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犹豫是不是要先把被箭矢上放血槽引出血液的伤口做处理的时候,被伤口疼痛惹得终于也是开始稍稍认真的我敏锐的抓到了直奔我而来的杀气,运起技能脚踏轻功'逐步'向后退去,一刀白光在我方才的位置上划过,然后那应该是隐身了的家伙又紧接的是连贯反手一招,逼着我就是和千里那边拉开距离。
老实说,这样的攻击我是不放在心上的,着兄台的隐身在善于追踪气息的我面前是同于鸡肋,那速度甚至是比不上我家兔崽子,甚至的是绝对有信心化成血爪一爪掐住这位隐身的兄台的可爱的脖子,但是我暂时还不想太惹人注意逼急了这支小队。他们似乎只是在拖延,看来后面有援军呢。
“虽然你看上去是很热衷调戏他们,但是你这么个流血法真的没问题?毒到花花草草真的不好的——呐,这位哥们,不如把你淬在箭上的毒药解药拿出来?不然我就戳死你哟。”
痞气带笑的语调让我瞥眼看向了那举弓欲发的弓手方向,那个射了我膝盖一箭的玩家脸色已经被横在脖颈上的拇指粗的钢针威胁得白了脸色动也不敢动了,满脸堆笑哥俩好的柳少一手摇着阴阳扇一手搭在弓手肩上拿着钢针对着他大动脉的位置,完全没注意到他何时闪身过去的我挑了挑眉,而在那弓手周围的几个玩家也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怎么?别说你没带解药啊。”笑得为难的,柳少一副‘那我该怎么惩罚你呢’的表情看得我抽着眼角翻了个白眼,受不了的化出了血爪一把虚空抓住了又想对我进攻的隐身猎人的动作反手狠狠一个过肩摔将他摔趴在地,隐身效果解除的他着着一身皮甲倒在地上陷入了晕厥状态,我用血爪微微在箭头边的皮肉上划了两道,然后拔出了淬毒了的精致箭矢。
皮肉依然鲜红,没有丝毫中毒迹象的我瞪了柳少一眼。
“你晓得你这是在侮辱我的职业么?”
如果这样小儿科的毒就能伤着我,那我也没得资格去进阶职业做毒王了,而且就算是这箭矢伤口——冒血的伤口开始慢慢停下了滴淌,皮肉在血色中开始慢慢发胀的粘合了起来,一层淡淡的黑红的光芒团在了伤口处,透过裙衫被箭矢破了洞的地方清晰可见的是伤口在一片异能效果中自发的愈合了,只有无疤的皮肤周围糊的红液和破了洞的染了红色的裙才是证明了方才我被攻击成功了的事实。
'弥灵':以自身异能作为代价复原破损的肉。体,异能消耗视破损程度而定
不得不说禁药的效果是逆天的,也难怪得服用的后果是那么大。从禁药中得到的技能'弥灵'能保证我只要不被一次性抽干所有异能,只要不是被没有任何反抗时间的秒杀,以相应异能作为代价的弥补,现在的我就算是被砍掉了一只手,差不多是付出个三分之一的异能量就能当即复原了——这样的设定真的是很不公平的尤其是在婚礼时候冥王给的祝福让我完全摆脱了死亡惩罚,所以即使我被围殴到耗尽异能不得不死,死亡于我也不过是痛一次而已。
好过份,突然连我自己都想这么骂自己了。
“掩护!上!”领头的战士连眼珠子都红了,十来人的小队分成了两拨来应对我和千里:高速的猎人和远程在躲避中对付千里的蛊术,也料得他的薄血,一个肉盾战士和一个高攻勇士的贴身突击是不停地阻碍千里的蛊术预备工作,而对于高攻厚血强防又以凶残闻名的我,这组小队是显然的落了大手笔,连着领头人在内的三个一看就是强力的战士死撑着我的去路阻拦我和千里汇集一起,远程法术是不停地砸下来,我总觉得他们的突然强攻里总是带着些恐惧——犹如不成功便成仁,犹如狗急跳墙一类的。。。。。。
柳少似乎是被人遗忘了,就着他看着我表演'弥灵'痊愈的时候,那被他威胁的法师是给自己加持了一个庇护,隔绝了他的挟持是又点给了自己一个急速突行逃了开来,反手又是四五个束缚术在柳少身上,悠哉摇扇的柳少算是给束了个结实,皱着眉的他模样也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没有出手反击,双手化为血爪的我只是不断的后退闪避和格挡攻击,纵然对方法师砸在我身上的虚弱和眩晕效果很不舒服,但是碍着没有表示下一步的千里,我还是忍着不舒服全面防御者。
“我能把你们这举动算做挑衅么?”轻蔑的哼笑,吃力模样地摆了摆执扇手臂的柳少轻啧摇了摇头,眸子一扫身边的位置,突地精光一闪,脚下点地而行一顿一走,曾经在绿柳山庄见识过的残影就这么被他使了出来,一闪而过的连现五六个柳少,甚至是每一个都能眨眼摇扇微笑完全分不出真假,应付对手之余的我看得是连连亢奋,差一点的还给是那领头玩家的一斧给劈着脚后跟。
“果然是我在外面出手太少了么?看来你们根本不晓得什么叫做‘神行’啊,这样程度就想杀了我?省省吧。”笑意满满的带着斯文气息,客套而有威风的,柳少的语调终于是似了一庄之主的味道,但是熟识他的我晓得的是,这样的他就意味着认真和火大——柳少的脾气不比我小,下手也绝对不比我仁慈温柔多少,虽然我的攻击比他大,但是所谓的唯快不破,有时候他仰仗速度而出手的攻击比我来得更凶狠,至少在见识了柳庄主银灵子的能力后我是绝对不会对纯敏能力轻视的。
唯一优势是速度,最自豪骄傲的也是自身速度,柳少将他们的连环束缚术作为了‘挑衅’,我深觉得有好戏看了。
四个法师开始分心了,被四人份的连环束缚术束着的柳少依然行动敏捷的状况开始让他们有了不安,尤其是方才柳少悄无声息的偷袭阴影,一边给自己加持防护一边照顾着和我以及千里对战的几个人的血量和我们的负状态诅咒,算是忙了个彻底,应对陡然出现的,还有不断增加数量的柳少残影,以及是时不时从不明方向而来的凶狠扎进皮肉里的拇指粗的钢针暗器,几个长袍法师神经衰弱的味道是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的明显了,而柳少的飞针似乎不是要定住他们的关节动作,倒像是惩罚折磨一样刺破他们的皮肤,享受皮肉之痛,而且眼尖的我发现,那钢针尖儿上或是涂了闪亮的盐水,或是蹭了火红的辣椒油,看来那几个法师有得苦吃了。
“四娘,柳少,卡卡晓得我们在打架了,她要过来了!”受着金虹配合掩护的千里猛拍手上藤蛊横扫个月牙打开了逼急得冲锋的战士,抽着间隙,他高了语调惶急的一喝让我一愣,下意识地头皮发麻打了个冷颤,迎着那领头战士的斧子没有躲开,这一击被我空手接白刃的方式死死地扛了下来——现在是真的不能玩了!
“不是吧?那个女人?”声音都变了调,本是正经了模样的柳少愣是说话变了味,残影几个模糊,白影闪过兵刃交接得乒乓噌噌鸣响,一个大大血花飘起,又是一声惨嚎,就看着本是无人的平地一方幽幽现出了一个黑衣人影,趴跪着身子抱着淌着血的双腿,一双膝盖从四面生生是分别钉了七八根钢针,脸色惨白的此时已经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怕是这段时间来,那腿脚就是废了。
“小爷我最讨厌的就是对方凭着隐身和我比速度的游戏了!”恨恨的瞪了眼地上的人,柳少一展手里的阴阳扇是以着扇面为刀的一旋旋出,单手又是自袖里抽出一柄银剑翻飞上下,不时是半跃空中接起飞扇然后再次舞出,起初还是让我纳闷,然后看着虚空中飘起一朵朵血花数字,又是自他剑上溅出血色,甚至的,终于是看着那自他手上飞出的黑白阴阳扇凭空带起了一颗裹着头巾的球状体,连连的人影幽幽现出来,我方才想起来,这家伙是个对气息极其敏感的狗鼻子,而且一方冥扇在手,凡事有生气的物体都逃不过他的追踪,自讨没趣的是那些隐身的猎人刺客。
“你们该感谢我的,给你们个痛快的,总比让你们落到那个女人的手里来得好。。。。。。”吧唧吧唧嘴,柳少收起银剑来抚了抚阴阳扇,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的打了个寒颤,然后以着同情的眼神看向了背靠背地站成了防御姿态的几个法师。
“你们自己选吧,是被千里的蛊虫活生生的啃食成骨头架子还是被我老婆剁成肉酱?或者你们咬舌自尽,怕痛的话我就给你们个痛快的,再或者,变作兔粮——这个可以一口吞,不过要活生生的被胃酸消化掉,据说那很痛。”指着从落地后就一直维持着巨兽形态的懒洋洋地趴在一边瞅着我们的崽崽,柳少很好商量的模样摊了摊手。“我个人觉得由我动手是最轻松的了,如果这五个你们都不选的话,等会儿那女人来了,你们才会真的晓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相信我,死在我们手上是很幸福的。”
柳少晓以大义循循善诱的模样带着无奈,或许他们会觉得柳少是虚伪或是藐视,但是该死的想附和点头的我是真的有认同感:被卡卡那女人弄死,我TM宁愿选择咬舌自尽来得有尊严!
决定日行一善的,血爪抽出鬼头大刀来的我开始尽力速战速决一招致命的给面前的人一个痛快,而显然的,招招转下了狠手的千里也是在这么想。。。。。。
伴随着让人胆寒的死亡气息,黑雾弥漫着自东方笼罩了过来,遮蔽了天空是极具震撼力,连崽崽都起了不安的躁动,顿了鬼头刀,我拨了拨被额头热汗沾湿的发抬头看向了天空,突然来临的冰冷的温度刚好缓和我运动过量的燥热,看着那森冷黑雾缓落地面聚集成了一片黑影,柔柔的显现出一个黑色斗篷的人形,我咧了咧嘴的看着斗篷下的女子环顾四周散发出了不悦的味道。
“不是在打架么?”冰冷高傲的不是在询问,而是透着命令的责难,卡卡浑然天成的傲气极其符合她阴邪的职业和气息。
“是啊,这不是刚刚打完了么。”将鬼头帝释一横,我吹了声口哨的擦拭了下刀刃上的红液,沾染着鲜血的护手鬼头的眼眶里闪出了幽幽的红光,没有阴森的诡异骇人,我莫名的就是有种心意相通的感觉明白它是在合着我一起揶揄的诈笑。
“都说了给我留俩啊,亏我还特意赶过来的诶!”
卡卡一副吃大亏了的模样,对着她,我耸了耸肩直接来了个无辜。“没法子,他们突然想来同归于尽的发了狠,我们总不能任由他们砍吧?”
要赶着你来之前全部弄死他们,我们的工作量也很大的。
“切。”不屑一哼,卡卡环胸生起了闷气。“难得我拿了秘药来,刚好现成的人来做活尸——做副本防御就靠我们几个人,防得下就有鬼了。”
“可是真的有鬼啊。。。。。。”
喂,你就是瞪死了我,这事实也不会改变啊,不然我那俩黑白无常鬼大哥多无辜。
“我看我们还是先进'骨墓岛'吧,你们俩也先把倒计时状态解除了再说。”缓和着,千里尴尬地瞅了气氛开始变异的我和卡卡,递给了柳少一个眼神,可是所托非人的,柳少看了眼我后翻了个白眼示意与他无干。
“啧,麻烦死了。”烦着的叨咕了一句,卡卡一挥了斗篷袍子颇有不爽的味道,看来少打了一场架对她来说是实在可惜的事。召来了一旁打盹好一会儿的崽崽,将化小了的它兜在怀里也是跟着千里一路的向'骨墓岛'而去,只不过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变化,还是草地树林,只是微微的荒凉了些。
“从'骨墓岛'内部到刚刚的那段地方都算作是副本任务地点,从这任务开始的时候,在副本地区我们就是副本的角色了,我们会变成红名和玩家相对立,可以说,我们就是系统认定的小BOSS了。”
对领头的千里的解说吧唧了嘴,这点我早就看出来了。
“BOSS?有点意思。”笑了一声,卡卡似乎是对这设定很有兴趣。“那么有手下喽啰么?该不是就我们四个和那几个要让位的吧?再加这玩意?”
“喂!什么叫‘这玩意’!”对于卡卡极其随便的示意一指,柳少炸毛得很有意见。
“不好意思,'骨墓岛'的仆人都是些低级的没有攻击力的人形蛊尸,平常也就是用来打扫下卫生什么的,这么短时间内没法把他们全部进阶成尸蛊守卫,虽然'骨墓岛'里也有怪区,但是我试过了,它们并不是全部听我们的话的,所以总的来说还是喽啰自备——对了,柳少你。。。。。。跟着我们没问题?”担忧着,千里抱歉的看着柳少,不过后者瞪了我一眼的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没事,和你们组队了之后我有系统保护,不受你们伤害。”
“哦,那就好。”放心的点了点头,千里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在一片空旷草地上出现得突兀平坦的石台边,嵌着数十个巨大的各色晶石围绕着一个模样奇怪的法阵,想来是传送用的。
“这是进'骨墓岛'的唯一入口,外面有迷阵做掩护,没人带的话很难找到这儿。嵌在这石台上的晶石里面孕育着无数蛊虫卵,一旦接触到想要碰触石台上传送法阵的异能气息就会孵化出来进行攻击,而且每一种颜色都是一种类型的蛊虫,他们会根据闯入者的职业气息来孵化出于闯入者相克的蛊虫类,譬如这绿色晶石里孕育的是有法攻免疫的高敏捷的'线帝蛊虫',如果有法师闯进来,这些小东西绝对能第一时间送他们回程。默认的是30级精英等级,重点是3分钟一刷新。”
看着数十个海碗大的晶石,我对着千里讪讪的一笑。'线帝蛊虫'有钻入皮肉内寄生产卵的特性,每一只不过发丝细,这么大的晶石会有多少蛊虫?想想那数以千万计的虫蛊涌上来钻入毛孔深入皮肉的在肉里产卵,活活吃空了身子的所有,头皮发麻的我算是了解了蛊术的恶心。。。。。。
“而且要触发这个法阵,一定要一捧心尖上的血来做引子才能打开。”完全与这恐怖的石台入口无关的,千里笑得温和如春风,但是我身旁的柳少是颤颤的举起了手——“请问。。。。。。我们该怎么进去?”
三人一兔齐刷刷地看向了举手发言的非副本BOSS之一,答案似乎是不言而喻——呜咽了一声,柳少快哭了。
“别。。。。。。我怕疼。。。。。。”
出息啊,混蛋!
“我说这是唯一的入口,没说刚刚的那是唯一的进入方法。。。。。。”尴尬的笑笑,千里的解释来得让人颇感坑人,我若有似无的发觉。。。。。。他似乎学坏了。。。。。。
一脸被人耍了的苦X脸色,柳少的倒霉德行是一路从千里打开法阵到我们进入'骨墓岛',瞅了瞅四周焕然气氛的阴森模样,柳少用手肘撞了撞我。
“你不觉得这地儿空荡得过分么?这样怎么守?难不成要求神拜佛地盼着那些家伙怕尸体怕坟墓的自己把自己吓出去?”
“第一,我是魔,不会去求神拜佛,第二,这里也不见得不好守。”
昏沉的世界迷蒙浑浊,并没有因为看不着顶的宽阔而改善阴沉压抑的气氛,反而是因为那无边的宽阔让那视线所及的黑漆的泥土翻搅的土坟土包和露出残骸的各种枯骨是更加骇人。虽然这里不是个真正的岛,但是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墓,虽然阴森点,至少地方倒够宽敞,起码不碍着我出手了,老实说,若是地方小了的话,我才是真正的郁闷呢。
“我们进来的方式和他们外来者进入的方式不同,传送进来的位置也不一样,他们进来的地方是很多低级的主动攻击的怪区,要到我们仪式的地方还有得走,从25级到30级,虽然拦不下,但是拖时间应该是足够了。”
一直走,那阴沉压抑的颓废气息是没有半点改变,目之所及的也都是枯骨坟场,只是零星的出现些残破的建筑断壁,终于是见着几个了站立的腐尸毒人僵硬缓慢的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