为是小雪,就笑着说:“要帮忙啊?”
“你叫夏初是吧?”
来人竟不是小雪。
“是。”
“我看你年龄应该比我小吧,我就直接喊你名字了。”竺桦笑容可掬的说。
夏初看看她,也很官方的笑笑,“可以,喊名字就好。”
“你和牧泽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吗?”
夏初的刀子一顿。总觉得不善,原来真的是别有用心啊。原来是奔着梁牧泽来的。八成是他以前的风流债。夏初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完全没有表现在声音或者表情上,甚至装出一副很幸福的小女人装,娇羞的笑着,“还好。”傻子才会告诉你说,我们刚刚在一起。自己拆自己的台吗?我又不傻。
“他应该很忙吧,你们应该没什么时间见面吧?!”说话那种笃定的口气,让夏初很厌烦。大概是因为和梁牧泽车上关系的原因吧。
“还好,他有时候回来,或者我过去。”
竺桦可能是听出夏初声音的变化,继续说:“可能你觉得我问你这些有些唐突,其实我和牧泽也认识很多年了,只是后来我出国他读军校,联系才少了起来。”
“呵呵。”夏初下刀如有神,刀刀毙命!!!切完土豆又切葱姜蒜。
“他应该不会跟你提起我吧,”说话的语气里有一丝伤感和自嘲,“我当初那么坚定的出国。”
“呵呵。”夏初自己顺着气,我忍!!
竺桦站在夏初身后,盯着她忙碌的身影,一字一句的说:“我和牧泽很小就认识,我们两家的关系很好。你应该知道吧,梁叔叔是商人,我爸和梁叔叔是多年搭档,很早以前还说要给我们订娃娃亲呢,你说是不是很搞?”
夏初忽然就笑出声来,笑的很开心,“是啊是啊,真是太搞笑了,哈哈。”
竺桦的脸色刷就白了,恨不得把夏初的后脑勺盯个窟窿。夏初忽然转身,竺桦赶紧换神色,可是还是被夏初看到了那瞬间消失的忿恨。夏初手里举着菜刀,看似很霸气的样子,眼睛含笑,声音冰冷:“竺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到客厅休息吧,我要炒菜了,油烟挺大的,您这海外归来的人是顶不住这些油烟,就像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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