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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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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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少宇想从那样的环境中逃离,可脑袋胀痛,周身瘫软,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挪动四肢爬行,妄图逃离这悲惨残酷的境遇,可挪动许久,所到之处却还是炽热,哑着嗓子喊父亲母亲兄长苍溟,希望他们能听到来救救他,可周围一片死寂。

    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咬开了衣袍,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倒是比刚刚舒服不少,然后上身许多地方一阵刺痛,好像是什么虫子在咬他,寒少宇抬手去拍,却被什么箍了,那东西的气力很大,然后有什么东西向他下身去,隔着裤子并不知是什么,猜测或许是一条蛇

    本能的恐慌,大腿一凉,身上的热度倒是又散了些,可想到自己的下半身只隔着一条底裤在被一条蛇观赏,寒少宇就觉得毛骨悚然,恐惧沿着脊梁骨向上蔓延,与恐惧一路向上的,还有一种彻骨的寒意,等那股寒意蔓延整个头皮时,脑袋终于不那么痛了,他终于喊出那个或许能救他的名字。

    “阿臣!”

    一片混沌,耳朵里出现了些混杂的声音,像是鸡蛋磕在碗中打散,蛋黄蛋清搅在一处,浑浊不堪,过了一会儿终于开始清晰,他听见了两个声音。

    “有反应了!师父你们家的有反应了!”

    有人摸了把他额头,“阿水,干得不错,烧退了些。”

    而后放在他额头的手撤了,拍拍他的脸,“死没死?你烧糊涂了自己知道么?我看你那些子孙,个个都是讨债鬼上门儿,稀里糊涂生了个儿子已经给你惹了一堆麻烦,现在被下大狱终于消停点儿了。又来了个讨债的孙子,喝几杯酒都能烧成这样,你说说你,前世是造了什么孽?”

    小东西白皙的俊脸变得更清楚,抬手摸摸,他没有躲开,也没有拍掉自己的手。

    “阿臣我刚刚做了个梦”

    “我知。”提及这个,小东西的俊脸变得有点不好看,“这件事你怎么没同我说过?之后呢?你父亲祖父也没有彻查追责吗?要我说,就该查清楚一个个都找出来,全都杀了!”

    寒少宇摇摇头,“那时候想我这个孽子死的族人很多,没法查,查不清楚的”

    自己身体上插着许多银针,脑袋上也有,手臂上各有一道刀口,还在往外流血,流出的血液颜色较平时暗了许多,是兔子做的,早就听说凡人的郎中有一些放血医病的方法,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法子,竟然对神仙也有用。

    侧头看兔子,兔子的发髻仍旧是歪的,仍旧笑得一脸无害。

    “谢你”

    兔子翘着二郎腿,“哒”地一声脆响,瓜子磕得响亮。

    “别介!”他道,“受不起受不起!只是我没想到在你身上能发现这么好玩的事儿哎,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569章 养病() 
什么东西?

    寒少宇不解。

    正待要问,兔子指了指他自己的左眼比划。想起那年被丢入火山再度醒来眼前一片漆黑,当时抬手一摸,眼上蒙着布条,还有父亲的解释,明白过劲儿来。自己风寒入体又喝了许多酒,高烧不退,竟是左眼又起了变化。

    “你不想说可以不用回答的。”小东西看他又看兔子,眼里多了三分警告的意味儿,兔子很识相,“我就是作为一个郎中从未见过这种情况,纯属好奇罢了,没别的意思”

    “我知。”寒少宇答,“我是混种。”

    小东西没想到他会回得这样干脆,愣了片刻,动了动唇却没说什么。倒是兔子笑得人畜无害,“早猜到你是混种,我们妖界也有混种的,可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哪个混种是你这样子的?”

    寒少宇微微蹙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东西也在旁道,“阿水,有话直言,不要故弄玄虚。”

    兔子惊奇道,“哎!不是吧!两位真没注意到哪里不对?”

    小鸟听他这话更觉奇怪,“哪里不对?你有话直说,不要绕弯子。”

    “师父可是记得咱们妖界那些混种?”

    小鸟点头,“记得一二,他们怎么了?”

    “不是他们怎么了,而是您的神君大人怎么了”兔子见小鸟抬手要抽他,忙继续说下去,“您看咱们妖界的混种,显了本身打眼一瞧,那就能看出是什么种的爹同什么种的娘生的,但是您看看您的神君大人,若不是这一回,我真会以为他父母都是应龙呢,难道这么长时间,你们都没注意到他这混种和其他混种有点不一样吗?”

    兔子这话一点,他俩立刻明白过劲儿来,别的混种不提,就寒少宇那徒弟戚晓风,就是个半人半狐的混种,他那样子一看便知是混种,可寒少宇呢,如果身体里的麒麟血沉睡不醒,他就是一条应龙,没谁会将他同混种联系起来。

    以前是没注意,现在被兔子提出,就真觉十分诡异了。

    小鸟俊眉深锁,兔子看他那愁闷样儿干笑数声,“哎!这世间诡妙的事情多了去!又不只这一桩,我虽然不知神君大人为何和其他混种不同,但作为混种的话,这样子不是很好?细论可比其他混种占优势呢,他不故意暴露身份,还有谁能看出他是混种,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这的确算得上好事,只是如果可以,寒少宇着实不想这样的好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若他不是混种,就不会发狂伤了苍溟,不会伤苍溟他便不会封自己的记忆,不会封记忆便记得青鸟,那那夜他一袭黑衣闯营,他认出就跟他走了,或是将他留下早成眷侣,虽说对四公主会落得个“始乱终弃”的坏名声,但长痛不如短痛,结果对大家都好。

    还差几日就要入冬,九重天上却不似南郊那样阴冷,守殿的统领说玉帝早上便来了,正同帝君在殿内议事,直到现在也未离开,这倒是省了再去一趟凌霄宝殿的工夫,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这二帝在一殿内议了几个时辰?是因前几日送上九重天的下神官吗?

    寒少宇穿着金衫看着远处的云雾被晚霞映得通红,他在想此时家里的小鸟在南郊做什么,袖子里揣着一份名册,青鸟的名字首当其冲,要在南郊建妖市,这是有史以来的壮举,大小妖怪的名目自然要如实上报请帝君允准,可就是想不通小鸟为何要将自己的名字划分到妖市那儿去。

    他是他的人(鸟),撇去这点不谈,凭他出身凤族,凭凤熙给他的那块标识身份的玉牌,即使他不愿入正统神籍即使他只愿做个逍遥野仙,他也可以归入他神殿,也没有神仙会说三道四,无聊一些的家伙,撑死也就议论议论他闲散多年,眼界小了境界也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鬼迷心窍恋上一个野仙,至于帝君,他同谁上床同谁纠缠不清本就是私事,帝君是他主上,却无权干涉。

    但是小鸟不乐意啊

    寒少宇也不知为什么那小东西在这种事情上就这么别扭,别扭得古怪,别扭得捉摸不透。

    当日他高烧清醒,兔子给他开了一副药,药量增加不说,药效也增强不少,牙将煎出来时那种涩苦的臭味直从伙房阵阵吹进殿里,他一骨碌从大石椅上翻起身,还没开溜便被小鸟擒了,三下五下点了穴道,不是动弹不得,而是浑身乏力。

    小鸟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将那碗药端来一勺勺吹凉,掰开他的嘴投喂得十分有耐心,寒少宇就感觉到涩苦的臭味在嘴巴里上窜下跳,上到鼻子下到脾胃,都苦得像是在胆汁里浸泡过,一碗下肚,眼冒金星,浑身酸软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儿。兔子说是正常反应,还让小鸟那几天别出去了,就在殿里陪陪他,免得他趁他们不在又偷喝酒。

    小鸟自然答应,连续陪他三日,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喝了药昏昏沉沉,而他坐在身边,拿着那柄小刻刀在一块木头上戳戳刻刻地自己玩,有时他一觉睡过去,再醒他真的刻出了东西,看大致轮廓还可以,近看吓死人,眼斜口歪,惨不忍睹,还非要犟嘴说他是趁他睡觉时照着他的样子刻的,他看那惨不忍睹的木像撇撇嘴,再看小东西那笑眯眯的俊脸和举起的巴掌,不作置评。

    他要长成那个惨样儿他还能看上他那真是天下第一的奇迹,也不知他雕那东西出来,是挤兑他的长相,还是挤兑自个的眼光。

    这种大实话当然没敢说,又过了一日,小鸟对木雕失了兴趣,又从房里搬了棋盘书籍进殿陪他解闷,小鸟的棋艺真的不错,可惜下棋就同行军打仗一样,他落子过于谨慎,又有些太过循规蹈矩,平了一局,被寒少宇窥破棋风,境势便逆转,后来两局就成了单方面的杀伐和打压。

    “不玩了!不玩了!”

    下不过就成了小孩子,一双白皙的手三下两下拍乱盘上子,小鸟一脸沮丧抬眼瞄他。

    “不带你这样的!每次出其不意说些奇怪的话扰乱我思路!”

    “我说爱你有错?”寒少宇抱着双手盘腿觉得小鸟这样颇好笑,“还是亲你有错?表白有错?”

    “不是有错!是!你没错!”小鸟恶狠狠瞪他一眼,“可是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在铺一个大局,你一步跳进圈套,后头就别想翻身!可你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搅合我!”

    “我确实不知你在铺大局。”寒少宇支着脑袋答得淡定,“可兵不厌诈,容易被干扰是你的弱点,棋局的较量,可不仅仅是在棋盘上”

第570章 走神() 
已经过了几日,寒少宇仍清楚地记得小鸟忿忿不平的神情,得意扫他一眼,低头去捡被他搅散一地的棋子,还在想此后再做些什么找点乐子打发光阴,猛不丁被小鸟扑倒在地,小鸟‘凶’性大发剥了他所有衣袍,抬了他下巴又亲又啃,之后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好在那日牙将小厮都去送饭,殿里没人,否则岂不白白便宜那些货一场活春宫?

    寒少宇被撩得头晕目眩情迷意乱的档口,只听得小鸟吻着他耳畔含糊不清说了一句,语气中得意满满,像是续满水的茶壶快要溢出来。

    “输了没?”他清浅的嗓音染了些魅惑味道,“兵不厌诈是你自己说的,棋局的较量,可不仅仅在棋盘上,还有”

    还有什么,不言而喻。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家的小鸟果然很聪明,可是这打击报复是不是忒狠了点儿?

    不知又是哪儿的水君来南郊降雨,先是狂风急骤,吹得木窗乱摇,又是大雨倾盆,雨势急猛,黑云压殿,电闪雷鸣。小鸟趴在他怀里,被响雷惊了一下,一骨碌就要爬起,自然被箍了,情事正酣不可能放他离开,瞥一眼外头的风雨,“哼”了一声,又将注意力调回。

    “木头你”小鸟掐他想停,又舍不得,进退两难之际,在他肩上张嘴咬了一口,“一会你乖孙又来找你!”

    “不管他!”

    寒少宇看了看肩上的咬痕,又看小鸟白皙的肩膀,想咬回去,又担心龙牙尖利伤了他,覆唇其上,又是舔舔。

    “那你乖孙又来找你谈事情”

    “让他来!”

    小鸟钳住他止了他动作,“来看我们这样?”

    “借他个胆儿。”

    好在这回来的这个降雨的乖孙识相得很,降了大半日风雨,也没下来搅他好事,风停雨住小鸟裹着他衣袍在身侧沉沉睡去,暖烘烘的,抱着尤其舒服

    “黄龙?”

    听闻此声,惊觉回神,抬眼君上正坐在殿上主位,客座玉帝陪坐,喝茶看他眼里颇有戏谑之色,寒少宇有些尴尬,心说来轩辕殿是为正事儿,怎么莫名其妙想这些事情想得这么出神。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一个时辰前被天官引入殿内,殿中空无一人。天官说君上正同玉帝在后殿谈论要事,已作通秉,君上让他在殿中稍候,燃了香又斟了茶,殿内顿时香雾缭绕,催人入眠,想着待会君上来天官一定会喊一嗓子提示,便瞌了眼眯了一觉,睡了大半时辰清醒,殿中还是没人,只好又想些事情打发时光,最近除了风寒重病也就小鸟陪着自个,这想着想着,自然就想到小鸟身上去了,想到小鸟,再想到床事也不奇怪。而悲催的是君上就在他神游天外时随玉帝一起入殿,而天官那家伙竟然未做提示。

    南郊立妖市,所属仙怪自然归他管辖,但向九重天通报需要一份名册,其中要列出所有仙怪的姓名出身,后缀还要有他的神君印玺。所以上界的前一天,便让寒啸天从库里取了一份空的折子来,寒少宇有年头未做通报上奏之类的正事儿,一摞折子堆积库中,边角已有些霉迹。好不容易找了几份未发霉的,印玺又盖错了地方,又折腾了一次,才写出一份看的过眼的。

    做这件事时是兔子帮研的墨,边研磨边在旁数落他,说他这神君当的真是棒棒的,连个正式的文书都不会写,小鸟只是笑,从房里取了琴来,长指一拨,一首静心凝神的音律。

    呈了文书给二帝一一过目,君上同玉帝看过略一对望,耳语几句,眉宇露出疑惑之色,寒少宇自觉斟茶等候,等那二位商量完唤他,才搁下茶碗。

    “这倒是个好主意。”君上抚须道,“野仙之流倒是好说,虽行为不拘不喜约束,却到底是历过仙劫飞升的,不会做滥杀无辜之事,但是这妖怪若在神地滥杀,就会给你惹下天大的麻烦,黄龙可是想过此事。”

    “已作过叮嘱。”

    玉帝在旁摇头,“杀孽是大罪,叮嘱可不够。”

    “那便以臣下的头颅担保。”

    这话一出,二帝眼中均难掩惊讶之色,默了片刻再一对视,玉帝微微摇头,君上轻轻一叹。

    “黄龙这样值得?”

    “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寒少宇道,“只是时局动荡,九黎巫部如今既针对各神族神地,又祸乱妖界,既如此,不如神仙同妖怪协作共抵巫人,如果其他神仙有什么顾忌不敢作为,臣下愿开这先河。”

    “应龙神君倒是高风亮节”

    那话出口,也猜到玉帝这厮会如此说辞打压,这位气量是小,从对付花果山那石猴的事情上便看得出,虽说那个孙什么空本身也有问题,但这位既打算招安人家上界,就该拿出招安的诚意,那种有通天本事的不做重用,反而欺负人封了个‘弼马温’,又怎么能责怪人家砸了你凌霄宝殿,闹了你的天庭天宫。要他说砸的好闹得好,那狗天庭,明明是一堆后来居上的神仙,不敬重上古先神,反而事事都要掺和一脚。

    心中虽这样想,嘴上还是要“客气”一番,其实这也就是卖君上颜面不想同玉帝闹得太僵,否则按他脾气,此时绝对跳上客座,将这黄袍老儿暴打一顿解气。

    你管好你的凡界管好你的天庭就好了,说道本君作甚?本君当年封殿时你在哪儿,小屁娃娃糊涂蛋

    “哪敢哪敢”寒少宇笑答,“这不是闲来无事,南郊又荒芜,看其他神地都治理得颇繁荣,想拉些子民,凡人是您老治下不便动手,其他神族又各有各自帝君族群所依,无奈就只能弄点儿没人管的野仙妖怪开开妖市,也为我南郊积攒点儿生气。”

    玉帝并不打算放过他,抚须笑了笑,“那是,你那死人地界确实该笼点活泼的东西攒点生气,这上古封殿封地的神君,也就你同你兄长的地界最荒凉,要说这一母同胞血缘纽带还真是奇妙,你俩兄弟,论性情论功德,或者论治理神地的能力,还都是这六界的奇葩。”

    寒少宇心说咱俩打嘴仗你拖我兄长下水作甚,我本还想给你这老儿留点脸面,你这么一闹就真的很过分了,那本君不给你这糊涂蛋点儿颜色,你还真就忘了自个曾经是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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