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骨髓的那种,所以他用尽心思要让他的小云儿失控,不够不够,他的心里在呐喊著,最初进入身体时的那种痛还不够,所以他用尽力气的哀求喊叫,以求可以得来更深刻更剧烈的痛楚:「云,快,别停,啊!再快一点,我要…」痛…
伴随著痛苦与幸福,陈玉让樊轩云得到了高潮,樊轩云抽出自己後,累极的倒在了陈玉身上,微微的喘气,陈玉轻抬起手臂,顿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散架似的疼痛,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抱紧怀中的樊轩云,绵绵细细的吻著对方的额头、眉、眼,然後托起对方的头,主动亲上对方的红艳小嘴,伸出舌头勾引对方的舌头与之嬉戏,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亲吻樊轩云,想著樊轩云用在他身上的方法,凭著印象,慢慢的舔遍对方嘴内的一切,啃咬下唇,偶而吸吮一下对方的丁香小舌,这个吻对陈玉来说,有著毁灭的意思,所以他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刚刚莅临过云雨,拼命压榨自己体内的少少的空气,直到樊轩云痛苦的挣扎才让他的想起,他折磨自己的同时也折磨到了他的小云儿,赶忙放开,就见樊轩云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房内一时之间喘息不断,良久,两人呼吸都恢复正常之後,樊轩云嘟起红艳的嘴巴埋怨起来:「玉儿,你刚刚是想害死我吗?吻的那麽狂烈,都不用换气吗?」
陈玉给了樊轩云一记温柔如风的笑靥,轻拂樊轩云的头发,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才对他说:「对不起,我吻你吻的太忘我了,谁叫小云儿的嘴太甜了呢!」
「哼,油腔滑调!」樊轩云不依蹭了蹭陈玉,过了一会边打呵欠边问对方的身体状况:「玉儿,我刚刚好像很失控,有没有弄疼你啊!」
「我的小云儿小傻瓜,一点都不痛,你给我的只有幸福的感觉,我刚刚似乎就站在幸福的顶端呢!」陈玉笑著紧拥了樊轩云一下。
樊轩云听到陈玉的回答,高兴的乐开了花,他的玉儿居然会说被他压很幸福,啊啊!他现在也是很幸福啊!有什麽事情比得上带给心上人幸福更幸福的事情了。樊轩云他甜滋滋的抱著陈玉坠入了梦乡。
陈玉躺在床上,听著樊轩云入睡後的呼吸声,感到很安宁,他轻轻的挪开了樊轩云,将被子稳稳当当的盖在樊轩云身上这才揭开覆盖在自己这边的被子,揭开一看,床上赫然一片血迹,陈玉下意识往身下看去,大腿上还有条条的血痕,陈玉不由自主展开了最幸福的微笑,很幸福也很具毁灭性的笑,轻轻的将被子盖回原位,遮挡住令人心惊的血迹。
陈玉这才站了起来,突然眼前一黑,他连忙扶助床柱,稳住身子等到眼前视线清楚後,拾起在欢爱时特意往地上抛的衣物,一一重新穿上,撑起酸痛不止的身躯,忍著股间的疼痛,陈玉推开了房门,迎面而来清晨的冷风,将他的脑子冻的更加的清醒,拎起了从昨晚起就特地摆在门口的简便行李,里面只有他当初穿来这的衣服,其他府里给他订做的衣裳他一件也没有拿,如果可能,陈玉其实也不想穿著身上这身华服离开,但是刚刚经历过云雨的身躯实在不好让人瞧见,陈玉最後再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一脸幸福的樊轩云,他轻轻的说了句:「小云儿,祝你幸福!」
陈玉掩上了门,绕了几圈就找到了樊府的後门,他不能从前门走,前门还有另一个陈玉在守著,如果可能,陈玉不希望再见到他,现在离开了樊府,他就不再是陈玉了,他又是街头巷尾闻名的俊俏挑夫郎王二,拖著蹒跚的脚步,脸色苍白的王二往城东门走去,早市的人已经出来忙碌了,热热闹闹的街市,与王二现在死寂的心情,形成很大的对比,等王二走到城东门,门已大开,守门的卫兵,恰巧是认识王二的,王二经过时,对方显然很吃惊,大喊了一声招呼,王二吓了一跳,以为是樊府人追来了,等弄清楚原来只是认识的卫兵在叫他时,不禁给自己的心底那不实的奢望冷冷的嘲笑了一番,王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那人聊著话:
「王二哥最近上哪快活去了,忒久不见人影?」
「呵呵呵,张三,我发财了啊,瞧我穿了一身漂亮衣裳。」
「真好,真好,是大老板了。那你现在是要去哪呢?」
「跟人约了出外做生意,现在同伴都在我的老家附近那等我,我正赶著去呢!」
「啊啊!那我不拦大老板做生意了,慢走慢走,改明儿个回来,咱们兄弟俩去喝一杯。」
「一定一定……」
告别了热情的卫兵,王二拐进了他六个多月未曾回来过的破茅屋,从墙角的破甕里拿出这七八年来所累积下来的积蓄,放进简便行李中,走出茅屋前,随手点起打火石,两三下就让他住了七八年的茅草屋付之一炬。
王二现在茫茫然的沿著官道往前走,天下之大,他从福州逃到了扬州,现在他还可以从扬州逃去那呢?算了算了,走到哪算到哪好了。在烈日下,走了不知道多久,王二感觉到刚刚病愈,一夜未睡,疲惫不堪,浑身上下痛的要命的身体正在向他提出严重的抗议,他每举一次脚步,就能感觉到他的股间似乎有什麽东西正在汩汩的流著,头也自一个时辰前就一直在作痛著,王二觉得面前的景物越来越暗,暗到他再也看不见为止,王二晃了几下就这样趴倒在地上,官道远远的一端有辆马车疾行而来,马车主人似乎是发现了官道上昏倒的绿衣人,马车上同时下来了两个人,两人七手八脚的将绿衣人扛上马车後,吆喝了一声马车就扬长而去。
王二昏昏沉沉的意识中,感觉到有人在动手剥他的衣服,然後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声:
「书城,你瞧瞧,这些伤痕摆明就是被人给『做』了。」
「是啊!你瞧他这副凄惨的样子,该不会不是自愿的吧!赫!他还发烧了。」
「啊!他真是可怜,我看他还有中暑脱水的迹象呢!」
「遇到我们妙手神医双人拍档,算他好运啊!不然依照他现在这样的伤势,这种身体,保不了两天就变成了路上的尸骸了。」
「欸,书城脱下来的这些衣服怎麽处理?」
「都沾到血了,你不会扔了啊!还留著做什麽?要衣服我们的衣服不就可以拿来穿!」
(……)
吱吱喳喳嘈杂的声音,在王二耳畔回声不止,王二潜意识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两人真是扰人啊!没事打扰他的休憩,他现在只想大大的睡上一觉,睡醒之後就前尘尽忘,一切再从零开始。
第四章
早上,樊府书房里,樊邵来回踱步,他很犹豫,非常的犹豫,经过了一个晚上思绪的沉淀之後,他有点後悔昨日跟王二达成的协议,说实在,王二这人还可以算得上是樊轩云的救命恩人,那麽狠心就要他放弃云儿,置他这半年感情的付出於何地?他想王二应该有权利让云儿知道过去半年有个痴心爱他的人存在。
樊邵打定主意,心里做著打算:首先第一步是让那个镇守在大门多日的陈玉进府,把人带到大厅,然後再把樊轩云跟王二也一起叫来大厅,让他们三人去解决,也许云儿会感动於王二的痴情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樊邵多日来阴霾的心情为之驱散,他信步朝著大门口走去。
还未到大门口,就听到门外嚷嚷著:「你们这群废奴才,我才是正牌的陈玉少爷,你们家樊少爷心中真正的心上人!你们护著里头那个冒牌货做什麽,我正主儿都回来了,你们还不快把我们俩交换过来!」一听这番言论,樊邵眉头深锁,他从来没有当王二是冒牌货,他一直以来都只是把王二当作是一个叫做陈玉的替身,但是他的本质上还是王二,是了,他本质上还是王二,但是当了替身的王二,所接收的感情却不是针对他这个本质,一开始就是针对著正主的。樊邵这才发现自己残酷,也突然间了解了王二的想法,王二比任何人都还要把这个替身本质看得清,难怪他会退让的那麽迅速,不争不夺,因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身份地位能争得赢,樊邵後悔的想,如果当初不是要求他扮演陈玉,而是直接就让他以王二的身份陪在樊轩云身边,现在的他应该就不会退让的那麽快了,至少还会为了他自己的幸福争取一下,但是现在想什麽假设也没用了,王二还是做了替身,樊邵现在能做的事,就是让他们三个人能坐下来好好的谈上一谈。
「你们这群劣奴,等我进府後,定要让云弟将你们拖下去重打一顿!」陈玉骂指著门外闻风不动十分尽职的挡住门口的家丁,樊邵一出来就是见到陈玉指著家丁破口大骂的样子,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陈玉,即使他小时候那天真善良的样子,给了他有多好的印象,但是成年後的陈玉真的是令人感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算了,算了,怎麽说这人还是小弟从小恋到大的。
「陈公子好大的雅兴,在我们樊府前面表演当众骂街啊!」樊邵摇著扇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很抱歉他实在没办法给这个陈玉好脸色瞧。
「樊大哥,你说笑了,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云弟,说几句话就好,说完我就走,我不会再纠缠了。」见到樊邵,陈玉立即做出一副万般後悔的模样,俨然是一名回头浪子。
「说得比唱得好听,谁都知道云儿对你爱之入深,还为了让你进府,跟我绝食抗议了三天,要不是那个王二,现在的云儿一定还在为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不吃东西!」樊邵不满的喃喃自语道,越念越发现他们樊府真的是欠了那个王二很多东西。
「樊大哥,我求你!」
「好啦!好啦!你跟我进来吧!」守在门口的家丁听到主人这番话,憋怒在心中,想他们挡了这麽多天,被这个坏人陈玉骂了这麽多天,(不用怀疑,樊府上上下下都对那个王二比较有好感。)老爷居然一下子就让他进府了,哼哼,没关系,等等如果他打算在府里用膳,他们一定会立刻通知厨房用最『好料』的来招待他。
跟在樊邵後面的陈玉一脸贼笑,看吧!只要多花点时间,多哀个几回,现在人家不是原谅他这个负心汉了吗?呵呵呵,好日子又来了,想当初他真是瞎了狗眼,找错了金主,那人根本就不是贵族千金,她只是贵族千金的婢女,追到她,再怎麽样也不能过著锦衣玉食的日子,为了摆脱那名一沾上就甩不掉的麦芽糖,他花费了心思用尽了脑力,总算是将她甩到了妓院去了,不要说他狠,他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只是没想到进府居然可以这麽简单,这家他当初甩掉的那个有断袖之癖的小子,没想到真是越长越美了,哎哟,想到等他将樊轩云压在底下嗯嗯啊啊的时候,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风光,哎呀想起就口水直流啊!当初怎麽笨到抛弃这麽个尤物呢!只是这府里有个跟自己长相一样的人,这人的存在就有点棘手了,陈玉他从没有想过会有人跟自己一样可以长得这麽帅的,害他那天看傻了眼,少去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如果当初他没有慢到等人都救上来才回神过来的话,他早就以美人的救命恩人的名义顺利进府了,事情既然都已经过了,而他也如愿进府了,现在他只要动脑筋把那个不利於他的冒牌货给赶出府去。陈玉心里嗤道:「哼!这家大饼是我先看好的,那个後来的想吃,没门!」(敢情他把王二当成同一挂了!)
樊邵按照原本的打算,将陈玉带到大厅,就随手指了个位置,「陈公子,请坐。我已经叫人请云儿出来见你,你等一等。」
两个人安静的坐在大厅上,相对无语,一来是樊邵根本不想与这个人再多说几句话,二来是陈玉现在满脑子坏主意,想得太专心,以至於忽略了四周围。两人各怀心思,从外人看来只会简单认为这两人像是在等人。
过了好一会,去叫人的婢女,快步的走到樊邵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樊邵一听不悦道:「还在睡?都早就天亮了,还不醒?」樊邵皱了皱眉,问了很明显也没来的另一个人:「那麽王公子呢?」
「听服侍他的小翠姊姊讲说,王公子昨日身体微和,交代今日饷午再去喊他就好。」
樊邵不高兴的站了起来,他实在很不喜欢计划不按照原定的执行,「我看我亲自去叫那个贪睡云儿,再带他去找王公子好了,嗯!好,就这麽办!」樊邵边走出大厅边自言自语的又重拟了计划,樊邵拟计画时完全把存在大厅里的另一个人给遗忘了。
当樊邵大剌剌的踢开了樊轩云的房门,走进去,见到的就是棉被里缩著一个娇小的身子,樊邵大声嚷嚷著二话不说马上就把被子掀了:「太阳晒屁股噜!云儿你再睡就要变成……」最後的猪字还没说出口,就让床铺上那一大片明显的血迹给吓傻了,脑袋转了几个恐怖的念头,拼命的摇起了樊轩云,焦急的喊著:「云儿云儿,你不要死啊!跟大哥讲,是谁做的?是谁做的?」
樊轩云被樊邵摇的头昏脑胀,揉了揉眼珠,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後就笑著打了声招呼:「早啊!大哥。」
看到自家小弟清醒,樊邵脑袋里最糟糕的念头,顿时没了,但是床上明显的一滩血,看著自己最宝贝的弟弟很严肃的问著:「说,你昨晚跟谁一夜春宵了?」
樊轩云没想到樊邵这麽快就发现了,低下头满脸害羞的说:「是玉儿。」
「玉儿?」樊邵想起了樊轩云所说的玉儿是谁时,登时气得火冒三丈怒骂著:「啊!那个该死的王二,我看他老老实实的一副痴情汉的模样,没想到他居然是这般凶残的人,把云儿你折磨的下不了床,我来去把他打死为你出一口气,我瞎了眼才会想把你们凑在一起!」
看著兄长莫名其妙的骂出了一堆话,话中还有个不认识的人名,樊轩云疑惑地问了樊邵:「大哥你在讲什麽啊!」
「云儿你放心,凡是伤害你的人,大哥都会将他挫骨扬灰的!」樊邵撂下了狠话,扬长而去,等樊轩云想通樊邵误会了什麽,吓得找起床边的衣服,一翻被子,被床上那大片明显已经变成渚红色的血迹给狠狠地吓了一跳,他的床上怎麽会有这麽多血,躺过这张床的,除了自己就只剩下他心爱的玉儿了,而玉儿没事不可能流血,唯一可以流血的机会就只有在……
樊轩云的脸色由白转青,显然想懂了,他被陈玉的笑容给骗了,陈玉明明痛得要死,却反而说不痛,流这麽多血可是会死人的!想到这种可能性,樊轩云抓起衣服七手八脚穿上身,鞋子也顾不得穿了,冲出房外,大声的嚷嚷著:「来人啊!来人啊!快去请大夫啊!」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大哥正对著另一个穿青棕色布衣的人怒骂,樊轩云顾不得看清楚旁边的人是谁,冲上前抓著樊邵的手焦急地嚷嚷:「大哥,大哥,你快去请大夫啊!不然玉儿会死的!」樊邵见到自己的小弟健步如飞,为之愕然,不是听说,做了那档子事受方少说要躺上很久才能恢复元气,身体好的至少也要半天吧!难道他家小弟体质这麽好吗?一点影响也没有?明明就流了满床的血。
看到大哥望著他神游四海的样子,樊轩云是急著要死,突然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云弟,你在急什麽啊?」这才让樊轩云发现到站在一旁的穿了一身青布衣的人正是陈玉。
樊轩云喜出望外,拉著陈玉的手上下左右东瞧西看的,嘴里不忘责备著:「玉儿,你真不该骗我,明明就痛到流血,还跟我说不痛,身子有没有怎样?你怎麽不多躺些时间,当我醒来看到那滩血时,我吓得魂都飞了,我好担心你会出意外啊!」
陈玉听到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皱起了眉头,这个樊大美人的疯病难道还没好吗?说话怎麽颠三倒四的。
樊邵在一边听到樊轩云拉著陈玉劈头盖脑的那些话,顿时明白了为何自家小弟此刻生龙活虎的样子,看来他又误会王二了,但是那个傻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