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落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她。
章又薇心想,这女孩子眼睫毛真漂亮,就像小刷子一样,忽闪忽闪的。
于是章又薇动手了。
然后她就被浅落拧爆了乳|头。
浅落一边跑一边说:“章小笨被拧乳|头啦!章小笨被拧乳|头啦!”
疼得流泪的章又薇:这疯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58|番外三()
番外七·师姐给小夜的暗示
浅臻时常带着夜在师门里转,有时还会带着她偷偷溜出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给她讲讲人间的风俗,人间的喜乐,人间的生老病死。
浅臻说:“古时候夫妻时常剪发绾成同心结,示意夫妻欢好,永不离弃,小夜,我们也来编好不好?”
夜趴在她肩上,听话地蹭了蹭她的脖子以示同意。
浅臻温温地笑笑:“那你要剪一截头发给我才可以啊。”
夜听后,歪了歪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拔下了一撮猫毛。
浅臻:“……算了,我拿我的头发编给你看好了。”
番外八·师兄为什么最后都没有追到女孩子
浅放的天赋不算好,但是胜在用功而且入门早,在浅落没进门之前,师父一直以浅放做榜样。
浅臻天资一般,入门过晚,所以只能拼命用功学习才能追上浅放当年的进度。然而浅放入门的时候师父尚且不是掌门,手里的事情少,门里的弟子少,大半时间都用在教导他身上。那时候师父时常说,你师兄入门的时候,我还以为天底下绝对是没有比他更笨的人了,可惜我没想到,你入门之后,我才发现还真有。
浅臻真是恨透了自己不争气,每天拼命学习,因此休息的时间极少极少,时常学到天亮趁着师父不在师门才能偷偷睡上一会儿。
浅放的世界里,师妹总是在用功学习,所以好不容易等她学完了才有机会和她说说话,因此每每浅臻学得头昏脑涨出来倒水准备喝完水偷摸睡一会儿的时候,浅放总要一个箭步冲上去,憋了半晌以后大声说:“师妹!”
浅臻抬起一双熊猫眼看着他。
浅放:“师妹……”
浅臻困得两眼发昏,觉得天地都昏沉沉的一片,几乎要压下来一般。
浅放:“嗯,师妹……”
浅臻说:“师兄,我现在还有事,你能过会儿再说么?”
憋到最后把要说的话全忘了的浅放:“师妹,我辅导你学习吧!”
浅臻:“……”
这个师兄好可怕。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浅臻想要回去睡一觉的时候,浅放忽得从角落里钻出来:“师妹!我辅导你学习吧!”
浅臻想要带着夜出去转转的时候,浅放忽得从角落里钻出来:“师妹!学习上有困扰吗?”
浅臻想要冲上去抽他一顿的时候,浅放从一堆课本中间装模作样地抬起头:“我这里有以前看过的课本,要借吗?”
浅臻:“……”
这时候,浅落玩够了泥巴从后院跑出来:“好无聊啊师姐,你有没有不想做的课业可以给我玩玩的?”
浅臻:为什么我眼里的小浅落整个都在发光,为什么她身后还有翅膀?
浅放从此恨透了浅落。
有时候恋爱的男人就是这么小心眼。
59|大番外()
番外……我忘了是几了·祖师婆婆的经历。
章初南
世间有魂,无论生死,执念皆在。章初南起初幼时追随师父行走长安巷陌之中的时候,降鬼师尚且没有这么规范的名字,无非是个介于骗子与法师之间的普通人罢了,因能看见鬼,手几个里又有着不伦不类的法器,用战场新兵砍敌人的混乱刀法,随手对着尚且无力的新鬼砍几下子,砍赢了就收钱,砍不赢就跑路,这长安这么大,唐王朝这么长,总有去路。
章初南问过师父,这世上有仙人吗?师父说大约是有的,可惜咱们没见过,有没有,和咱关系不大。
那时候找不到神,却遍地是鬼,虽然手法稚嫩了些,但总能接到生意。
从一身杂布衣衫的半大假小子长到长发飘飘的少年女郎,这期间长安的日月流转了七年,她与师父走遍了长安城的里里外外,收入在不高不低里漂浮,名声在不好不坏之间。那时候章初南脑子里很空,从不去想什么今后,拿了钱买了酒图一醉,在长安的巷子里找个地方两个人凑活睡了,次日穿上一身半真不假的道士服,招摇撞骗一般去干真事儿。
初唐玄武门之乱过后几日,两个夜半不睡的人在长安街的青石路上晃荡,带着酒气走了半路,师父闷头一声倒在路边,章初南一个不小心,撞上一个仙人。
是仙人吗?大概吧。
在昏黑的夜色里,她遇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一头长发披在肩上十足十像个鬼,之所以说她是个仙人,大概是白衣太新,上面花纹还算好看。那女子立在路边对一个身上插着半截箭羽的人柔声道:“你怎么还不回去呢?回去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章初南一身酒气,大嚷了一声:“小娘子你且让开,让老娘收了这个鬼给你看!”
那女子抬手挽了耳畔碎发,悠悠然转过一双柔意盎然的眸子来,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对那衣着华贵的人说道:“你看,你若是在这长安徘徊地久了,总要有这些不知好歹的混人来烦扰你,你身为天王贵胄,何苦跟这些混人纠缠?”
章初南满腔热血一颗好心被她说成不懂事的混人,无疑是被人泼了盆冷水还顺带骂了一声混蛋,此刻心里甚是不好受,就差拎着剑上去对着这漂亮温柔的小娘子砍上一通,不过她在冲上去之前好歹看清楚了,认出那人身上穿的锦袍华服,正是几日前玄武门之变里死了的太子李建成。
章初南仗着酒气涌起的一腔勇气登时泄了个干净,她还没那个砍帝王家子孙的胆子,只能讷讷缩回手去,冲着那白衣女子嘿嘿笑了两声。
两个人面对面,一个穿着一身白好似服丧,一个穿着一身红恰如出嫁,只是那时天色昏暗,谁都没有注意。
章初南见那女子手腕一转,竟将一个魂魄收进葫芦里,别在腰上带走了,不由大惊,慌忙跟上去问道:“你是鬼还是人?”
白衣女子天生就是好脾气,她虽然对冒冒失失的章初南没什么好感,但仍旧是微微笑笑:“我替阎王爷做事,你说算是人还是鬼?”
章初南上下打量她身上的衣服,猜测道:“你是白无常?”
那女子下意识抿了唇,甩头冷哼一声:“怎么,你是牛头马面?”
她说着,纤足在地上轻轻一点,顺着夜风向远处飘去,时值深夜,天上一轮圆月挂在当空,那女子随风而行,身上衣袂在风中轻舞,袖口纹着一朵牡丹花,腰肢纤若无骨,随风而行似空中鸟雀,就这么在月下飘走,看得章初南都呆了。
原本应该追上去的,但是这时候酒气漫上来,她跑了两步,一头栽到地上,枕在她师父鞋子上睡着了。
那女子行至远处,回眸淡淡望了一眼来时路,见两个人一老一少叠在官道上睡得正熟,月夜之下鼾声不断,长长短短宛若鸣笛,好笑之余又不由得担心他们会不会被来往车辆碾毙,稍作思量,便回身往返,将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人从地上搬起,抱到路边草地之中。
她抱了那老人,又回身去抱那红衣服的小丫头,正将那丫头抱起来,想起这混丫头方才说她是白无常,不由微微有些恼怒,索性将她往地上一丢算是报复,谁知章初南虽然沉湎与梦中,手却十分不安分,不知何时竟然抓住她的衣袖不肯放手,这么一丢,竟然将她半截袖口扯去,正好撕下那朵金线牡丹,复又宝贝似的死死抓在手里,怎么都不肯放手。
那女子被撕了袖子,想到回冥界时又要被人嘲笑,心里又涌起一阵气恼,正要挥手打着丫头一巴掌泄气,半道上却想起自己几百岁的人了,竟然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混丫头置气,不由好笑,索性饶过她,不打了。
那女子将葫芦收好,看了一眼时辰,想必是要回去复命了,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地上睡得死猪一般的丫头,轻声道:“数百年了,我由来都仅是给死人收魂,今天月色好,救你一命,也省的来日我再给你收魂,你可得谢谢我才是,知道了么?”
她说着伸手去扯章初南手里的那截儿衣袖,没想到这丫头执着得很,虽然睡着,却手里死死拽着那袖子不松手,那女子扯了几把扯不松,反而还被她抓住了手抱在怀里,末了竟然轻薄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似乎觉得冰冰凉凉地不好吃,竟然还皱着眉头转过脸去,接着鼾声大作,睡得安心。
那女子似乎有些恼,想将手抽出来,却没想到章初南猛地睁开一双没有聚焦且泛着困意的眼睛看她,看了半晌,又歪歪头:“仙女?”
那女子轻声哼了一声:“怎么,不说我是白无常了?”
章初南嘿嘿笑道:“你这样好看,怎么能是白无常呢,你应当是玉帝老儿的亲闺女才是。”
那女子虽然心里受用,嘴上却不说,反而呸了一声:“醉鬼说的话,鬼才信你。”
她说着伸手拍拍那丫头粉嫩的脸颊,轻声道:“你才白无常呢。”说着,才抽回手站起身,向远处去了,衣裙下摆的轻纱随风而动,拂过章初南的面颊,一时间远去了。
章初南歪着头躺在地上,看着眼前或真或假的星星,被这漫天的繁星转得头脑发昏,想起方才那不染纤尘的美貌女子,不由带着七分醉意朦胧摇头:“做梦呢吧?定然是做梦呢,不然哪儿能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哟。”
说罢,扑通一声躺下,接着睡去了。睡到半夜复又寻着她师父那沾满泥土的靴子,枕着接着睡了。
玄武门之变后不久,即位的新帝李世民夜不能寐,皇宫之中传出亡灵作祟的谣传来,章初南苦日子终于熬到头,数年招摇撞骗之后,跟着师父进了皇宫。
师父在宫里走了一圈之后,并未看见有所谓厉鬼,然而这若是说给皇帝听,无疑就是说皇帝做了亏心事疑心生暗鬼,所以这话万万说不得,要是说了,那势必是要掉脑袋的,师徒二人头碰头商量许久,章初南想起那一夜的奇闻来,心里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梦境,但是事已至此唯有如此,她天生口齿伶俐,于是到了皇帝面前,就将那日的见闻编做今夜初见,将那女子形容描述一番,竟讲得如民间的传说一样动人,不仅皇帝信了,就连后宫内宦都被她说动,全把事情给信了。
于是那女子被奉为仙女筑庙供奉,章初南这个只有一双眼睛管用的小骗子,竟然当上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天师,拿了皇帝的封赏,喜滋滋地出宫了。
她出了宫依旧是那只麻雀,整日里跟着师父混吃混喝,手里的银子到手就使光,接着过她那混日子去了。这般的时日过了几个月,她竟有些寂寞起来,一想起那夜那美人在微风下伸出一双纤手抚摸她脸颊的触感,就有什么细微的痒感自脸畔滋生,无法忘怀。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个月之后,她在长安繁华的街市上逛,竟在茫茫人海里见着一个白影子从人群之中一掠而过,然而人群依旧如常,买卖吆喝闲聊都依旧,竟然无一人看见那影子掠过,章初南心中微微一动,慌忙挤过人群去追随那女子缥缈的背影,在人海里推推嚷嚷走了几步,好不容易追上了,那影子却又不见了。
章初南喃喃自语道:“不会吧,还真是梦?”
难道她想念那梦中的小仙女儿都想出幻觉来了么?
然而,就在她即将失望地颓丧离去之前,猛地一个惊觉,见不远处的庙宇里立着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正仰头看着那泥塑的神像。只见她头上一支朴素简丽的花簪子,一身白衣缥缈如仙,只可惜那袖子原本广袖流仙随风而舞,不知怎的却缺了一个角,破破烂烂丑的很,跟整个仙人的形象十分不搭。
章初南正走神看着那女子美丽的背影,却见那女子猛地回头看向她,红唇微微撅起,似乎是带了几分不满地嗔到:“你怎将我塑得这般丑?”
一瞬间,庙宇之中缭绕熏香,漫漫人海喧嚣拥挤,都在她回眸的瞬间,消失不见一般,从章初南的视野里褪色。
好美的人。
心在跳。
跳声如鼓,一颗不安分的心,仿佛正要冲破胸膛。
章初南脸上痞气的笑容有几分尴尬,怯怯道:“小娘子?”
60|番外结尾()
完结了……
不知道下一篇要写什么……
放个开头来给你们看看0。0
好不好都说一声给个建议~~谢谢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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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紫华门仙山上的时候,就经常听人说,我师父桃花多,非常多,特别多,简直多得不能再多。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和门下大黄瞪着两双溜圆的眼睛看了他良久,奈何就是没能看出来他到底哪儿有桃花。
后来有一天师父送隔壁山门千羽仙子回山的时候,御剑从云端而来,到了山门口看见一人一狗立在门前瞪着眼瞅他,不由诧异道:“晴儿,在这儿做什么呢?”
大黄跟着我一起瞪着他,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把他那身蜀绣白衣从衣袂口的一块油渍看到胸襟口上的一块胭脂痕迹,就是没看见桃花在哪里。我那年比较呆,他问我在干什么,我也不能说我在看他身上有没有桃花,不然他就会想起来我桃花源里的采摘工作还没做,所以我只能呆呆看着他。
我师父比较心疼我,毕竟从小他就觉得我脑子不太好使,这倒是真的,不过我脑子虽然不好使,其实并没有他想得那么不好使。
我师父跟我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问我:“晴儿可是饿了?”
大黄听懂了,立刻冲着他汪汪汪三声叫。
于是我呆看他半晌到最后,换来一顿好饭食。
整个紫华门的师兄弟都特别羡慕我,因为我吃的饭食整个紫华门最好的。我师父对各师叔师伯的说法是:“晴儿自幼脑子不好,给她吃些好的,也能补补。”
其实对这件事情我很为难,因为我说了,我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真的没他想得那么不好使,然而我要是告诉他这个事实……我就没有好鱼好肉吃了,我就得跟着紫月峰下面那群师兄弟们一起吃干粮啃白菜。
毕竟山下农夫大叔家里的猪都吃得比他们好。
我师父从小就不指望我学会点啥,照着他的说法是:“我戚阳的徒弟,还能被人欺负了去不成?”
事实证明,他真的是太自信了,这自信在我今后的一生中如影随形,简直害了我一辈子。
十八岁那年,我和众位同龄的师兄弟们一起下山历练,作为同期学生中的唯一的一个女孩子,我师父表示对那些师兄弟们非常不放心(主要是他对我的脑子不放心),让我远离他们独自下山。
我至今都不能明白,为什么我师父对同门教导出来的弟子不放心,却对山下的盗贼劫匪如此放心,大概是他以自身作为标尺,认为但凡是紫华门出来的人,都和他一样的猥琐又花心,然而这着实是委屈几位师兄弟了,毕竟整个紫华门全部的桃花都被我师父一人给垄断了,其他人哪里还有机会。
据说他还曾劝过几位仙子雨露均沾,结果仙子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袖子出了紫华门。
作为一个合格的师长,戚阳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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