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这种东西我并不熟悉,虽然老男人杨俊飞以及老女人林芷颜老是想灌输这方面的东西给我,但是我很感冒。不是我讨厌暴力,而是自己更倾向于用脑子解决事情。不过在他们疯狂灌输下,还是记了许多东西。
至少我知道,太极推拿手,民间虽然也有,但都是些强身健体的小伎俩,现在最精练的招式大多都在军队里,要说张三和军队没有关系,打死我都不会信。
而那三个人大多使用的是西蜀的功夫,非常细腻,估计也是些精英分子。
「喂,张三,留些活口下来,我想问些事情。」我大叫着,还时不时的向那三个人扔些东西扰乱他们的视听。
「没问题,把他们打成人棍我就停下。」张三哈哈大笑着,拳头流水般的将被我骚扰到恼怒的想要冲过来解决掉我的左边那人重新拉入了战圈,他封住了三人的所有退路,一见其中有人想要脱离就假装准备拼命,打的那三人叫苦不堪。
攻击下盘的人眼看久攻不下,顿时虚晃一招,双脚连续踢出,很像是传说中的剪刀腿,双手也没有闲着,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小心,有个混蛋动凶器了。」我又喊道。
「怕什么,这软蛋耍不耍的转都还不知道,都是些软脚虾子,硬不起来的。」
张三嚣张的一脚踢过去,顺便避开了由下而上的一刀。
不得不承认,那用匕首的混蛋,功夫确实不错,将匕首用的非常歹毒,让人看到就会归于阴险卑鄙的那一类,和他的长相有的比。
张三越打越兴奋,连连叫爽。
「你有完没完啊,快点搞定。」我看的眼睛都花了,身旁能扔过去的东西也扔完了,在一旁没事干,很无聊。
「别急,我还想要打的他们求爹爹告奶奶的跪着向爷们儿我求饶呢。」张三的太极手一推,将右边那家伙的拳头,引到用刀那家伙的脸上,打的他险些一个跟头摔倒,不过眼睛却遭了殃,全肿了起来,活像一只发育不全的熊猫。
「靠,我可不耐烦了。」我皱着眉头,不耐烦的从兜里掏出手枪,向拿刀那人的腿部开了一枪,那个家伙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狼狈的抱着腿倒在了地上。
听到枪响,剩余的两个人都顿了顿,只见其中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刀在倒地那人的脖子上狠狠一抹,然后非
常有默契的向窗户冲去。
「哪里跑!」张三大喊一声,脚步猛地一动,双手就要向那两人抓去,眼看就要抓住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居然拼命一窜,在地上借力,就那么跳出了窗户。
靠,这些家伙有够狠,不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四楼!等我俩从窗户上向下瞧的时候,就看到落地的那两个人居然还没有死掉,只是吃力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全身都在滴血,恐怕是受伤不轻。
他们不管旁人惊讶的目光,抢下一辆车扬长而去。
我和张三同时叹了口气。
「怎么办?」他看向我。)
我无奈的耸耸肩膀:「还能怎么办。先检查一下地上的尸体,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结果实在很遗憾,但却又不出所料,尸体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没有身分证,没有银行卡,他甚至没有穿内裤,只有一套衣裤和一把到处都可以买到的匕首。
看着地上的尸体,我唐突的问道:「你说,凌山市里究竟出了几起三口之家死亡,孩子尸体失踪的凶杀案?」
张三疑惑的答道:「一共四十七起。为什么问这个?」
「现在已经有四十八起了。」我沉默半晌,然后说道:「我有个假设。」
「什么假设?」他顿时来了兴趣。
「很简单的假设。你看,这些凶杀案都诡异非常,但却有着几点相同之处。
「第一,都是三口之家;第二,所有家庭的孩子都不高于九岁;第三,父母都死掉了,但孩子却不知踪迹。或许他们都还没有死,毕竟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尸体,不能断定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亡。」
「但甜甜不是死了吗,验尸官都已经证实了。」张三质疑道。
「谁知道呢,她的尸体不还是在警局丢失掉了吗?」我撇撇嘴,「万一是某个组织因为警方来的太快,只好让她假死。又或者只是用别的孩子的尸体代替的呢?
「而且,」我用眼睛扫视着这个房间,「在这个三口之家里,我们也没有找到孩子的尸体,对吧。」
「你究竟想说什么?」张三问。
「或许是一种仪式,这种仪式需要用许多未满九岁的孩子,作为开启的引线。
我目光凝重的说。
「什么仪式。」
「不知道,但,恐怕是和熊家婆有关系。」我回忆着不久前的梦境,缓缓道:「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的话,这种凶杀案还会发生最后一件。」
张三吃了一惊,条件反射的问道:「还会发生?」
「不错。现在他们只抢走了四十八个小孩。而根据客家人旧时候的封建习俗,七七四十九才是回归之数。肯定还有一个家庭会被害。」我的眼神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向凌山市的街道,街上人潮熙熙攘攘,繁华无比,只是不知道那最后的一起凶杀案会发生在哪个无辜的家庭里。
唉,有些累了第九章 发现
我懂了,我做妳的老公真的会让妳困扰,不舒服吗?妳说我在试探妳,不错,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现在早就懒得去试探了,既然不试探都能看明白,还不如自欺欺人,还好过点。但是,妳不也是在试探我吗?
有人说感情的其中一方是不能理智的,至少,要装胡涂,我一直都在努力的装,不希望自己清醒过来。但看了妳这封信,我即使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醒了。
妳说我现在不爱妳了。有什么证据?不过只是妳的猜测罢了,妳胡思乱想,想的太多了。
妳不会知道的,在妳实习的时候,曾有那么几天,我很充实,很平静。
那几天,我白天谈生意打扫房间,累了就喝瓶啤酒,中午下午的时候,到时间就去接妳下班,然后大家再讨论接下来该怎么玩。突然感觉,那样过一辈子其实也满不错的,至少发觉自己的人生里,还有一个值得自己等待的人。
妳没发觉吗?我就是从那时候起开始改变对妳的态度的。
其实妳要我做一个浪漫或者给妳惊喜的人,很简单,但是,一个浪漫的人,绝对不是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我错了,其实真正没有想过,将来我们一定要白头到老永不分离的,是妳。我实在太单方面了。
确实,我们两个最近在一起都不开心。我想过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生意的事情,我心不在焉,还有压力也很大;其中一部分是妳的原因,妳在焦躁,希望找到一个可以发泄怨气的缺口。两种不稳定的情绪碰撞在一起,能开心吗?
还有,我们两个都过于现实了,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摆放到台面上,根本没有从对方的角度去着想过。说说现实吧,我一直都不是个很主动的人,如果比喻成玉的话,也是在半雕琢状态。
请妳不要像个小女生一样暗示妳不想等待,妳要现成的,其实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好男人,所有的好男人都是被自己的女友或者老婆磨练出来的。那样的好男人,到最后,也不一定能属于自己,还不如用自己的双手捏出一个来,说不定更有成就感。似呼,其实我也并不是没有想过给妳惊喜。妳以前说妳想要个Mickey的红色包包,夏天用的,不要太大,也不要装太多东西的。
妳去上课的第二天我就给妳去买,虽然没找到,不过托了朋友在上海帮我找,本来想在我生日那天给妳个惊喜的。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妳总是觉得我在骗妳?
我骗妳有好处吗?可以得到妳的身体还是灵魂?无聊。
不说了,总之最后一句话,离婚后,我们的儿子跟着我,我抚养他。妳说离婚后妳可以和我做朋友,可笑,那是因为妳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不能和妳做朋友,是因为我真的爱过妳,不要怪我把球踢还给妳,因为,我还没想过要离婚。
如果妳真的觉得我很差劲,不适合妳的话。请开口,我接受。
周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刚写好的信整整齐齐的迭起来放进了信封里。老婆最近不知为何,老是提出离婚,还毫不犹豫的在几天前搬回了娘家。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和她的感情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恐怕这一次,不论自己怎么劝阻,也没有办法挽回了吧。
儿子正乖乖睡在自己身后的床上,他的呼吸均匀,睡得很甜,一直以来自己的儿子就很乖巧,就像自己的缩影一样。他很爱儿子,也很爱自己的老婆。
但婚姻走到了这一步,恐怕谁也不能怪,因为每一个人都没有错,错的只是现在不景气的经济,和两人的心态。他的生意不顺后,夫妻间吵架的时间就越来越多了,最后甚至打了起来,妻子终于连儿子也不顾了,决定和自己离婚。
又叹了口气,他思绪混乱的捂住额头。糟糕透了,最近的一切都很不顺心,真想就这么死掉算了。
突然感觉有谁在拉自己的衣角。周云低头一看,是儿子。
他揉着惺忪的眼睛,拉着他的衣襬不停的晃动。
「怎么了?一个人睡觉害怕?」他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轻声问。
儿子摇摇头,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爸爸,熊家婆来了。」
「你说谁来了?」周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熊家婆,她说她要来吃掉我!」儿子重复了一遍。
周云有些不悦了,他将儿子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数落道:「爸爸教过你很多次了,说谎话可是不对的。」
「我没有说谎。熊家婆真的来了!」儿子焦急起来。
他皱着眉头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猜测道:「你梦到熊家婆了?」
「不是,是真的,她刚才说她要来吃了我,就在我枕头边上说的。」儿子比划着,语气说不出的惶恐。
「一定是你睡胡涂了,儿子乖,老爸还有些事情要做,你自己一个人先睡着,等下老爸就来陪你。」
他将儿子抱回床上放下。
突然发现儿子的眼神里透着莫名的恐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身后。
他呆住了,自己对面的墙壁上,清晰的映着两个人影。灯光照耀下,自己身后的人的影子,被托扼的扭曲变形起来,如同蛆一般紧紧附着在自己的后背上。
一时间儿子刚才的话清晰的回荡在脑海里。
「熊家婆来了。她来吃我了……」
「她真的来了!」
周云只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一股股寒意不断在身体内四窜。他咬牙,猛地一回头,却笑了起来。
是妻子,回娘家已经好几天的妻子居然回来了。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妳怎么回来了,这么晚,也不先打个电话给我,我好出去接妳。」周云高兴的一边说,一边问:「吃饭了没有,要不要我给妳做点宵夜?」
妻子一直没有说话。他这才发现,妻子的脸上面无表情,十分麻木,彷佛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她虽然张开着眼睛,但她的视线却彷佛刺穿了自己,甚至刺穿了自己身后的墙壁。
儿子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他更害怕了,蜷缩在床角,拉着被子瑟瑟发抖。
妻子终于动了,她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她的手上竟然拿着一把尖锐的,泛着寒意的菜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真的被刺穿了。被妻子用呆滞的动作,大的不像人类的力气,用菜刀狠狠的插入了心脏。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只听到儿子恐惧的尖叫声。他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死死拽住插入胸口的那把刀,撕心裂肺的喊道:「儿……子,快逃……」
果然不出所料,还没等到晚上,我就在电视里看到了西郊一个家庭受害的消息。依然是母亲杀死了丈夫和儿子,儿子的尸体不知所踪,母亲的头颅也被人割掉了,然后警方封锁了现场。
童颜老女人林芷颜的伤,居然在一天一夜之间好了个七七八八,能够下床走动了。这家伙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构造,我恨不得将她解剖开来看看。
大面积的软组织挫伤能痊愈的那么快,简直能算灵异事件。
「这就是多运动带来的好处,老娘我一向都很注重锻炼。」她在镜子前臭美的秀着自己匀称的身材,一副顾影自怜的白痴样子。
我没理她。
从四0二号房回到六楼暂住的地方,将一天的遭遇讲给她听,然后我便闷不作声的坐到沙发上,重复听着林芷颜和老男人杨俊飞的录音。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听到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能背下来了。
如果杨俊飞要传递一些信息,而又要传递的很隐讳,不能让监听的人发现的话,就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才行。我坚信,这些录音里肯定隐藏着某些东西,只是我暂时没有发现而已。
终于,还是让我听出了一些端倪。
杨俊飞每天都在陈述流水帐,但绝口不提熊家婆,也没提到调查的进展以及遇到过什么突发事件等,他也没有在通讯中强调任何东西。但是每一天,他都会提到一样东西,就是早餐店。
他每天都去所住的酒店楼下,一家街边早餐店吃早饭,而且非常准时,每天早晨六点十一分十五秒。
他每天都在得意的重复那家小吃店多么美味,以至于自己不愿意晚去。
这本身就是很矛盾的事情。了解这家伙德性的人都知道,就算在办案的时候,他都绝对不会早起,这混蛋那么大一个人,还喜欢赖床,十分丢脸。
那早餐店有问题,或许,他在那里留下了某些线索!
我取下耳机,不声不响的站起来,一边在原地兜着圈子踱步、一边不断思考着,过了许久停下,猛地抬头对林芷颜说道:「有事情做了。」
她一惊,然后喜道:「你找到了线索。」
「算是吧。」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道:「明天早晨五点半起床,我们要在六点十分的时间准时去一个地方。」
「去哪?」她疑惑的问
「到了妳就知道了。」我微微一笑。老男人,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给我们留下了什么线索,希望值得我动那么多的脑筋,走那么多的弯路吧。
找到你以后,狠狠的把你打个半死不活。不然难解我心头的郁闷。
混蛋老男人,千万要坚持住,活着等我来揍你。
第二天一大早,刚过五点一刻我们就起了床。慢悠悠的走出大门,开着张三送的POLO,便向凌山市中心的摩尔酒店急驰而去。
来到那个酒店所处的街道时,刚好六点十分。我看到酒店楼下的步行街边上,果然有一家炸油条的早餐店,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她也是刚来没多久,正张罗着,从三轮车上将桌子凳子等东西拿下来,整齐的摆放在地上。
「老板,两根油条,两碗豆浆。」我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看了看菜单,随意点了几样东西。
「那要稍等一下了,十分钟左右,我刚到,油条还要现炸。」老板娘说。
「嗯,我们能等。好香的味道,老板每天都起来这么早吗?」
「哪啊,这里上班的人七点过了才陆续过来,我今天来的比较早,平时都是六点半才到。来,先坐一坐。」老板娘客气的擦了擦桌子招呼我们坐下。
「没关系,我们站一下。」我礼貌的回答,暗中扯了一把大大咧咧正想坐下去的林芷颜。
「干么,那么早让本美女起来,累的慌,人家坐一下都不行啊。」她瞪了我一眼。
我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