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明里,暗中,强行拉入伙。()
“太妃是贵妃的姑姑,亲着呢;事发还是在太妃宫,谁会在自己宫内杀人,没有人会认为与太妃有关,太妃应该能够洗脱嫌疑。”嫌疑洗不脱,也不关她褚令镁的事啊。“真当我潘太妃眼花耳聋心不好使还不管事吗?我的太妃宫,我都治理不好,竟然让贵妃死在这儿,还要我这个太妃有什么用,皇上只会这样想。”对褚令镁本来就没有多少好感的潘太妃,好感到此为止,消失殆尽,只不过人家还是个美妃,不能太不给面子。
也不一定非要在太妃宫来完成杀掉潘玉儿的举动,“太妃只要肯派出个贵妃认识的宫人就行,也好取信于贵妃。”还是离不开对她潘太妃的嫌疑哪,而别人都可以置身事外,“玉儿只到过我太妃宫两次,见我的时间,不比看到你们的多,我身边,没有她熟悉的人。”这并不是潘太妃一定往外推,她这里也确实没有潘玉儿熟悉的人,潘玉儿本身就不认人,太监、宫女堆里她恐怕只知道一个梅虫儿。
“那就更好办,我们只管对贵妃说,我们的人就是太妃的人,太妃连人也不用出。”褚令璩有的是主意。还是和潘太妃脱离不去干系。只有潘太妃能够取得潘玉儿信认,可以不设防呀,尽管她本来不大懂得设防。
“说是我的人,还是要与我有关呗?”潘太妃当然不乐意,她不认为潘玉儿该死,就算是该死,罪无可恕,也需要由国法来定罪,而不是他们私底下杀人,这种本来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却没法提,说服萧宝卷定潘玉儿的罪实在困难,几乎是办不到的,她头大。
“我们出人,只是顶一个太妃的名义,冷宫冷清,贵妃之外,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冷宫宫人的话,皇上也很难采信,不会追查到太妃头上的。”出人的人也有参与好不好,大家人人有份,谁也甭想逃脱干系。
“这个大事情,人命关天,我还没想好,不能最后决定。玉儿在冷宫期间,我还不想对她下手。”只要不出冷宫,不惹事生非的,还有她这个潘太妃从中监督,总应该比较安全吧。“贵妃一出冷宫,衣食住行都和皇上在一起,酒菜全部是试吃过,才会被端上桌的,更难下手,万一搞不好,还对皇上不利。”萧宝卷有时候和潘玉儿在一个碗里吃东西,这是有目共睹,有口共传,有耳共听的。“我再重复一遍,在我没有拿定什么主意之前,我不会对住在冷宫里的玉儿下毒手。”潘太妃尚在犹豫不决当中。
“自私一些讲,臣妾的皇后地位,总应该是稳定的,臣妾的妹妹臣妾好好教育,求贵妃高高手,大人不计小人过,总也保得住性命,能一直在宫里过下去。至于国家安危,大齐的江山,皇上未来的皇位,百姓福祉,臣妾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深居**,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反正贵妃闹出什么丑闻来,染血多少条人命,必竟与我们褚家无关。臣妾等悉数听凭太妃做主。”褚令璩以退为进,与褚家无关,当然只与潘家有关喽。
“你们先下去吧,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唉,说这么多话,头疼,得休息一会儿,‘人老不以筋骨为能’。”潘太妃手抚额头,作蹙眉状,她也是真的发愁,总担心自己和潘家被别人说三道四,只希望落下个好名声,让她们潘家清清白白做人,不招事,事儿怎么偏偏就往身上撞呢。
潘太妃的意思就是送客。褚令璩、褚令镁与国师也不打算继续逗留,“臣(妾)先告退,敬候太妃佳音。太妃好好休息吧。”行过拜别的礼,他们就退出太妃宫。
“国师,依你分析,太妃会对贵妃下手吗?”褚令璩心里没底。国师也不好准确判断,“太妃虽然对贵妃娘娘相当有看法,但是,就算十恶不赦,让太妃亲自动手或者只是下令杀人,太妃恐怕也下不去手,更何况,要对付的人,还是贵妃娘娘,她给人的感觉天真无邪,可以让人欣心悦耳,忘记许多烦恼,怎么也不象个坏人,又有几个人忍心对她下手呀。”
褚令璩与褚令镁都拿白眼珠瞪国师,“你的意思,是说没有几个人比我们姐妹俩更狠啦?”好男不和女斗,更不和嫉妒心正盛的女人斗,国师连忙跟褚令璩、褚令镁姐妹套近乎,“我们可是一条战线上的,尽管目的不同吧,我是为大齐江山,要不然,说心里话,我也不舍得对贵妃动手,但是,我们所要达成的结果,还是非常一致的。”
国师的话是可信的,褚令璩、褚令镁姐妹这才肯放过他,重点是,“我们不能确定,太妃什么时间拿定主意,她最后拿定的主意,万一要是和国师先前一样,只是尽力限制潘玉儿做过分的事情,而有心袒护她人身安全,倒成为我们的绊脚石,反过来再为难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呢?”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若太妃有命令,不许我们动手,到时候,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贵妃无法无天,我行我素,养虎为患。要行动,就趁快。”褚令镁丝毫不手软。“妹妹言之有理。”褚令璩也赞同。
“那容易啊,既然太妃讲得明白,太妃宫的人,贵妃娘娘根本不认识,这就好办,是个人,都可以冒充太妃宫的人哪,只说太妃要避嫌,不好亲自出面,就派他们来送上几样吃食,看望、安慰一下被打入冷宫的贵妃娘娘,问问贵妃娘娘还有什么需要没有就行。”国师计上心来。“好。”褚令璩和褚令镁拍手称快。
他们之所以一定要把潘太妃牵扯进里面来,不只因为她和潘玉儿是姑侄关系,她容易接近她,容易取得她的信认,萧宝卷最不好降罪的人,就是把他养大的潘太妃,他再牵怒于人,还能把她怎么样,她是主谋,他们只是从犯,主谋都没什么大事,对从犯的处罚当然更轻,更是为最大程度降低被法办的可能性才这样干的。他们想到的,当然还有退路。
“嘶。哎呀。”褚令镁的屁股一动起来就疼。“就这么办,我们再具体合计合计,让什么人去,怎样最隐蔽。”国师也为他自己暗算别人的阴险小人招数所不耻,不过,目前别无其他办法,求潘太妃不成,反而被逼得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第202章:有门不进。不用门,已在室。()
晚膳时间到,美食满桌,琳琅满目,萧宝卷食之无味,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又是给身边的近侍听的,“你们说,朕没有玉儿在身边,就吃不下去东西,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过着也没意思,朕以前没有她,都生活得好好的,有了她,心里面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把她打入冷宫,也不知道是惩罚她呢,还是在为难朕。看来呀,朕以后,得有担当,敢于面对,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朕自己跟她解决矛盾,不能让玉儿有机会去接触别人。朕越娇纵她,她就越给朕脸色看,朕以后要恩威并重,牢牢地把玉儿掌握在朕的手里,不能让她一直牵朕的鼻子走,朕对她不可以只有无可奈何。”
近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们不知道应该怎样表态,无从表态,稍微表错态,就有可能惹祸上身,这可是人家皇帝与贵妃小夫妻之间的事,萧宝卷在摸索怎样与潘玉儿相处最合适,谁敢提出意见?行不通的话,肯定就是杀头之罪。
用过晚膳,无所事事,闲得无聊,不知不觉萧宝卷迈步又来到潘玉儿所在的冷宫前,围冷宫转了两圈,并没有进院门,吃过闭门羹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他一脸苦相,心里想:玉儿,你就知道欺负朕,谁对你最好,你就爱欺负谁,朕要反抗,朕要反扑,朕要让你听朕的话,当朕的乖乖妃。
梅虫儿两个太监正好撤下潘玉儿吃剩下的晚饭,碰见萧宝卷,连忙下跪,“参见皇上。”“嘘。小声点,别让玉儿听见,她知道我来,可能又要给我脸色看,更加不理我。”萧宝卷往冷宫门口看看,没有动静,这才放心,“赶紧起来回话。别告诉玉儿朕来过呀。你们,怎么那么没有眼力架,把东西接过去,收走。”寝宫宫女立刻接过梅虫儿他们手上的东西,奔向御厨房给送回去。
“饭菜还合玉儿口味吗?如果她不喜欢吃,叫御厨房重新做,就说是朕的意思。”不合口味,就重新另做,妃嫔都难得有这样的礼遇呀,被萧宝卷关心地问询、安排,更是绝无仅有。“贵妃娘娘吃的和平时一样多,至于口味吗,贵妃娘娘没有说多好吃,也没有说难以下咽。”梅虫儿据实回话。“哦。”萧宝卷多多少少有些失望:这个少心没肺的小东西,自己为了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过不好日子,她在冷宫里呆的却挺自在,她难道一点儿都不想他,还在怪他打她,并安排她住到这种鬼地方来?
“玉儿在里面生活得怎么样?”萧宝卷白天一趟,现在一趟,这样勤,还是要问。“好象——也和住在皇上寝宫没有什么区别,贵妃娘娘挺喜欢这儿的花花草草的,她说很香,看见它们总是含有笑。”萧宝卷嫉妒,嫉妒冷宫的花草,潘玉儿对它们简直——根本就是比对他还好;它们可以守着她,看着她,与她在一起,他这个皇帝却不能。
“替朕好好照顾贵妃。别告诉她朕来过。”萧宝卷最后一遍叮嘱梅虫儿两个太监,怏怏不快地转身,走去,慢吞吞折回回寝宫的路。“皇上,你不进去看看贵妃娘娘再走?”来都来了,却不进去,梅虫儿想不通。“不啦,省得她见到朕再生气。”萧宝卷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落寞,与无奈,和悲伤,被梅虫儿瞬间就捕捉到,原来,萧宝卷对潘玉儿的感情,应该远远超乎他的想象,是深不可测的,想到这儿,他自己都不禁打个冷战,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是应该欢喜还是悲哀。
直到夜半时分,潘玉儿才迷迷糊糊睡去,床上有个宫女相陪伴相依靠,总感觉就是不如男人称心如意,可以贴得那样紧,没有隔阂,折腾到很晚,她才朦朦胧胧入梦,宫女被她折腾的和她也一样。
“呜”,睡梦中的人不知道,房间里刮起一阵阴风,原本好好燃烧的蜡烛火苗一窜老高,发出幽绿的长长的光,很快就熄灭。清冷的月辉照进院子中,房间里,照到安睡在床上的两个女人的脸上,院子外面没有起风呀,这是怎么回事?幸好两个女人都闭着眼睛睡觉,什么都看不见。
睡着没关系,可以叫醒呀,有一个不现身、只闻声的空洞洞的声音在喊,“你们是谁呀?醒醒。快醒醒。你们是谁呀?怎么来到这儿?也是得罪皇上,被皇上贬到这儿来的吧?从此,我就有伴了,哈哈哈。”阴森的笑传遍整个房间,震颤潘玉儿与另一个宫女的耳膜,不由得她们俩不醒过来。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脸也惨白惨白的,头发披散着垂落到肩头、胸前,眼睛死板,表情僵硬,形影飘乎的女人,出现在两个人床前。宫女一下子抱住潘玉儿,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了?”潘玉儿揉揉腥腥睡眼,她确定不认识这个“人”,“你是谁呀?深更半夜的,怎么跑到我这儿来?”
“你是谁呀?深更半夜的,怎么跑到我这儿来?”潘玉儿没想到,床前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竟然学自己说话,“你为什么学我说话?”“我没有学你说话呀,这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是从哪里来的?来我这儿干什么?”女人说话的声音幽远,空灵,听起来让人后背发凉。“我叫潘玉儿,是皇上今天叫我住到这冷宫来的。”潘玉儿不解的是,“这儿怎么是你的地方?”
“我是花妃呀,皇上夸赞我貌美如花,就封我为花妃。”女人低头痴痴地笑,有些害羞,还美滋滋的。“花妃?我怎么没听说过皇上还有一个什么花妃花嫔?你是怎么进来的?”宫女抱住潘玉儿的胳膊不放,她贴紧她的人,就是这样还抖作一团,特别是当她侧过脸去,隐约查看到院门与房门都关闭得好好的,和上床前插过的一样时,更是吓得尖厉惊叫,“啊。”
女人很快证实宫女心中所想所害怕的东西,是真实的,“你们两个小丫头才多大?我被关进这儿都快二十年了,你们当然没有听说过我。”“快二十年?这儿好些年没有人住过好不好?”宫女猛地跳离开潘玉儿身旁,躲去床的最里面,她指向女人的的手指头也是抖动着、稳不住的,就连声音也打颤,“你,你,你——是鬼!”
第203章:鬼杀人。()
“谁说我是鬼,我是人哪,我是貌美如花的花妃。”女人摆出柔媚的姿态,纤细的五指呈现兰花状,“皇后娘娘生下儿子,起名萧宝卷,我跟她经常被皇上宠幸,前后不差几天哪,为什么她可以生,我却不能,我嫉妒,我愤愤不平,我联合其他妃嫔,一起请旨,让德妃的儿子当太子,她答应我将来让我跟她一起做皇太后。
结果,皇上准了。我们本来应该皆大欢喜,可是,那个德妃却过河拆桥,陷害我,诬蔑我一直想念我进宫前定过娃娃亲的男人,皇上一怒之下,就把我打入冷宫。我不服,我要揭穿德妃的阴谋,我天天在冷宫里大喊大叫,揭露我联合其他妃嫔和德妃过往的阴谋。德妃说我是恶意报复,因为我被打入冷宫,是她告发的我,也没有人相信我这个住冷宫的人的话呀。
但是,就是这样,德妃还不肯放过我,有一天,叫两个太监弄来一杯毒酒,硬灌我喝下,要了我的命。”
这前面不承认自己是鬼,后边却说到被害死,还是鬼呀,“你,你就是——鬼!”宫女拉过被子盖到身上,依然止不住抖如筛糠。“你真的是鬼?”潘玉儿不怕鬼,是因为她不知道鬼有什么危害性,她自己也是玉狐狸呀,就不是什么人类,她慢慢伸出手指头去,碰到女人的脸,立马缩回来,那张脸太生硬太冰冷。
女鬼没有答理潘玉儿的问题,反问:“你们从哪儿来?为什么睡我的床?”“啊。”一听说是鬼的床,宫女再往外撤身,一下子掉到床下去,她赶紧站起来,床底下黑咕咙咚的,更可怕。潘玉儿老老实实回话,“你讲的,那是前朝的事吧,现在的皇上就是萧宝卷,先皇去世——”
“不可能。”女鬼显然很激动,她发疯似地喊,“我在这里一直等皇上,等皇上来为我做主、替我申冤,等皇上来再喜欢上我,我一直等,一直等,等这么多年,不会等到皇上死也不肯来的。”
“你一直在这个院子里苦等,本来也不是办法。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别的鬼呀,先皇,先皇后。”潘玉儿只知道萧宝卷的父母反正都已离开人世,先皇去世时间不长,先皇后早死多年。“还有先皇的先妃先嫔。皇后,德妃,德妃被立的那个先朝太子,都比先皇早死好些年吧。”宫女颤微微加一句。
女鬼阴厉的目光横扫在宫女身上。宫女再向后躲,整个人贴到墙上,“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害——怕儿。”“快说,你们怎么到冷宫来的?是不是你们害死的皇上,和皇上的妃嫔?”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吗?潘玉儿都懒得理这个女鬼,“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先皇,与你提到的那些人,萧宝卷除外,不过,小时候的他我也没见着。”就是萧宝卷的妃嫔,潘玉儿能认识,叫得上来封号的,也没有几个呀。
“你呢?”女鬼的目标直指宫女。宫女连忙摇头如拨浪鼓,她吓得脸色煞白,说话不利索,“我虽然——认识他们——”宫女的话还没有怎么说,女鬼的胳膊无限长地延伸开去,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带过床,带到自己眼前。
“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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