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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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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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破词儿?

    想着鸟儿见多识广没准他会知道,看鸟儿一眼,鸟儿炸起脑袋后头的毛毛,微微摇了摇毛茸茸的脑袋。

    他家的小鸟真可爱!

    寒少宇不自觉舔舔唇,猜想这可能是巫族的话直译出来的意思,大概就是“嘴贱”之类的同义词。

    “骂我?”

    大巫嘴唇一勾,越战越勇,神棍其实比他还犯贱,以前在部落里的时候,他就是谁招他他反过来惹谁,本以为过了这么些年这老家伙隐逸游历也该有点世外高人的样子,谁知狗改不了吃那啥,老家伙还是喜欢卖弄风骚随意招惹,不过能把蚩方那小混蛋气到如此,他也算境界了。

    蚩方在上头扯着嗓子喊:“自然是骂你!没见过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不知难而退还凑上去拱两拱的!我老娘一个姑娘啊呸!一个妇女好像也不对!一个寡妇,这下对了!我老娘她一个寡妇,被你如此勾搭成何体统?你叫她什么事情?没事情就闭嘴好嘛!”

    寒少宇憋不住笑,这蚩方到底是年轻气盛啊,竟然被大巫三气两气气得语无伦次起来,大巫也觉得可乐,笑呵呵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嘴上仍是道:“体统?哎真就奇了!巫部本就在情事上关系乱糟糟的,我记得早些时候,我们苍山巫部的‘多妻多夫’制已经很乱了,但在众巫部内还被指为典范,没其他原因,就是因为我们苍山巫部的血统很明确,谁是谁的爹谁是谁的娘,至少还是清楚的。但你们九黎就不一样,哎!你叫个啥,你知你老娘是谁,你知你爹是谁么?”

    寒少宇早年同大巫共事,听他说了很多东西,却唯独没听过他提及苍山巫部,听说那是盘踞在苍山的巫族部落,当年四海八荒神族混乱,后期神族争斗内耗衰落,巫部便掺和其中,搅得天下大乱,后人族始兴,有熊氏出了少典,少典又生了君上,君上少年更事,这才有结束混战一展宏图的决心。

    听说当年各大小巫部都搅合其中,唯独苍山巫部是个例外,他们似乎没有争斗之心,仍旧躲在苍山那地界淡看云卷云舒闲看日升日落,但那种格局之下,一部若独善其身,必会招来无端猜忌,苍山巫部在一夜之间腹背受敌而覆灭,族众流离失所,时过境迁,只剩下大巫一个。

    蚩方已怒不可恕,寒少宇开了仙瞳见浊云之中寒光忽闪,莹白的光束很像蚩尤那柄魔斧斧刃的光芒。

    “老东西!你再多言,今日必不留你狗头!”蚩方怒喝道,“你这厮怎如此那啥,此来我是想将寒少宇从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哄出去决一高下,不想滥杀,你怎恬不知耻还往我斧刃上撞!”

    “哎呀哎呀!”大巫答,“寒少宇这地界虽然荒凉了点儿,我滞留此处也觉无趣,但鸡也生蛋,青木臣也拉屎,所以你这形容有毛病,有毛病就该纠正。你让你家的寡妇发个声儿,你让她发个声儿我就不说了,其实我就是有点仰慕她,这世道能炼出蝶蛊的可不多,我见过的用蝶蛊的,屈指可数。”

    寒少宇没想到神棍会借他的话来排挤蚩方,提及鸟儿,家臣仙怪笑成一片,家臣还笑得含蓄一些,那些仙怪就不行,野仙稍显矜持,是捂嘴偷乐,那些妖怪豪放,边哈哈大笑边打滚,鸟儿脸被绒羽覆盖看不出红了没红,但心情不好,一爪踩上他尾巴,在他脑袋上哒哒啄了好几口,“都是你!都怪你!”

    寒少宇抬爪捂了脑袋,鸟儿撒气撤嘴,可踩着他尾巴就是不松,长而尖利的指甲抠着他的鳞甲有些刺痛,寒少宇舔了他一口,鸟儿瞪他一眼撇头,喉口一动叽里咕噜叫了几声,定是在骂他了。

    与此同时,云上一声低叫,旁人听不出什么,寒少宇却听出了,因蚩方这一声同他素日被鸟儿揪了耳朵发出的叫声除了高低区别,其他都一模一样。想是那蚩方无脑,刚刚以“寡妇”无心说道亲母,却触了老娘的霉头。

    浊云遮着,开仙瞳也看不到上头的情景,想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胖揍,几个随手甩出的大耳刮子,大巫哼着曲儿抖抖长袖,一身鸡毛被青鸾振翅带起的风刮的飘飘摆摆。

第789章 险境() 
待上头的动静停了,九黎又发话,不过这一回却是国师亲自发声儿:“哪里来的先生如此恭维?仰慕我一个半老徐娘作甚?刚刚斗蛊,蝶蛊再罕见,可也输了。”

    寒少宇听这一声心说呦,真不得了,您老还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个是半老徐娘,不过您这回得要是再诚心一点儿就好嘞,把那个“半”字儿去喽,唤作自个“老徐娘”更加妥帖。

    大巫笑回:“输了也是要仰慕的,半老徐娘何不下来讨教讨教,听寒大帅说您老面纱遮面神秘得很,您儿子都露脸,咱们巫部也没遮面的规矩,不以真面目示人,是身世坎坷成长经历特别曲折?是毁容啦?”

    上头又静了片刻,寒少宇上回在长安就领教了些国师的嘴皮子功夫,他这种恬不知耻的在她嘴上都没占到几分便宜,不过这回看,国师是栽了,大巫那张铁嘴是真辱遍天下,素无敌手,君上年轻时还存几分轻狂,某回无趣,还给大巫封了个诨号叫做“苍山无败”。

    无败,无败!那自然嘴上功夫封神,挤兑谁从未输过,这回国师那老娘们是遇上了啃不动的硬茬儿,论年纪她是后辈,巫蛊之术就比不过,论道行她那‘嘴功’看来也要歇菜。

    “我丑可以么!”国师隔着浊云扔出这句,明摆有些知难而退,向大巫妥协的意味儿。寒少宇还未得意还未逮着机会挖苦,谁知那娘们话锋一转,偏又针对他,“寒大帅?什么寒大帅?寒大帅窝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多少年了?神君都不好好当,还叫什么大帅!”

    寒少宇看大巫,大巫做了个“请”的姿势,摆明“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寒少宇心里骂神棍不仗义,正待开口,鸟儿却道:“鸡也生蛋,鸟也拉屎”

    长叹一口气,又道,“你们互相挤兑能别扯上我我只想安安静静做只大鸟儿,求诸位大人放过”

    寒少宇噗地一声乐出声儿,心说他无意编排的一句,不仅被大巫学了去,从如今情势来看还是给鸟儿留下心病了。

    国师缓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还给鸟儿道歉:“喔,对不起对不起,只是俗语,没想到牵涉上你,不过你跟寒少宇不是那种关系?那牵涉上你也在情理之中,哎!野仙!看你端雅清俊的小模样儿,虽然身上没几两肉不是咱们巫部男女好的那口,但应该还是有少数特殊偏好的喜欢的,你不如甩了寒少宇跟我回九黎,咱们巫部这么些好男女,随你挑如何?”

    “丑吗?”鸟儿一本正经问国师,“有比寒少宇好看的吗?”

    寒少宇咬了鸟儿一口,叼着一嘴毛恶狠狠道:“有也不准劈腿!”

    “你敢咬我毛毛!”

    鸟儿咆哮一声,然后开始啄他踢他,以爪子抓了他的尾巴振翅,将他像条蛇那样拖来拖去甩来甩去,境况一下子混乱起来,寒少宇之前喝了酒本就头晕,这会儿便更晕,鸟儿又甩了他两下,他便前爪扒着云朵儿,毫无形象吐了。

    鸟儿揍他时国师说了什么他俩没听,国师似乎觉得很没有面子,气得哇哇大叫起来:“杀了!把这帮狗神仙全都给我杀了!”

    大巫坐在青鸾背上举手,“那个寡妇,我不是神仙。”

    众仙怪举手,“那个寡妇,我们也不是神仙。”

    沥胆右手高高举过头顶,“那个寡妇,我就更不可能是神仙了”

    “不管!都杀!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云里的浊气散了,紫红的电光裹上整片云,里头的景象一下子看得清楚:国师和蚩方被近千名带着牛首面具铁甲覆身的高壮巫人簇着,国师仍穿着黑色长袍,袖上绣着九黎的图腾,蚩方站在她身边,乖顺谦卑,本来白净好看的脸,横着一枚鲜红的巴掌印儿。

    他俩身后摆着一柄牛皮封制,牛角装饰的大鼓,一个身形十分瘦小的巫人带着牛骨攀在鼓上,手里拿着一对巨大的鼓槌。

    国师冷着一双眼抄起鼓侧别着的令旗,摆动两下朝前一指,那些巫人便呐喊执兵冲杀下来,寒啸天挥刀喝了一声,带着家臣侍卫迎上,刀兵相撞,火星四射,原本清静的妖市上空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

    鸟儿抖了抖毛,看混战的场面发出一阵清鸣,道了句“木头我下去玩,一会儿再陪你”,一道青光袭向远处,扫过一排巫人,现身,青衣粉衫的俊公子立于云端执手上长剑,剑上被青光包裹,淋漓滴下紫红色的血来,而那一排巫人已直挺挺倒了下去。

    仙怪们有鸟儿加入士气大振,三只凤凰也化了形,凤熙的包金扇子在手上一转一挥,一排热浪袭向巫人,巫人出神惊讶之际,已被阿菁和阿烈各自执了兵器阻杀许多。

    寒少宇给自家鸟儿拍了拍前爪,刚刚鸟儿冲杀,无论身姿还是气势均帅得一塌糊涂,可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鸟儿可爱,尤其执剑的姿势,可爱得不得了。

    “擂鼓!助威!拿下寒少宇者重重有赏!”

    那瘦小巫人攀在鼓面上,将一对儿鼓槌挥得快而稳,咚咚鼓声震耳欲聋,鼓面有紫红色的细小电光流窜,整朵云上的紫红电光瞬间大作,发出刺目的光华,光华汇聚一股,直劈过来,那些巫人趁着电光掩护逼上,仙怪被雷电所扰,又被鼓声吵得震耳欲聋,只得依仗那帮家臣侍卫掩护保命。

    “定心!凝神!”寒啸天执刀喝了一声,可仙怪还是乱糟糟的,他便又喊,“二殿下!这帮乌合之众未经战事,极易被侵扰,快破了那鼓,破了那鼓他们还是不错的战力。”

    寒少宇振翅,青鸾却先驮着大巫迎了上去,躲过击来的雷电,一口吐上青色闪电,一道被蚩方板斧所挡,另一道却不偏不倚正击在瘦小巫人的脑袋上,将脑壳击得粉碎,一时软的硬的,红的紫的豆腐渣样掉落,全淋在鼓面上,国师被溅了半边脸,当即干呕起来,蚩方怒目圆睁,挥着魔斧飞出云来,青鸾见他迎上,张嘴又一道青雷,蚩方大喝一声,手臂肌肉膨胀,挥动魔斧以斧面相击,那道青雷竟然被斧面反弹,青鸾一个不稳被击落,青羽四散,大巫忙从他背上跳下,双手一展,刚刚的绸缎口袋再次被祭出,直坠而下,变大正好接了青鸾,自捆了抽绳化为巴掌大小回到大巫袖中,大巫抬头,蚩方已在头顶,狞笑一声,手中的魔斧自劈而落。

第790章 龙枪() 
“沥胆!”

    鸟儿正同巫人纠缠脱不开身,那窝凤凰和家臣也指望不上。寒少宇一声暴喝,化为一道蓝光扑去那处,刚化形拽了大巫,一道绿光便架在头顶挡了魔斧攻势,蚩方脸上的狞笑一僵,喝了一声又使了些力,绿光徒然大盛。

    蚩方撤了攻势的同时,寒少宇将大巫拉开,推到一边去,蚩方执着魔斧也退了几步,抹了把脸上汗珠,“什么东西?”

    “长安时,你不是问我的枪呢?”寒少宇斜他一眼,碧蓝如海的双眸徒增凌厉之色,“在面前你又不认得。”

    蚩方面现惊诧之色,似乎没想到他的寒枪本身是魔蛟所化,寒少宇面上未动声色,心中却将这小子鄙视得半死,心说我用此兵杀了你祖上,你部和你该是记着它的样子死也不忘才是,怎么到了你面前却不认得。

    这一声儿出口,不止蚩方,那些打斗的巫人仙怪也不约而同停了手里动作朝这里看来,沥胆的事只有鸟儿知晓,自逐鹿之战后他就将他沉于黄泉之下,本以为即使重启也没机会面世,没想到今日却要破了这规矩。

    绿光在云上兜了一圈,横到他面前,渐渐熄了,出现的是银白的一柄长枪,枪身细勾盘龙纹,寒少宇摊开手,五指覆上枪身的一刻,往昔执枪厮杀的场景又在脑中浮现出来,枪身颤动,沥胆似乎唤了他一声,又将他思绪拉回。

    “主人!凝神!对阵之际心绪紊乱是大忌!”

    照他话做了,覆了道仙力灌入枪中,绿光再起,同那股仙力搅在一处,继而又被仙力吞噬,绿光彻底褪去被白光取代,待到点点霜华似的白光熄了,他感受到枪身脉动,这种力量阔别多年,终于,又回来了。

    与此同时,看着覆盖妖市的熊熊大火,看着那一众巫人,看着底下厮杀的邪鼠,曾被深埋入土的杀意也回来了

    “哈!寒大帅回归!恭喜恭喜!”

    大巫自站在云端,阿烈飞过去一揪他耳朵,“夫君还我!”

    大巫摆摆手,“烈姑娘,我对你夫君又没兴趣,怎么会有不归还的道理,你先撒开,他受伤需要调养,待这事儿歇了就还你,歇了就还你!”

    阿烈想了想,看四周情势撤了手,看他同蚩方相对而立,勾唇一乐,“这才是我二表兄该有的样子!”

    这是他该有的样子吗?

    他为何一点儿也不觉得。

    白袍在风中烈烈翻飞,起风了。

    不是鸟儿翅羽带起的风,寒少宇嗅了嗅,空气中有雨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些龙腥气,是南边的哪位贤孙观到火势好心来灭火了吗?

    国师也感应到空气中的细微变化,秀眉一蹙,“方儿!对方援军快要到了!”

    “那就速战速决!”

    那蚩方是个莽夫,大喝一声,抡了魔斧冲来,寒少宇执枪逼上,电光火石之间,就已来往数个回合,魔斧同沥胆龙枪撞在一处,枪上仙力同斧上巫力撞在一起,两股力量相搏,魔斧抡下,如同下山猛虎,寒少宇双手一翻,银亮枪身便好似一条出水白龙。

    龙虎相争,又是“铛”地一声脆响,斧刃砍在枪身,迸出火星,那蚩方瞪着一双眼睛暴喝施力,似想以蛮力将他压制,寒少宇挡着魔斧退了数步,脚下腾空而起,躲过蚩方这一攻,身形翻转,挺枪便刺。

    回马枪。

    以前征伐时,他不大喜欢这一招,总觉的袭敌身后即便杀敌阵前也是三分侥幸,后来对阵吃了几次暗亏,便明白一个道理:即便他不喜暗算于人,旁人也会暗算于他,将帅对阵单打独斗,本就应以实力相搏,拼个成败输赢拼个你死我活,可活在这世上的,不论凡人还是神仙,有多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又有多少不动声色的真小人。对阵更是如此,所以吃过几次暗亏之后,他习惯趁敌不备,也渐渐习惯使这一招,从惴惴不安到坦然处之的心境无人可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却是人人皆知的。

    蚩方叫了一声,枪头正扎在他肩侧,却因他防备,未深入很多。

    血流了出来,寒少宇看到他的血的一刻,僵了一下,蚩方的血很红,那种浓艳的鲜红色虽然不是头一回见到,但还是很惊艳,同他身体里流淌的颜色相同,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也不知为什么不忍施力让埋入肉体的枪头再次贯穿。

    “卑鄙!”

    国师骂了一声,拨开鼓面上的小巫的残躯,夺了他手里的鼓槌再次擂响那面大鼓,紫红的闪电轰隆向着妖市滚去,一道袭来,寒少宇被迫撤枪旋步躲开,蚩方趁这空隙竟然缓过神来,瞪他一眼咬牙逼上,借着雷电的掩映,斧刃反射寒光。

    抬手以枪身格挡,但蚩方劈来的角度很刁,斧面又宽,沥胆挡下一处,有一角却刺入他小臂,同蚩方一样浓艳鲜红的血液流出,混乱中鸟儿似乎叫了他一声,余光瞟见他撤攻势想飞来帮他,却被两个巫人缠住,刚撤的剑锋只得再次凌厉起来。

    蚩方有杀他之心,大叫着使出全身气力将他朝后推去,寒少宇忍痛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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