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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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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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家水君就没追问?”小鸟听这话不可思议,“东海水君好大的心呐,对那高人不怎么了解,就敢对他言听计从?”

    “没办法,我家海君当时为演兵的事情焦虑得很,好不容易少主人从外头带回来个高人,自然死马当活马医什么都顾不得了,那高人长得妖冶打扮也奇怪,穿着一身鸡毛装发髻也插着根长长的野鸡尾翎,奇装异服看着就跟个变态一样。但自从回东海时同我家少主人一辆马车畅谈一路,我家少主人就像是魔怔,对他言听计从。海君不喜欢他,也捱不住我家少主人帮他说好话,海君没办法拿了卷手边的兵册考验,结果不过几个问题,那高人对答入流分析得头头是道,说完海君也像魔怔了,也对高人言听计从,我们刚开始还以为海君和少主人是拜服高人的博闻强识,后来通过另一件事发现不是这样”

    “等等!等等!”寒少宇捏了抽痛的眉锋打断虾兵的话,“你们休息一下喝酒,让我也休息一下。”

    小鸟在旁故意叹了一声,吹了声口哨唯恐天下不乱,“哎呀哎呀!老相好又出现啦!哎呀哎呀!真浪漫啊!绕了这么大一圈托人跟你带话让你为他接风洗尘,绕了这么大一圈,竟然还将话传到你耳朵里了,这还真是不可思议。”

    “坏鸟,你能不能不要诬陷我,不要落井下石火中送炭?”寒少宇无力道,“那个老变态会巫算的自然知道这样能把话带到我耳朵里!可他要当他的世外高人当去好了,过这么多年又蹦跶出来干嘛!还要我温酒炒菜,宰猪备饭,还要我每日恭候?还寻机上门,长住我神殿!我呸!他倒是想的美!他敢来,他敢来我在酒里下砒霜在饭里下巴豆,我毒不死他也拉死他!”

    “哎呀!哎呀!”小鸟倒是换了副表情,抬爪摸摸他脸安抚,“逗你玩的,这是何必这是何必!他假死害你吃了哑巴亏是他不对,可你也得体谅他当时的处境,再说我倒觉得他真拿你当朋友当知己,你看小虾米刚也说了,他算到有一场大劫,说是要来南郊来你神殿讨饭常住,其实就是来帮你渡劫的,我看他不是逍遥日子过腻,而是算到大劫将至,舍了自由来救你。”

    “别听神棍胡扯!”寒少宇委屈脸道,“他哪儿有那么好心,从他假死害我被君上苛责就能看出来他的良心早就坏了!”

    虾米见他情绪愤慨,不敢接话,大智若愚的便继续说下去。他说那位高人在海君的书房里三日闭门不出,有专人伺候,每日除了在饭点开门拿取饭食,剩下两回开门是在清早和傍晚,是为了让人给他倒粪桶的。

    三日后,高人拿了几张图纸给海君,按次序放在一起翻阅,俨然就是一整套兵阵图,即使是他们那个对兵法列阵一知半解的海君,也能看出这套兵阵的绝妙之处。

    “可是先生,我儿不懂如何发号施令,我那些部下也从未打过仗,您就是给我们画得再清楚明白,我们也不解其中门道啊”

    大巫当时叹了口气。

    虾米插话,说他当时在殿里值守,看高人面色,觉得他有种一巴掌把海君扇到墙上去的冲动。寒少宇心说按大巫尿性自然不会动手,他就是那种能哔哔绝不动手的,要是既不动手也不哔哔,那一定是在心里咒你家海君不得好死了。

    大巫本来的打算估计是画套图纸让东海水君按图演兵度过难关了事,可没想到东海水君和他做旗牌官的儿子在演兵布阵上都是大草包,只能又浪费几日时光,想要教会七太子发号施令,可旗牌官这职位看似简单,内里却有很多门道,七太子耐着性子学了两日便颓了,耍赖皮撂挑子不干,大巫只好演兵那天自个上阵,穿一身鸡毛装带水兵的盔甲,站在发令台居高临下挥着小旗子指挥东海水君按阵演兵,演武场是设在东海水域境内的一个孤岛上,当时小风一吹吹得大巫的鸡毛乱抖,远远看着就跟个有异装癖的变态一样。

    那几个兵卒你一句我一句将整件事情说了,到了尾声部分却戛然而止,寒少宇知他们一定还有事隐瞒,大智若愚的拿一双睡凤眼左右扫视看那几位相熟,寒少宇猜他心中踌躇,不知该不该将他家主子的那点小秘密尽数倒腾干净。

    “几位在纸上按个手印,届时九重天查问此事,有此为凭,本君也好为你们做证缴功。”

    那几个士卒按完,被家臣蒙上眼捆了手带往妖市,寒啸天唯独把那位大智若愚的拦下来。

    “神君我”

    “你坐,我知道这件事没说完,坐下慢慢说。”

    寒啸天按了大智若愚的肩膀,酒碗被撤,换了几样更精致的糕点,侍卫端了借酒的汤水,如愿以偿撬开大智若愚的嘴巴。

    “神君大人勿怪,他们不说只是想保全我家海君的颜面。”大智若愚见状倒是爽快直言,“其实细说,后来也没什么,就是演兵之后,我家海君得到老天官的肯定又得到殿统领的夸赞,觉得这位高人有真才实学,想将他留在东海为自己效力。那位高人闲云野鹤自然不依,三言两句同我家海君闹僵,我家海君本就高傲,觉得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市井之徒竟然敢违背他真是岂有此理,便差人强扣,谁知那高人就未动手,念叨了句什么,那些扑过去的侍卫竟然不动了,而我家海君被他看了一眼,竟然魔怔像是瞬间被抽掉了魂儿,而那位高人就从我家海君腰带上拽了通行的令牌,光明正大走出水晶宫,一路畅通无阻”

    和预想一样,就知东海水君不省心,大巫那老东西比他更不省心。寒少宇听这话让大智若愚的在纸上按了手印,倒是没让家臣绑他,还直接让带去妖市的客栈下榻作为上宾款待礼遇,大智若愚的却摇头拒绝,说让寒少宇将他同同僚关在一处,因他落单,又住在妖市的客栈,总怕那位胖大婶半夜提刀剁了他。

    “她不会难为你的。”青鸟适时答,“我才是妖市老板,有我担保,他们自然对你礼遇,放心去吧。”

    大智若愚的走后,寒少宇像是被抽掉骨头瘫在小鸟身上,“阿臣,那个变态让我觉得很心累,你说他玩这一出到底想干什么?传那句无意义的话吗?他为什么要帮东海?”

    “单纯好玩。”小鸟任他靠上,任他无耻滑落枕上他大腿打滚儿,“这个大巫是个颇好玩的巫人,我喜欢好玩的人,哎!你答应我,要是他上门给吃给喝给长住成不成?”

第699章 曲解圣贤() 
往日小鸟的要求,几乎都是不假思索就应下了。今日是个例外,寒少宇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每每想到大巫随时会找上门来,随时打算在殿里长住,就觉得膈应,很膈应。

    “你说‘好’。”小鸟见他不应,双臂箍了他的脖子晃了晃,“快说‘好’,快答应我。”

    “我不要答应你。”

    小鸟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小气!”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我就是不知道那老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什么大劫将至,什么渡我过劫,他又不是佛陀,没道理心怀苍生”

    小鸟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什么心怀苍生,我看他就是心怀你说来也可惜,人家倒是真拿你当朋友,你呢?你是怎么对他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听过没?市井三岁小儿都懂!”

    “别总拿凡界那套来教训我!”寒少宇答,“孔夫子是凡界的圣贤,本君是南郊的神君,你拿凡界的圣贤来教训南郊的神君是什么道理?八竿子打不着,而且要我说汉朝那些皇帝独尊儒术,这本质其实和秦始皇焚书坑儒没甚差别,或许当时的推崇是为思想统治,但后人盲目的尊崇就过分了。‘有朋自远方来’是应该乐一下,但要看是什么朋友,赌徒们天南海北聚在一起赌博,他们是很快乐没错,输得倾家荡产家人就该哭了。喜欢寻滋闹事的朋友远道而来谈天说地,几碗酒喝上头,本来是一个人寻滋闹事,就变一群人聚众闹事,他们是很快乐没错,官府就该哭了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所以我觉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话,凡界的‘圣贤们’在教给学生的时候,一定要加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大前提,然后告诫学生们,先给自己做一个界定,发现自身有恶习的话,大概也就知道自己的朋友身上是否有通病了,有恶习在改正之前,麻烦您老就不要扎堆聚众,免得互相影响越变越坏就不大好了。而这个大巫呢,他实在是个很会给我找麻烦的朋友了,我大概和他八字不合,所以他总是给我找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烦,所以我祈祷老天让他有多远离我多远,他自远方来他乐我不乐,我一点儿也不高兴!”

    “真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小鸟掐他脸道,“一堆歪理邪说,还曲解圣贤的名言警句,你这么聪明你母亲知道吗?”

    “我母亲一直觉得我就是聪明过头了。”寒少宇拍了鸟儿爪子恬不知耻答,“但最可怕的是我母亲知道我聪明过头,却总想让我和族里其他的孩子一样傻乎乎的,她从来不承认我聪明,还奢求我像其他孩子一样傻。”

    “那是她觉得你孤独。”小鸟放开手摸了摸刚刚掐的那块脸皮,“你哥哥毕竟大你四百岁,他不可能陪你玩那些幼稚的东西,你同族里的其他孩子格格不入,你母亲想你多几个玩伴而已。”

    “可她该知道那是奢望啊”寒少宇叹了口气,“她该知道我同那些孩子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她该知道我是应龙他们是麒麟,也该知道那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一样怀疑我的血统。我倒是觉得与其强行同那些孩子成为朋友,不如躲得他们远远的,反正我比他们聪明,我聪明过头这是事实。”

    说罢,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小鸟叹了口气,道了句“还真是物以类聚神以群分呀”。家臣们在后院打扫,寒啸天推了车来,沥胆帮他们将龙石首抬上车,看样子是打算丢弃。寒少宇急忙制止,说让他们将碎石全都聚拢一处,他有用。

    “二殿下!这破玩意儿您老还留着干嘛!”寒啸天不解,“虽然这东西这么多年镇着殿里的仙穴受您仙气滋养早成石精,但碎成这样即使石匠妙手也没法补了,丢到外头,没准过路修仙的还会捡去造些能用的小法器呢!”

    “我都跟你说了有用,干嘛还要丢到外头去便宜捡破烂的?”

    寒啸天撤手将推车扔到一边,瞥他一眼在回廊蹲下再不说话,沥胆却温声道,“不是同您说了,修仙那些凡人命中多少都有几分仙缘,以后要是飞升位列仙班,同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晚是相熟,所以这个绰号要改。”

    “他们就是捡破烂的!”寒少宇道,“神界丢弃的烂仙器破法器,有些灵性的阿猫阿狗,甚至石精不都被他们捡去了,我也没说错啊!”

    沥胆笑得尴尬,想驳他却没话说,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那这些碎石头要做什么?”小鸟揪他耳朵问了句,“寒啸天是好意清扫庭院,你不让人家扔,总要说出个道理吧。”

    “当然是要让侍卫拉到九重天上去。”寒少宇答,“这一下,南郊可算是跟东海正式有了过节了,这颗龙石首可是当年帝君同神殿一起赏我的,如今被劈碎,自然要让侍卫拉到天上去好好给帝君玉帝看看,然后东海的事情我就占了先机,将帝君赏赐本君的东西毁成这样,东海有理也说不清。”

    “套路真深。”小鸟叹了一句,突然表情变得有点小心翼翼,“和神殿一起赏你的?那神殿会收回去吗?如果可以收回去,那我还是不要和你纠缠不清了,我毕竟是个野仙,你的君上同我有和解之意,八成也是时势所迫,要是我拖累你,或者哪天惹麻烦连累你神殿被收,你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又说什么傻话。”寒少宇捂了鸟儿的嘴,听鸟这么说很不高兴,“君上不要脸面么,为了个野仙,赏赐臣下的房屋都要收回去?再说这间神殿是我往日的功绩所得,只要我的神位还在就在啊,不会因我和你在一起就收回的”

    小鸟仍旧不放弃问他,“那如果我犯了天大的过错呢?那我肯定会拖累你的吧”

    “没必要为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担心。”寒少宇抱了鸟儿道,“就算有朝一日你真犯了天大的过错拖累我,我也会陪你一同受罚,这座神殿和神殿里的东西包括神君之位,于我只是死物,不及一只活着的小青鸟。”

第700章 教唆() 
鸟儿的性子有时别扭起来很要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尤其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告白就特别容易别扭。

    寒少宇抱着鸟儿不撒手,鸟儿没他厚脸皮,推他几下看他不动,只好红着脸拍了他一下,骂了句:“好好说正事儿,突然说什么癫话。”

    “我可没有说癫话。”鸟越不好意思,寒少宇越一本正经,“我说的是真,别说神殿,有朝一日为你抛了神位也不可惜,冷冰冰的死物哪儿有活生生的小青鸟珍贵,我爱你比爱那些死物更甚”

    “包括库里的所有银钱?”鸟儿问道,“你这神君是肥差中的肥差,真舍得不要这么赚钱的君位?”

    “这个神君吧我承认是世上难得的肥差,也承认对那些孙孙的孝敬来者不拒,财谁不喜欢,于此我自然也很庸俗,也觉得越多越好,但又不是不懂‘钱财身外物’的道理,那只是能填饱肚子,能让我的兄弟我的家臣们过得好一些的东西,没了还可以再赚,我们又不是没长手,但是你没了就没了,又赚不回来,所以不管是君位还是钱财都能舍得,我只要你陪着我。”

    小鸟不再说话,叹了口气,寒少宇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家臣瞎凑热闹乱起哄,问他要是他们犯了天大的过错拖累他,他会不会为他们抛弃神君之位抛弃神殿抛弃银钱。寒少宇自然骂了句“死开”,还说请那帮光棍尽快找个眷侣,要舍弃也让他们眷侣去舍弃,别折腾他就是了。

    “不不不!眷侣好麻烦。”嘴贫的驳他,“二殿下看你同青先生相处,照顾青先生就很麻烦,我们可不想这样,还是光棍好,自个吃饱全家不饿。”

    “那沥胆怎么办?”寒少宇有点生气,“你们不找眷侣生养,寒飞羽从哪儿来?沥胆也陪你们光着?”

    沥胆一脸苦大仇深,并不赞同他将自个强拖下水,“主人,请你们斗嘴不要牵涉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

    嘴贫的不满嚷嚷,“二殿下,您凭什么断定寒少宇跟我们这帮人有干系!说不定说不定寒飞羽是你和青先生的仙胎呢!你看这个名儿,飞羽,什么东西长羽毛,可不就是鸟儿么!”

    一颗心坠入冰底,小鸟白俊脸蛋上阴云密布,附和的家臣预感不对四散而逃,将那碎石和推车全都丢在院里,沥胆想要说什么,看他和鸟儿,果断闭嘴,也背着手晃悠离开了。

    “不会是真的吧”寒少宇先开口,“不可能是真的,都说了不要炼仙胎了!”

    “或许百年之后你改变主意了呢!”小鸟回得有点咬牙切齿,“虽说我还挺喜欢你那兵器,但随便想想他可能是自己雏鸟的眷侣,怎么就这么想一剑捅死他呢!”

    寒少宇想说些什么,又什么都未说,因为他也有召唤逐月捅死沥胆的冲动,这该死的兵器,这该死的八首魔蛟,这该死的吃斋念佛的傻货,早年在黄河流域欺男霸女,睡了多少人?凭什么配他干净的鸟崽子,再说又大他家小鸟那么多年岁,一只老掉牙的蛟龙有什么好!呸呸呸!才不要他家鸟崽子靠近这家伙,啊不对!不炼仙胎就好,没有鸟崽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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