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她这么大的忙,还不把金梅放在眼里,”说到这,她有些怀疑的看着爱人,“她不是就仗着你的势吧!”
要不说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里落了地,总会有机会生长发芽的。
她的这种不信任的眼神和怀疑的语气,把李国庆气的暴跳如雷,“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哪有你这样的女人,往别的女人身上泼脏水还顺带着你自己的男人?我帮她怎么不行了?我跟天明那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了,我帮错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自己好好寻思寻思吧!亏你还是干妇女工作的,不知道这流言蜚语对一个女同志的影响有多大?就这种思想觉悟?我看你还是别上班了,以后在家带孩子吧!”说罢气哼哼的一脚踹开门走了。
潘蕾气的浑身哆嗦,追出去在门口喊:“你这么维护她,连一句话都不让说,还说没猫腻,骗鬼去吧你!有本事你别回来,跟她一块过去吧!”喊完哭着转进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没说啥,至于跟我这样吗?我一天天的家里老人孩子单位的,我都快忙死了,他倒好,还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
她忘了,之前她还想出面调节郑慧雅和张金梅的矛盾呢!
李国庆从家里出来,想了想先去了郑慧雅家里,大锁头锁门,他直接拐进了房东家里,说了来意,房东抽着烟还没说话,房东妻子已经忍不住,叭叭的说起来。
他听的十分气愤,没想到他出差短短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难怪弟妹那么憔悴,要离开宁县,怕是这里,太让她伤心了。他叹了口气,跟房东夫妇道了别,想了想又去了赵老师家。
赵师母在家,听她问起郑慧雅,叹口气道:“那真是个好孩子,就怕被人误会,她小姑子没来陪她,她还求我去教室。我寻思着,这晚上开着灯,从后窗看的清清楚楚的,去啥去?没成想,还是出事了?也是这孩子泼辣,要不然,让那些人扣上这屎盆子,还能有个好?”
李国庆把听到的这些事在脑子里汇总了一下,就知道了前因后果。郑慧雅已经离开了,这些流言慢慢的会消失,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有一件事,他还是能帮上的。
他立刻去找了程志,问了问姚桂珍他想怎么办?“我刚听说这事,这两件事中,都有姚桂珍的影子,这个女人不能轻饶了。”
程志看他半晌,才把他拉到僻静地方,低声道:“我本来也是想给她点教训,可是……”他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有人给我递了话,希望我不要跟个女人一般见识,说她也是无意的,并不是存心使坏,谁想到事情就到了这份上呢!”
李国庆听了大骂:“特么的这谁啊,睁着眼睛说瞎说话?你答应了?你告诉我,我找他去,这人不是上了姚桂珍的炕吧,这么为她说话?”
姚桂珍其人及家里的事,他是知道的,知道她并没有什么背景,因此并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答应能怎么办?现在,我们谁也得罪不起他。”程志低沉着声音,“你也别管这事了,我已经写信给天明了,这事,还得他自己想办法。”
李国庆听出不妥了,指着一个方向问:“那边的人?”
“嗯,不知道怎么搭上的?她离婚也是那边给打的招呼。国庆,听我的,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天明要是有能耐有志气,就自己想法,给媳妇报了这个仇。要是他不敢得罪人,总有他玩腻的一天,那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给李国庆一个你懂得眼神。(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六封信(一)
潮湿闷热的森林里,一只驻扎在这里的队伍没日没夜的执行着训练任务,其中一个肤色黝黑,一张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若是闭嘴,扔煤堆里怕是连郑慧雅见了都不能认识。
有人低声喊:“历连长,你的信。”吃饭的时候,通讯员拿了一个包袱,正在分发,首长刚从部队上捎过来的信件。
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快半年了,偶尔有首长回部队,会把积攒下来的,他们的家书带来给他们。
所以,他们是能收到信的,但是写信就不成了,即便写了,也邮不出去。
历天明有些意外,上次收到妻子的信后,再也没收到过。他挺后悔的,当时干嘛要说自己有任务,看吧,人家连信都不写了。
他们这些成家的男人,训练之余就是在一起说说荤话,看看家书打发日子。
几个关系好的连长都笑话他,是不是你太老了,不能满足你家小媳妇,小媳妇对你不满啊,连封信也不写?
每当这时候,他才恍然,他比他家小媳妇大整整十岁。
不过,输人不输阵,他往往这时候,会把之前那收到的唯一的一封信拿出来,美滋滋的炫耀,“看,这是什么?你们这帮混蛋,一个个的就嫉妒吧!嫉妒我媳妇比你们媳妇年轻、漂亮、能干……”吧拉吧拉的一大通,弄得他的战友们,早就想见识见识一向眼高于顶的历天明的小媳妇到底长什么样了。
首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去部队了,这次,积攒了两三个月的信一起捎了回来,他意外之外又很高兴,哈哈,妻子又来信了。
通信员递给他一沓子信,足有五六封信,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嘴角快咧到耳后了,通信员道:“历连长,这回你的信是最多的。”
这小媳妇,怕是真想自己了,要不然也不能写了这么多的信。也不知道,她那肚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大了?
他的嘴一直咧着,躲到一旁,先看了看信封,上面的字好像不是小媳妇的,他有些疑惑,挨个信封看了一遍。这一看,看出不对了,这些信,竟然上面的字迹都不是一个人的。
他脸上的笑容悄无息的隐没了,他的直觉告诉她,怕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因为自打他去当家,家里几乎也就是一年两封信,像这样来好几卦信,还是前后差不多时间的,也真是头一回。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慧雅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吧!
他的心里一紧,先拆开妻子的信看了。
信里只有寥寥几句话,却让他如遭雷击,一颗心,不住的往下坠,往下坠。
郑慧雅不知道在信里怎么跟他说这件事,所以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告诉他:她跟婆婆闹翻了,差点没命。跟着姐姐回娘家那边了。她要参加夏天的高考,等高考成绩下来,她会给他写信的。
其余的,一概没写。
她知道,郭秀丽他们一定会给他写信的。至于信怎么写,信里会怎么诽谤她,她不想去想,他看了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会怎么决定和她的,和他家人的关系。
希望,他别让自己失望。
历天明从这简短的几句话里,看到了当时的凶险,心里止不住的抽疼。
她是怎么的人,他们相处虽然短暂,但他觉得,自己不会看错。母亲和大姐一直看她不顺眼,挑起事是有可能的。从过年老姨针对她那件事,就能看出,她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因此起矛盾是不可避免的。
可他还是没想到,刚刚半年,还没住在一起,这么快就闹翻了。
看看其余的信,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打开了母亲写来的。
郭秀丽在信里哭诉,说是因为一个误会,郑慧雅住院了,出院后不肯原谅自己不说,还放下话:永远不和历家人有来往,为此宁愿离婚。郭秀丽哭着问儿子怎么办?说这媳妇当初就不同意娶,现在怀着孩子呢,还这么任性,以后可怎么办?让他回去探亲的时候,好好的跟她说说,别再这么任性。“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非得折腾的跑回娘家去,妈以后想看孙子可咋办?”
历天明看的心更冷了。母亲是什么性子,这回他回去了解了**不离十,什么误会能让妻子入院差点丢命?什么误会能让她说出宁愿离婚,也不会再和历家有一丝来往?
他又拆开程志的信,这封信写的很厚。开头很客气,问了好,然后把事件很客观的讲述了一遍。也没从之前说,就从郭秀丽上门指着鼻子骂说起,最后他去公安局请了警察去医院当着医生病人的面来作证,然后两家翻脸,说到郑慧雅跟她大姐离开。
最后委婉的道:“慧雅这次差点就没命,三天才苏醒过来,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也都平安无事,大夫都直说是个奇迹。我岳母和她两个姐姐的意思都是一样。既然处不到一起,分开远一些,也是件好事。兴许过些年,年纪大了,慢慢的就把这事淡忘了。到时候,双方能平心气和的坐到一块也说不定。……本来,慧雅是想通过你老姨跟家里说一声的,可没想到,你妈去了,这事,最后闹的不可开交,这一时半会的,也缓解不了。天明,你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要不然,我也不能把她介绍给你。可如今,我是真后悔了。只希望,你能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不要辜负了她……”
历天明看的心里直打哆嗦,眼泪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多少年了,好像从他父亲去世后,他就再没落过泪,就是她离开自己的时候,他也没掉过一滴泪。
他的母亲,怎么能这样偏听偏信的,不管不顾的跑去责骂慧雅。搞破鞋,这个名声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有多大,她怎么会不知道?
他的慧雅,被他连逼带哄的嫁给了自己,不到半年,肚子里还有他的两个孩子,就差点被自己的家人逼死。怪不得,她说出再不来往这种话。她的心,得被伤成啥样啊!
要是往常,知道自己即将有两个孩子,他高兴的得直蹦高,可现在,他哪还顾得上高兴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六封信(二)
他抬头,把脸上的泪猛地一抹,接着看下一封信。这回,他没挑着看,对于程志的话,他并不怀疑,这是他的战友,他的为人怎样,他是清楚的,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他是不会瞎说的。
这封是历翠华写的,信里无非是说他和历天亮都瞎了眼,娶的媳妇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一个不体谅老人,抓着点把柄不放。
一个搅家精,从她嫁进来就没好事。
“大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大姐也不能说,逼你和她离婚的话。可她这样不负责任的走了,让外人咋看咱妈?咋看咱家?你没看,咱妈天天以泪洗面,后悔得不得了……你劝劝慧雅,她就是不想回宁县,也随她,可以后,逢年过年的,说啥也得让她回来。要不然,咱家不得被旁人戳脊梁骨。就是她的名声,也不会好听啊,这和婆家闹成这样,那是啥好名声?”
他看了只有呵呵。
再一封,是老姨写的。老姨把自己知道的都写上了,包括之前姚桂珍的事,埋怨他好心办坏事,“……那种人你搭理她干嘛?看看给慧雅惹出多少麻烦来?这回,她真的很危险。昏迷了三天才醒,幸好人没事,孩子也命大,保住了。要不然,你得悔死。”
“老姨给你写这信,就是想让你明白真相,别听你妈和你姐的一面之词。人家没说把你们家掀个底朝天,没说揍天亮两口子一顿出气,已经是大度了。你听老姨的,这事,千万别怪慧雅。就是以后,她想不通仍旧不和你们家来往,你也不要怪她。这孩子说了,你是历家人,她不会拦着你尽孝,可是让她出面,她是不干的。就这事,老姨希望你想开,不要怪她。这孩子懂事,孝顺,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在医院里,你大姐那咄咄逼人的样,你妈也不懂事,竟然还问人家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要不然咋非要离婚呢!”
“这孩子不是要离婚。她的意思是,假如你不谅解她的举动,非让她像以前一样,拿婆家当自家,那她宁愿离婚……”
他的心疼的更厉害了,他就这么不让她信任,这种时候,还担心自己会怪她的决定?他就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吗?
至于姚桂珍,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妻子的这笔债,他会好好的跟她讨回来的。
他拆开最后一封信,这一封,是小妹历翠霞写来的。
小妹的信写的很厚,她很为大嫂不平,可那面是她亲生妈妈,她不满却没办法。只好给大哥写信,就怕大哥看了母亲和大姐的信,对大嫂不好。
她像是汇报一样,把他走后,她嫂子的事都写在上面了,“…嫂子做的饭很好吃,她很能干,给我做好吃的,还给我做新衣服。”
“二哥结婚,那个女人家竟然要那么多彩礼,妈和大姐没办法了,就想让嫂子把那一百先出了,还说是你答应的。嫂子没答应,说是手里没钱,可妈还是让她负责二哥的衣服。”
“后来办席那家又要烧鸡,他们脸咋那么大呢?嫂子天天辛苦的早起,就为了做些吃的去卖钱,说是孩子生下来用钱的地方多,她要出去上学更得用钱。他们也好意思提出来要每席有烧鸡。可妈又答应了,真不知道,妈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历翠霞自然不知道,那是因为她二嫂婚前怀孕了,对方家里以这个为要胁,使得郭秀丽不得不答应他们的条件。
这种事,自然没有人跟一个姑娘家说,而这些人写信,也是怕被人截了信,没人敢在信里面说这事。
历天明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有事,但他没细想,如今,二弟的事离他太远。眼下重要的,是妻子的事情。
“那个女人竟然骗得二哥跟她一伙,幸好妈和老姨逼着他们把那一百块钱掏出来了,他们才老实了几天。妈一直不高兴,身体也不好,都是让他们气的,我就搬回家去住了。只是和三哥每天中午去吃饭。”
“……妈那段时间觉得还是大嫂好,还特意去看了大嫂。我还跟大嫂说,让她想办法,省得那个女人天天赖在家里,又懒又馋的,整天拿她的肚子说事。可大嫂没答应,后来没两天就出了事,我想,幸亏大嫂没答应,要我,我也不能答应啊!那个女人,简直坏透了,可妈说什么,大嫂跟家里离心了,不能让二嫂也能家里离心,都是为了我们好,以后我们还得指望二哥二嫂等等……我看妈真是有点糊涂了,我好想大嫂。可她再也不会理我了,她都没跟我说一声就悄悄的离开了,我偷偷的哭了好几天……家里现在气氛可压抑了,谁也不敢提大嫂的事……”
历天明终于明白,母亲掏了那么多的彩礼钱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二弟妹怀孕了。
他眉头皱的高高的,从小妹的信里,他看出很多信息,对母亲的处事不公和糊涂更加不满了。
他长叹了口气,把这几封信,小心的收好。他现在回不去,也不能写信出去,只希望,慧雅不要怪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只是,她要参加高考?小妹说她学的可好了,就是老三都不如她。这么说,她差不多能考上大学?
到时候,她成了大学生,又和家里闹成这样,会不会,就瞧不上他了?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忐忑。看样子,他得努力,早日提职,尽早把她办随军,离自己近近的。免得他牵肠挂肚,而她身边没个人照顾他不放心。更重要的是,在他身边,她再也不会受到这种委屈。谁敢这么冤枉她,看他不打死她!
历天明做梦也想不到,郑慧雅所受的最大的冤枉,就是来自他。当然,这是后话,以后再提。
他算着日子,约莫等妻子要生孩子的时候,他就能回部队上了,到时候,请个假试试,看能不能回去看看她们娘几个。到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