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的女人也踉踉跄跄地倒退数步,迅速又被洪湖帮中的弟子围住。
刁梦珠一阵惊叫,飞掠而出,她要去看看云大夫的伤势。
但一阵怪笑后,屋顶‘哗“地一声裂开了一个大洞一个蓬头头陀从天而降,一双大手向刁梦珠抓去。
好快,好准,但却有一样东西比他的手更快,那是林峰的刀。
林峰早在他发笑之时就有所准备,絮随风在此同时也飞掠而出他也是去看云大夫同时也是照顾刁梦珠,因为他知道这头陀并不是一个人来。
林峰的刀一出,坐在角落里的怪客便“咦”地一声低呼,但也并未有过多的表现,只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那头陀牛眼一瞪,从背上竟滑落一杆月牙铲,因为他感觉到林峰那刀身所散发的杀气,早已将他吞没,完完全全地吞没,使他便若浸在冰容之中。他从来未见到如此可怕的对手。
刁梦珠一声惊呼,但瞬即感觉到,竟没有一片碎瓦击落在她的身上,甚至连灰尘也没有,因为有林峰的刀!
她心中不由得一阵温暖。
“叮!”林峰的刀竟不作伪地与月牙铲相击。
林峰只感刀身一震,一股大力涌了过来那头陀的身子却被击得横飞而出,一声闷哼,踩烂了一张桌子,心头不由得骇然自己借下冲之势又借重兵刃之利,竟被对方击得倒退,且对方只不过是十几岁的小伙子,这岂不叫人费解。
林峰身形一晃便又迅疾向那头陀攻击,刀势依然很简单,但却有很玄的轨迹,似乎将附近的气势全都聚于刀上生出若万马冲杀的惨烈杀意,这是林峰自己所创的刀招,这几天的静悟和经验总结,竟将生与死的气机也融入了刀中,才会达到这种有死无生,汹涌不息的杀气。
那头陀大惊,虽然他可以找到这刀法中的几处破绽,可以将对方杀伤,但终难免死于对方的刀下,所以他不敢相拼,只得借长兵刃之便,划出一片迷朦的光影斜斜截上林峰刀的轨迹。
“叮——”一声脆响头陀一声闷哼,林峰却抡刀疾旋,向头陀身体靠去。
头陀的刀牙铲向林峰身上猛地一横扫。
两人同时一震,头陀的身体又猛退数步。
“哗!”又是一阵暴响,林峰的头顶的瓦面又裂开了一个大洞,一股强烈无匹的劲风向林峰的头顶压到。
林峰一惊,身体一缩,竟从旁边的一张大桌底滚了出去“轰‘地一阵暴响。
掩护林峰的那张桌子爆成无数碎片,纷纷飞散。碎片横飞乱蹿。
林峰的身形刚刚立起。却感到一道异常凶猛的暗流从左腰袭到林峰毫不犹豫地划出一刀。
“砰”一声暴响,林峰只觉身子一震,不由扭头向那角落的怪客望了一眼、那怪客手中的酒杯已没有了,手中只握着那柄有着简陋剑鞘的剑,向林峰大步走来。
林峰心中一惊,这才是真正难缠的对手,这时他听到了身后有水波动的声音。
是船,他感觉到了,而且划船之人没有武功,这是他根据对方落桨而判断的。
林峰望了望从屋顶想击开他头顶的人望去。
那是一个没有头发的秃子,和林峰一样,只不过林峰却多了一顶帽子,付洁琼的手工很精细,让别人根本感觉不出他是个秃子,那人用的是一对独角铜人,但此刻并未向他逼来,而是连同那头陀去应付絮随风和刁梦珠,他们和那怪客似是相识,竟将林峰让给怪客。
林峰又望了望刁梦珠、絮随风和云大夫诸人,同时他还感觉到又有高手奔来,不由得大喝道:“絮前辈,你们过来。”
云大夫受的伤并不轻,那神秘女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孟病夫,心头有些焦虑,见对方的高手不断奔至,但知今日之事绝对不是好事。
“云大夫,你不要紧吧?”孟病夫有些焦虑地问道,同时也被冯过客的烟熏得想要咳嗽,而且那旱烟杆烧红后,竟有意想不到的厉害,使他手中铁片也渐渐升温。
云大夫看了看那怪客的步法,和向他逼进的秃子和头陀,低喝道:“孟副帮主快撤”
絮随风己经挥出手中的铁棍刁梦珠一声娇喝,向那头陀缠过去,云大夫则迅速冲至窗边,他知道林峰所喝定有深意就因为林峰那脚步林峰目光这才收回到那怪客的身上。
那怪客猛地感到林峰的身体竟似在刹那间猛长成一座高楼,那凌厉的杀气似有形的钢刀在空气中不断地磨切着使他的压力陡然间增大近倍,于是他的步子更沉重,就像是巨大擂鼓般,直捶人心弦也立刻标出一股汹涌的气势向林峰反击而去。
林峰显得有些哑然,望着那似还带着沧桑之色的无比冷酷的脸,冷冷地道:“你也是‘天妖教’的走狗?”
那怪客脸上表情丝毫不变,对林峰那刻薄的话似根本不在意只是淡淡地道:“不是,我是他们的客卿,他们没有指挥我的权力。”
“哦?客卿,那花无愧给你什么好处呢?”林峰惊异地道。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对手,我叫依那情朗,你叫什么名字?”那怪客语气有些尊敬地道。
“依那情朗,怎么这么古怪的名字,你不是中原人?”林峰惊讶道。
第九章 异国剑手
“不错,我的祖先是很远很远的国度中人,我已在中原呆了三年”
林峰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泛起淡淡的蓝色,鼻子也很高,的确不似中原人,不由得淡淡地道:“我叫林峰,希望你永远记住。”
“我会的死在我剑下的每一个高手,我都会将他的名字记在我的本子上你将是第六十九个,希望你比他们更好。”那怪客傲慢地道。
林峰望了刁梦珠与絮随风一眼见他们已经靠了过来,不由得心头暗定,低喝道:“云大夫,快从窗口跳下去带着梦珠。”
依那惰朗定住自己的脚并不进攻。
林峰一愣,立刻会意,不由感激地道:“像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我不想和我的交手的人,不能全身心地投入更不想占对手一点点便宜那样不公平。”
依那情朗豪放而自信地道。
林峰不禁觉得这个对手很有意思,笑道:“你就这么自信能够杀败我?”
依那晴朗潇洒地一笑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败,这便是我致胜的主要原因,你小心啦”
林峰手中的刀扭了一扭,似是在校正角度,但其气势和锋锐都陡增,压力霎时全消,只变成一道刀气,只有一道,但依那惰朗的脸色却变了。
“我这把刀是神物,可以削铁如泥,你小心啦!”林峰淡淡地道手中的刀缓缓地倒拖至腹部,刀尖向地,刀把与鼻间和眉心成一条直线,这是一种让人不解的怪招。
客栈中的打斗竟在此时静了下来,因为来了几个人,四个,全都是女人。
林峰已看不见她们的美艳,但刁梦珠却看到了,她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是因为那淡淡而英姿勃发的少女。
一颦一笑。无不充满了勾魂摄魄的魅力,脖子上一串珍珠,圆润晶莹衬得更是明艳照人,她身后却是两名小丫头,也都若初绽之花蕾,秀丽无山,当然与少女相比,又不可同日而语,在她之前,是一名与那神秘女子一样打扮的女人,她的动作异常灵动,诡异,其功力似更胜那神秘女人。
围攻那神秘女人的八名弟子一声闷哼都没有,便被点住穴道。
刁梦珠等人骇然,知道今日之败已在定局,奋力攻出几招,在云大夫的长枪接应之下,竟冲过那头陀与秃头的阻击,三人汇合那头陀与秃头便停了下来,两广六怪击开定阳等四人和孟病夫,恭恭敬敬地向那少女行了个大礼,同时喊道:“恭迎圣姑。
那少女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打量了一下客栈之中的情况;目光扫过孟病夫等五人时,他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而絮随风则毫不相让地与她对视了一眼,当那少女看到林峰与依那情朗的气势时,眼中不由得暴射出一团异彩。
云大夫望了一眼孟病夫,脸上显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孟病夫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苦于被少女的气势所压。不能稍有动作,只得悲壮道:“若有幸得生,望告之敝帮帮主,就说我孟病夫尽力了,叫他小心妖邪!”
云大夫沉着地点了一下头猛地一伸手抓住刁梦珠的手臂,奋力从窗子投了出去。
刁梦珠一声惊呼,迅速发现一条小船正在两丈外,正是那店丁二想乘船离去“云叔叔快来!”刁梦珠一声娇喝,在店小二吓得手脚忙乱之时,一个灵巧的翻身,落入船中。
云大夫心头一喜,一股大力从他身后涌到是絮随风的大掌、一声娇喝:“想走,没这么容易!”那和少女一起进来戴着斗篷的女人,斗篷飞了出去,像是一片乌云。以快得难以形容的速度向云大夫的身后罩到,那秃头和长发头陀立刻转身向絮随风攻到。
絮随风一声闷哼,槟榔大铁棍一横林峰此时也动了,刀动,鞘也动,刀是斜斜拖起,疾若迅雷,厉若山崩,所有的气势全都凝于刀尖,整个人竟变得疯狂,狠厉,刀鞘却是向那若乌云般的斗篷,无比地准确,他似算准了斗篷所要经过的轨迹和时间。
“啪!”依那惰朗的剑鞘裂成了两半。竟在剑之前射向林峰,便若三支剑首尾相衔而成为一柄长剑一般怪异,同时,林峰的刀鞘也顺利地将那斗篷撞得斜飞而去,向长发头陀撞去。
林峰一声长啸,刀锋轻振,一道道若无形实有质的刀气密密地推去,有若一道向四周中辐射的环形气墙。
依那情朗暴叫一声:“好!”长剑与刀气一撞,迅速还原成三片。成品字形地向林峰攻到。
“叮!”“叮!”林峰的刀势封住了所有进路,与两片裂开的剑鞘相击,不由一声闷哼,倒退两步。
那两片裂开的剑鞘上居然传来三道不同的真气怎不叫林峰吃惊,林峰退而不乱左手一个“海底捞月”,竟抓住了下坠的刀鞘。
陡听得一声娇喝,从右侧响起,但劲风显然却是絮随风。
长发头陀一声暴喝,显然是将斗篷击得粉碎。
林峰的刀却斩到了依那情朗的剑上,但他只觉得所用之劲变得虚无飘渺,根本就不能着力,更不要说将对方的剑削断。
他有一种失重的感觉,身子向前倾,就在刹那间他咬了咬牙,左手的刀鞘运足劲力,向对方剑上搭去,整个身子便若一座塌下的山峰向依那情朗撞去。
这是一招险招,若非及时抢到了刀鞘林峰前仆,绝对会被依那情郎在胸口刺上一个洞而此刻也是危险异常,就赌一个“快”字和一个“狠”字。
依那情朗手中的剑在引开林峰剑上内力之时,突然剑上竟若被套上了千钧大石,而林峰的身子借力前冲。其势凶猛异常,左手立刻代拳向林峰的腹部击到,身子微微一偏,不过却使力道减小了一大半,因为刚才将林峰功力引去和对抗林峰剑鞘上的力道己花上了一大半的功力,但这一击最少可以让林峰受上沉重的内伤。
“砰!”‘轰!“
林峰在刹那间提起一只膝盖,与依那情朗的拳头相撞,林峰竟借下身受力前倾的同时,以头击在依那情朗的左肩上。
依那情朗一声闷哼。想不到林峰竟会有这种不要命的怪招,竟吃了个闷亏,倒退数步。
林峰的身子被依那情朗的拳头一震,下盘立刻显得松动,踉踉跄跄地倒退几步,但他并没有停攻,反而是借势反切出一刀。
虽然这一刀的力道不大,但却占着宝刀的锋利,绝不容小觑,这是划向那抛却斗篷的女人林峰竟然呆了一下,因为他想不到这神秘的女人竟如此年轻、美丽,比之刁梦珠绝不会逊色,更因为他看到了那容颜绝俗的少女,当然他知道,那定是魔教的圣姑。那种清冷狡黠的神色配上那勾魂摄魄的眼睛和容颜,他竟想到了杜娟,想来若是杜娟与之相比。不知到底谁更美上半分——因此,出刀缓上了半分。
“叮!”那美女的纤纤玉指在刀身疾点了一下,一道阴寒似针一般的劲气从刀身传入林峰的体内。
林峰不禁颤了一下,人也跟着清醒,见那美女右手化成鹰爪状,向自己的头顶抓到,不由得一声冷哼魔气上涌。
对那一爪不躲不避,左手的刀鞘便若利剑一般向美女的心口插到,所带的劲风早已让对方感到心口发闷林峰此刻却十分清楚,只有这样搏一搏才会扭转逆势否则将毫无还手之力,所以他便拼命,赌对方不敢与他同归于尽。
那美女悄脸一红,凤目中闪现出一丝强烈的怒火和杀机,全因林峰这一击正是她的胸口,似是一个极为轻浮的招式。
当然林峰并不在意招式是否轻浮,只在乎能否杀敌,在魔气的冲击下,他已经毫无世俗礼义的观念。
美女不得不改变招式,身形若水蛇般扭开,抓向林峰头顶的一爪,改抓林峰的肩头,也避开了林峰那当胸一击。
林峰冷冷一笑,脚踏“天机神步”很轻巧地绕到絮随风与秃头之间,划出亮丽无匹的一刀低喝道:“快走别管我”
“当!”那独脚铜人竟被削去一角。
林峰退后一步,反踢出一脚,絮随风不得不飞身从窗子蹿出,刚好避过过长发头陀的月牙铲猛击林峰缩身一滚,依然被依那情朗在肩上划开一道血槽。
那美女大怒,依那情朗又怒又是佩服,更多的是高兴,能有如此好的对手;岂不叫他兴奋。
林峰惨哼着撞断两根桌子脚。
啪!啪!啪“那美丽的少女不禁轻轻地拍了拍手掌,以一种叫人骨头都会酥上一半的声音诚恳地叫道:”好!好身手!“
林峰有些狼狈地长身而起,斜眼望了望那美若仙子的少女一眼哂热一笑道:“姑娘好气派,打得我差点落花流水,不过现在流血比流水更多。”
那少女不由得灿然一笑,便若百花齐放般让人心醉不已,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迷人的笑所倾倒依那情朗和秃头他们全都停了手,只将孟病夫和林峰诸人团团围住林峰愣了一下,好笑道:“姑娘是否练了迷魂大法?”
“大胆,我们小姐岂会用这些下劣功夫”那少女旁边一位俏丫头怒喝道。
“这就怪了,那姑娘刚才那一笑,怎么把我迷得晕头转向的啦,真是奇怪”林峰毫不畏怯地笑道那少女不由得淡淡一笑,制住身旁丫头的愤怒,柔声问道:“公子是哪位前辈门下,却有这般好的身手?”
林峰哂然一笑,豪放地道:“我不是天妖教门下,具体说来,我一个师父也没有!”旋又狂傲地道:“天下间能做我师父的人已经没有几个,而且我并不想要这样的师父。”
众人神色为之一变,谁都为他的狂傲而有些不屑,但林峰却毫不以为耻,只是冷冷一哼。
“真难让人相信,公子竟会没有师父。”那少女淡淡地道。
林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目光又回到那少女的身上。打了个“哈哈”,潇洒地道:“这世间想不到的事情大多了,就若姑娘这般天仙般的美丽,若是没有见过的入,绝不会相信世间会有如此佳人,对吗?”
“大胆!”两广六怪中的冯过客怒喝一声,那烧红的旱烟袋向林峰腰间撞到似在怪林峰如此不敬,说如此轻浮之话。
林峰冷冷一笑,道:“那是说,你们圣姑是‘丑九怪’啦”同时左手毫不犹豫地探出向旱烟袋抓到。
“少侠,不可!”孟病夫一声惊呼,就要出手相阻,但却听得“啪”地一声,林峰的手掌已把那旱烟袋抓了个正着。
冯过客一声冷笑,暗忖:这烧红了的烟袋,温度之高不把手掌烧得皮开肉绽,算是好了你林峰依然是淡淡地露出笑意。
冯过客的脸突然变了,他只感到一股炙热无比的劲力从烟袋上传入他的身体,这甚至比那烧红的烟袋更热上数倍,怎叫他不惊不怒林峰早就知道那烧过的烟袋炙热异常。可他对于热根本就无须慌,那沸水在他的眼中,也只不过是温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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