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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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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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什么凡界有句谚语叫做“驴唇不对马嘴”了。

    “我费了半天口舌,你竟然自个都不知自个牛逼在何处?”寒少宇当时挑眉贱兮兮看兔子,“我觉得你不是那种悟性天赋都特别差的兔子。”

    “那请教一下我到底牛逼在何处?”兔子眨眼竟然虚心求教。

    “你刚刚说了什么?”寒少宇自问自答,“你刚刚说,我和你师父这情爱关系着实微妙得很,你说我俩的关系就是周瑜打黄盖,那反过来,你不是在暗示周瑜和黄盖有一腿?可以啊兔儿,你真挺厉害,这双招子,慧眼独具!”

    兔子当时的表情就像吃了粑粑,想起来就觉得很好笑,寒少宇其实知道自个就是犯贱成瘾,这点也是糟粕,和缺心眼一样,八成也得轮回好多次才能消除,不过他也不担心,因为单这两点,就足够给他轮回许多次的理由,说不定他某回投胎转世好不容易长大成人,一张口,就被人一棒槌抽死再去投胎了。

    “越说还越来劲儿,你说你这节骨眼上装哪门子失忆?”鸟儿干脆掐他脸问,“上一个字儿,不上两个字儿,有什么难琢磨的要思考这么半天?”

    “你知道吗?其实浪费时间的是你。”寒少宇挑眉冲鸟儿一乐,“你对我不必如此客气,大鸟宝你对我连嘴都不用张,直接抛媚眼儿,你抛一个刀山火海都随你下的。”

    他还以为如此调戏鸟儿会揍他,谁知鸟儿真对他抛了个媚眼儿,然后扯了他前襟,单手举盾带他跃上箭矢,寒少宇身形晃了两下差点跌下去,鸟儿扶了他一把,捣鼓两下盾牌,似乎觉得那玩意儿碍手碍脚想把它拆开,但是失败了,眉宇间闪过一抹失落神色,又转瞬即逝。

    寒少宇知道带自个这拖累鸟儿各种不尽兴,咔嗒一声解了相连的盾牌,往高墙上头下巴一扬,“喏,上去吧,自个小心,夫君会跟在你身后的。”

    鸟儿回头看他满脸狐疑,“不是吧,这么随意就放鸟儿自由?”

    “我说我会跟着你。”

    话音未落,脚下一颤,身侧一道青影扑向上一排箭杆,鸟儿动作极快,几步一个梯跃便窜上去了,寒少宇稳住身形,拿这大鸟宝没办法,也怀疑这鸟宝是被自个困的时长,所以一旦放开都撒疯,疯得不得了,差点把自个都甩下去了。

    聚力脚下,梯步飞跃,窜上上一排,始终跟鸟儿落下些距离,要说青鸟族的速度确实很牛逼,寒少宇以前也听祖父和父亲说过,可惜他生得晚,也一直没机会见识,而兄长却见过两回,是祖父某年大寿,当时青鸟族的族长来族里走动庆贺,青鸟族表演了舞剑,那时凤族也有来,据兄长说,是凤族来商议联姻的事情,顺道下定亲礼,他记得没错的话,当时凤族内有些事务,姑丈根本没来,来的是个眉眼温和俊秀的年轻公子。

    现在联系所有讯息,那兄长口中那个眉眼温和俊秀的年轻公子一定就是鸟他爹,那一切就讲得通了,说实话寒少宇一直不大明白鸟儿他老爹是什么时候去的凤族什么时候勾搭上他老娘的。现在看情况,就是那时候,他甚至可以猜出鸟儿的老娘当时或许在台上舞剑,身形婀娜轻灵,而年轻温和的凤族公子,一眼便看上了这个女子

    说是孽缘,也是姻缘,本或许能成为两族内的一段佳话,但天不随人愿,一切终归只成了镜花水月。

    而也就是在那时候,鸟他爹还抱了他,这因果一品,又要感慨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原来不止鸟儿爹娘的缘分那时既定,连他同鸟儿的缘分也已定了。

    捋清其中干系,想着此场战事之后,一定要同鸟儿聊聊,但又一想觉得自个真是矫情,什么前缘什么因果,或许鸟儿根本就不在乎,他又何必执着如一呢?

    脑子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活的日长,寒少宇似乎越发不能控制自个的脑子思考问题,他的脑子似乎总在转,随便有点什么讯息或者受点什么刺激,就一直想想个不停,所有相关的一切都能给捋出来。

    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持续到他都已经习惯,已经麻木了的状态,可偶尔想想,习惯真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

    “木头!”

    鸟儿唤他一声,瞬间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翻到最上一层箭杆上,自墙上翻下一具巫人尸体,胸膛被捅穿,寒少宇避开,自头顶伸下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仰头,鸟儿看他唇边挂着浅笑。

    “我抛了三回媚眼你都不上来,你说你矫情不矫情,这么老掉牙的一只应龙,竟然还要我拉你”

第1006章 软肋() 
“嗯,确实有点矫情。”

    寒少宇握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暖暖的温度从掌心渡来,心里的某种情绪,满得要溢出来。他活了这么多年,体味过各种各样的情绪,还未有一种能令他如此愉悦。

    但那只手很瘦,无论是腕部还是手臂,都不似普通男人那样粗壮,虽然较力度来说,许多壮硕男人的手都没有这一只如此有力。寒少宇有些担心自个儿这样的体重会让鸟儿受伤,便握了那只温暖的手,脚踹土墙借力而上,稳步落地同时抬脚,一个飞踹,将扑来的一个巫兵踹下墙去。

    鸟儿执了青剑大开杀戒,寒少宇抬眼四处一瞧,却没看着最先翻墙上来的武神,等终于找着了,这一回,任他再血性再战神也不免动容:那武神半跪在一侧火堆后,火堆上架着一锅汤,还在咕咚咕咚冒着泡泡,那武神身上插着巫箭,跪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刀口没半寸好肉,最恐怖的是脖子上的刀痕,只连着一丁点的皮肉支撑着整个脑袋,表情却还是怒目而视,而他身前,一个巫兵仰面倒在地上,当胸插着一把上好的匕首,是一柄小仙器。

    寒少宇看鸟儿应付绰绰有余,便执逐月向那处去,沿途刺死十几个巫兵,到武神处一触他身体,早就凉了。其实他也知道自个做这些都是白搭,神界倒是有仙法,被削掉脑袋还能再正回去,但前提是这把削掉脑袋的兵器是凡兵,或者法力极弱的小仙器,而巫部的巫兵,一般在锻打时就粹入了巫力,不要说将头颅砍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划破一定长度的口子,也会让普通修为的神仙小命不保。

    这个世界上,能够杀死神仙的东西不多,除了仙器巫兵,还有凡界举世闻名的大匠师锻出的沾染煞气的鬼刀妖刀之流,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利用五行,利用他们自身属性的弱点。

    寒少宇毫不避讳提及自个惧怕明火,这几乎是四海八荒神妖之流众所周知的事情。也因为这件事情,曾经被寒啸天痛骂他缺心眼,寒啸天当时就很担心旁人以此陷害他,他苛责他对于这么要紧的秘密该谨慎一点,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就他娘是个缺心眼!”

    寒啸天比他年长,骂他时,总揣着副兄长样子,小时候就这样,寒少宇早就习惯了,在他们家,向来就不重主仆之别,他这个二殿下因为行为放浪,自小就是被许多家臣指责的对象,谁都可以指责他,而他一点也不在意,因为他就算再混也辨得清,他知道其实这些指责,通通都是为了他好。

    “你这些东西怎么能到处乱说?口无遮拦脾气又差,本来就爱惹事的性子,还把弱点告诉外头的家伙!”寒啸天当时横眉冷目给他倒了碗茶,“说你傻,你偏偏比谁都聪明,说你聪明,有的时候又偏偏那么傻”

    寒少宇当时不喜他念叨,“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他们陷害我?拿什么陷害?就算懂点火术又如何,修为有我高吗?你看这四海八荒,精研火术的,也就祝融我会忌惮了,阿熙都被我揍得满地乱滚!”

    “不要提表殿下!他比你还混!二殿下你可知凡事无绝对?如果拿你的软肋要挟你就范呢?”寒啸天骂道,“真掐着二殿下你的死穴,别说是火术,就他娘是凡间几岁的幼童,只要会放火就可以杀死你!”

    一瞬间的沉默,而后是响彻神殿的爽朗大笑,“哈哈哈哈,老豹猫你担心多余,我他娘有软肋?我他娘哪儿来的软肋”

    当时老豹猫无言以对,默默看他一眼,出去了。寒少宇知道他是不想同自个这样的疯子说话,他哪里会没有软肋?其实他的软肋很多,那些家人,家臣,要好的朋友,个个都是他的软肋。

    可软肋这东西,天下谁会没有呢?即使是个亡命天涯举目无亲的疯子,这辈子也总有怕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恐惧,就会有软肋,只要活着就会有软肋,而不幸也是幸运的是,寒少宇是战神,笃信死生有命,并不惧怕死亡,再说即使某天不幸身死,他还有轮回。

    所以那时候寒少宇支肘坐在阴冷的神殿里,盯着窗外仍旧没有结果的枣树,他就在想,在这个世界上,究竟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在或许很近,或许又很远的未来,有一个让他牵挂久久,心疼久久,能够让他超越生死轮回,即使不幸死于非命往生遗忘前尘,也总能再想起的家伙,一个能让他觉得自己和这个残忍的世界还有点联系,还能够让他不迷失自我的家伙

    可是会有这样的家伙吗?

    寒少宇困惑不解,他想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他心疼久久的这个家伙,从某方面来说一定是个可爱又好玩的笨蛋。

    寒少宇执剑站在那武神面前,虽已杀了数十巫人,逐月却剔透如冰,丝血未染。寒少宇眼眸碧蓝如海,悲悯看那武神一眼,已是难得罕见的情绪,他站在原地,顿了一刻的工夫,或者只一眨眼,而后伸手拿走了武神的腰牌。

    寒少宇看了那腰牌一眼,罕见费了些脑子记住了那武神的名字,然后将腰牌揣进怀里,虽然他也知道或许只是转身的工夫,那特地记住的名字又会落得先前他曾记得的那些名字的下场:被彻底忘得干净。

    “寒金鱼”这个外号很贴切。

    “木头”这个外号也很贴切。

    都来自他的大鸟儿,而寒少宇确信,这只鸟儿就是那个会让他牵挂久久,心疼久久的家伙,至于是否能够超越生死轮回不迷失自我,寒少宇当时觉得来日方长,余生再看。

    “主人,枪队攻上来了!”

    沥胆跨上墙头,唤了他一声,寒少宇回头就看见一排将士执了长枪窜上墙头,阻拦的一排巫人被尽数挑下墙去,不管落在哪里,都会有将士补上,一刀结果其性命。

    寒少宇紧了紧拳头,血溅三尺的场景其实他并不喜欢。

第1007章 柴禾() 
血溅三尺的场景寒少宇并不喜欢,因为血液总让他觉得污秽,从某方面来说,他是个有点洁癖的家伙,所以他总穿一身白袍,并在厮杀时,尽量让它不染上血,这是在大战之后,能带给他些许纯净和慰藉的东西。

    但他是战神,既踏入疆场,便要有接受这种场景的觉悟,即使那感觉并不好,甚至许多时候鲜血的气味会让他觉得很想吐。

    寒少宇将目光转回来,看着城墙上厮杀的场面,脑仁发疼发胀,他觉得有点晕眩,提剑又砍了几个巫人,眼前一晃,差点膝盖一软栽倒在地,关键时刻一只温热的手扶了他一把,随后鼻间一股刺鼻的味道,视野晃了两晃,清楚了,抽抽鼻子,这才嗅到这刺鼻的气味儿其实很臭。

    “怎么了?”

    鸟儿手间拿了个小瓶子,是兔子的药瓶,鸟儿合了瓶塞,将那小玩意儿揣进袖子里,关切看他两眼,“木头你好点没?”

    “刚刚怎么了?”寒少宇捏了把眉心道,“大概是久不征伐,受不得这里这么浓重的血腥气吧”

    “别傻了。”鸟儿道,“是迷魂香一类的东西,刚有个巫兵死的时候,从怀里摸了把东西丢进了火堆里,我们刚刚都没注意,等我闻到就发现你有点不对劲儿,幸好袖子里有兔子这药,自个解了就来救你了也怪这里是苗域,空气中水汽很足,而你是应龙,偏偏在湿气重的地界儿嗅觉特别敏感。”

    “那他们”

    鸟儿未及他说完便道:“他们啊,他们没事儿,狗鼻子坛坛,我们的鼻子都不是狗鼻子,所以你反应最快,中毒自然也最快,我在救你前就撒了几滴在那锅汤里,药汤蒸汽一蒸,毒已经解了,大家都没事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寒少宇看向周围,大片倒下的巫兵,其中许多都是被鸟儿的青剑捅穿了胸膛,他们这边大量的兵将从墙底下爬上来,同那些巫兵战在一处,家臣近侍大小武神全都上来了,一时场面也能控制,自个这大帅倒是可有可无。脚底下都是黏糊糊的血,极近密闭的城楼里,血液,残肢和尸体到处都是。

    蹙眉不置可否,鸟儿看出他心思,拽他绕到块干净些的地界儿,陪他坐下,寒少宇将逐月放在一旁,他的脑袋还是有点疼,他觉得鸟儿说得对,在如此湿热的苗域,他的嗅觉被那些蒸发在空气中的水滴逐渐放大,要让他当做什么都嗅不着,那实在有些太难为他了。

    当下的情景,就像湿润的空气里有一只只无形的手,捧着掬着四周所有的气味儿送至他鼻子里,他想拒绝接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若封闭嗅感,万一威胁来临,就少了个能够探查的感官。

    他的鸟儿在身边,所以他不能冒这样的险,他想保护他的眷侣,自那幻境之后,这便成了潜意识里最坚定的念头。

    “你好点了吗?”

    温热的温度自掌心传来,寒少宇放下手,鸟儿支肘在旁,关切看着他。

    “除非割了我的鼻子,否则这种境况下铁定是好不起来的。”寒少宇笑了笑回,“阿臣你看我真是老了,连这么点儿血腥味都嗅不得,过几年或许连仙瞳都不能开了,那时候恐怕连睡你的精力都没有了”

    “不要乱说。”鸟儿一本正经捏了下他的手,“这只是因为这里是苗域,只是因为气候湿热,同你的年纪可没多大干系,你他娘就算有朝一日仙瞳不能开了,也得有精力睡我,不然劈腿给你看。”

    寒少宇的笑声便更大了些,调戏鸟儿,也更加口无遮拦,“哈哈,怎么,这是承认情事上夫君伺候得你很舒服喽”

    鸟儿恶狠狠瞪他一眼,而后僵着张脸靠上他肩膀,漂亮的眼睛扫上他的脸扫了一圈儿,绷紧的表情一松,笑了。

    “嗯,你说的不错你说的很对。”鸟儿摸了摸他的发辫说道,“所以神君大人您老得保重‘龙体’,千万别连睡我的精力也没了,不然可糟,您老可是您家最后一只应龙了,我要劈腿找了旁的什么东西,万一摊上个有隐疾的怎么办?折腾不了多久就歇了,那余生不是只剩可悲。”

    寒少宇便笑得更大声,他向来不擅掩饰情感,同鸟儿一道时,便更懒得掩饰,寒啸天那个外表粗犷内心婆妈的豹猫以前也时常拿这个说道他,寒少宇也回嘴,便说这世界要是一片黑暗的话,他铁定做刺穿黑暗的那抹亮光,然后待他等到那个让他心疼久久也牵挂久久的人,他就可以用这抹亮光为他驱散所有黑暗。

    寒啸天当时回了什么?

    喔

    他说这个世界很黑暗,要做亮光太难,太难的事情二殿下你还是不要做了,就算做得成,那也是星星之火,没被黑暗吞噬便是不错,何谈为什么人驱散所有黑暗?

    “怎么不成。”寒少宇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呐,你知道这个世界,其实从来就不乏光明,其实无论凡人或神仙,就算是个众口皆道的十恶不赦的坏蛋,再怎么在黑暗中挣扎,内心也是存有一点光明的,只要我这点光明守得住,时间长了,便总会有志同道合的会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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