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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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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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少宇本来还惦念师徒情分,寻思这小子受不了战场残酷又因狐帝的死受了打击是情有可原,想着要手下留情不把这小子打出好歹来,可青鸟被抓伤自己又结实挨了这一爪,怒从心起,也顾不得许多,双目蓝光一现,龙爪又长了几分,干脆连双翅也显了出来,翅膀上的骨刺撑在空里,看着十分威武吓人。

    “你显翅膀干嘛!”兔子急的跳脚,“你翅上的骨疾可是旧伤,你跟个半血狐狸打架,显翅膀干嘛!”

    半血狐狸耳朵一动,听兔子的话瞥了他双翅一眼,寒少宇眼中精光一闪,本想着这小子是狐狸血苏醒失了理智,打起来也会毫无章法一阵乱攻,可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还能听懂兔子的话,瞄上了他的弱点。

    兔子也察觉半血狐狸异状,做错事般单手捂了嘴,小鸟在旁大骂:“死兔儿瞎添乱,要是因你这句木头的翅膀再折一回,我立马剥了你烤了!”

    说罢扯了兔子发带,随便在手臂上缠了几圈,显出青剑就要加入战局,寒少宇使了个眼色,老蛤蟆从桌子底下窜出来帮他把鸟抱了,还招呼侄子一起夺了鸟儿的青剑不让他添乱。鸟儿破口大骂,骂老蛤蟆骂小蛤蟆,还骂他骂他全家骂他祖宗,外头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客栈里骂声咆哮声小狐狸的叫声老板娘的劝说声,一时乱糟糟的,寒少宇被吵得脑仁很疼。

    恰在此时,半血狐狸动了。

    应龙族的视觉同蛇族有些相似,不过又和蛇族不同,蛇族在漆黑的环境中所看到的是猎物身体辐射出的热量,而应龙在黑暗中的视觉,一是对方身体辐射出的热量,二就是同温血族类相似的夜视能力。有些光亮的条件下后者占了上风,而在光线不足的条件下,更多依赖前者。模糊的一团红色窜上廊柱又以极快的速度窜上二楼,倒吊在栏杆之上,双腿使力朝他双翅扑来,半狐体内的狐狸血彻底苏醒,配挂在腰际的香囊早丢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狐狸味儿,反倒是半狐身上原本凡人的味道几乎已闻不出。

    寒少宇放了个空子,趁他袭来猛一翻身,错肩而过的瞬间,顺势抱住半狐双腿。

    “臭小子!”

    骂了半狐一句,带着半狐振翅而上,冲破客栈顶端的天花板,又迅速上升,半狐被他抱着双腿挣动,用爪子去挠他的腿,寒少宇踢了他几下,干脆显了龙形,飞到高处放开,龙尾就势一甩,正打在半狐脊背,戚晓风本还想驾云,被这么一尾抽得踉跄,砸烂了街市上的摊位,被摊位上的遮雨布接个正着,虽未拍在地上,这一下也摔得不轻,艰难爬起,利齿未收,眼睛也还是红的。

    客栈里头的仙怪簇着鸟儿跑出来看,寒少宇落在地上,盘着身躯看半血狐狸起身,看他还想挥爪逼来,龙口一张,一大泼水正喷在半血狐狸胸口,将他逼倒在地。

    “龙哥哥!”

    寒少宇闻声转了脑袋,鼻孔喷出两大团寒气,打得龙须一颤,见小狐狸挣脱老板娘朝半血狐狸奔去,怕她吃亏,龙尾一扫将小狐狸拦下。

    “你叫我也没用,力气不耗干净,半血狐狸是不会消停的,你想他恢复如初就别多事儿,一边站着去等!”

    说罢身体一动,龙尾扫了小狐狸扔给仙怪照顾,仙怪接了,小丫头片子虽面有不甘,却还是愿意听话的。寒少宇想起在黄潮浅滩的时候,几次同这丫头吵嘴,她那种刁蛮任性的帝姬样儿让他无比厌烦,今日看来这狐帝一死,小狐狸倒是收敛了些,虽然还不够,但比以前好太多。

    出神间,狐狸味儿逼近,半血狐狸双眸血红,一口咬在他覆满鳞片的身体上,双爪紧紧抠进他鳞甲里。仙怪们大惊失色,抄了路边的棒子扫帚围过来一通乱打,半血狐狸鬓发散乱,仍旧红着一双眼睛咬着他的身体不撒口,仙怪们打得急,拍掉他几片白花花的鳞甲,寒少宇嗷嗷数声,抖动身体驱散仙怪,支起脑袋看着满口鲜血的半血狐狸。

    “就你那小狗牙小狗爪,咬得透本君的龙鳞吗?”

    回应他的是半血狐狸喉管里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咆哮。

    “听不懂,不过这么不想要你的小狗牙的话,本君免费帮你拔了好了”

第718章 拔牙() 
说着,尾一弯缠上半血狐狸脚腕将他拖下扔在地上,后爪一抬压了狐狸腿儿,前爪一伸压了狐狸爪儿,侧了龙脑袋卖弄冲鸟儿眨眨眼,小鸟生气,哼了一声挥袖将头撇向一边,只好去看兔子。

    “来,兔兔乖,过来拔狗牙。”

    兔儿蹙眉看他师父,见小鸟没发话,头摇得像拨浪鼓,倒是旁边的母狐狸大喊:“寒少宇!没良的天杀货!你拔我夫君的牙做什么!”

    那帮仙怪早有戒备,母狐狸刚跳脚无礼就被按了,寒少宇看母狐狸穿着绣花黄衫被仙怪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龙尾巴甩甩,青丘这骄纵成性的小帝姬在妖市吃瘪,他十分得意。

    但嘴上还是得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解释:“这个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啊,而且他这两颗小狗牙,说不定就是疯劲儿所在,没准拔了它,戚晓风觉得痛,就能镇静下来,体内沸腾的狐狸血也会安静”

    这本就是随口乱扯,说出来总觉得凡界八岁的小孩子都不会信,可怕的是母狐狸竟然信了,寒少宇听她张口说“那你们轻一点儿快一点”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幻听,小帝姬虽然骄纵,往常待在青丘那个破地界几乎没出过远门,但该长脑子啊,没道理这种胡话也信。

    但她确实是信了

    老板娘八成是被母狐狸追了一下午心里憋屈,推了一把兔儿,兔儿还是看鸟岿然不动,寒少宇盘着身体很想开口调戏兔儿狗腿,但看鸟儿面色不善,还是忍了心性住嘴,冲鸟儿眨眼抖动小耳朵一副傻样儿卖乖,谁知鸟儿就是不乐意看他一眼,似乎觉得他烦,还将眼睛闭了起来。

    老板娘干脆撸了袖管碘着肚子走过来,走到半血狐狸身边蹲下,看半血狐狸被他压制动弹不得,拍了拍半血狐狸的俊脸。

    “神君大人,真拔不成?”

    “真拔。”寒少宇答,“拔得利落干净点儿,反正狗牙脱了还长,狐狸牙应该也一样,拔了收好,等他疯劲儿过了,好好给他看看他疯的时候多么能作”

    “您老真是狠心。”

    老板娘对个相熟招手来帮她,寒少宇懒得看老板娘如何拔牙,只是帮按着半血狐狸,支了脑袋看鸟,鸟儿不看他他就一直看鸟,逮到鸟儿睁眼就抖他肉乎乎的小耳朵,小鸟对他化了龙形的小耳朵几乎没有抵抗力,果然努力闭眼不多时就睁眼瞄他,刚开始偷偷摸摸地看,后来光明正大地看,再后来踌躇不定,最终迈了长腿靠过来。

    半血狐狸正被拔牙,口水拖得老长,疼得直抽抽,寒少宇蓝眼直勾勾盯鸟儿近前,尾巴欢快抖动勾引,感觉到爪下的身体七扭八扭急欲挣脱,觉得很烦,干脆直接将整条尾巴压在半血狐狸身上。

    他显了本身身躯庞大,尾巴自然很重,半血狐狸被压得大口喘气,也不挣扎了也不抽抽了,死狐狸样儿随老板娘折腾。

    鸟儿靠过来,半眯眼仰头看他,他目光很凶,显然还是生气。寒少宇垂下龙脑袋,微微侧头嗅了嗅那只染血的袖管,一口咬断止血的发带,咬破舌尖,伸舌舔舔。

    小鸟的血温热暖和,尝着除了血腥味,还有种甜丝丝的味道,混着自己的血,味道有些奇怪,但并不讨厌,舔了几下,手臂的血止了,鸟儿白净俊脸一松,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鼻头。

    “耳朵要不要揪?”

    寒少宇将自个的龙脑袋垂得更低,欢快抖动小耳朵,贴上鸟儿温热的手掌,如果不是身躯过于庞大,或许会被误认为是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大狗。

    鸟儿摇头未说话,单臂抱了他脖颈,俊脸贴上他长吻,蹭了蹭,温热的体温通过鳞片迅速传来。寒少宇只觉得自己半边脸颊被暖的热烘烘的,抬起那只空着的前爪,将鸟儿往自己身边推了推,如果不是尾巴还用来压制半血狐狸,他就可以抬尾缠了鸟儿将他放在自个脑袋上,随他悠闲荡着长腿休息,挡了视野也无所谓。

    “下次不要这样。”虽知说这些见外,说出口也无济于事,说出来鸟儿也许会翻脸,但还是耐不住要说,“半血狐狸下楼我看他袖子里鼓囊囊的,神情也不大对,所以有防备,你却像个傻子似的扑过来,我有防备他伤不了我,你扑过来去杀得措手不及,你受伤我是会心疼的。”

    “你才是傻子。”

    鸟儿骂他,裸露在外的白净手臂很快被冷风细雨带走温热,寒少宇体温不暖,只能伸舌帮他舔舔,展开半边翅膀撑在鸟儿头顶遮掉大半风雨,最后干脆前爪拨了他,让他缩在自个翅膀之下,那里是周身除了舌头体温最高的地方,可惜满腔好意又被辜负,鸟儿闲不下来也不老实,单手作弄,摸在鳞片细腻处挠他的痒痒,耐不住痒痒哈哈大笑,总觉得随鸟儿动作,翅膀之下连带着脊背上的一大块肌肉都在不自觉颤抖,察觉他反应,鸟儿便挠得更开心,老板娘抹了把额上的雨水骂半血狐狸骂仙怪骂他,到最后连鸟儿也骂,鸟儿从翅膀下探出脑袋瞪老板娘一眼,又什么都没说,继续缩回翅膀底下挠他的痒痒。

    小鸟的好奇心颇重,这回发现他的痒痒肉,肯定会玩好一阵子,他便要被好一阵折磨,笑得腹痛难当的档口,却见母狐狸被仙怪箍着,隔着雨幕看向这边,灵秀的眼中似有什么东西闪动。

    她没有哭,只是看着也不大高兴,鸟儿挠他痒痒的动作停了,老板娘擦了额上雨水起身,拿着手里用丝线穿好的两枚尖利长牙晃了晃,兔儿披头散发走过来,手里的三根长针插向半血狐狸脖颈,半血狐狸抽了两下,不动了。

    寒少宇又看了白九樱一眼,仙怪已经放开她,她跪在远处,没有动,风势又急,雨势却渐弱,弯了脖颈将龙脑袋折进翅膀里,鸟儿抱膝窝在里头,抬眸看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被雨水打湿的长鬃。

    “客栈你弄坏的,修缮的费用你出。”

    “好。”

    无暇埋汰鸟儿变相圈钱,吧唧在他脑袋上亲了一口,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直到母狐狸走近,直到仙怪帮她将昏迷不醒的半血狐狸拖进客栈,从始至终没有抬头,母狐狸静悄悄地,也没有吵他。

    “你拿我躲桃花债?”等周围安静下来,小鸟半眯眼威逼,“说说话怎么了?以前的桃花债就不能说话了?要不要跟条虫子一样躲着?”

    “流水桃花而已。”寒少宇道,“躲着比不躲好,我刚刚看到点儿东西,想想,还是当做没看见吧,免得乱心”

第719章 道德沦丧() 
鸟儿没问他看到了什么,寒少宇也没有说,伸舌舔干净他下巴上的雨水,他记得某回鸟儿感慨,说很多事情他不问他不说,或许某天这缘分就散了。寒少宇却觉得偶尔这样也好,他不问不代表他不关心,他不说,也不代表他不知晓,缘分散或不散,在心不在事,若一方有心散伙,强留也无甚意义,徒增烦恼罢了。

    “若某天我失了你,或许此生”

    风早停,却还有细雨,鸟儿骑在他背上,不想驾云,干脆迈四爪闲晃回家。

    “为何突然说这个?”鸟儿闻言一怔,“你怎么了?或许如何?”

    “或许不知。”

    其实寒少宇心里有个答案,只是出口伤人伤己,让鸟儿伤心的事情他不想说,但他清楚这世上只有一只这样的傻鸟,若失了,或许此生难觅,而他也再不想寻旁人。

    “你不知我却知。”鸟儿踢踢他下巴,回神,听他用清浅的调子不急不慢答,“某天我若失了你,可能会伤心好一阵子,但会继续寻欢作乐,这世界这么大,我又何必吊死在你这颗龙脑袋上呢?”

    不答,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可也没见这只鸟儿释怀另觅新欢,不作回应鸟儿却来逗他,长腿一伸搭上他鼻梁,拍拍他脸颊道:“怎么!怎么!伤心了吧?难过了吧?”

    “不觉得。”寒少宇答,“你这样也挺好,活得开怀。某天我若失了你,或你失了我,我守我的,你寻你的。”

    鸟儿敛了笑容,再未戏谑作弄他,良久拍拍他的脑袋,道了句“傻货”,便再不说话。他不说寒少宇却止不住嘴,抬起眼帘看他,“我刚刚说的是那窝狐狸不是对你,死捱烂熬这四个字儿,同你没干系,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小鸟拍拍他腮帮子,打得啪啪作响,“我知,不必解释,其实本质没啥差别,都是煎熬”

    回殿时沥胆坐在石阶下等着,周围的石阶都是湿的,只有他坐那片是干的,可他也没淋雨,小鸟好奇追问,说是鸿升看不过他死等,帮着撑了一个时辰的伞,直到雨歇那孩子才回去。

    “你们出去打架了?”沥胆看到他和鸟儿身上的伤问,“你们出去打架不带我?”

    “你这话像是一个吃斋念佛的信徒该说的么?”寒少宇问他,“你不要告诉我你又不打算有信仰了?如果所有信徒都像你这样随性,那西方那些木鱼脑袋不是要哭?不是很难过?”

    沥胆动唇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白他一眼转身回殿,鸟儿扇了他脑袋一巴掌,责备他不该跟沥胆如此说话,还说沥胆毕竟等了他们好几个时辰,世上可没有几个这样忠心为主的随从。

    “是了是了!我家大鸟儿说得都对!”寒少宇嘴上敷衍,“大鸟儿你这么慈悲为怀不如也可怜可怜我如何?”

    鸟儿从他背上溜下来,掸了掸青衣上的尘土雨气,问得漫不经心,“你又如何?为何让我可怜你?”

    寒少宇化了形,箍了鸟儿进殿,边走边道:“你看,我病了好几天,被兔子灌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药浑身无力,好几天可都没碰你了”

    鸟儿当即骂他一声,转身便逃,寒少宇早有准备,一把拦腰抱起扛上肩,关了房门压上床榻,三下五除二将鸟剥干净,卷进被子里便是绵长温柔的吻。

    “跑什么?”撤唇时问。

    “你是禽兽。”鸟儿脸色潮红骂他,“你不病时几乎天天如此,在床上也是禽兽,现在病了一回,憋了几天更禽兽!我不跑怎样?我一把年纪,身形清瘦禁不住你折腾!”

    “骂我是禽兽,除了第一回,其他也没听你喊痛。”寒少宇一口嘬上鸟儿喉结,舌尖凑上,没舔几下果然只剩下哼哼,“不是挺享受的,都睡这么多回还跑什么!欲拒还迎这种娘们玩的东西不要跟她们学,不适合你”

    小鸟手臂有伤,自然过夜温柔。但还是被揍了,因事中把不住这张犯贱的嘴,说了好些不得了的淫艳秽语调戏。小鸟箍着他老腰昏昏欲睡的时候,兔子回来了,经窗一瞥,骂了一声,毫不避讳探了脑袋进来大呼小叫。

    “不是说了你骨疾未愈还需要调养,你老憋一段时间禁欲一下可否?”

    “不可。”寒少宇恬不知耻道,“在你师父之前,我禁欲许久,你知道欲望这个东西是洪水猛兽,闸门开了,再要关上可不容易。而我这处闸门是你师父撬开的,他自然要负责到底!”

    “厚颜无耻。”兔儿打赏他四字。“从这儿过是同你说,半血狐狸那已经施用针药了。”

    见兔子要回房睡大觉,忙开口拦了他,“你上回也给半血狐狸施用了针药,结果怎样,咱们去看他,他见了我照疯不误,我病了几天,你就治了他几天,不是没什么效果?哎!不行的话咱们干脆不给他治了,把他请回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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