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葬天见杨玄并没有被自己拍的马屁而迷惑,对这位三皇子的轻视之心也收敛了一些,当即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杨玄面前。那是一支纯粹由白玉制成的毛笔,看上去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定然是价格连城。杨玄本来就是一个爱财之人,现在看见了这一支做工精致的毛笔,自然是心中欢喜,脸上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笑容。
这一点被君葬天敏锐的观察到了,看来这个三皇子还真的像传闻中说的一样有才没脑,果然名不虚传。见杨玄露出贪婪的神色,君葬天又将毛笔推的近了一些,说道:“三皇子殿下请看,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支由上等玄玉制成的毛笔。这玄玉可是好东西啊,它虽然是矿石的一种,但是重量很轻,用来做毛笔绝对不会觉得手累。而且长期使用玄玉还会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啊。久闻三皇子殿下写得一手好字,这支毛笔就赠送给殿下,也算是没有埋没这一件珍宝啊。
这支毛笔虽然说是偶然得到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君葬天从业火那里要来的。自从看见杨玄进来,君葬天就觉得应该准备一个见面礼。但是对方是皇子,一般的东西他又看不上,所以只得求救于业火。业火在这件事上倒也爽快,当即从自己的仓库里面随便挑了一个最便宜的玩意扔给了君葬天,就是这支毛笔。
弄得君葬天差点吐血,君葬天虽然不怎么识货,但是玄玉所制毛笔的珍贵他还是知道的,就这么一支笔,至少也要三四百两银子以上,而业火却说是最便宜的。看来业火这么几千年来到处搜刮了不少东西,以后就不用担心没钱了。
听完君葬天的介绍,杨玄眼中更是露出精光,但嘴上却是婉拒道:“君少主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的书法造诣恐怕也不在我之下啊,这笔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君葬天心中冷笑一声:白痴,拒绝别人脸上就不要再显得那么贪婪了,你这种表情傻子都知道你想要。
君葬天听了杨玄的拒绝之后不但没有将毛笔收回,反而是又推进了一点,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道:“殿下啊,您这话可是折煞我了。我才疏学浅,而且身份低微,根本配不上这支毛笔。而殿下您就不一样了,您可是当今的皇子,我相信,也只有您能够配得上这毛笔了。”
杨玄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在注视这里,当即不动声色地将玄玉毛笔收入袖中,对君葬天说道:“既然君少主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呵呵。”他随即又俯身到君葬天,低声道:“君少主,俗话说无功不受碌,你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想必也是有事相求吧,我们都是明白人,你有话就直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的。”
看来这位三皇子殿下也不是太傻,还知道收了东西要帮人办事的道理。君葬天心中不屑地冷哼一声,嘴上却说道:“殿下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纯粹的想向三皇子表达一下仰慕之意,没有那么多心思。”说完也效仿杨玄压低声音道:“等以后我有事相求的时候我会去三皇子殿下的府邸亲自拜访的。”
得到了君葬天肯定的回答,杨玄也稍稍放下心来,毕竟无缘无故的收了别人的一件珍贵物品心中总会有个疙瘩。当即对着君葬天爽朗一笑爽朗一笑道:“哈哈,这就对了,君少主就放心吧。走,我们去喝几杯茶,这醉仙居的朝露茶可是平阳城一绝啊。君少主请。”君葬天闻言也伸出右手道:“三皇子殿下请。”杨玄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也没有对君葬天怎么客气,顺着君葬天的手势向前走去。
缓步跟在杨玄身后,君葬天心中也是一阵轻松。虽然杨玄在朝堂之上说不上什么话,但是自己和他搭上关系也能算得上是搭上了皇室的这条线,多一层关系总比少一层关系好的多。至于手段嘛,虽然算不上光彩,但是总归时能达到目的,只要结果是好的,谁还管你用的什么手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自己的目标,必要时候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是正常的。成王败寇,只要自己能成功,这些不好的名声自然都可以推到失败者身上。
而此时,业火戏虐的声音响起:“嘿嘿,臭小子,平常总是看你办事多么潇洒,今天我可算是开了眼界,真没想到你拍起马屁来也真有一手。只是可惜了我那支玄玉毛笔,虽然不怎么值钱,但毕竟是陪伴了我几千年的东西啊。”君葬天没好气地回道:“我这叫做识时务,大丈夫能屈能伸,拍拍别人的马屁又怎么了。还有啊,您收藏的奇珍异宝可别以为我不知道,都能堆满好几个房间,这毛笔对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好了,师傅,我还有事呢,您先琢磨琢磨咱们的寂华烬灭剑,别再打扰我了啊。”业火也知道君葬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登时便不再说话。
二人找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静的环境,自顾自的喝起茶来,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似乎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而远处的陈子涵看见君葬天和杨玄相谈甚欢,聪明的他也把事情猜到了七八分。君葬天这个时候突然邀请自己去做客卿,又想方设法和杨玄搭上关系。这绝对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总之君葬天这个人绝对不会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其实能看出来这些东西倒也不是陈子涵聪明到了什么境界,主要是因为陈子涵作为一个局外人,无欲无求,也没有参与到君葬天和赵家以及皇室的纠纷当中,看得自然是比局内人清楚的多,能看出来君葬天的反常也不足为奇了。陈子涵现在没有什么追求,但是并不代表他一辈子都会没有追求。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一些野心的,陈子涵也不例外。也正是因为这个,在君葬天提出邀请他们兄妹俩去做客卿的时候他才会答应下来。
他又看了看一旁坐着的陈樱儿,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天真可爱的妹妹了。他还记得当年父母临终前对自己的话,他们要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陈樱儿,哪怕是牺牲自己。当年的陈子涵年幼无知,还以为是父母对妹妹偏心。但是现在懂事了,也明白了父母的意思。照顾好妹妹不是父母的偏心,而是作为男人的担当。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妹妹都无法保护,那么再做任何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
正沉浸在回忆之中的陈子涵被自家妹妹的说话声惊醒:“哥哥啊,你说君大哥和三皇子殿下在说什么啊,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说完?”陈子涵宠溺地笑道:“呵呵,你君大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了。”陈樱儿虽然天真但是并不傻,听到哥哥随意敷衍自己,也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该问的。顿时不再开口,转头看向窗外翠山湖那百看不厌的风景,嘴上还念叨着君葬天昔日抄袭来的两句诗。
而二人谈论的对象君葬天此时却不是再说什么重要的是,而是在和三皇子杨玄天南地北的瞎扯,为的就是能进一步拉近自己和他的关系。杨玄倒也没看出来君葬天的“险恶用心”,仍然绕有兴致地和君葬天谈论着作诗时的韵脚。就在二人已经不知道将话题扯到哪里的时候,三楼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历届才子佳人会的主持人刘拓、许吹鸿以及白帆远三老。而真正吸引在场众人目光的,却是刘拓身边站立着的一个柔弱男子。君葬天只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但是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那是一个十足的美男子,虽然比起君葬天和业火的俊美外表要稍逊色一分,但是也算得上是“少女杀手”级别的了。和一半的文人墨客一样,他虽然是长得英俊,但是却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似乎是随便推他一下就会倒地一般。他身穿一身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俨然一幅才子形象。
一看见他头上的发冠,君葬天就知道此人定然已经年满二十。因为这里和中国古代的习俗颇为相像,男子二十岁时都要举行加冠仪式的。而君葬天却因为还没有到二十岁,又懒得用发带收拾头发,所以就任由一头长发披散在背上。虽然有些散乱,但是配上君葬天的紫衫白袍,也并不觉得难看,反而有一种独特的美致。
而此时的杨玄正用着轻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子,眼神中露出一丝憎恶。这一点情绪被君葬天捕捉到,问道:“三皇子殿下,此人是谁?”杨玄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哼,还能是谁,不就是刘大学士的儿子刘飒倘吗。和他父亲一个德行,仗着刘拓第一大学士的殊荣,整天谁都看不起,认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要不是君少主你连续三年都杀了杀他的威风,指不定他会牛到哪里去呢?”
对于杨玄的这番话,君葬天注意的倒不是刘飒倘这个人,毕竟只是个书生,如果君葬天想除掉他的话,恐怕轻而易举就能让他不出一声就彻底消失而且不留一点痕迹。他所注意到的,是杨玄说起刘拓父子俩的语气,很明显的有轻视以及厌恶在里面。这么说来,刘拓的名声也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好,皇室和刘拓关系也是有些意思啊。”君葬天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刘拓父子,不知道又在酝酿一些什么计划。
不得不说,君葬天的外貌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俊朗,虽然比业火那个老妖怪要差一点,但是还是非常显眼的。刘飒倘此时已经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人群中的君葬天,在远处向他微微颔首,便快步走了过来。杨玄见状,开玩笑一一般的拍拍君葬天的肩膀道:“君少主啊,你还真的很容易让人认出来。不过也难怪,像你这样的美男子我们平阳城可不算多,可真是叫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们羡慕。这不,刘才子来了,一会你就能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说他了。”
君葬天强笑一下,没再多说什么。而此时,刘飒倘已经来到了君葬天面前,微微躬身一礼道:“君少主这一年来可好啊,一年未见,在下可是颇为挂念啊。”君葬天礼貌地回礼道:“托令尊的福,在下过得很好。
刘飒倘轻笑一声道:“君少主真会说笑,我的意思是君少主一年以来文才诗赋可有进步,我可是垂涎第一才子的名号很久了。”听到刘飒倘近乎挑衅的话,君葬天微微皱眉,并没有发作出来:“具体情况我自己也说不出来,我们还是等才子佳人会上再做比较吧。”
“哈哈哈,君少主果然是爽快之人,那我便等着君少主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啊。”刘飒倘哈哈一笑之后便离开了。这时,杨玄又上前对君葬天说道:“怎么样,君少主,我可没有骗你吧,这人的性格就是这么讨厌。”君葬天看着刘飒倘的背影,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四十五章 谁说你回不去
虽然仅仅是几句话的接触,但是君葬天已经可以明显地判断出刘飒倘这个人绝对是一个眼高于顶,骄傲自大的人。而且似乎是也没有什么缜密的心思,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懂得遮掩一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人对于君葬天来说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的存在,根本不足为惧。比起他那个私自搞情报组织而且还和赵家李家秘密合作的老爹要差远了。
君葬天无力的摇摇头,为什么自己到了这个世界以后碰见的大多数人都是没脑子的。真正的人才或者说是真正能称得上是自己的对手的人,几乎是屈指可数。现在接触到的人也就是刘拓和赵铮这两个借助了李家力量的人,除他们之外就只剩下李家家主李玄弈和李家少主李家惠了。看来人才都是懂得隐藏的,太过于招摇,必然不会有好结果。这也就是为什么君葬天到现在还是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
随着刘拓等三人的到来,会场也逐渐安静下来,只见刘拓对自己身边的一个童子轻声说了什么,那童子点点头,便朝着会场角落的密室走去。君葬天眼睛微微眯起,如果自己没有猜错,那里面坐的应该就是赵铮那个老东西了吧。现在死里逃生慕英已经到了,那个童子应该就是去给赵铮报信的,不知道赵铮知道血屠失败之后会有什么表现?
而此时,刘拓也已经站到了台上,开始说明一下晚上第二个板块的具体内容。君葬天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便微微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与此同时,密室中童子已经对赵铮汇报了事情:“赵家主,大学士让我来告诉您一声,慕家公子现在已经到了会场,而且安然无恙。言尽于此,赵家主心中应该自己清楚。”
赵铮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似的,并没有表现吃过多的惊讶,只是瞳孔微微一缩。片刻之后,他挥挥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那童子起身拱手一礼,便退了下去。就在密室的门刚刚关上之后,角落中走出来一个满身杀气的黑衣男子。
“哼,看不出来平阳城之内也是卧虎藏龙啊,血屠的修为我是知道的,虽然比不上我,但是也不差。像他这样的身手居然还能够失手,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那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随即话锋一转,又变得异常冰冷:“赵家主,这件事情可是超过了我们的预期,我们李家可不想再赔上一个高手了。以后您再派我们去执行任务时,可要事先考察好,这种的危险我是不会再冒的。”
赵铮听了之后强笑一声:“咳,非寒啊,这件事情也是一个意外啊。而且我敢打包票那个出手破坏我们计划的人绝对不是我们平承帝国的人,很有可能,是你们紫风帝国慕家培养的保镖。”薛非寒听了之后微微皱眉道:“慕家的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慕家还有人的修为能够和血屠媲美。更何况,你又怎么能断定这一定就是慕家的人?”
“平承帝国之内,尤其是平阳城里,除了我的赵家护院队,就数君家的君家血卫十分强悍。但是按照你们的说法,他们都是一些身手矫健之辈,对你们根本构不成威胁。而有理由对血屠出手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慕家的人要保护慕英,二就是君家已经知道了我们结盟的消息,想要打击我们的力量。显然第二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只可能是慕家来的人。”
听赵铮分析的头头是道,薛非寒也不好再争辩什么,冷哼一声道:“哼,希望你说的是对的,我现在就给少主大人飞鸽传书,相信以少主大人的智慧一定能够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完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只信鸽,随意写上几个字便放飞到了窗外。
看着信鸽渐渐飞远,赵铮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李家惠少主究竟为什么要派你们两个来我这里,这不是摆明了将你们推到危险的位置吗?”薛非寒似乎是对这件事也显得非常费解,同样附和道:“是啊,少主大人的心思我们是永远都猜不透的,我们只能执行她的命令,我相信少主大人的决定一定是对的。”谈到李家惠,薛非寒脸上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崇拜之情,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爱慕……
正在大厅之中闭目养神的君葬天忽然感觉到窗外有些动静,他猛地睁开眼睛,真气顺势就探测了过去。当他明白是一只信鸽的时候,便又放下了心。赵铮薛非寒等人完全没有理由怀疑到自己身上,就算他们是报信的话,目的应该也是请那个聪明绝顶的李家惠帮他们分析,起码现在看来自己是没有危险的。只是不知道,那个李家惠到底是会有多厉害,能不能猜到是自己所为呢?所有天才的思想都不是别人能够揣测的,他们总是能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东西,李家惠如果能怀疑到自己身上也不足为奇。只是,到那时候,就会有一些麻烦了啊。
想到这里,君葬天不禁微微勾起了嘴角:这样才会有意思一些啊,争夺天下,需要的就是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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