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子在,我当然不会怕!”春花妖媚道。
“找个椅子让我坐一下,我的腿痛死了。”林峰呻吟了一声道。
“啊!公子受伤了?”春花关切地问道。
“嗯,还死不了,等胖子进来了关上门再点灯,现在不要点灯。林峰低低地应了一声道。
“扫好了,保证不会看出任何痕迹!”胖子上好两块木板,低声道。
“干得好,我们到内屋去,那群狗杂种也真够狠!”林峰赞了声,又低骂道。
在内屋,柳春花将四周可以透光的地方全都用厚布这好,然后才点上灯。
“会主;你受了伤?”胖子一看清林峰的脸色,不由得低声惊叫道。
林峰的脸色苍白,固然是因为刚才失血过多,也是因为肉里的箭头;不由得点了点头,然后道:“去给我找一些止血的药来,我要挖肉。”
“什么?”柳春花与胖子同时惊呼道。
“一支箭头射入了我的大腿里,而现在肉又长上了,你说要不要挖!”林峰解释后反问道。
“啊!”柳春花与胖子更是惊奇万分,怎么可能箭头在肉里,而伤口又这么快合上了呢,所以他们大为惊异。
“别愣着啦!”林峰催促道。
“哦!哦!”胖子连应了两声,忙去房间里找药。
林峰向柳春花望了一眼,柔声道:“胖子跟你说了‘百家会的事吧?”
“说了,谢谢公子看得起”柳春花幽幽地道。
“你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虽然我所见过的女人并不多,所以我希望你真的能成为我得力的臂膀!因此,交给你这个任务。”林峰吸了一口气道。
“只要公子吩咐,春花万死不辞!”柳春花一改往日媚态,真诚地道。
林峰知道春花此话出自内心;心中十分高兴,柔声道:“你要好好地学习武功,以前你没有什么武功底子;学起来或许比较慢,我会想法打通你的筋脉,以使你尽快成为一个好手,能帮我把百家会治理得更好,但你要和胖子好好合作,知道吗?毕竟你们夫妻俩,住在一起有什么事又好商量一些,你多多出出主意,胖子平日做生意可能懒些,但其他的却很勤,有你出谋画策我很放心。
“我知道!”柳春花低头红着脸轻声应道。
“会主,药来了!”胖子满脸庄重地抱着一大堆坛坛罐罐走了进来。
“哇,开药铺呀,怎么这么多?”林峰吃了一惊,笑问道。
“嘿嘿,什么样的都敷一点不是更好吗!”胖子干笑道。
“是呀,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柳春花也应道。
“多谢娘子也支持为夫的意见。”胖子放下药瓶喜道。
“去你的,谁支持你的意见了,我只是为公子着想而已。”柳春花一撇嘴嗔道。
“啊!嘿嘿,这不就是我的意见。”胖子一惊。旋又笑道。
“别闹了,快把药分出类来吧!”林峰笑道。
“这是治痛的,这是消炎的,这是止血的,这是生肌的……”胖子一种种地分开道。
“别哆里哆嗦了,快拿过来呀!”柳春花玉手一摊笑骂道。
“是,娘子大人!”胖子恭敬地道。
“嘿嘿,别搞什么闹剧了,去给我热壶‘不归夜’吧,我挖出了箭头便来喝酒。”林峰苦笑了一声道。
“我这就去!”胖子应了一声,便立刻退了出去。
几人折腾了一夜,总算是雨过天晴,黑白无常从这街口走了两次,显然发现血迹重叠,可是因后面越流越少,重叠的痕迹根本就不明显,再加上刚开始众人只是一路顺着血迹疾追,却并未仔细留意,那血迹分布洒落的情况,无奈之下;只好大骂这奸滑的小子祖宗十八代。
林峰与胖子、柳春花几人都想放声大笑,不过胖子和柳春花听到林峰说到那些精彩的场面,都禁不住把心都悬上了半天,当林峰讲到穿墙之术,不由得又低声笑了起来。
到天明之时,三人已经喝了三壶“不归夜”都微有醉意,林峰的伤口了居逐渐愈合,简直是奇迹,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生肌愈合,若不是胖子与柳春花亲眼看到,叫他们怎样都不敢相信。
林峰自己也感到奇怪,这箭上本涂有剧毒;而且强烈无比,而他居然也没事一般;但他知道是与那株巨大血芝有关,而胖子与柳春花却将林峰真的当成天赐的好会主;如此年轻,便能将两个老魔头耍得团团转,正如林峰在大会上所说,前途无量。
一大早,胖子便去向李屠诉说此事,以便让他放心,而林峰则欣然行功调息,准备为柳春花打通筋脉。
君情一大早便开始行路,归家心切,别过师兄妹和居住了六年之久的王魁门,只是有些遗憾,杜娟并未来送他,他更气恼,但怒火只能藏在心底,他有些不明白,以他家的身世和财力,有什么配不上她,而且自己武功也不赖,谈到俊朗,绝不会输给别人,但却总得不到杜娟的欢心,他直至在心底有个很坏的念头,杜刺并未真心教他武功,否则怎会连一个下人都敌不过,心中总有一片阴影。
马倒是很骏健,杜家的马向来是调养得很好;不过君情的心情并不好,甚至有些恶劣,加上北风的呼啸与肆虐,甚至有些烦躁,这一段时间他老是碰壁,爱情不如意,而加上林峰那次的闹剧,使他在师弟师妹面前丢尽了脸,对林峰,他恨得牙痒痒的。
马儿的速度的确很快,追着风儿疾驰,君情的思维也飞越得很远。
是什么人敢抢“天龙镖局”的镖呢?在江湖中“天龙镖局”向有天下第一镖局之称,不仅因为财大势猛;而且缥局中的每一位嫖师无不是好手,君全权用人极其严格,能够荣登“天龙镖局”镖师的位置之人,在江湖中定有一席之地,同时,君全权在江湖中交游极广,人缘也极好,所以他能使君情成为五魁门第一个外系弟子,并非偶然,而且极懂得处世之道,无论是黑道亦或白道,都很卖几分面子给他,甚至连“天妖教”君全权都会每年派人送礼。
江湖中知道君全权武功底子的人不多,连君情都摸不清楚;不过都知道君道远、君飞龙、君天兄弟三人的武功;很少有人不知道“天龙三虎”之威名,反而君情在五魁门河从未行过江湖,名号还不如“天龙三虎”响。
“天龙三虎”在数年前便已威名远播,每次押镖,从未曾失手过,每一个人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不过这几年,似乎并没有亲自押什么镖,自有属下的镖师效劳。
“天龙镖局”总部设在蜀中雅安,君家在蜀中屹立了近百年,世代经营镖局生意,也便在江湖各地都逐渐建立自己的势力;为“天龙镖局”建立了自己不倒的系统;因为其各地都有势力,大的生意各地都会派人来接应,因此使每趟镖都很稳当;各地分部都有专人负责,若一趟的生意在十万两白银之下,可由分部负责人自行做主。若生意超过十万两白银,就必须报告总部,由总部另派高手来相助;因此“天龙镖局”在江湖中信誉非常好,不仅为江湖各派和一些商人押镖,还为朝廷押送粮草和军饷,可以说“天龙镖局”是声震朝野。
而今却失镖了。而且押这趟镖的人便是“天龙三虎”中的君天,君家老三,十三岁便开始随镖走货,已有十几年了,其行镖的经验可以说老到异常,其武功在江湖中已可算是拔尖人物。
君情也知道,他三位哥哥的武功有多厉害,所以他一直在疑虑,为什么他父亲要把他送入“王魁门”中学武,他并不觉得五魁门中的武功会比他君家的武功更强,不过他在昨天,似乎有些明白,但还是不很清晰这个概念。
第五章 天龙镖局
林峰并没有在朱家镇逗留太久,在中午时分便独自一人赶往岳阳,惟一不同的,便是多了一匹马,是林峰买的马,但钱却是众人早就暗中塞给他的,而卖马的人收钱后,又照本还给了各人,这买马只是一个形式;一个让人知道林峰与朱家镇上的人;有的只是一种交易的关系。
昨晚上被击穿了墙的几家都收到了一锭金子,那是在他们醒来之后便神奇发现的,林峰只是点了他们的昏睡穴而已,过了两个时辰;自动解开。
没有很多人送行;该送的人已在暗中送过了,一切事情都不用挂怀,自会有人安排妥当,所以林峰很放心;很欢畅,他终于拥有了第一股自己的势力,虽然只是发展的萌芽状态,却足以让一个刚从下人走出来的人欣喜万分,何况这些人都是那样的纯朴,对他又是那样崇敬;连他体内的魔血都感到了欢悦。
风很大、很冽、很寒,天上的云并不是很美,带着一种淡淡的灰色,没有什么像棉絮的感觉,可能还会有一场雪,不过林峰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在官道上,行人不是很多,林峰带着很轻巧又很精致的斗篷,这是竹枝编成的,再以在桐油中浸泡过数天数夜的麻布包裹,可以挡雨,挡雪,是柳春花的杰作,柳春花的确是一个细致而有魁力的女人,可林峰只能将她当姐姐一般,因为她有胖子,他心中却只有杜娟那美丽的影子。
“驾!驾”林峰叫得很欢,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如风掣一般迅捷,这是林峰拥有的第一匹属于自己的马。
在黄昏时分,君情已经到了仙桃,在君情离开杜家之时,便已拟好了行走的路线,仙桃边有“天龙镖局”的分部,对于“天龙镖局”的分布,君情了解得很清楚,他并不是只专心武功的人,他对一切都很有兴趣,正像君家所有人一样,并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在杜家,他学会了隐忍,看人心意,同时也在把握江湖发展的动态。
仙桃城并不冷清,位于汉江之畔,水路很方便,所以,这里虽然是冬天,但并不是很冷清,天已近黄昏,街头依然有来往的商旅和行人。
君情策马在街头缓步而行;眼睛不断地环顾周围的环境,不时有行人向他投来惊羡的神色。
坐于马上,背后的披风在寒风中轻轻地飘扬,那丰神如玉的俊朗和那种卓傲不群的气质,的确是大家惊羡的对象,幸亏并没有什么女子从街上行过,否则说不定那种温柔如水的秋波会把君情淹死也说不定。
“天龙镖局”坐落在仙桃城中心,这里的地理位置很好,很显眼,在很远便可以看到绣了一条金龙的锦旗在上空飘扬,这种旗帜并没有受到朝廷的禁止,因为,“天龙镖局”为朝廷也出过很多力,所以当今皇上并没有追究他的旗帜是否以龙为形。
君情很潇洒地从马背跃落,动作那样地自然;就像是冬天里的枯树,配以北风便显得是那样融洽,自然。
君情牵着马儿大步向“天龙镖局”的大门口迈去,那两只巨大的石刻狮子,给他的印象是苍雄而沉稳,更不失威武;门口立着两名很魁梧的大汉;挺得很直,一只手扶着挂在腰间的刀把,一只手很自然地下垂,眼神很锐利;那股饱满的精神让人感觉到在这凄厉的北风中,仍是生命力澎湃不休,而且正以惊异的眼神打量着君情;显是为君情那卓做不群的气质所慑。
“很好,二位很称职。”君情不由得真心地赞了一声道。
“公子可是来找人?”左边的那稍高的大汉立刻转身抱拳客气地问道。
“哈哈!”君情笑了笑道:“我不是来找人,我是这里的主人”说完君情从怀中掏出一块血红的玉佩亮了亮。
“啊!是四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公子恕罪。”两名大汉立刻恭敬地道。
遇到自己人,真正属于自己的属下,君情的心情很欢畅,不由得笑道:“不知者不罪,何况你们两个表现得都非常好,正体现了我们‘天龙镖局’的风范;又何罪之有,快去通知邓鹏汉。
“是!”左边一名立刻转身便跑了进去,而右边的一位立刻上前帮君情牵下手中的马匹。
“可有什么情况?”君情缓和地道。
“禀四公子,昨天接到总部消息说,三公子的那一趟镖被神秘人物所劫,三公子还受了一些伤,其余的兄弟,尽数丧生。”那汉子低声应道。
两人的脚步并没有停,一直向里走,但君情却陷入了深思,天下间,能够杀伤君天的除几位老一辈及天下有名的数人外,恐怕很难找得出来;而由君天亲自押的镖,肯定是比较大的数目,那么所有的兄弟都应是出类拔萃的好手,可是这批神秘人物却能使这些人全部丧生,然后劫走镖车,这是何等可怕的事,也可以想象对手之强,着实骇人。
“公子,想不到您这么快便到了,还以为你会在杜家庄多呆一天呢!”一个粗犷的声音夹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君情抬头一望,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紫膛脸色的大汉,很快地迎了过来,不由得应了声道:“我能不急吗,三哥都受了伤,鹏飞可有新的消息?”
那大汉脸色也一阵阴晦,沉声道:“鹏飞所知,其实也很有限,走,进去再与公子详谈。”
林峰感觉到有些不安,这与昨晚在胡同里的感觉基本上差不多,其实,中午走出朱家镇二十多里时,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只不过当时并未在意,而此刻却显得更为强烈些而已。
前面是一条狭道,通往彭家场的狭道,这是一条近路,林峰曾经走过,他与杜阿大龙口去接由长江水路运来的货,他的差事是件苦差,但所走的路却不在少数,并不像有些人足不出户,同时,他也有一张由花天亲绘的行路草图,知道怎样取道岳阳。
马儿似乎毫无所觉,但林峰那种不安的感觉竟越来越强,和昨晚那感觉一模一样。
马儿便要步入那条狭道;这是一条两边都是山的小峡谷。
“嘘!”林峰一声低呼,手轻轻地把疆绳一带。
唏律律!“马儿一声啼嘶,在地上踏了几圈,便停在峡谷口上。
林峰把眼睛向峡谷里斜斜地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动静,只有阵阵寒冷的北风在山谷中带起一阵阵低低的呜咽声,但林峰却深切地感觉到危险的逼临。
马儿在峡谷口旋了几圈,林峰居然并不驱前,反是策马向来时的路上退回去,在不远处,另有一条可绕过这峡谷的路,不过却要多走数十里路,林峰似乎要回头从那条路走。
“喳喳!”峡谷中立刻传来奔行的声音,显是有人向他追来,同时也“嗖嗖嗖‘一轮箭雨向林峰射来,不过这箭的距离似乎远了一些,射到林峰马后时,已经力道不够。
林峰一声冷哼,身上的披风霎时解开,便像是一堵墙一般;将那些力道快尽的箭击落,同时“哈哈……”一阵大笑,脚下一夹马腹,向来路退了回去。
这一招实在出乎所有已经作好充分准备的人意料之外,谁知道林峰会如此警觉,竟调头回走,所以一下子便将他们的计划尽数打乱,不得不从峡谷中追出来,他们知道林峰的逃命功夫甚是了得,所以才选择在峡谷中埋伏,只要林峰一进了峡谷,便两头一堵,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蠢蛋的白无常,怎么这么一点耐性都没有,小爷我只不过是给你一个兵诈,诱你一诱而已,想不到真的竟把你给诱了出来,哈哈哈,”林峰一声得意地大笑道。
“小子,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峡谷口传来黑无常那愤怒得快要点燃空气的话语。
“哈哈,你们本就不是人嘛,只不过是两只蠢鬼。”林峰索性把马带住与黑白无常对立遥望道。
“有种你便不要跑。”一个箭手尖厉地叫道。
“呸你们天妖教是不是只会以多欺少?每一次对付我一个人都动用这么多鬼头,我自知双拳难故四手,怎能不跑!”林峰不屑地道。
黑白无常有些哑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也同时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多在峡谷中守上一刻,其实他们的确被林峰的诡变弄得有些心乱了,这个无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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