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顺手放了两瓶酒在桌上。
几人看得也是食指大动。
此处,李玲珑作为女生年岁稍长一些,但见她,在莹莹的月光下,侧身在石桌前对着月亮盈盈三拜,面上无喜无悲,一片祥和,平时的清冷俱都不见,只是眼神朦胧。身姿自是清丽洒脱。
王采幽和水花也同李玲珑一样均是三拜,一曼妙,一天真无邪。
依灵也随着他们一样拜月,只是动作稍显生疏,不像他们那样流畅,也自有一番娇憨可爱,脸上还挂着一丝意义不明的迷惑和怅然。
徐阿九却是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淡笑着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依灵是不知道这里的拜月习俗,来到这里以后,独处居多,人也不太喜欢外出,除了认识他们几个,熟识的人还真不多,胖总管和姬陵轩都属于大忙人之类的,接触的机会一少,牛师叔外出历练未归,那三小格式不谙世事,对这些习俗,更是不明了。
“‘春分朝日,秋分夕月’,这是‘迎月’,秋分夕月,月是太阴之精,传说,曾经秋分日,有天人会月。而‘春分朝日’,春分则是在早晨朝拜太阳,春分朝日称为“迎日”,日是太阳之精。”
“我们修者通过顺应天道而祭奠日月,使万物生长,灵气充沛。”
李玲珑注意到依灵的迷惑。开口解释,几人中,依灵最小,她估计,年龄太小,和她说这些的应该不多,只是,那一份怅然又是什么呢?李玲珑也看不明白。
是的,依灵想家,想到那月是故乡明!想家人!只是,还会得去吗,家人可安康否?
原来以为,可以有真诚的生活,有善意的朋友,还有一个算是符合心意,有温饱的工作,就会满足,可是现在,这些还不够,她想家了,想家人,还不能说出来,甚至有点想那位先生,至少,他在的话,夜深人去,她不会那样的孤单。
那四人已经开动,瓜果糕点,边吃边品评。
“这葡萄甘甜中,只有一点点的酸味,嗯,好吃!
“枣子脆甜脆甜的,依灵,尝几个试试?”采幽把枣子放到依灵手上,打断了她的思绪,依灵点点头,笑笑接过来。
“哇,哈,这新出的螯蟹,黄香气怡人,膏清滑润口,蘸着这味碟,嗯嗯,真是绝了。”回答她的是几声含糊不清的口齿咀嚼声。
“依灵,这是酥皮月饼吧!闻之结香,含之上口而化,甘而不腻,松而不滞,香松柔腻,迥异寻常呀!恩,好吃,好吃!”
你别看几人喝酒吃食,那叫一个欢快,但是依灵发现,他们依然是该含蓄的含蓄,该优雅的优雅,可爱的可爱,该从容的从容,一点也不会因为吃食而损坏了形象,呵呵,真是,教养这个东西,用之四海而皆准的。
此时,紫竹林里,一位莹白莹白衣衫的人,脚尖轻点在紫竹梢上,远远的瞧着对面那热火朝天的景象,姬陵轩心道:“我原来还怕这小丫头这里冷清来着,谁承想,这里竟然这样热闹,真是”原来明天他的行踪会很忙,今天原本是想过来,看看,竟然看到这样的一番景象,略微有点自嘲,记得上次也加入过,整的气氛有点尴尬,这次就不去凑热闹了。
卷一 初始修仙 六十八 抢钟()
正在依灵看得尽兴的时候,采幽提议道:
“小灵儿呀,作为主人的你,待客之道懂吗?还有点即兴的节目吗?”
“对呀,有吗?”李玲珑附和。
“欧也,有节目可看了。”水花起哄。
只有徐阿九在那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看到依灵望过来,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的家乡,有一首歌,我只会唱几句,不会弹,清唱几句,以助酒兴好了。唱的不好,大家将就着听一下好了!”
依灵看到大家这样的看着,不忍扫兴,还是因为,那思乡,那乡愁。
“你唱,我借音起调!”李玲珑说着,手中多出一把古琴来。
依灵原来幼师时有弹过,只是那时候学的都是五线谱和简谱,像现在的宫商角徵羽,只是听说过,弹就免了,一句话,不会。
想起家乡,想起最早钢琴曲子学的就是《思乡曲》
正在依灵看得尽兴的时候,采幽提议道:
“小灵儿呀,作为主人的你,待客之道懂吗?还有点即兴的节目吗?”
“对呀,有吗?”李玲珑附和。
“欧也,有节目可看了。”水花起哄。
只有徐阿九在那一杯一杯的喝着就,看到依灵望过来,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的家乡,有一首歌,我只会唱几句,不会弹,清唱几句,以助酒兴好了。唱的不好,大家将就着听一下好了!”
依灵看到大家这样的看着,不忍扫兴,还是因为,那思乡,那乡愁。
“你唱,我借音起调!”李玲珑说着,手中多出一把古琴来。
依灵原来幼师时有弹过,只是那时候学的都是五线谱和简谱,像现在的宫商角徵羽,只是听说过,弹就免了,一句话,不会。
想起家乡,想起最早钢琴曲子学的就是《思乡曲》
中秋月,挂天上。
映木楼,照小窗。
远山云烟渺渺,
近水碧波茫茫。
在外万千游子,
隔山隔水相望。
‘‘‘‘‘‘‘‘
歌调一起,依灵唱的灵动清雅,李玲珑的古琴音调清冽,将要转身离去人的脚步停驻,片刻,一支清幽的箫声和着琴音,将歌声哄托的更是异常动人。
只是在那箫音未起的刹那,徐阿九脊背一阵僵直,收起温和的笑容,神态冷凝,向着姬陵轩所在的方位扫了一眼,感觉到来人并无恶意,才稍微放松。
椰子树,风中唱。
·····
最忆故乡草木,
难忘慈母生养。
秋来梧桐叶落,
在外儿女思乡。
思乡,思乡
‘‘‘‘‘‘
一曲终了,众人愣住,几人中一半以上都是游子,这歌声,这琴声,都印入人的心魂里去了。一人在外,都是孤身飘零的游子,家乡他乡的,有时甚至竟不知今夕何夕,所图为何?金银珠宝,还是灵丹妙药,或是长生不老?亦或是只是那份心安,那份寻找的过程?
那我心安处是仙乡,做到的又能有几人呢?修仙并不只是断情绝欲,软红十丈,只要一日没有真正的白日飞升,你我皆是其中的一员,看客也好,陷入也罢,那都在真实的存在着,如果不想承认,难道你是要叛出家族,否认父母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家乡故土,无论是在修真界还是在人间,就算是仙人了,还有那老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可见升仙的仙人还有家人家乡的,更何况他们这些刚入门的弟子!
“怎么每次过来,都有意外,这小丫头,竟然能唱出这样的意境,还有这样的歌词?还真是不可思议呀!”唇角还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众人还沉侵其中,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九声钟响,惊醒了午夜梦回的蕴含着
月上中天,伏牛山脉,一些拜月的小妖精怪跪拜拜月,吞噬月精。
只是,在伏牛山脉的最中心,现在却没有任何精怪幽灵的痕迹,不是没有,原本是有,还有很多,甚至原本最中心的那个先风挡雨人类修士温养归元后期的蛮牛精怪,已经是尸骨无存了,其他的妖兽已经是死的死,逃的逃,诺大的伏牛山脉,正中间却是一片空白。
现在的正中心,方圆千里是一片血红的浓雾,星月照进来都是血蒙蒙的,山脉深处,到处可见凌乱的尸体,死状千奇百怪,血腥气息翻涌,晚间山岭的雾霭蒸腾着妖冶的腥气。
对于人类修士的死亡,风昊天自觉得已经尽到了责任,进入伏牛山脉前,他依着真元之力,喊上了两嗓子,自制而知进退的人,看开的人也就回去了,捡回一条命,贪婪者,只为寻宝而寻宝,也是自大自卑的很,像是用这条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往往是什么也没有来得及证明什么,反而因此送了卿卿性命。
风灵子一手持东皇钟,一手持紫云剑,就那么大马金刀的矗在那里,像是没有看到周围三人的围拢之势一样,一身玄衣,并没有因为动手杀人而染上纤尘。
丧命于他手的多是想要夺钟的人。
周围共有五人,一位山羊胡子,有着仙风道骨样的道人,负手而立
“风昊天,冷面修罗,我钟某只是想看一下这传说中暗藏天界之门的东皇钟一眼,再就是确定他到底归于谁人。绝对没有抢要东皇钟的打算,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乃看客!”
说完,径自从怀中掏出一坛酒,就着月色,祭拜起这些往死的灵魂,美其名曰:“助其超生!”
一千娇百媚,媚态毕现,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女人,眉眼频抛,身上涂得香味儿迷人魂夺人智,声音更是魅的入骨。“风昊天,只要你答应,出去以后,庇护我葵水总周全,我燕茹媚现在就可以和你结盟,助你稳稳拿着东皇钟跑路,总好过你现在的孤家寡人一个的战斗,怎么样?”
“还有,侬家这人,这心,任君予取予求,如何?还有,你若是看不上侬家,侬家调教的衣钵弟子燕青青尚未开苞,送于风老如何?侬家要得不过是庇护和宗门生存罢了。”
那风昊天眼皮都不带抬的,就那么注视着虚空
尽管在场的诸人都明白,这燕茹媚人一半是基于看重玄清宗的门派够硬,一半是因为恺切风昊天的男色,但是,无论那一种,都让人心生嫉妒。
一眉毛倒竖,头发乍起,宛如狮子形象,黄牙龇口人,身着灰色长袍,倒提一把黄金三角叉的大汉乃是妖宗的护法,黄千行,黄千行乃是妖宗做第二把交椅的人,依着一把黄金三角叉闻名修仙界,其本人力大无穷,在配上他在有一次机缘,在一个无名洞府,得到一把仙器黄金三角叉,后来就形成了到处寻宝物的习性,那里有宝物,那里就会发现他的身影,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黑衣,黑发,黑鞋子,黑披风,就连面上也只是露出一对眼睛的人物,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混上上下,连周围的空气,都是极致的冰寒,此人乃是天魔宗的赤炼魔君,本身擅长的的冰焰冷火,可以烧的人尸骨无存,不留点痕,偏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号称‘赤炼魔君’。
曾经在人魔战场上风昊天和其打过交道,并且还有一点小恩怨。
“燕茹媚,这样的急着送女儿出去呀?便宜那个冷面修罗,还不如便宜我呢?葵水宗并入妖宗,我们就是魔道最大了,哈哈哈!”说完,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径自哈哈大笑。
赤炼魔君冷冷的看着两人,深深看了燕茹媚一眼,也知道葵水宗门中现在所剩弟子不多,并且多是行媚法,道行有亏,只是听说那燕青青实打实是个美人坯子,年方十六,小小年纪已经是艳名在外,只是看燕茹媚的说法,应是也得自其亲传,元阴未破应是个不错的鼎炉。
卷一 初始修仙 六十九 狐狸眼()
风昊天的压力并不小,以一对四,现在是谁拿着东皇钟,谁都是其他人的仇人。现在东皇钟就在他的手上,却是一时半刻脱不开身,就这样的耗在这里,几人都没敢动手,只是气机锁定风昊天。
风昊天伸脚踢了踢面前的石头。
风昊天那冰山脸从出山就没变过,既然来到此处,肯定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只是没想到,被那山羊胡子钟给缠上了,才有了这样的局面,并且和几人均有过招交手,仙法道法剑法,法宝灵宝仙宝,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每个人都有个一两件。
刚才的东皇钟九声响,就是因为打斗中触发引起的,离此山脉较近的让你有一些是被钟声给震晕,还有一些是躲避不及,被他们的气势给生生震死的。那一番交手,双方都没有沾到便宜,才有了这样的僵持局面。
风昊天在等,在等一个契机。
十万大山深处,瞬移是不可能的,除非拉开距离后的瞬移才不会被感知到,同一片区域,有瞬移的特质,另一个瞬移的惹大致可以感应到。
风昊天不想玩这种冒捉老鼠的游戏,为防意外,很早就布置有后手,说话的时间虽然,看着长,实际上很短。
赤练天魔不想磨蹭,冰焰冷火隔空洒下,风昊天旋身转过,并且引导着冰焰冷火烧到石头上,黄千行黄金三角叉裹着寒风袭来,呼呼作响,正在这时,一缕月光如水银泻地,流经石头上,一片强烈耀眼的的灵光闪烁,风昊天险而又险的避过黄金三角叉。
电光火石间,食中二指轻点法诀,倏忽射出四道剑光,分射四人,无声无息的光晕,黄千行离得太近,又不及变招,想躲的时候,剑光已经在其胸前开了花,险而又险的避开心脏部位,一道碧绿的血液洒过夜空,在月光下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之后才响起杀猪般的哀嚎声,在这寂静的深山中分外渗人。
山羊胡子的钟某和美艳的葵水宗宗主燕茹媚因为离得较远,躲得稍微轻松些,而赤练天魔离得也近,只是他见机得早,险险躲过,只是那一身黑袍衣袍脚却是穿了个大洞。
剑势没入远处山林,轰隆声声不绝,有三个山头被夷为平地,山石飞溅。
风昊天面容一阵潮红,如樱花瓣飘零的红艳绝色,发丝飞舞,玄衣猎猎作响,轻轻一捏阵盘,伏牛山脉正中心火起,并呈燎原之势,风就火势,愈来火势愈大,在三人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平地消失了。
那三人见势头不对各自咬牙,径自遁去。重伤的那位谁都没有多看一眼。
只是那火势不减,月亮将圆,彩云伴月,流泻着一个别样的画面。
清冷而妖冶!
·····
依灵现在的小日子只能用忙碌来形容,还有个说法是痛并快乐着!
自从中秋前夕听到那钟声响以后,她忽然有点不安起来,她的直系上司兼现在的衣食父母风灵子风昊天先生,既然是因为东皇钟而出得山门,那么,那钟声也肯定与他有关系,不管别人如何想,依灵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她那冷冷清雅的先生应该是已经得手了吧。
只是,人有没有受伤,现在不会来,又是去了哪里?有人得手,肯定就有人惦记,能够够得着抢神器的人,估计不是一方豪雄霸主,就是身份地位仙法道术够强,尽管一直毫无怀疑的相信先生很强悍很强悍,人还是比较担心他,就算只是他的衣食父母这一点,都够她担心的理由。
她让自己忙碌,忙得没有时间想别的那些有的没有的,也更是努力的练习剑法、练习术法、练习书法、练习道法、练习御风诀、练习符?和阵法,只要是她能够接触到的,她都用十二分的心神去努力学习,收起了那份原本的慵懒和悠然。
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的归回归道源师叔祖,很是频繁的来过一段时间,就在灵田茅屋那里,依灵很是被折磨了个够呛,那过程真是痛并快乐着。
那俊美的容颜,冰山般的气质,强悍的威压,强大的气场,都令得依灵无从反抗,乖乖顺从的开始了两手画符。一阶二阶三阶的符?,现在对于依灵来说,画起来已经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的自然,第四阶的符?目前正在学,严重的苦学中。
阵法也是学过了三阶阵法,她自己制作的阵盘,和符?分开放在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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