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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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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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儿撒气将他的手背拍的啪啪作响,寒少宇笑而不语,等他作弄完,张口便唱起那支曲子,没有跑调,这是他会唱的能记住词儿的为数不多的几支曲子,他唱了一遍,鸟儿静静听了一遍。

    “曲调一样,词儿不同,堂兄唱的我能听懂,你的听不懂。”

    “一样的意思,这是凤族的曲子,阿熙是用鸟语在唱,我是姑姑教的,自然是麒麟族的语言,兄长也会。”

    小白貂用小爪子拍拍兄长的脸,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撒娇,又是亲嘴又是舔下巴卖弄半晌,而后用一双红宝石样的眼睛恳求看他,口吐人言,“你唱一个。”

    “神多口杂。”兄长拒绝,又不忍心,“晚上唱。”

    小白貂点头,小爪一指凤熙,“老鸟儿管不管?”

    寒少宇看也不看答,“不管,精神出问题?能出什么问题,他现在就是乐疯了而已,等疯劲儿过了自然就好了。”

    “为你神殿也该管,修了几回了?过个年被烧得到处都是窟窿眼儿,破破烂烂算怎么回事儿?”

    小鸟将他推下回廊,寒少宇认命看凤熙,认命化了龙形扑过去,一道仙障挡了空中的火华飞羽,一翅膀挥上,老鸟儿一个不稳被拍在墙上,沿着墙壁溜下来,扑腾着翅膀还想再疯,凌厉转身一尾扑上,老鸟儿抽了两下,昏了。寒少宇化了形抬手覆上一道仙力,帮老凤凰也恢复人形,自有羽卫来将老鸟儿抬下去。

    阿菁攀在巢上,周身火华散了之后,只留尾羽的一小簇,家臣搬了几块大木板补好了烧坏的棚子,小鸟近前,阿菁并未表露出任何敌意,眨眼同他一道看那巢里圆滚滚的东西,显然也很好奇从自个身体里溜出来的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还是热的。”鸟儿覆手摸摸,露出惊讶的表情,“喔,里头的小家伙在动。”

    “夫君指望不上,不如阿臣你帮我孵?”阿菁抖了抖羽毛艰难起身离开巢穴,“我实在没什么力气了,想回屋里睡一觉,看凤熙那样一时半会也醒不来,蛋又不能冷掉,反正你也是鸟儿,不如帮帮忙,我醒了就来换你”

    “可我”

    “孵吧,没事儿,孵不出来也不怪你,孵不出来就是我儿子命不好,没摊上个靠谱的亲爹。”

    阿菁说完,有气无力迈动长腿离开,寒少宇冲她翻了个大白眼,心说有凤熙那样的爹果然就有阿菁你这样的娘,你们俩鸟儿谁也别说谁,都不靠谱,憋了几千年生颗蛋,还得我家的公鸟帮忙孵!

    正要提醒她你这大凰鸟的样子可进不去屋,红光一现,阿菁竟然把身体缩小到母鸡那么大,三蹦两跳蹦上回廊,钻进门去睡大觉了,家臣侍卫扑掉那些火羽也散了,兄长看他们一眼,自抱小白貂回房,刚还满满当当的院落只剩他们几个和一颗脑袋大的鸟蛋干瞪眼。

    “师父,您老能者多劳。”

    兔儿摆摆手也回房,老板娘看蛋又看青官,看青官又看蛋,也不说什么,拱手一礼碘着肚腩告辞,小鸟扯他一把,表情尴尬,“木头,不然你帮我”

    “孵蛋?那绝不可能。”寒少宇干脆拒绝。

    “为什么!你不是孵过么?你有经验当然你来!”鸟儿咬牙切齿。

    “这个不是有没有经验的问题,这个是体温问题,我当时孵嫣儿还得借助篝火暖和身子,现在是火鸟,就算把我用篝火烤熟了捂它八成它也出不来,我爱莫能助”

    鸟儿垂头丧气,青光覆上化身,磨磨蹭蹭迈爪入巢,换了好几个姿势也觉得别扭,干脆站在巢里和那颗凤凰蛋干瞪眼。

    “怎么?孵蛋不是鸟儿的天性?”寒少宇爬在巢边摸了摸青鸟脖子上的毛毛,“阿臣,别告诉我你不会。”

    “我好像没这天性。”小鸟可怜巴巴蹭他,有点着急,“夫君大人,蛋怎么孵来着,你快教教我,怎么卧都不对啊,硌屁股”

第755章 感应() 
这世上竟然还有能够刁难鸟儿的事情,寒少宇听他求教,一阵自得。

    可待自得劲儿过去,跨进鸟巢,躺在鸟儿身侧扒开鸟毛左看右看,看鸟双翼看鸟前胸看鸟屁股,再看那颗蛋,他懵了。

    “别跟我说你也不知。”鸟儿道,“我觉得孵蛋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一件事情,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多脆,动作稍微重一点,似乎就能听到咯嘣咯嘣蛋壳裂开的声音,心都悬上嗓子眼儿,抬屁股起来看到完好无损,心才又落回去,这种感觉真是折磨死鸟儿了!”

    “你要不把翅膀摊开捂着吧,别让它冷了就行。”

    鸟儿闻言张开翅膀夹了那颗凤凰蛋,张嘴啄了他的头发,“我一只鸟儿孵蛋很无聊,你陪陪我,我毛毛很暖,你靠在我身上陪陪我。”

    这种要求自然求之不得,靠在鸟儿身上看他,嘴侧的一小捋毛青白相间,还以为他身上青羽白羽分明,没想到还有这样半根青色半根白色的,手贱拔了一根,被鸟啄了一口,不是很疼,但明显有些警告的意味儿,寒少宇不敢继续造次,想到之前鸟儿听到凤族小曲的样子,又哼唱起来,婉转的曲音从嘴巴里溜出来飘向天际,鸟儿阖了眼,入夜,周围除了曲音,安静地出奇。

    凤熙和凰烈真是不靠谱的父母,自生下那颗凤凰蛋开始,大多数时间便以各种借口将蛋扔给鸟儿孵化,时逢年节,鸟儿一脸不高兴摊在巢里没法飞出去玩乐,每天用长满绒羽的胸腹暖着那颗蛋,实在憋不住,便啄他两口撒气。寒少宇同凤熙协商几次无果,也知那对凤凰懒得出奇,只好认命陪鸟儿一起待着。

    大巫和兔子每日来看两回,兔子来时,鸟儿总是没好脸色,兔子查看那颗蛋,见师父不睬也会生气说几句风凉话,说师父这是命您老得认,这蛋里的雏鸟崽子是您老起的名儿和您老有缘,自然得你孵他。鸟儿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想起他说的那句“能者多劳”,脖颈和脑袋上的短羽全炸开,鸟喙一张啄了兔子屁股一口,叨得颇狠,撕破了兔儿的裤子,兔子大叫一声,捂着屁股跑了,寒少宇看那一片白亮的屁股打了声呼哨,鸟儿将翅膀一张,直接遮了他的眼睛。

    “你不准看。”鸟儿道,“兔儿的屁股没甚好看。”

    是了是了,就你的屁股好看!

    寒少宇手贱去摸鸟儿长着绒毛的屁股,被鸟儿瞪了一眼,侧颈啄了一口。捂着手背惨叫的档口鸟儿又炸着一脑袋一脖子的毛啄了他好几口,还用爪子踢踢他,说他没良心,不安慰夫君孵蛋的辛苦,净想着看兔儿白嫩的屁股!

    “你是不是吃味儿了?”寒少宇摸着被啄痛的大腿,扫一眼大鸟儿枕着手臂笑道,“你就是吃味儿了对不对?可兔子的裤子是你啄破的,兔子的屁股也是你让他露的,这不能怪我。”

    鸟儿阖眼不说话,脑袋顶上炸起的毛毛倒是恢复如初,脖颈上仍是直立,寒少宇伸手将那些羽毛一根根捋平,然后箍了鸟儿脖颈,吧唧在他嘴边亲了一口,亲一嘴毛的感觉有点奇怪,鸟儿终于睁眼看他,圆溜溜的眼睛里笑意盈盈。

    “你说这样要耗费多久?”鸟儿问道,“大巫说你们家的蛋很多都特别,万一像阿烈那样不乐意出来,那我这个堂叔不是要跟他耗死?”

    “那你只能期望蛋里的这个小家伙有点良心,和他爹不一样”

    寒少宇叹了口气用指节叩了叩鸟蛋,小鸟抬翅膀拍了他一下,阻止他继续作弄蛋里的鸟宝宝,“他不舒服,你别闹。”

    “他跟你说他不舒服吗?”寒少宇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舒服的?”

    “你问我我也不知该怎么答你,反正我就是知道他不舒服。”鸟儿盯着那颗蛋若有所思,“他好像跟孵他的鸟儿有感应,很奇怪。”

    这种感应寒少宇早就知道,因为他小时候常听母亲说他在蛋壳里的时候,同他们就有感应,冷了热了,睡不着不舒服,母亲孵他时都知道,母亲说很奇怪听不到他的声音,但就是有感应,就是知道他什么时候需要什么。

    以前他总以为,这种感应只会发生在至亲之间,可从如今状况来看好像不止如此,似乎蛋里的小东西能跟任何孵化他的亲人建立这种奇妙的感应,这委实是一件神奇的事。

    大巫比兔儿贴心,每回来探望,都会趴在鸟巢边陪鸟儿聊很久的天儿,说的都是他这些年游历时所见所闻,说到兴处,鸟儿会哈哈大笑,身上的羽毛一颤一抖,寒少宇一双手在他身上乱摸,挠着柔软温暖的毛毛,心猿意马,魂飞天外,他想鸟儿本身的样子也颇勾人,这幅样子真睡起来滋味也不错。

    可每每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就很容易被鸟儿盯上,回神是鸟儿啄了他一口,圆溜溜的眼睛将他从头扫到脚,大巫支着下巴趴在鸟巢边儿看他俩,什么话都未说。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鸟儿问他,“别否认,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次胡思乱想我都能看出来吗?因为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嘴角上翘,微微一笑,不犯贱也不说话,一定是在想什么不堪入目的鬼东西。”

    小心思被捉个正着,正想说什么排解尴尬,大巫道:“不堪入目的鬼东西?寒大帅,我印象里你可是四平八稳一本正经,论排兵布阵一点儿也不含糊,你能想什么不堪入目的鬼东西?”

    小鸟发出一声悦耳长鸣,寒少宇吃瘪,他的心情很不错。

    “我还能想什么,我自然是想”

    清脆的声音打断他的话,这种声音寒少宇很熟悉,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过。

    “蛋是不是”鸟儿浑身僵硬,“我感觉它好像”

    “是。”

    大巫目不转睛看着那颗溜圆的东西,一道细小的缝隙自底部裂开,而后,伸出一只金黄的小爪子,小爪子踢破了一片蛋壳,又伸出另一只小爪子,而后两只小爪子又缩回去,露出一只溜圆的眼睛,朝外头窥了一眼,然后只有指节长的嘴巴探出,啄了啄蛋壳,雏鸟叫声清亮,凤熙只披一件单衣,披头散发跟个疯子一样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大巫一把抱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几步窜上要去亲鸟儿,被寒少宇一脚踹了下去。

第756章 鸟崽子() 
“我的儿子!”凤熙躺在地上冲寒少宇咆哮,“我的儿子!二表兄那是我的儿子!”

    “你孵了他几天?”寒少宇突然想起什么,俊眉微蹙,转向大巫,“神棍这是不是有点不对,你算过日子了没有,这才孵了几日折磨人的小王八蛋就出来啦?”

    凤熙从地上爬起来,“二表兄,我儿子怎么你了就叫小王八蛋,你懂礼数么?在亲爹面前如此称呼人家的孩子!”

    寒少宇不搭理老鸟儿聒噪,大巫屈指一算,“呦,整好八天,这小崽子真会凑数儿,今个这日子颇吉利。”

    “八天?”鸟儿眯眼看那颗蛋,小鸟儿困在蛋里奋力啄着蛋壳,按这速度,要啄好一会儿才能出来,鸟儿便问大巫,“那不是少了好多天?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是七个脑袋八条腿,两对翅膀六张嘴?我儿子是怪胎么!天呐”

    兄长蹙眉从屋里出来,小白公子跟在后面衣衫不整,寒少宇本来看兄长脸色很臭,笃定他是要发好一场脾气,可他同小白公子听到院里啄蛋壳的动静均愣了一下,疾步走到巢边,看见已有裂隙的鸟蛋,舒了眉头,面现喜色。

    “阿菁呢?”兄长问,“怎么不见她?”

    凤熙这才缓过神儿来答,“睡着了,不想吵她,让她睡吧,我儿子要破壳还有的折腾,这种场面也不一定非要看,等出来了直接给她看雏鸟就好。”

    “去唤她来。”

    兄长言简意赅命令,凤熙不动,小白公子干脆推他朝屋里去,边走边道,“说你傻你这只鸟儿还真傻,阿菁是亲娘,怎么能错过亲生儿子破壳而出的场面,让你去叫就去叫,话这么多”

    “我说了,寒大帅家的蛋总是特别,这些奇怪的蛋总是出现在他家,问题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怪胎也不可能,无论是凡人还是神仙,命中若无子孙缘,那他有多少妻妾也生不出一儿半女,而凤熙将军只是子孙缘浅薄,浅薄不是丁点没有,老天爷既然让阿菁回来就怀上这颗蛋,必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小鸟看蛋里的小不点啄得辛苦,低头想凑上去帮忙,被寒少宇箍了嘴,“让他自个出来,咱们神族的规矩,若是连个蛋壳也啄不破,日后哪有立世的勇气?”

    鸟儿便从巢里飞出来,青光一闪化了形,动动手臂舒展筋骨,“这么卧着不动也累人,我以前飞来飞去四处奔波的时候,总觉得卧下来好好休息才是幸福,可真卧了这么些天,又觉得动一动才是幸福。”

    “不奇怪。”寒少宇道,“境况不同感受不同,无论神仙还是凡人都如此。”

    他们站在院里说话的档口,哒哒声不绝,那小鸟崽子啄蛋壳啄得欢快,听这动静就知是个强壮的小公子,凤熙同凰菁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蛋壳已经整个被啄开,一只粉色的雏鸟从蛋里爬出来,身上的胎毛还是湿的,圆溜溜的眼睛扫过所有人,甩了甩尚未长尾羽的小尾巴,瞄定鸟儿就往他那里蹭。

    鸟儿目光柔得能掐出水,寒少宇对那鸟崽子嗤之以鼻,看他挪着小爪子快要爬到巢边,正待要捉,却自身后伸来一双手将那小崽子拎走,老凤凰捧着自个儿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吧唧在鸟崽子湿漉漉的脑门上亲了一大口,鸟崽子不开心,啄了他一下,老凤凰不以为意递给夫人,阿菁笑着抱了抱,又将鸟崽子递给小鸟。

    小鸟踌躇半晌,抿唇伸手去接,刚捧了雏鸟腋下,那小崽子突然眯了眼,尾巴甩动的频率也快了些。

    “阿臣,撤脚!”

    小鸟刚将脚挪开,一滩半干不稀的粑粑便从鸟崽子屁股上落了下来,雏鸟胎粪倒是不臭,但看着恶心,鸟崽子小嘴一张发出一阵欢乐的清鸣,似乎颇得意自个这举动。

    “真坏!”

    阿菁念叨一句,兔子闻讯赶来,从药箱里翻出布巾将鸟崽子擦拭干净,鸟崽子并不喜欢兔子作弄他,挣扎跑掉,躲到小鸟腿边,只露颗小脑袋贼溜溜盯着兔儿瞧,兔儿从药箱里翻了几样小玩意儿在布巾上一一排开,又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吸引哄骗,雏鸟看了几眼,仍不上当,还拿小嘴噙了鸟儿青衣后摆,讨好看他数眼,摇了摇没长羽毛的小尾巴。

    “乖儿子让兔儿给你看看。”凤熙见状单手箍了鸟崽,抓了他就递给兔儿,“不许叼堂叔的毛毛,一会儿扯落几根父君要打你屁股了!”

    雏鸟不撒嘴,小爪子踢腾着根本不就范,阿菁摸了摸倒是乖顺,只是兔儿摸他肚子时仍不配合,那小爪子踢腾得将凤熙的手都抓破了。

    凤熙赏了亲儿子一巴掌,没打疼,但雏鸟哭了,委屈巴巴看阿菁掉几滴眼泪,阿菁便扯了凤熙耳朵去远处训夫。寒少宇往日觉得女人(母鸟)不讲道理,现在觉得生了孩子的女人(母鸟)更不讲道理,以前阿菁很少扯凤熙的耳朵,偶尔几次数落也都悄声细语,现在真跟青丘莫三娘有一拼,提溜凤熙耳朵骂时,他们这帮大老爷们都跟着肝儿颤。

    “菁姑娘真吓人”小白公子发出一声儿感慨,“做了娘的女人(母鸟),还真是变得无法理解不可理喻。”

    “小声点儿。”兄长低声叮嘱,“不要说得这么大声,阿菁现在护崽心切,攻击性强,不要让她听到。”

    娘训爹的档口,鸟崽子还在哭,叼着小鸟的青衣后摆转圈哭鼻子,没转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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