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剑窜了出去,刺到了车顶,到是给车顶开了个天窗,小小先前正要喝茶,此时整杯茶都泼脸上去了。苏大人一头撞在了车壁上,梦中的他被撞醒,正一脸莫名的睁开眼睛,一手揉着被撞的额角还神魂未定。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苏大人将头探出车窗外。
“大……大人……不好了……前面……前面……”
苏大人只听到车夫语不成句的说着些什么,也没明白过来意思,眼前又没看清什么,便下车打算弄个明白看个究竟。四位夫人也跟在身后一同下车。
“大大……大人……”见到苏大人过来,坐在马上赶车的车夫一脸惊恐的伸手指着前方。
顺着车夫所指的地方看去……
呃……这是什么情况?
马车前方站着一排人,约摸十四、五个,个个一脸横肉,面露凶相,手持兵器的站在那里。
“你……”带头的一个凶神恶刹的男子手持着九环金背大砍刀,拿刀尖指着苏启风。“听闻近期有个奉旨进京的县官要路经此地,可就是你?”
“我?”苏启风指着自己,不明白他问这是干嘛。
“看来就是你了,那老子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儿个你若要过此地,且留下买路钱来,兄弟们自然放你安全通过,若你不肯舍财……哼哼……”男子挥了挥手中的刀,刀身在阳光下发出闪闪寒光。“到时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那山贼话一出口,众人转头皆都看向三夫人。
三夫人假咳了一声,仍难掩面上的尴尬,遂怒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众人都只笑咪咪的看着他,彼此心照不宣。
那山贼老大见众人都只顾着笑,并不将他当回时,便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想来他在这座山上做山贼,干打劫这行时间也不算短,从来都只碰到过两种人,一种是乖乖付钱的,另一种是顽强抵抗的,而顽强抵抗的通常都只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被他们打败了,到时钱货抢个精光,再将人打个半死,一种就是对方太强,自己这边的人打不过他们,被他们逃了。但是……今天这一回买卖却是和以往的大相径庭,真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前不久据传闻,说是有个县官接了皇令要路经此地赶往首京,当时自己就把脑筋动到这单生意上去了,想来为官者,往他们那里巴结的人不在少数,什么送礼、送物、送钱的,不知能捞到多少来,平日里再在百姓那里压榨来些好处,那财源是滚滚而来,现如今有这么一只肥羊打他们这里经过,怎能叫他白白的放过了?当然要捞上一票。自打得知这消息后,他便派人时刻关注着这条路,今儿个终于让他们等着了,所以一大早就拦在了这里等着这拨肥羊自动送上门来。可是,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这么的不配合,连点害怕的表情都没露过,还一个劲的笑。
想到这里,山贼老大胸中的那股气更是噌噌的往上冒。娘的,有什么好笑的,敢藐视老子,老子今天非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可。
“我说你们,笑什么呢?识相的就快把钱交出来,不然的话……”山贼老大抬手,身后的众山贼们皆都手里握紧武器,蓄势待发。
“老大……”山贼老大身后有人凑上前一步,附身在他耳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老大,你看那官员身边的几个人,是不是……有那么点姿色。”
随着身后那名小喽罗的眼神示意,山贼老大将视线转向苏大人身后四人。
嗯……的确……刚才没注意,现在这么一瞧……嘿嘿……还真是不错,虽说都是男的,不过只要人长得漂亮,那到也无妨。
那山贼老大两眼露出猥亵的光茫,在苏大人的四位夫人身上来回的打转,最终将视线定在了大夫人柳煦欣的身上。
“你看那个怎么样。”山贼老大指了指柳煦欣,一脸色相,只差没流口水。
“老大果然好眼力。”一旁的喽罗附声道。“不过他身边另一个略为瘦小的也不错,一付惹人疼爱的模样。”这回说的是四夫人缪小小。说话的同时,自己心中也是心痒难奈。要知道做山贼这一行,也难得能近个女色,如今有这几个姿色不错的男人站在眼前,自己早已是按捺不住了。
“吓……”
由于他们说话时并未放低音量,小小听到他们的这番话,又见他们指着自己,害怕的往苏大人身后躲去。而站在一旁的柳煦欣早已是气得火冒三丈,头上青筋突现。此时站在苏大人另一边的三夫人姚景平正逮着了嘲笑回去的机会,直看着柳煦欣一个劲的朝着他玩味的笑。
“老大,我看索性将那四人都抓到山寨里去得了,虽说另外两人长得略为粗硬些,但模样到也还算不错,一同抓到寨里也能慰劳慰劳兄弟们。”那小喽啰又狗腿的道。
“嗯,也好。”山贼老大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笑到一半,姚景平听这番话,笑意顿收,立马换了张脸目光锐利的怒吼道:“你们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竟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去了,这帮人是不是脑袋都被驴踢过了?
怒火中烧,姚景平拔剑一跃而起,落在了那帮山贼面前。
身后传来莫进宣的声音。“这帮人就交给你了。”说完,抱剑靠在车厢边上准备看一出好戏。
“呵,我还怕你同我抢呢。”姚景平看着那群山贼轻蔑道。说罢,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柳煦欣,“你们看上他那种的我没意见,但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竟连老子也看上了,真是找死呢。再说了,你们是不是刚入行的?道亦有道明不明白?干山贼的,只管要钱要物,从不来不刻意的伤人性命,更妄论抢人上山,你们这帮做得也太没江湖规矩,今儿个老子非把你们打明白了不可。”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说……你也是……”看着面前这人发出的凛冽气势,山贼老大说话一时有些结巴的道。
不待他把话说完,姚景平已一剑砍了过去,动作间邪肆一笑,道:“我是你祖宗。”
险山剿匪记(1)
话说,苏大人自被贬之后,从首京来此介阳也有半年多的时日了。经过这段时间,苏启风以一人之谋智,不但为介阳百姓创造、改良出了方便且更有有效率的农作工具,更是出谋划策,颁布出一系列能为以民为本的主意来,使得介阳百姓们的生活有所改善,不再是那个曾经齐国最为贫穷的地区。
如此,整个介阳的百姓们无人不念苏大人的好,无人不感激这位来介阳才只有半年的县令。众人提到他,皆都是心怀尊敬,面露敬意。
我们所说的这位苏大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论人品更是一顶一的。照理来说,这样的一个好官,应该是个完美到极致的人,但……凡事都会有个美中不足的地方,我们的这位苏大人也不例外,以上虽有种种优点,但却除了一件事例外。
苏大人,原名苏启风,年方二十有余,家中近半年来娶妻两名,皆……都是男子……
“苏大人,您今儿个怎么还不回去呢?都已经这么晚了不是吗?”傍晚时分,府衙里的一个小吏见苏大人还独自留在衙门里不曾回后衙的住处去,便问道。
“哦,我这儿还有些公文没看完,等看完了这些就走,天色已晚了,你先回吧。”苏大人放下手中的公文抬头道。其实这些公文也并不重要,只是些可大可小的事而已,但……之所以造成苏大人迟迟不回家的原因,还是出在这家里的两位夫人身上。
想到家中的两位夫人,苏大人就头痛起来,没想到男人间的争风吃醋,也会是如此的棘手,现在自己都不敢回家了。目送那名小吏走后,苏大人继续埋首公文。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苏大人抬头看向门口。
“少……少爷……不好了……您……您快回后衙去看看吧……出……出大事了……”婢女小翠站在门口,边喘着报,边声音急促的禀道。
“什么?”苏大人听后心中一急,急忙往后衙赶回去。
“少爷……少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快快……里面又吵起来了。”刚一进门,便被迎面而来的孙伯一把拉住,直往花厅赶去,只见孙伯满脸愁容,就差没哭出来,一路上边走边道:“少爷,两位夫人……两位夫人……哎……大人您快随我去看看吧。”
苏大人脸上略有抽搐,脚下虚浮,已是快迈不开步了,心中一千万个不想去,要知道,此时去花厅,等同于自找死路。不过……该来的总还是会来,苏大人此时已来到花厅门口不远处。
“你……你再说一遍看看,我明明就看到刚才这枚黑子在这里的,怎么一转眼就换位了呢?”花厅内传来大夫人柳煦欣的声音。
“哼,明明我刚才就是下在这里的,说多少遍还都一样。”二夫人声音不大不小,悠悠然的道。
“好啊你,你不就凭着你那两下子,趁我不住意就换了子了,真是没棋品。”
“说我没棋品?我看你才没吧,明明就是你输了棋还不认,偏还说是我换了子,哪有这样的。”
“你……你……”大夫人气到说不出话来,伸出的手指在空中不住的颤动着,最终一把抓起棋盘上的棋子摔在地上,甩出一句:“不下了。”转过身气生闷气。
“不下就不下。”二夫人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拿起桌上的棋盘就往门外摔去。
一声破空之声之后,紧接着门外就传来一声惨叫声。
“呀——”
随之而来的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少爷……少爷……不好了,快来人啊……少爷受伤了,快去唤大夫来。”孙伯急忙喊道。
地上,是被棋盘砸到以至于倒地流血的苏大人。
“老爷……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啊老爷。”
“老爷……我不是故意砸你的,我也没注意到你在门外,老爷……”
两位夫人不住的在耳边呼唤着。被砸的苏大人此时紧闭着眼睛不愿醒来。若是知道赶回来是这种结果,他就……他就……哎……苦不堪言啊……
第二天,苏大人顶着个包子头去前衙办公,众人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皆是心知肚明,不作声张。
傍晚时分,苏大人依旧在府衙内办公。眼看着桌上的公文一本本的减少,在最后一本公文看完之后,他便没了工作的目标。苏大人放下笔,抬手揉着额角。
“大人,喝杯茶歇歇吧。”一名小吏送上茶水。
苏大人谢过之后便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对了,近来县内还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或是比较麻烦的事呢?”现在的苏大人已是没事找事干了,便随口一问。
“有大人您近来的治理,介阳哪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那名小吏回道。
“这样啊……”苏大人点了点头。可这样一来自己还真是没事干了不是吗?微微的皱起眉头,心中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不过……”那名小吏显得有些犹豫。
“嗯?有什么事旦说无妨。”
“大人刚才这么一问,小人想到,这介阳还真有一件事略为麻烦。”
“哦?是何事?”苏大人来了劲了。
“大人或许有所不知,在介阳靠东的方向有座山头,山上有一群山贼占山为王,盘居在那处,时常的会打劫一些过往的商客,不过那座山头平日里来往的商人并不多,那些经常往来介阳的商客有些知道的也会绕道而行。”那人细细道来。“另外……那伙山贼虽说是以打劫为生,却是从未伤人性命,而且也都只劫些许的钱财货物,所以为害也不怎的大,人们也并不怎么很是在意。”
听完这番讲诉,苏大人顿时眼睛一亮,终于找到可干的事了。
那名小吏见大人如此模样,心中顿时一惊。“莫不是大人打算……”
“是,本官正有此意。”
忽的起身,苏大人道:“明日派两名官差,备上车马,随大人我上山一趟。”
剿匪?嘿嘿,这主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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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最近突然不怎么提得起劲来写文,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哎……
下章预告:三夫人出场。
险山剿匪记(2)
介阳东边的某座山头上。
某间傍山而建的小木屋,大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一个面露凶相的彪形大汉闯了进去。
“老大,小的有事禀报。”
“说吧。”屋内坐着一人,正拿布擦拭手中的长剑,头也不抬。
“老大,最近都没什么商队路过,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兄弟们也都闲得发慌,而且……眼看着我们就连下个月的吃食都快没了,这可怎么办?”那人站在门口不远处,朝里面的人禀报。老大向来爱剑如命,此时打扰到他,指不定他会不会发火,还是离远点为妙。
“没事干就去磨磨刀,怎会闲得发慌?”被称作老大的姚景平将手中的剑翻过一面,继续擦。
“可是……这吃食的问题……”门口那人面有难色。
“怎么?你又想提下山去打劫民舍的主意?”姚景平停下擦剑的手,转头面向门口,本应称得上英俊的脸庞上左眼戴着个眼罩,略为破坏形象,此刻正用右眼瞪向门口的人。
门口那人一惊,吓得缩了缩脖子,低头道:“小的,小的不敢有此念头。”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做这动作,看着还真挺别扭的。
“没这念头是最好。”姚景平起身走到门口处,拍了拍那人的肩。“丁三,要知道,我们是做山贼的,做山贼也有做山贼的规矩,从来都是靠山吃山,山下那些人我们没理由去动他们,人家也过得不富裕,我们这介阳也本就是个贫困地区,所以我们就算要打劫也不应该去动那些人,那些来往的商贩,他们总也有几个钱,也不在乎这些。至于吃食的问题……”男子皱眉托腮略想了想。“实在不行……那就叫几个兄弟们下山去卖艺吧,这样一来总也能挣上几个钱。”
下山卖艺?叫山贼下山卖艺赚钱?
被称作丁三的男子心中欲哭无泪。自古就没听说过有这种事的,也真叫他们大当家想得出来。
山贼卖艺。真该说是做山贼的堕落了呢?还是提高了一个层次?
“这事就交给你了。”
一句话,老大将事情抛给了丁三,转身继续去擦他的剑了。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丁三失魂落魄的走出木屋。
该叫兄弟们表演吞剑呢?还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目前看来,表演耍大刀是最具可行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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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道上,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正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驶着。
“大人,您一个帮手都不带,这样合适吗?万一动起手来,您要是有个好孬,这可怎么办?小人担待不起啊。”正在驾车的陈舒望时不时的回过头朝着车内道。此人也就是之前的那名小吏。
“这你放心一百个心好了,本官自有成竹在胸。”马车内的苏大人毫无形象的翘着腿倚坐着。先前出门的时候二夫人莫进宣还不同意自己一人出门,硬是要跟着一同上山,最终还是被自己给拦了下来。
向来两军对垒,智取为上。虽说此次名义上是剿匪,但实则可以用招安的手段来解决此事。所以……苏大人就连原先安排的两名随从也省了,连武艺高强的二夫人也还让跟,就带了个陈舒望帮忙赶车,一路直奔山头。
“老大,看,那辆马车离我们这儿越来越近了,是时候动手了。”埋伏在山路旁的山贼一伙中丁三小声的对着老大道。
正所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