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牌by+张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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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牌by+张鼎鼎-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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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转身上楼,卡洛斯等人愣了下,也跟着上去。虽然他们是丹尼奥的保镖,但并没有进到过这幢别墅,刚才情况紧急,他们也没有多想,此时见到这么多关于凯撒的照片,都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警铃越发尖锐,伴随着还有冲天而起的火光。
  大火是一种信号,但在一定时间内,它是最好的帮凶,弥漫的烟雾可以掩盖很多东西。
  这火光凯撒和林跃自然也看到了。林跃也顾不上研究了,帮凯撒的身体穿好衣服,又用床单将两人绑在一起,他一边绑一边啰嗦:“如果有机会呢,咱俩就一块儿冲出去,如果没机会,咱俩这也算是生死不离了。”
  丹尼奥上来的时候,他刚绑好。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现在的情况了,你不会找麻烦的对不对?”
  上来后,丹尼奥没有马上开门,反而先看着林跃道,林跃无奈的摊了摊手:“我知道,你放心吧。”
  丹尼奥点点头,这才开始开门。
  指纹、瞳孔、声音、密码,门打开的时候,外面已经有隐隐的枪声了,而就在把门打开的同一时间,丹尼奥的腰就被两把枪同时抵住了。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然后又放松了下来:“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只是需要你打开这扇门罢了。”卡洛斯说完,又对林跃道,“琼斯先生让我向您带句话,无论您是从哪里得到那个标志的,也无论您想做什么,他欠凯撒先生的情,算是还完了。这是您需要的东西,祝您好运。”
  他说着,丢过来一个提包,林跃接着,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和琼斯先生约定的,好像不是这个。”
  “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我只是按命令行事。”他停了停,又道,“如果我是您,我会马上离开的,下面的事情,您已经无能为力了。”
  林跃犹豫了一下,向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乐乐啊,你失算了,那个琼斯显然是准备黑吃黑了。”
  “已经比我预料到的要好了。”
  “这还算好?”
  凯撒没有说话。他让林跃来调查,自然不能毫无准备的来。但是他没有身体,所能利用的,就是金钱。
  但是金钱能做什么?是的,金钱可以做很多事。可是如果你的对手和你一样有钱呢?
  他可以让林跃找雇佣军,可以让林跃收买要员,可是这样来,只会招来更多的危险,而且他的目的是调查,并不是想在拉斯维加斯大闹一场。林跃需要的,也只是一层保障。
  他和琼斯曾有过一个约定,那就是如果他有需要,希望琼斯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他一把。
  而现在,琼斯履行了这个约定,虽然和他去的那封信中的要求不一样,但总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你骗了我。”
  丹尼奥开口,林跃没有停。
  “你又骗了我!”丹尼奥嘶吼,“十二年前你骗我,十二年后你又骗我!你只要对我承认!只要对我说你是你,我就会放你出来!我没有想过要关你!你为什么要找别人?为什么要找别人?”
  林跃转过头,他想说什么,又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有叹了口气:“你以后,好好的吧。”
  丹尼奥突然诡异的一笑。
  “十二年前,我只想着你承认我。十二年后,我只想着,你能在我看到的地方,而现在,我只想着你和我在一起,永远。”
  他说完,突然用力的拍向自己的胸口,卡洛斯等人在第一时间趴了下来,林跃在凯撒的提醒下才知道卧倒。
  “乐乐,咱俩说不定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乐乐,你是老鬼了,可要带着我啊……”
  “乐乐……”
  ……
  在剧烈的晃动中,林跃模模糊糊的想着,他觉得凯撒好像答应了他,但又仿佛没有给他任何回答。
  他恍恍惚惚的有感觉,又恍恍惚惚的没有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状态,他隐隐的觉得有人陪着他,却又觉得自己是寂寞的。
  “妈妈……”
  他好像在叫,而随着这两个字,是一种挖心的痛。那一天,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去世,看着那些医生护士走开,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母亲曾经躺过的地方。
  他很难受、很痛、很害怕。可是没有人理他,他早打过爸爸的括机,但是没有回应。
  他让电台括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没有回应。
  所以他只有自己站在那里,一直的站在那里。
  他有哭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从那以后他就不哭了,从那以后,他仿佛也不会难受了。
  他总是笑,总会笑,总可以让自己笑。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又这么难受?难受的……仿佛忍受不了的样子?
  他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人在摸他的脸。动作很轻柔、很舒服,于是,他又觉得不是那么难受了。
  但,就算是在这种舒适的状态中,他也觉得自己仿佛欠缺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等你醒了,你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他仿佛听到有人这样对他说,那声音是陌生的,但又好像很熟悉,就仿佛过去天天能听到似的。
  我能天天听到谁的声音呢?他这样想着,两个字,脱口而出——

  第 62 章

  第六十二章
  “老子很郁闷。”
  林跃咬着苹果坐在医院的天台上嘟囔。
  拉斯维加的天空不错,也许是因为四周是沙漠,也许是因为周围没有什么工厂,总之,天空可以说是碧蓝的,虽然空气炽热,但是对刚从空调房里出来的人来说,这种热,其实是有一种懒洋洋的舒服感的。
  不过林跃此时并没有这种感觉,一是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有点太多了,第二,也是他心情难得的不好。
  “老子满喜欢散客的工作的,有吃有喝还有工资拿,凭什么就不让我做了?”
  这就是他郁闷的原因,虽然没有签正式的合同,但自从他来到美国后,除了被丹尼奥关的那段时间外,就一直享受着顶级散客的待遇。
  结果他受过一次伤之后,立刻就有一个人正经严肃的告诉他,这个待遇取消了。
  “凯撒先生很感谢您为JA做的一切,不过他认为您现在已经不适合散客的工作了。这是凯撒先生让我转交的,希望您以后,一切顺利。”
  让被转交的是一张支票,一千万美金。
  因为太过惊讶,他当时只来得及问一句:“乐……唔,凯撒还好吗?”
  “凯撒先生自然是好的。”
  那人说完,就离开了,他当时还不能从床上爬起来,也没办法追上去问个详细,而从那以后,就再没JA的人出现过。
  那场爆炸,他还算幸运。虽然肋骨断了几根,右腿也摔折了,但都不是什么永久性伤害,他养了两三个月,也差不多能自由行动了。
  他在医院里住着,也没人来找他要医药费,也没人来打扰他。他住的是单间,和饭店的套房也没什么区别,病床大的像双人床,有电脑有电视,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一帮年轻貌美的小护士。
  他前一段大出风头,虽然后来突然消失了,但人们并没有很快的将他忘记。一帮小护士经常借着工作之便来找他聊天,仰慕的看着他。
  不过他却一天比一天烦躁,无法对那些护士发泄,只有爬到这天台上仰望天空。
  “乐乐,你说我这没断手,腿也养好了,为啥就不让我做散客了呢?”吃完苹果,他又一次嘟囔,而这一次,再没有人回答他了。
  没有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知道,他脑中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他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走下楼,在路过楼层服务台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找护士借电话。那护士显然也是知道他的,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他的记忆力相当好,虽然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拨打这个号码了,但还是没有弄错。
  “拉斯维加斯时报吗?麻烦找茱迪小姐。”
  “茱迪?她已经辞职了。”
  “辞职,为什么?”
  “也许是要结婚吧,我不太清楚。”
  “那么有什么办法能联系到她吗?”
  “我不太清楚,我是新来的。”
  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林跃慢慢也将电话放了上去。
  借他电话的护士明显看他心情不快,连忙问是怎么回事,一个劲儿的道是否需要帮忙。
  “不用了,就是想找一个人,而总是找不到罢了。”
  “女朋友吗?”
  林跃笑了笑。
  “哦,不要在意,找不到这一个,总会找到另外一个的。”
  那个护士一边说一遍眨眼睛,林跃笑的更大声了:“如果我就想找这一个呢?”
  “那也没有关系,现在找不到,总有一天能找到的嘛。”护士显然有些泄气,但还是以鼓励的口吻道,“你这么优秀,她一定会知道你的好的。”
  “对对,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是很难找到的。”林跃摸着下巴,嘿嘿一笑,转头对那护士道,
  “爱玛,谢谢你,今天你真是太漂亮了。”
  说完,他摆摆手,向自己的病房走去,爱玛在他背后道:“嘿,如果你真的找不到,可以回来找我啊,三十五岁以前我都等你。”
  “好,如果到三十五岁我还找不到他,就回来找你。”
  他的身影消失了,爱玛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用的是‘他’而不是‘她’吧,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JA的顶楼,卡洛斯正在向凯撒回报。他有些不解,为什么无论是丹尼奥还是凯撒都那么在意林跃,不过这并不是他应该关心的问题。
  他拿着资料,但并不用去看,那一些东西他还记得住。
  “林先生是在今天上午九点五十分离开的医院,搭乘出租车直接到了机场,他在机场用了午餐,然后乘坐下午两点三十的飞机。林先生的机票是在一个星期前预定的,目的地是马来西亚的首都吉隆坡。”
  他说完,凯撒并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听到过去非常习惯的冰冷声音:“继续跟进。”
  “是。”
  已经没有事了,但没有吩咐,他也不能离开,只有站在那里,眼睛垂下,余光也不敢乱瞟。
  在JA,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来这一楼层的,在过去,他也没有来过。据他所知,在他之前,只有林跃一个人被邀请上来过,但那还是在丹尼奥在的时候。
  他知道,能被邀请来这一层,是他的荣幸,但同时,他更有压力。
  “你的伤怎么样,全好了?”
  “是的,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那场爆炸,他离丹尼奥是相当近的,不过见机的快,身上又穿着防弹背心,当然最重要的是,丹尼奥的目标不是他们,在爆炸的前一刻,他是冲着林跃去的,也因此,他没有受到最直接的冲击。
  自然,他的运气也是极好的,他有两个手下,就被炸死了,还有一个,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右腿。
  而他,只是受了些外伤,不过在医院里养了一个月就能出来了,现在过了这么久,连疤痕都退的差不多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做的相当好。”
  凯撒又道,他立刻道:“这是应该的。”
  他说的很淡然,但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作为JA保全的负责人,他也是众多势力拉拢的对象。在凯撒在的时候,其他人都是试探一下,见他不为所动也就罢了。他们都知道不可能,凯撒不会放一个不忠心的人在那个位置上。
  而当凯撒离去,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洪门人拉拢他,用的是金钱和关系——他有一半的中国血统。
  琼斯拉拢他,用的是更多的金钱。
  所有人都认为他被他们拉拢了,连丹尼奥都认为他是忠于他的。他也的确是忠于丹尼奥,在凯撒出事后,就是他负责将丹尼奥从牢里带出来的,也是他和其他几个经理连同律师在第一时间将丹尼奥推在那个位置的。
  林跃和花胡子的那次见面,也是在丹尼奥同意了之后,他才联络的。
  如果林跃的那封信不出现,他也会一直听从于丹尼奥的。
  但是,他之所以会听从丹尼奥,也不过是因为凯撒当初的吩咐罢了。说不上太忠心,不过是习惯,在他被凯撒从黑市拳上带出来后,一些东西已经成了习惯。
  凯撒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卡洛斯需要什么,也知道他不需要什么。
  “你出去吧,马来西亚那边,没有事情的话,每星期向我汇报一次。”
  “是。”
  卡洛斯向外面走,又被叫住了。
  “把报告留下来。”
  卡洛斯脸上有一丝惊诧,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他将报告放在凯撒的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大门关上后,凯撒丢下手中的门,停了一会儿,将报告拿在手中,里面的东西和卡洛斯所说的一样,但他还是一字一句的看完了。
  在看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如同看任何一个报告似的,看完后,他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
  将那份报告放在书架中,他继续先前的工作,虽然已经过了三个月,但因为前一段太乱了,一些事情他也不能马上下手。
  “乐乐乐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这个词的意思不应该是监控吗?为什么用到这里就是探查了?虽然说监控和探查在某种意思上是有相同点的,但真的说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为什么要这样用?如果这样用会不会给人不好的印象,这到底……”
  “就是这样用的,没有为什么。”
  当声音出来后,他才知道自己又一次的下意识的回答,他的笔微微的一停,然后再次继续。
  他没有抬头,没有发问,更没有站起身去查看。他知道,那个人已经在另一个国家了,他知道,那个人不会再烦他了。
  他什么都知道。
  “十月八日,林先生在云顶山庄住了下来。”
  “十月十五日,林先生再次输了一万令吉,七天来,林先生已经输了七万。”
  “十月三十日,林先生在夜总会找到一个工作。”
  “林先生每周到云顶山庄赌一天。”
  “十二月十一日,林先生在1/2令吉的桌子上和人对局,输了一百四十五令吉。”
  “一月六日,林先生在夜总会升为领班,每月月薪八百令吉,小费大概在五百到七百令吉之间。”
  “一月十四日,林先生在4/8的桌子上和人对局,输了六十八令吉。”
  ……
  报告很规律的每星期一次出现在他的桌子上,而当有什么特别变化的时候,那么当天就会多出一份。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变化,不过是林跃找到了工作,林跃惹了点麻烦,不过已经处理了,真不算什么大事,但卡洛斯每次都会提交,他也不会多说什么,于是这一天,他的桌子上又多了一份报告:“林跃在云顶遇到浩然山庄的张智功,两人相谈愉快,共同吃了午餐,并一起返程回到吉隆坡。”
  凯撒盯着这份报告看了半天,而事实上,林跃和张智功的交谈实在说不上相谈愉快。
  在山顶碰到张智功,林跃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兴高采烈的打了招呼:“二少好巧啊,不过,恩,也说不上巧,这里的赌场也是满有名的,二少今天手气怎么样?”
  “我不是来赌的。”
  “哦,那就是来玩的了,你看着温暖如春的,咱穿单袖也没问题,真是避寒的好地方啊。”
  “我是来找你的。”
  “二少真是神通广大。”
  “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
  林跃没有推辞,在吃饭的过程中,他也是有什么答什么,顺带还问了张智成小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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