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然心中想着,最好全部弄到凡俗界去,这样就省得他们终有一天,被其他门派的熟人或者自己门派的师兄弟认出来,发现。
“随便你自己瞎折腾。”青影有些恼了,随即钻入司然眼角的黑莲中不再现身。
司然把他们放生在残魂残魄不多的边缘地带,这才赶紧的往回飞遁。因为她才是三生三死散魄阵真正的主人,小九虽然是阵灵却只能控制一时。
万一魔宫四人突然攻击阵法,没有她在,小九肯定扛不住,非得受伤不可!
被困阵法中的四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四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正准备动手。头顶上无穷无尽的黑暗夜空,突然好似被人撕裂开一条裂缝,陡然乍现一股昏暗的光亮夹杂着阴戾的死气肆虐的窜了进来。
四人猝不及防,被肆虐的身体陡然一僵,感觉到久违熟悉的渗人寒气,脸色却陡然大喜。
果真下一刻,整个夜空仿若画布般被人一下子撕掉,露出四周本来真实的面貌。
司然就这样身着凶煞殿的服饰,乍现在他们的眼前。
凶恶的残魂厉鬼一个个迎面扑来,四人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开心的直咧嘴,迎头给于它们痛击。眼角的余光却个个流连在司然邪媚蛊惑人心的脸上。
小九;‘主人,我要闭关晋级了,在这之前,有一段时间阵法不能用,小九没法给您效力了。’
司然;‘好事啊!快点去闭关吧。’吞了三个化神后期巅峰的元神附身的元婴,不晋级突破还像话吗?
小九;‘谢谢主人。’
两人密语传音完,小九随即销声匿迹。
一身紫衣妖艳的蓟尾第一个来到司然的身边。“茹好,其他四个道派弟子逃了还是死了?”
司然看着蓟尾,越看越觉得此妖美艳不可方物。想想他的妖体本就是一朵妖艳的大蓟,长这样没啥好大惊小怪的。她也是颜控,别骂她俗气,没有菜,美男看着都能下饭。丑男实在影响胃口。
如果光是谈场恋爱,不考虑以后的话,这个蓟尾还是挺合适的。
司然第一次动了色心,她想谈场恋爱,毕竟都29了!放现代都是大龄剩女了!
冲着蓟尾浅浅一笑,故意吊胃口的反问道;“你猜?”眼波扭转之间,流光溢彩,勾心夺魄,逍遥极品功法瞬间发挥到了极致。
蓟尾瞬间呆滞。
司然窥伺着蓟尾的表情,见他一脸傻相,暗道;她并没有施展逍遥功法啊,这人怎么成了木头桩子了?“喂!”
故意在蓟尾的面前喝斥一声,化解了逍遥功法魅惑人心的能力。
司然不知,逍遥功法已经彻底融于闫茹好的这具肉身,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平常行为,均自蕴含逍遥功法的巨大威力,更别提她还主动对着蓟尾笑。
“茹好,你刚才笑得真好看。”回过神来的蓟尾,小声的称赞完,妖艳的眼神闪过一丝羞涩。
茹好?这一声称呼,打击的司然立马蔫了,刚动的色心也没了。
她还是等重铸肉身之后,在看机缘吧。顶着他人的肉身勾引美男谈恋爱委实别扭,更别提时时刻刻听的还是闫茹好的名字。
妖艳的蓟尾惊喜的妖眸瞥见司然突然又变冷漠的脸,闪过一丝失落。刚刚她明明对他笑了,难道是他刚才哪里做错了?心里直打鼓。“茹好。”
“茹好!你没事吧?”早就注意到这边的隗桑,强势的插了进来,直接打断了蓟尾的话。
阴纪军则厚着脸皮直接挤开隗桑凑到司然的身边,一脸的深情讨好。“茹好,剩下的那几人是不是被你一人解决了?你越来越厉害了。”
司然一扫所有人的脸色,都想知道那四人的生死,干脆道;“哪是我厉害?分明是阵法厉害。没有阵法,单打独斗,我最多只能对付一人。”直接承认了那四人的确被她收拾了,只是生死如何,让他们自个拓展思维,爱怎么想怎么想,她也不算说谎。
蓟尾跟隗桑都知道那厉害的阵法是她已死的道侣那辰留下的,心中泛起了醋意。
阴纪军眼珠子一转,忽然问道;“茹好,之前突然出现的少年是谁?”故意左右张望了几眼,假意道;“怎么又消失了?”
众人纷纷竖起了耳朵,他们也想知道那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弱冠美少年是谁。
司然一甩衣袖随意道;“哦,我新收的妖宠,之前故意拿来吸引你们的注意,我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完成阵法的布置。”想探小九的底?哼!
料他们死也想不到,小九是一个阵灵,离他方圆百米之内的所有生物都能被他拉入阵法中。
阴纪军还想多问,司然却先一步手握蚀骨鞭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道;“没事就此分开,我还想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捡到仙器呢。”
隗桑第一个追了上来,拦住了司然的去路。“茹好,别再深入上古战场了。这地方太大,越深入,里边的厉魂越加的厉害。我就着了一次道,差点迷失在幻境中再也出不来了。”
鬼哭门的弟子连忙也追了上来。“是,是,是。我亲眼见到驭兽宗的一名弟子被自己养的妖宠围攻,活生生的撕成碎片。主人死了,妖宠也跟着死了。这地方太古怪了,反正时间也快到了,我们还是往边缘去最好。另外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听说你爱炼丹,这两盒千年药材,不成敬意。”
司然看着递到眼前的极品玉盒,深知里边的药材价值不菲。正好她缺大量重铸肉身所需要的药材,毫不客气的收下。
“仙器我没有,法宝我有一件,多谢救命之恩。”蓟尾拿出一件中品法宝,递给了司然。
司然连样子也没看清,直接收了起来。正好她的小金饿的直叫唤,随手丢进黑色手镯中,让它吞噬。
阴纪军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意,随即也笑着拿出妖丹送给了司然。
唯独隗桑什么表示也没有。
阴纪军跟鬼哭门的弟子鄙夷的斜睨了隗桑一眼,以为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别人救了他的命,小气的却连一点报酬都舍不得给。
隗桑却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只身往回走在最前头。
阴纪军紧挨着司然的左边,侃侃而谈,一个劲的献殷勤。
蓟尾走在司然的右边,沉默寡言,偶尔应承两句。
鬼哭门的弟子坠后,一双贪婪的眼神在司然的背后一扫而过,拿出疗伤丹药吞服。
司然被他们围在中间,簇拥着往前走。看着隗桑老实的头前开路,遇到残魂厉鬼随手解决。一脸淡然的仍由阴纪军在耳边呱噪,比蓟尾的话还少。
邪媚的眼神从隗桑掐诀施法术的身上一扫而过,此男确实痴情,可惜爱的不是她。
随后司然等五人居然跟她特意放过的道派四人狭路相逢!
两阵对恃,眼看就要祭出法宝打起来,众人同一时间,被上古战场丢了出去。
司然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突然砸进湖水中。幸好及时祭起了防护罩,才避免湖水入口。
现代的她明明不识水性,来了异世,因为这一身修为,比游鱼浅水还要自在。一个鲤鱼打滚,飞掠浮上了湖面,认出还是在天水城外的湖泊中。
乍一眼没见到蓟尾等人,暗自奇怪,明明彼此在同地同时被上古战场扔出来,她落入此湖泊中,其他几人却不见踪影。
抬头蓝天白云,阳光灿烂。低头湖水清澈,水波盈盈。
司然一下子放松了警惕心,在现代,她哪还能见到这么清澈的湖水?
记忆犹新的想起,心心念念的惦记某有名的x湖,去了之后,大失所望。蓝藻恒生,湖水发黑发臭,空气中一股腥臭味,岸边的垃圾随处可见。
低头一看如此清澈的湖水,故意撤去了防护罩,仍由冰凉的湖水把她包围。身上穿的灵衣虽然水火不侵,但是从袖口中,领口中却钻入无数冰凉的湖水,渐渐的浸湿了她微凉的身体,与肌肤彼此相贴。
双手掬起清澈的湖水,洗了把脸,一头湿润的乌黑长发往后一甩。阳光下,宛如传说中的美人鱼般,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美艳不可方物。
一阵危险突然从背后袭来,司然想都没想,腾空飞掠,人瞬间如出水芙蓉般从水中脱颖而出,万年玄龟甲瞬间开启护在她的周身。(。)
入十绝阵《加更》()
一黑影紧跟着跃出水面,喷射出漫天水箭弄罩住她,纷纷砸在万年玄龟甲上,引起一阵阵波动。
司然直接在万年玄龟甲密不透风的保护下,在半空中急扭转身,袭击她的生物已经逃窜的只剩下一个黑影,她的神识只来得追上,偶尔得见像蛟似的水兽。
“难得享受一下都不行。”司然抱怨了一声,好心情由此打断,干脆祭起薄纱似的飞行器,站在上头,掐诀弄干了一身的水渍跟头发。
随即飞掠横跨过湖面,向天水城飞去。
不到三刻钟,她飞回了天水城,这才得知,其他人都回来了,她居然是最后一个!
毫无疑问,魔宫夺得了第二场胜利。
站在天水城高墙之上的蔺子君,看着司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一双风情的桃花眼底闪现一某幽光。领着司然依旧回到了凶煞殿居住的偏院中。
坐在紫檀木雕螭纹鱼桌,蔺子君仔细关心的询问了上古战场内发生的一切。
司然早就想好了说辞,半真半假的敷衍他。
随即蔺子君离去,临走前让她好好休息,三日后进入十绝阵中,跟道派的弟子决胜最后一场。
司然打坐修炼的姿势,坐在床上,求教了青影,用新学的法术把上古战场内得到的仙器碎片全部净化一遍,这才丢给小金,让它随意吞噬。
一个晚上,这个吃货居然吞噬了一半!直接从下品宝器晋级突破至上品宝器。
司然故意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是老鼠呢。”
小金;???????
“因为老鼠见不得过夜食,我以为你这个小吃货会无所顾忌的全部吞噬一空。”
小金委屈,它可是高贵的剑灵,怎么能拿它跟老鼠比?委屈的道;“哼!主人没良心,我这是替你着想。”
“哦?”
“我要是继续吞噬剩下的一半仙器碎片,必定进阶成极品法宝,到时必引来天雷!你遭雷劈抗不扛得住不说,窥欲嫉妒眼红的人纷沓而至,主人你可就有得忙活了。”
法宝进阶也会引来雷劫?她还以为只有刚出锅,哦,被,刚出炉的时候才会引来雷劫呢。
司然转念一想,不对,瞪着剑王内的小金。“你进阶,我什么要遭雷劈?!这也太不公平了。”
小金气急,没见过光占便宜不想付出一点代价的主子。“就算我不是你的本命法宝,也跟你心神相连,我进阶极品法宝引来雷劫,你必须帮我抵抗一大半。还不公平?我才觉得不公平,天天被奴役,一点好处也没有。
整天冲锋陷阵,我还嫌不公平,好想要自由!要不是考虑到主人你进十绝阵没有趁手的法宝,我会克制住不进阶?
真的不管不顾的进阶,你一个魔宫弟子居然身怀道派弟子剑修才有的宝剑,到时你就等着被围攻吧!看我多为你着想。”
司然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从上古战场出来到现在,感觉梼杌跟钦原太过乖巧。
神识探进妖兽袋一看,得!两只妖宠吃撑了,还在不断的消化,修为一点一点的上涨。
幸好闫茹好过得奢侈,什么都是用最好的,妖兽袋也是最好的极品。
两只妖宠在妖兽袋内积累修为,气息不稳,却一点也没有外泄,全部被妖兽袋阻挡在内,哪怕用到两只妖宠突破到合体期都可行。
一晃,三天悄然流逝。
佛修在天水城千里之外,布下十绝阵。道派跟魔宫的弟子全部站在同一个传送法阵中,而且还是随机传送。只有踏入阵法中,才知道自己将身临何阵。
司然一扫魔宫弟子,第一局参赛二十人,如今剩下八人,加上从上古战场出来的魔宫众人,包括她在内,一共十三人。
对面道派弟子隐隐以云歌为首,一共十六人。虽然她的修为只有元婴后期,根本比不上,从上古战场活下来四人中化神后期的修为,大概是看在仙尊的面子上。
看上去道派的人数多了三个,实际上一点优势也没有,反而处于劣势。因为多出来的三人不过是元婴期的修士。
魔宫虽然少了三个元婴期修士却多了一位化神期。
道派的几个掌门,好似已经预料到败局,各个脸色紧绷,神色不佳。
司然接连偷窥了云歌好几眼,深怕被发觉,不敢再多看。
注意到道派各个掌门的脸色,心中却好笑。他们漏算了一人,就是她。因为她进去就是打酱油的。
没有了她,魔宫化神期修士跟道派正好旗鼓相当。但是道派却比魔宫多了三个元婴期修士,这样一算,魔宫才是处于劣势。
可魔宫弟子一向出手狠辣,身经百战,比同阶的道派弟子实力强悍,又拉平了战局。
这样一看,到底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贫僧建议,以和为贵。谁能最先破除阵法而出,即是胜利者。”众人的耳边乍响佛修成空的声音。除了司然,恐怕连已经改变的云歌都没有听进去。
脚下的传送阵法亮起一阵光束,司然感觉身形一晃,下一瞬间,已经身在十绝阵中。
司然谨慎的站在原地,首先打量四周的环境,想看看自己深陷何种阵法中。
一眼望不到头的荒芜土地,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大地之上只有她一人。抬头在看看天空,没有太阳却光线明亮。
这是什么阵法?司然裹足不前,一个个的排除。
眼前此情此景,首先排除寒冰阵,因为没有刀山。
也不是红水阵,更不是金光阵。因为红水阵是一片汪洋的红水,沾之化为血水。金光阵中有二十一面宝镜。
神识一扫,没有察觉到任何厉气,排除落魂阵。也不像烈焰阵跟红砂阵。
那就只剩下天绝阵,地烈阵,风吼阵,化血阵。
要不试一试是何种阵法?一试便知。司然抬起脚随即又收了回来。
她是来打酱油的,破什么鬼阵?就让他们自个斗去吧。
司然随即拿出一张妖兽皮毯扔在地上,斜躺在上边,弄出一套喝茶的工具,美滋滋的泡着灵茶,吃着灵果。
每一个佛修,掌控十绝阵之一。
他们以打坐的姿势团成一个圆,聚集在一起,一心一意的控制着自己掌控的阵法。密切关注着陷入阵法中,凡是道魔之间相遇,立即打的你死我活。
纷纷摇头,拔动着胸口挂着的佛珠,嘴里念着往生经。
成空掌控着地烈阵。看着阵法的左半边,万妖宫化神后期巅峰的隗桑跟只有元婴后期巅峰的云歌相遇,两人修为差距太大,成了一追一逃的趋势。
云歌不但要面对隗桑的追杀,还要应付地烈阵中,从天而降时不时劈下来的天雷,以及脚下忽然涌现的火焰,步步惊心,险象环生。
“阿弥陀佛,怎能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佛修成空合十的双手忽然分开,两手掐诀。
地烈阵中。
隗桑控制着本命法宝——一根绽放着青色宝光的棍棒,眼看着对着云歌当头劈下,天空中突然降下天雷!
时间太急,隗桑根本躲不过去,瞬间召回本该攻击云歌的法宝抵抗天雷。
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