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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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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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神大员们垂首而立,中隔一道分界,宛如天上星河,均不敢抬头去看张百忍,张百忍似乎因折腾有些疲累,只说了这么句,扶额未再发火,点寒少宇名姓,问他于此事怎么看。

    “我前几日便言明打算安排。”寒少宇答,“攻打各地的武神仙怪已分别安排妥当,您今日将我等叫到此处,莫不是某位大人同您说了什么?怎么,那位大人不同意我的安排是有什么意见?不如唤他出来当面说道便是,您不必替他开口”

    张百忍没想到他会直接点破,觉得很没有面子,仍缓了语气道:“白战神不要这样,不要朕同你说什么,还未细论你便喊打喊杀的,朕和君上今日叫你们来这儿也是想大家把这件事开诚布公地谈一下,你虽为主帅,也该听听诸大人的意见。”

    “我军中自有参军自有大巫,何必听那没带过兵没打过仗,只会喊口号拍马屁的大人的意见?”寒少宇知经过刚刚的事儿张百忍已经怕他,继续开口相逼,“倒是玉帝,该审时度势权衡战局,不要被那些不相干的大员搅乱了思绪,您能够知道的,我上回已经写书信详细告诉您了,如果细化到将领布局,谁攻打哪处谁统领多少军马也要汇报得神尽皆知,若这殿中有居心叵测的回禀蚩方知晓,届时如何?就算蚩方血气方刚是个傻子,他那国师老娘也不是傻子,若将计就计破我兵势,此战一败,九黎军心大振,到时就不是一个蚩方几块神地的问题,到时就是能不能拦住九黎兵马打上九天的问题!”

    这番话是有渲染润色,但预估状况也差不多,张百忍虽然很不高兴,却无话可说,武神们自然能权衡轻重,还有些文官大员互相看了几眼,也默默移动到武神的阵营中,一时分立的星河便换了局势。文官大员那边还簇了一小堆,除了几个认识的,还有一位尤为突出,正是那月老,寒少宇双眼往那处一扫,扫到他脸上,又深了几分。那月老不喜他目光,将头撇向一边去。寒少宇越发觉得这位就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心说这老儿真是小气,自己不过就是当年在冥界酒醉多了几句嘴,竟然能让这老东西记恨到今天来找他的不痛快。

    张百忍掐了声儿,半晌才道:“可白战神虽胜一场,却没有夺回一块神地啊”

    原来这即是症结所在。

    寒少宇瞬间明白了,就说某位大人的几句谗言怎么就这么轻易入了玉帝耳朵,原来是拿神地说事,这张百忍目光短浅耳根又软,他一场奇袭大败九黎,张百忍闻讯自是高兴,但怕是心里对他不设驻军不守神地之事颇多不满。他当时解释,张百忍自是听进去了,想必是摸着下巴一琢磨,觉得他用这奇招分散消耗九黎兵力挺有意思,便随他去。但劝是劝自个随他去了,心里还是放不下那块本能收入袖中的神地,打个不好听的比方,这便跟你给了某条狗一个肉包子,跟他说如果能半个时辰后不吃一口还给自己,自己便会再给它两个肉包子一样,以狗的灵智,它自然是听不懂的,以张百忍的目光,自然也看不到放弃一块神地背后的长期收益

    估计将心中所有不满压制,也不是为他那番解释,而是因他寒少宇“白战神”的封号,因他上古曾斩杀蚩尤夸父,因他上古所立的那些奇功。可再多曾经的东西也耐不住几句谗言,也怪他不会拍马逢迎讨这张百忍的喜欢,曾经的功绩声名在谗言面前不堪一击,于是才有如今,张百忍坐在高处面露难色,最终同他坦白心声,道一句“可白战神虽胜一场,却没有夺回一块神地啊”

    这算什么?

    若换早年,他早盘丝剥茧将那进献谗言者找出,辱骂一番当众暴打一顿杀鸡儆猴,然后扔了帅印拂袖而去回自个的南郊睡自个的眷侣开自个的妖市,再不踏进这九天云界一步。

    可鸟儿必定不想看到这个样子的他,所以他选择柔和地处理这件事情,选择忽视那进献谗言的家伙,选择多费一番口舌,再同张百忍这糊涂蛋好生解释一番。

    解释时,目光不自觉扫过鸟儿,清澈眼眸盯着他温和似水,如他所料,鸟儿果然喜欢他这种状态,甚至露出些赞许的表情。大概在大鸟心里,认为是这个世界教会了他如何柔和相待,相待旁人,也相待他自己。孰不知他所有的柔和只是为他,他本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也只愿为讨他喜欢磨掉削铁如泥的剑芒,可若有一天,他不再柔和,又恢复一把宝剑该有的样子,那便是失了他,也失了自己。

第903章 伴君如伴虎() 
“黄龙如此耐性我倒真是从未见过”殿中静默良久,君上开口说了这句,“黄龙如此转变,是为了什么人吗?”

    这一回,寒少宇没有去看鸟儿,君上同大鸟海棠花林中结了嫌隙在先,后来虽有过几回接触,两人也未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不知为何,寒少宇听这句话总觉颇有深意,他不想在君上问这句话的时候,同大鸟之间有互动交流,他是在保护他的鸟儿,大鸟同君上最好的相处状态便是互不相扰,他不能叛君,更不能叛鸟儿

    于是装傻,“君上这话,臣下听不明白,臣下变了什么吗?是臣下这样的态度不对?可臣下刚刚那态度,玉帝的反应有些大了,臣下刚被那两个金甲力士折腾得有点疲累,来前大巫也同天官解释过臣下突感重疾,虽有兔子诊治,已不怎么要紧,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臣下还是觉得有些疲累了,没精力再闹出些大动静来,也觉得没必要,所以只能动嘴皮子同玉帝解释”

    回了君上的话调转了方向,向玉帝,拱手躬身,“臣这样解释,您老可是听明白了?若哪处不懂烦劳提出,臣再行解释便是了。”

    许是他态度突然转向恭顺,又以“臣”自居,玉帝便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绞尽脑汁提了两个问题,寒少宇对答如流,答完仍然恭顺静候,玉帝更觉不好意思,又顿了顿,想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凭自己的智商见识不足以权衡整件事情,便点了两个大武神和两个大员询问意见,那两个大武神倒能听出他用意,但以他们的目光见识,还是觉得打下神地应该驻守,因为他们在大周为将,跟随姜上师讨伐商纣时每攻略一处城池都加派兵力驻守,姜上师是玉清圣境出身的上人,他的决策必定是有道理的,那他也没说打下一块地界儿又抛弃,随商军再次攻战吧,说得不好听,傻逼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个大武神随口说这句,寒少宇闭目不语,忍了一掌将他轰飞的冲动,大武神也意识到自个说错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补救,另一个被点的武神倒是机灵,将说错话的一扯,冲他歉意一笑,“大帅海涵则个,我这弟兄是心直口快,那个啥,他的意思不是说您是傻逼,姜太公虽然当年指挥有方,百战不殆,却到底只列‘人杰’,与您这上古战神可不一般,眼下抵御九黎巫部,也和妖妃祸世的境况不一样”

    这武神大人是聪明,说了“不一般”,“不一样”,寥寥六字,将玉帝抛给他俩的屎盆子又抛了回去,这意思不是说他的安排就是错的,也不是说姜子牙的主意就是对的,这意思是他同姜子牙一个是战神一个是人杰,战神怎么能跟人杰放在一起比较?身份地位都不对等,对手实力也不对等,那就真的没法比较了

    另外两位大员的答案更不忍直视,他们根本就不懂兵事,胡扯乱扯了一通,生生将一场兵事说出天方夜谭天花乱坠的感觉,寒少宇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玉帝更不能忍,捏了捏眉心,挥手让他们闭嘴不必再说。

    “我的天”张百忍长舒一口气,“若说月老先前同我谈的还有些见解,您二位所言,就真是不懂装懂,瞎编乱造了”

    那两位大员退入文官阵营,听这一声看月老一眼,又互相看了两眼,默默移动到后排,默默移动到一众武神之后,寒少宇未再看月老,他已知谗言进献者是谁,也未想着做些什么打击报复,对于这种只会背后使绊子的小人,让他自个败露于众神眼前,然后无视便是最好的处置手段,下一回若让他再逮住他暗暗使坏,必让他永不得翻身,自尝恶果。

    “黄龙此举,苍桀也认同?”

    许是怕玉帝和一众武神大员抹不开脸面儿,君上出口问了这句,神棍自入殿开始,除了同他俩商议,就未主动说过什么话,摆明是躲着君上,不想同他正面接触。寒少宇知是他假死那件事,让他同君上之间原本融洽的君臣关系出现了些裂隙,而这裂隙没法修复,只能暂时维持这样尴尬的状态。

    神棍出列,跪下来回,“寒大帅确已同草民谨慎部署,至于神地一事,草民也觉得眼下重点不是夺回几块神地耗兵驻守,而是耗竭九黎战力,九黎巫部本就擅战,如今我们兵马虽多,硬碰硬却很有可能不敌,巫众脑力不足,但擅战,单兵作战的能力远在神界兵马之上”

    君上叹息,“何必如此,你又不是草民”

    神棍仍旧跪地回话,“我此番是帮我的老朋友,不受封赏,多谢旧主隆恩多年挂念,不过草民即是草民。”

    君上有点生气,“你也知道我是你的旧主?黄龙是你的老朋友,难道我就不是?”

    神棍听出君上怒意,不再言语,良久,低声回了一句,“您是我恩主,对我有知遇之恩,大恩无以回报,我从来不敢拿您当做老朋友。”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神棍的意思君上听懂了,一霎间,目光悲痛不已,寒少宇看着有点不忍心,却知神棍这说法这界定是对的,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世间最蠢的事情,便是将君王主上当做同甘共苦的兄弟,并肩患难的朋友,要知君王拿你当朋友兄弟,此举更多可能是在收买人心,而且在他心中,无关紧要的事情面前,确实可以同你平等处之,可是他所认为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不一定是你所认为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旦习惯了这种僭越,或许在某一天,你的某一项行为便能让他勃然大怒,而你的下场只有身首异处。

    为官为臣的规矩,寒少宇都懂,但懂和如何做是两回事,他也知君上在他心中的界定并没有大巫那样界限分明,他如兄弟,如朋友,更是主上,但他又不敢拿他当兄弟,当朋友,只能将他当做主上。

    气氛再次回归沉默,张百忍即使再糊涂,也知神棍所言非虚,演兵三月的乌合之众真要同合兵一处的九黎巫兵真刀真枪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到时什么阵法也排布不开,即使真困住一队巫兵,也会迅速被接应增援的其他巫兵冲破,按这些天兵的战力,正面抗衡,三个打一个都不够那些高大威猛的巫兵揍的,届时寒少宇各武神仙怪再有本事,也没法对付那些巫人

    “那便这样办,你们去排布攻战,我同帝君再行商议拖延蚩方一事,就以只出一半神地太少为由,同他讨价还价,多纠缠几日”张百忍憋不住,还是问,“最后一个问题,若白战神不方便答便算了,敢问白战神打算何时动兵?”

    寒少宇斟酌片刻,本不想回,但看张百忍眼中诚意又不忍,今日入殿,开场便不和,后来各退一步,终于论了些道道来,他也颇享受同张百忍如此和谐问答的状态,想想只回个大致时间,即使殿内有神仙漏了风声,届时再调整也没甚,于是恭顺答:“如无意外,今夜。”

第904章 豁的出去() 
“白战神又想奇袭?”

    寒少宇拱手躬身不答,张百忍抚须沉吟半晌,说道:“倒真和杨戬不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寒少宇不大清楚,玉帝似乎不想再同他们论兵事,寥寥数语作结,遣人开了殿门,示意此回的议事到此为止。

    神棍长舒一口气,舒展肩膀说是挂念苏墨先行离开,寒少宇看他不想吐槽,心说这腿是长在苏墨身上,人家若有意逃跑,难不成你还要追去天涯海角将人家打断双腿养在宅里?

    携鸟儿随一干武神大员出殿,月老缩身掠过混入神流,本欲挖苦两句,余光瞄到鸟儿心情很好的样子,还是歇了,武神们刚刚在殿里听说今夜动兵,个个便摩拳擦掌,这殿门一开也顾不得他这统帅,疾步奔跑离开,一片片火红的披风扬在风里,愈来愈远。

    “今夜真的动兵?”

    听鸟儿询问,侧头看他,凌霄宝殿的灯火晕在远处,已行了足够的距离,从这个方向看,倒是一片祥和辉煌的暖域,鸟儿俊颜映着光晕,赏心悦目,别有一番滋味。

    “我何时在正事儿上开过玩笑?”寒少宇笑答,“若真玩笑,不是寒了那帮武神的心,你看殿门一开那些家伙就奔出殿外,这才几句话工夫,就已经消失在重云之中了,士气高涨,我这大帅求之不得,怎能再拖延寒了他们的心?”

    鸟儿笑道:“倒也是,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你兵分五路各自攻打,各有统帅各有先锋,那咱俩跟哪一路?是跟堂兄堂妹,还是跟苍先生苏墨,后者的话铁定是不想让咱俩入伙的吧。”

    “你想去吗?”

    鸟儿一怔,“不去吗?”

    寒少宇反问,“不去会失望吗?”

    鸟儿生性贪玩,同他相处日久,寒少宇也对他脾性有几分把握,本以为鸟儿揣摩通透他意,会跟个鸟崽子一样闹上一阵,软磨硬泡连蒙带骗要加他一个非去攻略神地不可,而自个若不答应,他必会生气化成只巴掌大的小青鸟钻进他衣袍睡大觉,然后几日都不搭理他。

    没想到鸟儿这回善解人意得很,听他略带怯意问那一声,竟然勾唇浅笑,“有点失望啊,不过算了,毕竟您老‘突感重疾’,我这只鸟眷侣也只好费心侍奉伺候,有怨言也只能吞回肚子里”

    被鸟儿埋汰,没有不爽,‘突感重疾’四字被鸟儿咬得很重,鸟儿见自个埋汰完他没有反应,便掐他脸,“哎!怎么进了一趟凌霄宝殿你的脾气变得这么好了?我说你‘突感重疾’!”

    寒少宇点头,“我突感重疾!”

    “我”鸟儿气不过,突然笑了,“这重疾怎么来的?自然是被我睡出来的。”

    “睡我爽吗?”寒少宇知鸟儿是想逼急了他看他羞愤窘状取乐,反而更加平静,“宝贝大鸟,你那晚睡我爽不爽?”

    “”

    鸟儿无言以对,怔怔看他,半晌,似是回想起那夜占便宜的情景,一抹粉色悄悄爬上脖颈,半晌才道:“你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被我睡了也能厚颜无耻说这些,你就真没有丁点尊严吗?”

    “我的尊严同你笑一笑相比不值一提。”寒少宇垂头吻了吻鸟儿嘴巴,“你喜欢就好,你要是喜欢,天天睡都没关系,我豁的出去,你爱怎么玩便怎么玩”

    鸟儿捂唇不可思议看他,良久吐了句“你是变态”撒腿就跑,寒少宇看着他背影觉得好笑,心说这只鸟儿可真好玩真有意思,明明话头是他起的,他起这话头也是奔着调戏自己去的,怎么没说两句就跑了?哎!脸皮薄还真有点伤不起。

    怕鸟儿受惊飞了,迈步便追,刚开始鸟儿巴不得躲他,青衣背影在云间闪了两下,便窜出一截距离,寒少宇跑得气喘,只能认命继续追,这种追逐的场景让他想起当年征战时鸟儿首次现身,一身黑衣裹着青袍就这样带着自个跑出大营跑进树林,蹲在树上没准好笑看自个在林中转悠找他,想来真挺气,娘的当年初见就被他‘勾引’小树林都钻了,当时怎么不起一下色心,就在林子里脱裤子办了这只鸟儿,让他再也不离开他。

    耳边风声不止,今夜弦月不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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