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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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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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昏死过去”

    “啊?”寒少宇惊讶道,“那只母狐狸不是巴不得老狐狸死的?她不是整日唠叨那种贪色的公狐狸死了才最好”

    鸟儿掐了他一把,“哎呀你这个傻货,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母狐狸自然也一样啦,这世上有佳缘就有怨偶,但怨归怨,又不是每一对怨偶都不相爱,而且那对狐狸好歹一起生活多年,嘴上互相埋汰,心里却当对方心肝宝贝儿,你好好想想,若不是这样,那俩狐狸分居多年,为何一个没有再嫁一个没有再娶?唉,跟你说话真累,听个故事都这么累,不过想来也唏嘘,莫三娘嫌弃了她那夫婿大半辈子,可能很多话都未说清楚,很多误会都未解开,狐帝却这么去了”

    云藏点头,“所以最伤心一定是她,那天晚上,狐帝弥留之际握着莫三娘的手说‘我只劈腿了一次,就那么一晚,你怎么不能原谅我,我这辈子虽然顺遂,但窝囊,尤其在这件事上最窝囊,现在我要死了,你别折磨自个,还是原谅我吧’,莫三娘也感觉到狐帝不久于世,点头应了,张嘴还要说什么,狐帝却大叫一声,喷了口黑血死去,我虽不知莫三娘当时要说什么,但看那一幕,却身有感触,我觉得九黎起兵,祖父该出山缓解危势,且义不容辞!”

    寒少宇听这话有种揍他的冲动,心说我还以为狐帝死了,你经历一场生离死别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感触,结果你倒好,你说你觉得我该出山统兵而且义不容辞,我凭什么义不容辞?

    小鸟看他再看云藏,替他问:“他为何义不容辞?”

    “天下道义。”云藏道,“先仇旧怨,九黎蚩方是狼子野心,绝不会舍弃复仇的机会,九重天势在危急,杨戬此次奇袭,占先机不成,被倒打一耙,是他疏忽自大,蚩方休养生息铸造兵器,必定再动干戈,我看到那些受袭神地的惨况,当时便觉得,九重天要是战败,神界人间包括冥界,都会迎来一场血洗一场大灾难,祖父隐匿避世不问神界事务多年,却是这南郊的神明,同神界脱不开干系,那么请问祖父,若蚩方夺了九重天驻兵四海八荒,您以为南郊能避免战祸吗?祖父可不要忘了,当年是您杀了蚩尤”

    其中道理,不必云藏仔细剖析,寒少宇也想得清楚,鸟儿也同他提过,不过说的更委婉,不想谈不去说,不是不知,而是规避。

    老实说,成王败寇,若九重天同九黎这战打输了,神地如何三界如何,的确不是他能左右,而蚩方若进兵南郊,只他杀了蚩尤一条,也足够被剥皮抽筋,身神俱毁。可他懒了半生,除了正事乐意动动脑走一步算三步,其他却捱一天算一天,比起未雨绸缪,他更喜欢活在当下。曾因这点被苍溟骂成狗,也曾因这点,被祖父说是难得的生活态度。

    活在当下有什么不好,本君活在当下,碍着你们什么事情啦?

    “死倔,说不通的。”僵持之际,他听见小鸟拽了把云藏,同他小声说道,“但是倔不是笨,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自己就去了,反正沥胆都被他从冥界提出来了,八首魔蛟已经现世,战神归来还会远吗?喝酒!喝酒!”

    寒少宇说不准小鸟是在安抚云藏还是在打诨插科,但僵持的气氛确实因这句打破,云藏同小鸟喝酒,将他晾在一边,半晌小鸟反应过来冷落了他,拿了他的酒杯帮他斟了一杯,然后又夹了一块竹鼠肉放在他盘里。

    “这东西抓些来养在南郊。”

    “能养吗?”

    云藏答,“可以是可以,但是需要开荒种竹,甘蔗也吃,但脾气不大好,好斗得分笼饲喂,我在当地见过有农户养,挺好照顾的,就是生长期比较长,所以价格高。”

    “虽然味道不错,但这样是不是太折腾了?”寒少宇看着盘里的鼠肉,小鸟夹的那块连着一截尾巴,颇没有食欲,“你想吃我让他们抓来就好,何必这么折腾呢?主要是我总觉得养老鼠很奇怪,总觉得很脏”

    “偶尔我吃,但想长期拿来做生意。”小鸟答,“你看妖市的酒楼,看你的牙将,再看我那些相熟,做菜的花样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些,云藏这回来是给了个启发,我看南郊如此多的荒地,雨水充沛,不如鼓励仙怪们试种些各地食材,再在妖市周围育一大片竹林,竹林里盖间和青丘黄潮浅滩一样的竹屋,再建个砖瓦屋子,专门养些野猪梅花鹿竹鼠之类,这样妖市常年能供应新鲜竹笋,各式食材,还可以猎奇卖些九重天市集买不到的肉,闲暇时你陪我到竹屋小住,你惹我生气,我也好有地方独处冷静,也不走,你想找回我,就到竹屋去寻,下跪把我请回去,这主意如何?”

    “倒是不错。”

    寒少宇被鸟儿盯得紧,看着盘里的老鼠尾巴闭眼咬了,连皮带骨头嚼吧几下直接吞入腹中,老实说味道还是不错的,就是那截尾巴碍眼,老鼠骚臭,他不喜欢骚臭的东西。

    “所以说我家鸟儿攒钱的本事真是天上有地下无,哎!育竹林建竹屋就不说什么了,陪你小住也不说什么了,那个下跪把你请回去是怎么回事儿?回头是个南郊的活物,都给本君起个绰号叫‘夫管严’,回头都说,‘知道吗,咱们南郊的神君大人,对!就是那个夫管严今天又跪了,要不咱再给他起个诨名,就叫跪的容易吧’!”

第682章 乱伦() 
话音刚落,鸟儿捶着桌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横流,然后恬不知耻蹭来抱抱,用他衣袖擦干净脸上水渍。

    “人家还未传你闲话,还未给你起绰号,你却自己都想好了,你该是有多迫不及待!”鸟儿挖苦他道,“夫管严,算了吧,你这算哪门子夫管严,我说的话十句你能听一句我都得焚香沐浴告慰祖宗。”

    “哦?那你说说我哪句没有听你的?”

    “你哪句听了我的?”小鸟反问,“比如我在长白就跟你提过,你该出山统兵,你听了吗?你根本就没有听。”

    “我不高兴。”寒少宇道,“我今天很不高兴。”

    “因为吃了老鼠。”小鸟乐道,又加了一块带爪子的丢进他盘里,“来,龙吃老鼠世间罕见,再来一块。”

    寒少宇看着盘里那块白嫩的爪子,爪子尖被切的干净,小鸟又盯着他眼中精光乍现,没办法,只能连皮带骨头一口嚼碎吞,鸟儿帮他斟了杯酒拍拍他的脸,重复他说的话:“没人能逼你做什么,你只是僵在那了,总能想通的,我又不走,你就算挂帅我也会陪着做个参将,你怕什么?”

    未答,其实他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或许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骨子里同母亲一样讨厌血腥,他记得很小的时候,外祖父说母亲承袭他的血统,可惜就是骨子里少了份杀伐和野心,所以才没法坐上首领之位,外祖父一直很焦虑这件事情,还好母亲生了他,他又承了母亲的血统,所以外祖父总说上天眷顾他,不会让应龙族走向覆灭,但他万万没想到,在他死后,部族还是覆灭了,而他骨子里还是和母亲一样没有杀伐和野心。

    见他沉默,话题终止,再度打破静寂是牙将询问他东海的事情究竟要怎么办,就这么耗着绝对不可能,东海水君不见数日,若再无消息,总会引起轩然大波,东海水君那几个作大水君的儿子很难缠,若不早做准备,恐怕整个南郊会卷进天族内斗的漩涡中。

    “怕是南郊已经卷进去了。”寒少宇道,“虽然你说得很对,可我还是担心不起来。”

    牙将无奈,“二殿下您是逍遥时长,完全忘记该怎么紧张了”

    “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

    寒少宇没有回答,云藏听他们说话,一直云里雾里,终于逮到机会询问,才知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南郊发生了许多大事,其中一些他远在军中已经听到了,妖市开市寒少宇同鸟儿成亲云藏虽然未赶上,却托人捎了贺礼来,说是送了一对羊脂玉的腰挂,当日乱糟糟,来的神仙很多,那堆贺礼也未翻看,一定混入其中锁进库房。

    但还有一些是云藏不知道的,就像他三番五次扣了东海的使臣,最后连东海水君本人也扣下了,云藏对此事的评述是“祖父真是惊天动地的壮举,这种事情要是传扬出去,您老绝对名声大作,是个神仙都要称颂您不畏强权”。

    “不畏强权?”云藏的说法让寒少宇觉得很奇怪,“东海水君也算强权?”

    云藏连啧数声,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不算强权?不过也对,祖父您老是上古帝君亲点的神君,一个海君在您面前自然不算什么,但在天族龙族,东海水君就是强权。祖父可知道在成年分封前,天君的儿子都教养在天君宫苑里的事情?”

    “知道。”寒少宇道,“可你不是这样。”

    云藏笑得有些无奈,“我自然不是,我只是寒奕轩生命里的一个错误,他从来不记得自己有我这样一个儿子,若不是祖父去钱塘,他根本就不会想起我的,放在下界,我就是他生命里的污点,就是最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是他该死。”

    寒少宇抬指一戳云藏侧脸,这小子在同辈兄弟中年纪很轻,再加上一张幼稚脸,看着轻浮而不靠谱,但算是他见过的所有天族公子里品行最好的,虽然有些调皮。

    “出身又不代表一切,你看我就很喜欢你,同辈的公子中,我最喜欢你。”

    “为什么我总觉得祖父你对我的喜欢有点不怀好意?”云藏郁闷瞟他一眼,“而且最近这种感觉尤其强烈,我总觉得你似乎在算计什么,若说以前,我任钱塘水君,江南虽然开化很晚,但水运渔业很发达,我又大小是个水君,你要算计我也有东西给你算计,可是现在我赋闲很久,又暂时休战,我就是个穷光蛋,还有什么可给你算计的呢?”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寒少宇索性也不再瞒他,盯着桌上的杯子,拇指沿着杯沿细细摩挲,“我的确有所算计。”

    云藏顿了顿,似乎没想到他如此坦白,便道,“那祖父就直说吧,您想要什么,不必算计,只要我有的一定给你。”

    “你。”

    云藏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奇怪,甚至一把箍了衣襟,将本来露出的锁骨包裹得严严实实,惊恐道:“祖父,还是别乱开玩笑了,我虽然长得不似你英武俊朗,但我确实是寒奕轩的儿子是你的孙子,那个那个我不想和你乱伦,青先生还在旁边呢,你注意一下。”

    “呸呸呸!”寒少宇连啐数声,鸟儿趴在他肩上,笑得疯魔,蹭他衣袍擦着笑出的眼泪,寒少宇突然不知怎么回应,想了想才道,“你想和我乱伦我还不想和你乱,死孩子脑袋瓜里不知每天都在想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入军营打了场败仗而已,那些大老粗都给你灌输了什么?怎么如此龌龊!”

    “是你自个说你算计的是我!”云藏臊的满面通红,仍旧箍着前襟不撒手,“我除了这身皮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算计的?你自己说的,还要骂我龌龊!”

    鸟儿笑得更加疯魔,边笑边捶他,捶得他手臂痛得发麻,寒少宇翻了个大白眼,“直说好了,我是算计你,如何让你心甘情愿登上天君之位。”

    云藏的脸色果然变得很难看,蹙眉道,“祖父为何算计我这个,我又懒又无赖,不是什么可造之材,祖父不要高看。”

    “我活了这么久,是不是可造之材一眼就看出了,你别提什么懒和无赖,我虽然不问神界事务,也不是半点都不清楚,你任期钱塘水事如何,自然是知道的”

    “百花仙子真是个多事的仙子。”云藏郁闷念叨一句,“总之你别算计我,我是不会去做这件事情的,宁死不从!”

第683章 冤大头() 
小龙崽子梗着脖子,倒有一番不畏强权的架势,寒少宇磕了杯子,杯底崩裂,酒汁漫出,洒了他一裤裆。

    鸟儿适时调侃,“神君大人你尿裤子了。”

    然后同牙将一道哈哈大笑,笑着捶桌笑得疯魔,寒少宇凑近鸟儿俊脸嗅了嗅,几分清淡酒气飘进鼻子里,这么欢乐,果真又喝大发了。

    “你死一个我看看。”对付这个年纪的小龙崽子寒少宇自有一套,“你说这句前就要做好自裁的觉悟,有胆儿说没胆儿做,回头就是打脸!”

    云藏有点委屈看他,抠了抠指甲,语调也变得软糯,“祖父,我不想当天君。”

    “刚刚谁还在跟我提道义?”寒少宇郑重看他,摆明自个不是开玩笑,“你知天族龙族如今危势,你知道义,却不知自个该如何作为,教训起旁人却是一套一套的说辞,谁给你的脸面来大义凛然教训我?”

    云藏的脑袋低下去,良久嘀咕一声,“不是还有太子观纯?”

    “他要是能镇得住那些‘魑魅魍魉’,哪儿还有西海水君委屈到我这里告状,哪儿还有下邽斗龙,哪儿还能让东海水君目无尊长?”

    “那我就能镇得住?”

    寒少宇的目光将他从头扫到尾,摇头,“怕是不能。”

    “那你还要我做天君!”

    “你是镇不住,可你有我,我镇得住。”寒少宇答,“我好不容易心血来潮想为天族龙族做些什么,请你献身一下给我这个机会成不成?而且他日我要是想通挂帅,必然要各大水君支持,天族龙族青壮那么多,战力不容小窥,可要是像现在一样乱糟糟的,我能指得动谁?莫不是要一群勾心斗角的货去打前锋,要真是这样,还未冲到敌军阵前,他们都能内耗耗死”

    “那你为何不支持太子观纯!”话已经说到这儿,云藏还是不大乐意,“有你的支持他也坐得天君,而且他自小被教养在天君身边,比我更加知道怎么当一个好天君,如今天族龙族也是他管着,他博闻强识,才品双绝,他”

    “可他也羸弱,怕事,苟且偷生,不敢多言。”寒少宇打断云藏的话,“天君之位,高处不胜寒,如今天族龙族,需要的是一个文能舞墨,武能动刀,有魄力有胆识的天君,观纯不行,别回我这些你没有!你有没有,从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清楚了,你之所以拒绝,除了对你父亲的仇恨和对你母亲的怜悯悲哀,更多是惧怕,你怕有一天你丧失本心变得和轩一样混账,但是你就不能想想你母亲吗?这么多年,你母亲在四海八荒的流言蜚语里只是天君那些荒唐事中的一桩,甚至连个名字都不为人所道,不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你母亲叫什么!云藏,去做这件事,当一个好天君开创天族龙族的新局面,让四海八荒都知道你这个私生庶子不比嫡子差,让那些多嘴的神仙们好好议论议论这件事,让他们记住你母亲的名字!而不是提及只有两个字的评述:荒唐!”

    这番话确实说进了云藏心里,那孩子有所触动,看看他,目光却突然沉寂下来,失了那股少年人的俏皮活泼,多了分沧桑和稳重,他紧抓衣袍指节泛白,眼泪却没有掉下来。

    “她叫什么?”

    小鸟轻声问了句,寒少宇正想张口答,云藏却动唇代他说出来,“流萤,天君宫里,九重天上最普通的小仙娥的名字,如果不是那晚天君喝醉了,怕是她做一辈子仙娥,茫茫九天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事后,天君只说他喝醉了是酒后糊涂,我很多次都在想,若不是我母亲怀了我,是不是早就被悄无声息抹杀,她是不是连个名字都不会留下。你们说,你们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那晚他喝醉了,我那个罪该万死的爹竟然喝醉了!”

    小龙崽子忍了许久,眼泪还是掉了下来,额发挡了大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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