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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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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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性格关系,寒少宇从不喜主动索求或示好,这辈子所有破例似乎都在这只小鸟身上,小鸟的手一下下捋他的须子捋他的鬃毛,殿里安静得很,若有似无一声轻叹。

    “我没有招惹谁。”

    “是了是了,你应龙神尊不用招惹谁,自有一大波爱慕者贴上来,我也是其中之一”

    瞬间明白过来他近日为何只抱着那只狗崽极少搭理自己,原来是为曾经打击报复。可他冤呐,真冤,要是他知道青鸟就是海棠花林的野仙,无论怎样,也会更好地照顾他,不会把他遗弃在树洞里。

    寒少宇闷在被子里,想了想,爬上小鸟的胸膛,将脑袋探出被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小鸟揉了把他的犄角,没有说话,仰卧在石椅上,目不转睛看着他。

    “独宠狗崽是报复我?”想想这话不合适,又加了一句,“报复曾经的我?”

    小鸟摇头,“不是这样也可能是有部分原因,你上九重天的时候我跟你说我会在这里补觉,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但我做了个梦,特别不好。”

    小鸟没说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但听他刚刚那番话和近日的一些行为,想是梦见了以前的事情。小鸟闭了眼睛,很快睡熟,寒少宇又亲了他一口,盘在他手边也打算入眠,可耗了大半个时辰也睡不着,干脆溜下来化了形,狗崽扒着石椅看他一眼想上去,没搭理,又给殿里的篝火加了几根柴,依依不舍看小鸟,掀了皮帘去了后院。

    这个点儿王八蛋家臣都还没睡,揪了几个进书房询问,方知那天他离开之后,小鸟在库里翻腾着玩了一会儿,心不在焉打碎了两个手雕的白玉镇纸。后来到晚饭,牙将帮他做了两个小菜温了一壶酒,他也就吃了半个馒头,酒倒是喝干净了,喝完就去石椅上睡觉,大概到半夜的时候,有个家臣起来解手,听殿里小鸟絮叨说什么“你就是个傻货”之类,即使是睡着未醒,也能听出浓浓的哀怨,这态度是对谁大伙心里都明白,那家臣在院里待了一会儿,没什么事也就回去睡了。等第二天早上醒来小鸟早就不在,疾风骤雨院落海棠,问扫地的牙将,牙将却说鸡叫三声时青爷就醒了,在殿里兜了一圈,满面凝重怎么看怎么不开心,跟他说了两句,上天去了。

    他是傻货?

    满面凝重怎么看怎么不开心?

    那当真是非常不好的梦了

    寒少宇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再回殿中,小鸟半瞌眼坐得笔直,明显是醒了,却没抱狗,身上松垮垮套着他的白袍。

    “你去哪里了?”

    “解手。”

    “别骗我。”

    寒少宇也不知这小鸟哪来的直觉,但这么浅眠着实招他心疼,又变回小龙的样子飞到他肩上,探头在他眉间亲了一口。

    “问家臣我上九重天之后的事情,你那天做梦梦见什么了?”

    小鸟郁闷瞥他一眼,拽了他的尾巴拖回被子重新躺好,动作有些粗暴,弄掉了他几片龙鳞,寒少宇被闷在被子里,小坏鸟故意作弄他将被子捂得死紧,使了大力气好不容易钻出头,他看自个一眼,突然笑得流出了眼泪,寒少宇愣了好半天才发现是刚刚那一糟自己的鬃毛凌乱乍起,这番模样确实很好笑,埋怨两句,理了毛毛,一口舔上嘴唇,小鸟才止了笑。

    “就为这个大半夜不睡跑出去骚扰别人?”他道,“然后害我现在又得帮你暖身体!行了行了我告诉你吧,其实也没什么,我那天梦见以前化小鸟陪你,结果你看上了个女仙,那女仙看我可爱就跟你讨要,你倒好,买了个漂亮笼子把我关了提溜着送人家,我怎么使力都撞不开笼子,骂你你却听不见,你说做这样的梦我生气不生气?”

    寒少宇不知该说什么,终于知道小鸟的梦境,却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小鸟就因为这个这些天都独宠狗崽冷落他?他要不要这么倒霉!

    “别傻了。”不忍心说重话责他,只好用犄角蹭了蹭他的脸,“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小鸟“哼”了一声,没说话闭眼睡去,临睡还报复性捏了把他的小尾巴,寒少宇伏在他身侧,听他的呼吸逐渐平缓,热度从白皙的身体透过来全部被鳞片吸收,没一会儿身体就变得暖烘烘的,他在一片温暖中睡去,迷糊间时光重叠,帮他暖身体的好像变成了父亲,可鼻间的茶酒香气却侵入打破错觉,时刻提醒身侧睡的不是父亲而是小鸟,有一丝失落,更多却被欣喜填满。

    “二殿下不在,或许青先生睡不着。”刚刚问询,天甲如此说了一句,“我以前在妖市也听那些仙怪说过青先生浅眠,而且极易做噩梦,二殿下与他同寝,还是照顾些吧,你不在,他会不安。”

第591章 求亲() 
那几天都在琢磨天甲说的话,甚至找过兔子,想问他讨副安神助眠的药煎给小鸟喝一段时间。谁知兔子听完他的请求,端着茶碗眼皮子一翻飞个白眼,“您老真是没有良心!”

    寒少宇听了火冒三丈,他从坐这儿开始跟他讨药苦口婆心口干舌燥,他没给他倒碗茶就算,等了半晌终于开口就是这句,也不知没良心的到底是谁!

    甩了白袍下摆就要离开,兔子又开口,轻飘飘的声音钻进耳朵,痒痒的,却听进去了。“是药三分毒知道不知道,我师父又没病你给他吃什么药?”

    “可是他浅眠啊!”寒少宇答,“关键是他浅眠的过分,我半夜解手回来都能看见他瞪着眼珠子盯我,他不仅浅眠还多梦,还有点儿疑心病”

    小兔子哼哼笑了半晌,见他不耐才说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他说要收回刚刚的话,他师父不是没有病,而是有心病,肯定是他为妖市的事情上九重天见了四公主又见他那独子,他师父虽然面上四平八稳没事儿人似的,但潜意识还是担心他同四公主旧情不消,再说他同她又有个儿子,父子亲情血缘纽带割不断,若有朝一日他选择和他一刀两断,那在这场感情终,他师父等了两千余年,结果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本来是小鸟心病难消,从兔子那回来没讨到良方不说,反而寒少宇也有了心病。那段时间他寸步不离跟着小鸟,小鸟去哪他就去哪,吃饭跟着,睡觉跟着,就连小鸟去茅厕他也在外头蹲点看人,小鸟不知他这转变是为何,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像看变态。还因他时常在茅厕外蹲点骂他不成体统,数落他的调调像极了当年的苍溟。

    兔子看不下去他俩各自焦虑,这事儿又确无良药可医,思来想去,在一个月也不黑风也不高的夜晚,趁他去伙房煮面将整件事跟小鸟言简意赅说了,小鸟这才知道一切根源是出在自己身上,那天温了壶酒跟他秉烛夜谈,小鸟仔细检讨一番,得出结论是兔子说得没错,他上回去天牢探望他儿子,虽然话不投机半句多,临了还把他独子狠抽了一顿,但潜意识里,他可能还是害怕自己被抛弃,这是心结心病,心结无解,心病无药可医。

    “上回我去九重天,明明只隔一道殿门,却像隔着十万八千里”

    寒少宇无法忘记那天晚上小东西是怎样的表情跟他说这些,只是烛火下的茶酒菜肴虽然清香,那双清澈的眼睛,眼神却着实伤情。

    “阿水说得没错,潜意识里,我一直很怕”

    寒少宇一直知道,这只小鸟看似世故圆融,内心却纯净如同璞玉,世间最是情劫难渡,而他活了几千年,心里却只装了自己,这份深沉的感情,曾因世俗的很多东西深埋,后来终于被自己拨开见了光,他开心地沐浴在阳光下的同时,也惧怕被阳光灼伤。

    “我们成亲。”

    只此四字打断他将说未说的话,那夜寒少宇知道小鸟会说很多话,一些是他想说他想听的,一些是他想说他不想听的,还有一些是他不想说又必须说的,无论他想不想说,无论他想不想听,结果都一样,都会让他心疼。过了今夜说了这些话,小鸟可能会轻松一点,也不会离开他,可深埋的不安不会消失,症结既然出在他身上,无法化解,那就干脆打个死结,将自己同他彻底系紧,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他也乐意陪他一起粉身碎骨。

    思虑了几天,做了这个决定,不算高明,但也不愚蠢,正想找机会开口跟他提,还在琢磨他没有父母,而又早被亲堂兄卖给自己,那提亲这破规矩就直接跳过了,可是不是该拿些物件跟他本人求亲,可拿什么呢

    纠结好多天没说,单琢磨求亲的物件,就快把脑子想破,四处无人时纠结到头疼,捶胸顿足就差抽自个两巴掌清醒,还自我唾骂,心说寒少宇你这脑子排兵布阵转得挺快挺机灵,遇到这种紧要事儿怎么就这么笨呢!

    还没想出求亲的物件,小鸟却选在这时与他摊牌,干脆就趁机求亲,虽然说得挺随意,或许他认为自己是一时冲动,但这确实是几日纠结深思熟虑的结果。物件的话,他要什么回头补上吧,只能这样了,反正自己有的都给他也没关系,小鸟还能要什么,最差不过把心掏出来捧给他了。

    小鸟的脸色像是染衣坊里打翻的各色染料缸,变了一会儿,终于控制力占了上风,薄唇翘得恰到好处。

    “木头你生病了?”还伸手探了他额头,“还是没睡醒,大白晚上的净说胡话,咱俩明明早拜过三拜成过亲了,睡都睡了不止一次。”

    他那一派正经的样子,也就只会在无人时打破,为了证明是他记性不佳,这厢连“睡了不止一次”这话都说了出来。

    “我的错!我的错”

    寒少宇连连说道,‘咚’地一声直接跪了,那动静砸得桌盘一声闷响,砸得小鸟一惊。

    “是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们成亲,殿里铺设红绸大宴天下宾客,请人喝喜酒那种!当然拜堂你觉得麻烦的话三拜改一拜啊不!改一拜加以前三拜那就是四拜,四这个数儿不好不吉利,还是三拜吧,加之前就是六拜,六六大顺,不然你喜欢拜多拜几下没关系,六拜也无所谓,加之前的三拜凑个九,长长久久也不错”

    殿里安静地出奇,安静地有点不对劲,寒少宇从自说自话中回神,抬眼一扫,小鸟端坐对面,嘴角在抽,他有点忐忑,仔细想了想自个说了什么,却肯定没有说错话得罪他。

    “你骗人!”

    什么玩意儿?

    他说了这么大一堆,小鸟却以为他骗人?

    “能说这话,你多大了?”寒少宇道,“我骗你做甚?我骗你又没有好处!这事儿我想了颇久,还是决定这样最妥当,四海八荒那些嘴贱的神仙既然喜欢说道,那咱们就搞得动静大点儿,让他们好好说道一番好了!我寒少宇行事光明磊落,爱你就是爱你,和野仙成亲就是和野仙成亲,大宴天下,谁爱来谁来,不来拉倒,你若答应,妖市建成之日就是你我成亲之时,届时双喜临门,于我南郊是何其幸事!”

第592章 挺白的() 
那天晚上秉烛夜谈效果很好,对小鸟的心病起没起作用不知道,但寒少宇一觉清醒,倒是觉得心里松快不少,至少看小鸟去茅厕再没有尾随在外头蹲点看人的冲动。

    那晚说了有史以来最多表明心迹的话,随便想想都能被肉麻半天。刚开始说的时候,小鸟眼睛晶亮,虽沉默不言但能看出很开心,却始终没对成亲的事情做什么表示,寒少宇以为自己下的‘猛药’不够分量,便又继续说,再停再提,还是不应,于是又继续。停了几次提了几次,再开口一次比一次肉麻恶心,偶尔瞥一眼窗,外头花枝摇摆,花枝底下隐约还有几个偷窥偷听的影子,知道是谁,懒得搭理,于是继续说。谁知情话这东西说多了也是会走火入魔的,他专心致志搜肠刮肚编排词儿的档口,竟然没注意到小鸟含了口酒睡过去了,估计是真的困,那口酒都没吞下,从嘴角流出来,烛光一映,薄唇艳润。

    寒少宇当时就觉得小腹一团火“腾”地烧了起来。往日他虽然不吝对小鸟说“我爱你”,但像今夜说这样直白又不失霸道的情话的时候很少,几乎从未有过,今夜借这机会说了,说得正尽兴,他唯一的听众,这只小鸟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倚在侧壁的清瘦身形晃了两晃,小鸟后仰倒下去,寒少宇闪身近前,抬手接了,小鸟摸了他两把,微睁眼睛抱住他腰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额头蹭了蹭他侧腰,“咕咚”一声,含在嘴巴里的酒咽了下去。

    就是这喉口一动的诱人光景,让寒少宇再也把持不住,也顾不得他是否会醒,一把解了他衣衫扑倒在地,小鸟一惊,讶然一声还没叫全,就被含进嘴巴里,舌头撬开齿关一路侵袭,轻车熟路攻城略地,舔了一会儿,复又退出,沿着他嘴角的酒渍一路而下,到脖颈再到锁骨,之后又是前胸,辗转于敏感处徘徊不前,再往下瞬时一股淫靡暧昧的味道在屋里四散而开。

    “便宜你们一场活春宫!”

    第二日清早,扫地的王八蛋家臣对他笑得暧昧,寒少宇自然知道昨晚“听房”的有这家伙一份,也懒得理他,却在心中不住腹诽。

    小鸟睡醒时最呆萌,尤其这样整夜的情事之后,更是软萌任他揉捏,扫地的王八蛋对他笑得意味深长,笑容让他觉得毛骨悚然,蹙眉想昨晚的事情,觉得自己有些欠思虑,以后要改改随意开荤就地办事的坏毛病,小鸟是他的,只能给他一个人看,不能便宜这帮没良心的坏家伙。

    “二殿下要成亲呐!”

    小鸟昨夜‘活动’过度不想起,瘫在房里捂着被子睡回笼觉,他无事可做,看他呆样儿觉得可爱又亲又抱,小鸟生怕他又禽兽,强打困意将他踢了出来,又不想去前殿,只能在廊下晃悠,找了段榆木疙瘩,刚雕了个人形出来,王八蛋扫完地,主动坐过来烦他。

    “是要成亲,昨夜你们几个听得很愉快吧”

    此话一出,王八蛋果然面现尴尬之色,却仍嘴硬,“这事儿真不能怪我们,是二殿下您动静忒大”

    “你们?”寒少宇侧眼,“除了你还有谁?”

    他家的家臣普遍没有良心,果然这问一出,毫不迟疑将一干作案神等卖得彻底,“寒啸天带头,天甲,我,还有爱说闲话的那个!”

    好!

    很好!

    寒啸天带头,寒啸天干得漂亮!

    嘴角暗抽两下,忍下夺了扫帚将一干混蛋家臣扫地出门的冲动,面上仍是云淡风轻,“昨晚看见什么了?我家小鸟很好看吧”

    家臣咳了两声,“青爷自然是好看的,但是我们离得远,也没敢爬窗,本来就是听着过过瘾,谁知道二殿下你不关门的!”

    那是他不关门吗!

    分明就是没关紧风吹开的啊!

    心里咆哮,嘴上却没争辩,只是道,“看见就看见了吧,别给我乱传就好,反正一个屋檐下住着,我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情不自禁,被你们看见了也没办法”

    “我们理解不过离得远,其实也没看清楚什么,青先生挺白的”

    寒少宇额侧跳了一下,大概是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家臣忙止了声儿,话锋转得十分生硬,“我们跟二殿下有年头了,也就是最近才看到二殿下有这样的一面。”

    “什么意思?”

    “就是觉得有青爷在,二殿下才活得真实,有很多年没见过这样有血有肉的二殿下了。”家臣道,“那几年,我们都挺担心您的,寒啸天说您像块冰,我却觉得您更像一块木头雕像。”

    对这些话寒少宇没有反驳,因为消沉的那些年月,连他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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