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在想。你跟着我,别这一波还没搞定,就又引来一波。”秦逸拍了拍脑袋,道:“都怪我,怎么就睡着了呢?真是该死。”
又一个损种扑了上来,这次苏默可不是拍了,而是直接一剑斩断了损种的腰,“自责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的就是尽快有对策,事情才不至于发展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秦逸笑了笑,道:“本来我还说是来帮你的,结果反而被你帮了,嗯……谢谢你啊。”
“谢你个大头鬼,赶紧想办法,要不然咱们就得谢天谢地了。”
秦逸转身一拳打碎了一个扑上来的损种的脑袋,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那你就赶紧想办法,哪来那么多废话,信不信我一剑砍了你?”苏默催促道。
秦逸一咬牙,道:“你会爬树吗?”
“会。”
“那就行,上树。”秦逸一跃而起,连踏几脚树干,轻松的爬上了一根粗壮的树叉,稳稳地蹲在了上面。之所以蹲着,是降低中心,不容易从树叉上掉下去。
神谕·零度发动,苏默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块块小冰台,苏默踏上冰台,很轻松的踩着冰台,上了树。这种神谕的小程度运用,是不用燃烧炽金瞳的。苏默蹲在了另一个树叉上,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四十多个损种蜂拥而至,全部挤在树下,仰着脖子,抬着头,对着苏默和秦逸愤怒地咆哮着。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等这些丑东西自己走开,或者有人从这经过,把他们引开。”
月亮已经完完全全的被云遮住了,漆黑的夜晚除了天上稀疏的星星散发着光芒,就是地下着数十只炽金瞳熠熠生辉了。
苏默咬了咬左手大拇指,道:“我有办法了,我们把这四十几只损种全部杀掉就好了。”
“不行,损种的血能够引来同班,到时候下面的损种越来越多的,爬树也没有什么用处了。”秦逸否定道。
苏默微微一笑,道:“这我当然知道了,但是如果我能同时把他们杀死呢?刚好你能看到损种的方位,等其他损种离咱们较远时,我们再动手。这样的话不就有时间逃跑了?”
“好,就按你说的做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试一试了。接下来,你就准备好吧,等我指示。”
苏默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秦逸闭上了眼睛,精神高度集中。庞大的纵横线上,无数光点不停的移动着。每一个光点,都是一条生命,有人类的,也有动物的,而且还要损种的。
“苏默!”机会来了!的损种都离开了安全范围,秦逸刚刚观察过了。在纵横线上,不停地有损种被击杀,但有的时候周围的损种不会被同类的血吸引过去,那么这应该就是安全距离了,以安全距离为半径,画一个圆,这就是安全范围了。
苏默接到指示,立刻就行动了。整个人直接从树叉上跳了下去,炽金瞳立刻点燃了,燃烧的金黄色仿佛要从瞳孔中喷涌而出。
宽刃剑插在泥土里,苏默手握着宽刃剑,单膝跪地,落在了地面上,脚下是一直被他踩爆了脑袋的损种。
神谕·零度在苏默落地的一瞬间爆发,温度骤然下降,无数冰锥瞬间在领域内长出,在损种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全部被冰锥刺穿了身体。
苏默计算过了,他现在所处的内置正好能把的损种都包括在领域之中,只要一次爆发,就能解决全部的损种。这还要感谢秦逸,如果不是他提出上树这条对策,苏默也没有时间去想新的对策。
苏默抬起了头,招呼秦逸,“走!趁现在其他损种还没被吸引过来,赶紧离开这里。”……器!!!11
第十五章 衔烛之龙()
苏默和秦逸地逃离了,逃跑的过程中,秦逸从纵横交感中明显感觉到了不论是参加测试的其他参赛者,还是损种,都在飞快得削减着。
拥有不俗实力的参赛者很快就找出了躲避或者消灭损种的方法,而那些实力不济的浑水摸鱼之人,直到被损种扑食的时候,也没有想出拯救自己的办法。
这就是差距,在这个世界,力量便是一切,没有力量,你连死亡都比不上别人壮烈。
有人直接控制火焰,引燃了森林,熊熊烈火将夜空都映得发红。有人则驾着小舟,对着海水放射雷电,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更有甚者,竟然躲在狭窄的小道中,凭借一双拳头,将胆敢冒头的损种打成沙包……
活着的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办法。死了的人,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够让他们活下去的强大力量。
“损种的出现虽然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但是不得不说,它们反而加快了你计划的进度。现在整座岛上,不算我们两个在内的人类,还有十二个了。”秦逸道,“还有两天,剩下的十二个测试参赛者应该都是实力相对较强大的人,比起一开始的不以为然,现在你可要注意些了。”
“放心吧,不论是遇到谁,杀掉不就好了?”苏默露出了邪异的微笑,自信道。
秦逸一听苏默的回答,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提醒你不是告诉你还有几个人要杀,我是想说剩下的都是精英了。在这十二个测试参赛者中,不乏实力强横的人。说不定他们比你要强上一些,所以你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玫瑰尚且带刺,事物保护自己,都会多多少少采取一些措施。有的是借助外力。有的是凭借自己。每个人或者事物,都有些自己独特的思想,都是根据个人,对自己尽行武装,保护自己。
苏默点了点头,“我是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我并不一定要和其他测试参赛者正面发生冲突啊。我可以偷袭,埋伏。”
夜晚很快就要过去了,这一夜苏默他们遇到了三次损种,同样的方法只要是正确的,不论用几次,都能效果拔群。和损种周旋了一晚上,苏默和秦逸都浑身疲乏、难受。
屋漏偏逢连夜雨,天还没亮,就飘起了细微的小雨。需要下雨的时候,一点雨都不下,现在不需要下雨了,说下就下上了。
朦胧的天刚刚有点鱼肚白,像个娇羞的少女,躲藏在黑夜的薄纱之下,纯净而又妩媚。黑色的云非常的浓重,神秘的黑色不知不觉中便遮挡住了日月,吞噬了夜空星辰。
苏默伸出手,冰凉的细雨飘落在掌心,一丝丝凉意非常的刺骨,“该死,竟然下雨了,咱们得快点找地方躲起来了,要不然可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秦逸特别讨厌雨,雨水落在他那银白色的长发上他不禁连连皱眉,“快走吧,赶紧去找个避雨的地方,我可不喜欢雨水打在身上的感觉。”
“那就跟着我走吧,我知道哪里有个小山洞。”苏默在躲避损种的逃亡中,无意间看到一个山洞,便记下了其位置。
很快,苏默就带着秦逸来到了山洞的洞口,但是山洞里面已经有一个人正在避雨了。秦逸立刻暴怒了,握紧拳头,就要进攻了。他最讨厌雨水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山洞避雨,竟然还被人捷足先登了,换成是谁都要发火的。
这一次苏默拦住了秦逸,“这一次还让我来了,我也该活动活动了。总是那么带着,骨头都待得发懒了。”
“去吧,注意点别弄得一地血在山洞里就行了。”秦逸嘱咐道。
苏默把宽刃剑插在地上,一下子冲了出去,直奔山洞。速度已经开始十分接近秦逸了,这让秦逸不禁眼前一亮,感叹道:“这学习的速度,未免也天快了吧?难道这就是老大选中他的原因吗?不能这么简单吧?”
山洞中的短发男子,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被苏默一记重拳,送出了山洞。短发男子也不是吃素的,借助苏默的力,顺势连续几个后空翻,竟然稳稳地停住了脚步。能被星落神选中,并且在损种暴乱之后还存活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
苏默再一次发起了冲锋,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笔直地锁定了短发男子。
短发男子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瞳孔中燃起了金黄色的怒火,“神谕·烛龙!”
突然一切都黑了,是纯净的黑,没有的光芒,就如同失去了视力,再也无法黎明。
一阵脚步声响起,可能是没有了视觉的缘故,听到的声音异常的响亮,震得耳朵直疼。
苏默感觉到腹部传来了剧痛,整个人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带着后退。还没来得及稳住脚步,短发男子一脚踹在了苏默的胸膛。苏默翻滚了出很远,突如其来的剧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的神谕难道是让指定目标失明吗?
“《山海经。大荒经》提到,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海外经》中也有关于烛龙的记载,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眠为夜……”苏默的头顶传来了秦逸的声音,“所谓烛龙不过是人脸蛇身的怪物,红色的皮肤,住在北方极寒之地。它的本领很大,只要它的眼睛一张开,黑暗的长夜就成了白天;它的眼睛一合上,白天就变回黑夜。它的神力又能烛照九泉之下,传说它常含一支蜡烛,照在北方幽黯的天门之中,所以人们又叫它烛阴。”
“哪来那么多废话,直接告诉我怎么破解不就行了。”苏默呵斥道。在秦逸解释的这段时间内,苏默又被短发男子击中了几次,但苏默已经能够慢慢地抵挡短发男子的进攻了。
“说你笨吧,你还真不笨,说你聪明吧,你还差的远呢。你试试离开他的领域不就行了,绝大多数的神谕都是在自己的领域之内才有效果的。”秦逸嘲讽道。
“这么说你能看得到他?”苏默急忙后退,可惜被树挡住了,又被短发男子一脚踹翻。
“你觉得呢?要是看不见你觉得能就你一个人挨揍吗?不用脑袋想事情的吗?”
苏默刚想逃出烛龙的领域,就被短发男子一拳打得摔可出去。苏默强忍着满身的疼痛,急忙站了起来,伸出手想要阻挡短发男子的下一次攻击。结果,却触摸到了别的东西,他之前插在地上的宽刃剑。
苏默一把拔出宽刃剑,仔细的用耳朵捕捉着短发男子的方向。来了!脚步声就像战鼓般轰响,仿佛是敲响了胜利的凯旋之歌。
苏默对着无边的黑暗,一把掷出了手中的宽刃剑。宽刃剑化作一道寒光,只听见“咚”的一声,应该是刺中了哪颗树了。
突然,黑暗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微弱的月光,朦朦的细雨,茂密的深林,以及被宽刃剑钉在了树上的短发男子。
看到苏默一脸的狼狈样,秦逸落井下石道:“不错啊,这也能命中,运气真好。”
看到秦逸苏默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怎么解决那个麻烦的神谕?害我白挨这么半天的揍?”】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十六章 审判之地;跪罪之所()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谁能想到你那么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秦逸道。
苏默咬牙切齿地瞪着秦逸,“你给我等着,等我能打得过你的时候,我一定要收拾你一顿。”
“恭候大驾。”说完,立刻就钻进了山洞。他了不想再被雨水淋了,他最讨厌雨水了。
苏默立刻跟了进去,里面点起了篝火,应该是短发男子准备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应急食物和物品。这些是星落神派人空投的,谁抢到就是谁的。而苏默一个也没有抢,不是他抢不到,而是他觉得突然暴露实在是太危险了,不是明智之举。短发男子的能力非常适合偷袭,毕竟谁突然失去了视力,都会慌张。
秦逸扔给了苏默一包压缩食品,“先吃点东西吧,别人都给我们准备好了,不吃的话显得我们多没礼貌。”
苏默撕开了包装,吃了一口,“秦逸,你怎么那么怕雨呢?是不是学游泳时呛水呛多了,有后遗症了?”
苏默的问题让秦逸放下了手中的压缩食物,眼中有复杂的东西一闪而过,“你听过一个故事吗?有一只母羊在大雪纷飞的雪地中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狼。小狼无助地哭嚷着,向母羊投去了祈求的目光。母羊非常为难,选择救他?他是只狼,是她们羊的天敌。不救他?他还只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而已。母羊犹豫了,她看向了小狼,看到了小狼那渴望的眼睛,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被触动了,最终她救了小狼。她抱住了小狼,用自己的毛为他取暖,有把自己的乳液喂给了小狼,来保持小狼的体温。小狼第一次感觉到了怀抱的温暖,也是第一次品尝到了乳液的香甜。小狼的眼中流出了热泪,那是感动的泪水。从此小狼就在母羊的身边,陪伴着母羊,这一陪伴就是十多年。在小狼十二岁那一年,小狼看到了一副景象,那是一只狼在吃羊。小狼不敢相信那竟然和他是同类,虽然小狼不想承认,但是他们有着诸多相似的地方。同样锋利尖锐的爪牙,同样柔顺短促的狼毫,唯一的不同就是目光。小狼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母羊,懦弱的小狼选择了逃避。他离开了母羊,永永远远的离开了母羊。”
故事讲完了,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不知为何,整个世界都被一定悲伤的故事染上了悲伤的颜色。泪水从心上滑落,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一如散去的昨日烟火,在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我未从花下走过,但我曾见过花落;我未曾游历过湖海山河,但我欣赏过它们的景色;我不曾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此刻我的心却因你而难过。
苏默别过头,假装睡着了,眼中有些许晶莹的东西滑落。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强大的人。不受感情牵扯的人,才能果断,才会更强。他要复仇,就必须变强,变得冷血,变得不择手段。
也许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故事,一个无法演绎的故事,一些跌宕起伏的情节。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故事中,你无法真正的去体会别人的故事,别人也无法真切感觉到你的悲伤。但是我们彼此的故事中,总有些相同的感情我们能想起自己的过去。
山洞外的雨越下越大,可能是被雨水淋湿了的缘故,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要整个压下来。黑色的云也是那么的沉重,就好像每一个人的心情。为什么雨天总会让人回忆起悲伤的过去,因为雨水就是天空的泪滴,是天空在哭泣。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不要想我,亲爱的哥哥。”
苏默突然想起好像有谁这么和他说过,但那个人是谁呢?仔细想又完全想不起来了。
记忆就是这种东西,无意间突然跑出来引起你的注意,再想抓住它的时候,它却又销声匿迹。
“哥哥,我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去。”
汹涌的波浪在心里翻腾,灼热的火焰在浪上燃烧,藏在心中的疼痛却像是永不磨灭的烙印。浪洗不去,火烧不尽。
和今天一样,那也是一个下着暴雨的早晨,比起黑夜,现在更暗,更凄清。
女孩躺在男孩的怀里,紧紧地握住男孩的手,“哥哥,我不想……离开你,我们还没有一起去看蒲公英,我们还没有一起去听帕瓦罗蒂,我们……还没有一起长大,我……舍不得你。”
男孩任凭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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