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第四个世界的力量还会在增加,只要我一直无限制的打通下去,那岂不是以后的世界越来力量越高?”原来在他刚刚迈入练气期,天书又传来一股“知识”,上面介绍,还可以继续穿越新的世界。
而穿越世界已知有两个方法,都是需要介媒的,一个是神魂意识恍恍时所想的世界,就像做梦,梦就是介媒。二就是在修炼的时候,将天书放在某一作品上,那样就能打通或者创造一个相似的世界,作品就是介媒。
但至于具体是打通世界还是创造世界,天书并没有透露,还需要他自己探索。
心念流转,安逸转身回了屋中,他要开始验证他的猜测!
第二十四章陌生的世界
回到房间之中,安逸首先看了一眼日历,赫然发现这一打坐竟然用了五天时间,怪不得他感觉那么饿。
胡乱吃了点东西,暗道果然是修炼不知日月,光练气期一个打坐就用了五天时间,以后还了得。不过随着修为提升,练气期就可以辟谷,到不用担心练着练着不小心饿死。
吃过了饭,安逸开始考虑下个世界究竟该如何选择,高了能量不够,低了却是浪费,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新的作品他基本没有看过,而老的作品想什么《西游记》《封神演义》世界又太高端,根本不是他能进去的,即使是《聊斋》,估计也是沾了第一次打开的光,说不定是天书给的优惠什么的。
现在问题来了,这个世界的作品他不熟悉,更谈不上了解世界力量背景,而想要进入原本世界的作品,他只知道一个办法,那就是做梦。
可做梦完全由不得自己,而且现在他元神已成,想要做梦何其艰难,虽然知道还有其他办法使神魂恍恍时想别的东西,但具体应该怎么来他却不知道。
“难道要突袭一下这个世界的作品?整天看小说看电影?”安逸摇了摇头,忽然灵光一闪,突发奇想道:“不知道把电脑开着,里面播放着这个世界的电影或打开着小说,这天书能不能收录。”
想做就做,安逸来到电脑前,搜索神话、奇幻题材的电影,点击按顺序播放,甚至还让电脑同时下载着几本小说。之后就把天书侧立在电脑屏幕,然后开始修炼。
时间在修炼中不紧不慢的流逝,当安逸再次从修炼之中退出,没有顾得其他,直接来到电脑前将天书拿起。
“《古剑奇侠》?跟《古剑奇谭》与《仙剑奇侠传》有什么关系吗?”看着天书竟依然出现在天书第二页上的世界名称,安逸吐了个槽后,却不禁心生疑惑:“难道是因为世界力量体系弱,所以享受不到独占一页的服务,只有力量体系强大的,才能独占一页?这玩意也有vip中p?”
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安逸决定先看一遍电影,了解一下剧情与力量体系。
可他却忘了,这穿越世界不光有主动触发这一选项,把天书收进体内也会直接触发。而他又有一个财不露白,好东西都藏在最安全的地方的好习惯,而对于他来说,这世界还有什么比藏在自己体内更安全的吗?
所以,只见紫光一闪,就连他一起都在屋中消失不见,伴随着的,却是安逸的一声大骂。
“卧槽……!”
一阵熟悉的眩晕后,安逸看着眼前的场景,一阵目瞪口呆。
只见入目的是连绵万里的高山,无边无际,世界白茫茫一片,只因天空中下着比鹅毛还大的大雪,地上白雪累积,深入一米有余,站在雪上,齐没腰部。
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吹着厚厚的雪花打在脸上,使人根本睁不开眼,就连安逸即使有法力护体,也是忍不住一个冷颤。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做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这般天气,凛冽的寒风似要把人吹起,冰冷的白雪似要把人冻成玄冰。
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安逸忍不住暗暗叫苦,天上乌云密布,呈泰山压顶之势,不见天日,他根本辨别不了方向。下面风雪交加,遮挡视线,更认不清道路。这该如何下山?
如果停在山上,这般大雪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停下,到那时他怕是第一个冻死的修仙者了,即使冻不死,这般天气里,也找不到食物,而他现在又没有辟谷,饿也要饿死了。
此时安逸心中当真是欲哭无泪,早知道就多在空间中放些衣服、食物了,不然哪会如此遭罪!
暗自咬了咬牙,安逸也不辨别方向,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兜头向山下走去。
……
大梁国距今开国二百年有余,当今天子萧方智骄奢淫逸,上天警其失得,于绍泰十二年冬,天降大雪,持续数十日之久,仅淮北一地就冻害数十万众,全国更不知几许,一时间哀鸿遍野、啼饥号寒,饿殍载道、民不聊生。
然世态炎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寻常官宦人家,又有几个心怀慈悲,救济世人。唯临汾城柳家大小姐空蝉姑娘心善,布衣施粥,再加上柳家家大业大,一时间救了不知多少百姓,从而善名远扬。
虽其心善,但必有力不可及之事,比如这临汾城的知府吴启光,联合都尉冯人保,下令封城,使灾民不得进城,一时间城外白骨累累,倒是便宜了一众野狗,吃的滚瓜肚圆,毛光皮亮,就连看人的眼神都冒着凶光。
但狗再凶也比不上恶急了的人凶,想方设法即使豁出命去,也有难民为了一顿饱饭,捉狗吃肉。一时间“够吃人,人吃狗”,虽然凶甚,却也比易子而食,直接吃人肉容易让人接受的多了。
转眼以至腊月,持续连贯的大雪终于有了退散之意,雪虽将住,然风则未停,一道孤独的足迹自北而来,从遥远的会稷山脉深处,通向临汾。
脚印很深,一步一顿间,留下咯咯吱吱的声响,虽碾碎了地上厚厚的冰雪,却碾不碎这天地间的寂寞。
这人已经不知走了多少路了,已经走的精疲力竭,但他却依然不肯停下来休息。
雪,不知不觉间终于停了,天地间的寒气却更重,寂寞也更浓厚,这凛冽的风中,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很轻,很轻,轻的根本传不出些许,就消散在这风中。
他走得很慢,但却绝不停顿,既没有带伞,也没有戴帽子,身上的衣服虽不显得单薄,但也绝不厚重。
但他瘦弱的背脊,却同他背上所背负的长剑一般,笔直而又坚毅,普普通通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眼光之中,却有着莫名的神采,仿佛这漫天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
他就这么走着,无声无息的走着,直到抬眼望见了远处高大的临汾城城墙,被冰雪冻得僵硬的面容上才生出了一丝变化,喉咙抖动,在这萧瑟的天地间传出,终于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
“我……操!他…妈……冻死我了,终于让老子走出来了!”安逸看着远处的城墙,一时间热泪盈眶。
一连七天了,完全不是人过的日子,颗粒未近,一天只能吃点雪充充饥。这可不同于打坐的时候只有醒了才感觉饿,这七天他是一直在饥饿中度过,如果在走不出来,估计他将面临的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奇迹般的提前辟谷成功了,二是直接饿死,不过最后一个可能性很大。
一边暗自加快了速度,安逸心中暗暗发誓,进城一定要多买几件衣服与食物备着,他是真的饿怕了啊!
由于心情激荡,安逸根本没有时间分心注意两旁的景象,自然也不会发现路旁掩埋在积雪之下的累累白骨。
快步来到城门之下,安逸又是一阵傻眼,看着禁闭的城门,几尺来高的城墙上连个留守的士兵都没有,这是几个意思?
就在他徘徊之际,突然间听到头顶上空传来一道尖锐至极的破空之声。
安逸猛的一抬头,只见天际之中一道白色光芒宛若夏日流星,灿烂无比的从空中划过,带离得近了,竟见是一个白衣公子御剑飞行。“嗖——”的一下就近了城。
安逸怔怔半晌,良久,才低声道了一声:“剑仙……”
看着高高的城墙,安逸猛的一提气,蹲身一跳,法力运转,“噌”的一下跃上城墙。
抬眼望去,只见城中房屋无数,行人却是稀少,至于刚才所见的那名剑仙,更是不知去向。
寒风吹过,衣衫裂裂作响,安逸浑身一个冷颤,不在犹豫,纵身越过城墙,向城内而去。
街道上十分空旷,路旁两边也很少遇到小贩,直到走了约十多分钟,人才渐渐多了起来。
两旁偶尔有几个乞丐,这是那运气好的,早早就进了城,才活了下来。但安逸此时如何知晓,只是看着这乞丐竟然不去乞食,反而都冲着一个方向奔跑,心中很是纳闷。
不过他现在腹中饥饿,怎么会有闲情逸致追究这些,只想着早早找间客栈,叫上两壶好酒,几碟小菜,美美的吃上一番,然后好好恢复一下消耗的法力。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找一间当铺,兑上一些银两。
此时安逸心中无比后悔,暗恨自己准备不足,根本没有想到会遇到如此窘迫的局面。
若不是穿越之前恰好突破,若以一身炼精化气的修为来到这,说不定还没有走出那连绵不绝的深山,就已经冻死或饿死在那里了。
收拢了心思,安逸专心的浏览着两旁的店铺,却没有注意,他所去的方向,正好与那几名乞丐一样。
第二十五章卖镜子
“别挤,别挤,大家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都有份,都有份哎,后面还有。好,下一个。”
正行走间,耳边一道清脆的呼喝声响起,安逸抬眼一望,只见一名丫鬟打扮的姑娘站在两个粥摊边上,指挥着两旁的乞丐,排队到几名家丁前的粥摊领粥。旁边,一名小姐模样的姑娘亭亭玉立,温柔的站在丫鬟身后,看着高高兴兴来领饭的乞丐,目光中透出欣喜、宽慰之色。
街道之上非常热闹,前来领粥的乞丐、难民面上都露出开心、感激的神色,有人赞叹着:“柳家小姐好生心善,若不是她,我们这帮乞丐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也有那索求无度的:“若是再给个地方住,多加几件衣服,那就更好了。”
旁边一名老者带着小孩,训斥道:“胡说什么,能给口饭吃已经是恩赐,今后若侥幸活下,定该以涌泉相报,如何还能抱怨其他。”
安逸听得脚步一顿,本来他是也打算上去领碗粥的,毕竟饿的狠了,不过那一句涌泉相报却让他蛋疼,看着站在一旁众人所说的柳家小姐,安逸心中一动,人情他既不想欠也不想还,倒不如来场交易。
快步走到跟前,却听到丫鬟一叉腰,呵斥道:“你这人怎么不守规矩,要领粥快去排队。”
安逸顿了一顿,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真有一丝难民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姑娘误会了,我是来找你家小姐做一个交易的。”
“你找我家小姐能做什么交易,去去去,别打扰我们施粥。”丫鬟怪眼一翻,手中连摆,打发叫花子似的打发安逸。
“小蝶,怎么能这么无理!”就在安逸还待分解时候,一个温润的训斥声从丫鬟背后响起,安逸抬眼望去,正是那柳家小姐。
只见她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樱桃小口不点而红,柳叶弯眉不画而翠,娥眉淡扫,眼若星辰,肌肤吹弹可破;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发髻,身上披着白狐棉袄,穿着葱黄绫棉裙,莲步轻移走上前来,贝齿轻起,对着安逸细声道:“不知这位公子找我何事,丫鬟无状,还望公子莫要放在心上。”轻声细语,礼礼貌貌,很难让人生的起气来。
安逸闻言不由一笑,从怀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面镜子,一只手递上前道:“这位就是柳小姐吧,此镜乃我家祖传之物,照人照物皆清晰无比,纤毫毕现。此番家中受了劫难,无奈便想用它换些银两度日,但却不想它明珠暗投,一直难以决断,今日见小姐布施百姓,淑质贞亮、菩萨心肠,又生的如花似玉、国色天香,若此物能落在小姐手中,也算是物尽其用,不负其责……”一番巧舌如簧的忽悠,不去做传销都可惜了,就算去卖保险也是极好的。
柳空蝉诧异的从安逸手中接过“传家宝”,低眼一看便是一惊,只见那镜子不过两个巴掌大小,镜框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上面雕风镂月,刻着百花争艳图,翻过来一看,镜面果真如他所言,细腻光滑,分毫可见,就跟真人一样,比府中最好的铜镜都好上万分。
心中喜爱之情顿生,爱不释手的翻看两遍,才惊觉安逸还在一旁看着她,脸上一红,却是又把镜子递了回去,口中道:“公子不过一时拮据,切不可将此等重宝轻易出手,不如这样,空蝉家中还算富足,倒可拿些许阿堵物资助公子,但这宝镜空蝉是万万不敢贪没的,那样岂不成了趁人之危。”
原来她叫柳空蝉,心地倒是不错,心中赞叹一声,安逸却是没有接递还过来的镜子,直接叹道:“柳小姐难道看不上这镜子?”
“怎会如此。”柳空蝉连忙解释:“此般宝物任谁都想要拥有,空蝉自是不能免俗,然此物必定是公子心爱之物,又是传家之宝,空蝉虽是小女子,但也不愿夺人所好。”
安逸听言嘴角一阵抽搐,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说是传家之宝不过是想抬抬价而已,至不至于这个样子啊!
眼光一转,看着身旁来来往往的难民,安逸脸色一板,沉声道:“难道柳小姐定要让我如他们一般,享受这嗟来之食,再对你感恩戴德吗?”安逸冷笑一声,劈手夺过镜子,一甩衣袖,发出“啪”的一声,怒声道:“就算我安某看错了人,本以为遇见心地良善之辈,却不料是沽名钓誉之人,如此这般,这镜子不卖也罢,可恨我连日未食,勉强来到城中,如今却再也无力前行,与其让这宝镜在我死后蒙尘,倒不如今日随我一道去了。”说着,举手就将镜子向地面摔去。
这一番义正言辞,目光悲戚,还真是像模像样,跟个落魄书生却心怀坦荡有着刚烈性格的一般无二。
柳空蝉此时也是一般想法,没想到他性子如此刚烈,竟宁死也不愿受他人帮助,心中佩服之余,也不禁暗骂自己糊涂:这位公子连售卖宝镜都要挑选人选,可见其性格刚毅;即使落难衣服污秽不堪,也穿戴的整整齐齐不见褶皱,可见其尊礼重礼;背负长剑其定然身怀武艺,却不屑做宵小愚贼,可见其心中正直;身怀重宝可见其家境殷实,定不是如普通难民般受了雪灾才导致落魄。如此人物,怎能愿轻受恩惠,更何况我刚才所言有施舍之意,无怪乎他会翻脸。
安逸可不知道仅瞬间柳空蝉就想了这么多,他还等着柳空蝉伸手阻拦呢,可是等了半天却见柳空蝉在那发呆,心中暗骂柳空蝉忒不识趣,但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不摔这脸上还真过不去,所幸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天书空间中还有剩余,安逸心中一狠,就要松手砸出。
“公子且慢!”
柳空蝉回过神来见安逸当真要摔,不由惊呼一声拦住安逸,急声道:“此番确是空蝉的不是,但空蝉绝没有看不起公子的意思,只是不忍夺公子所好,若公子当真有心想卖,空蝉自然是求之不得。不如这样,我与公子立下字据,带日后公子手头宽裕,还可凭借字据收回,这宝镜就当我先替公子保管。”
啧啧,多好心的姑娘,弄得安逸都有点不忍心骗她了,可惜,点太小,还不足以影响他的决定,只见他当即点头应道:“如此正好,刚刚是安某冤枉姑娘了。安某这厢赔罪了。”
说完,当真躬身一礼,让柳空蝉还以为遇到了一个温、良、恭、谦、让,品德兼优的君子呢。
风声渐消,却依然带动柳空蝉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