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聊,快吃完的时候,慧仪有些羞涩地问道:“我给你的内功心法……练得怎么样了?”
萧家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慧仪一说到这个话题,就面露羞涩,他这几天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练什么武功,便含糊说道:“还行吧。”心里琢磨还是找个时间看看好应付差事。
听他这么说,慧仪更是羞涩,低声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嗯……还行吧。”萧家鼎还是那句话。
慧仪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吃完饭,慧仪告辞走了。
萧家鼎回到痴梅的宅院,刚到门口,便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正是花苑乡的乡正鲁德生,还有两河村的那位谢村正。萧家鼎便拱手施礼:“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在等大哥啊。”两人笑嘻嘻作揖,谢村正道:“我们已经把锦江两岸的石山和荒坡都买下来了,我们去衙门衙门找你,可是门房说你不住在衙门里了,跟我们说了你的住处,我们来了,来开门的是云雁,她说你出去了还没有回来,于是我们就在街道对面等,终于把你等回来了。嘿嘿!”
“进屋坐!”萧家鼎带着他们两个进了屋子,在正堂坐下说话。
谢村正道:“这些石山、荒坡是用我的一个远方亲戚的名义买的,他正好来我们益州进货,很快就有回江南去了。用他的名义买下来,再专卖给大哥你,这样既使是将来有什么问题,他们也找不到大哥你。将来雕刻石佛什么的,对外你还是用我这远方亲戚的名义就行了,这样也免得麻烦。”
萧家鼎暗自点头,心想这谢村正还真是有心计,只要锦江防洪堤一上马,两岸的石山和荒坡那就是施工必备的材料,那时就值钱了,看见这样赚钱,那些原来的主人肯定心里不平衡,说不定会找上门要价加钱,而现在,用一个远在江南做生意的人的名义买下这些荒山荒坡,那原主就不好去找,也就只好认倒霉了。这样也就不会找到自己的。
谢村正和鲁乡正拿出了一叠地契,还有签订的买卖契约,另外,还有一张已经填写好了买卖契约,是谢村正的这位远方亲戚的。已经签好字了,就等着萧家鼎签字,便生效了。
萧家鼎夸赞了他们几句,提笔写的自己的名字,让嫩竹去通知痴梅,取买石山、荒坡的钱来,付给了二人。上次朱海银帮他预收的临街商铺的一年租金冲抵的定金,这些钱已经够支付购买荒山、石山的钱了。
钱契两清,鲁乡正道:“明日大哥去实地看看好吗?”
因为距离有点远,明天还要查案,没有时间去,便道:“我派我的帐房去好了。”
“那好,明天一早我们来接。”
萧家鼎又道:“谢村正,啊不,应该叫你谢村正。——县令已经决定由你接替担任乌泰乡的乡正,让我通知你,正式的委任书已经草拟,近日就会下发。”
谢村正想不到事情办的如此快捷,当真是喜出望外,赶紧起身一拱到地:“多谢大哥提携!”
“自家兄弟,好说!坐下说话!”萧家鼎微笑道。
等谢隆坐下,萧家鼎又道:“你升任乡正,这村正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康县令让我告诉你,由你选定一个接替人,报送到衙门。这个位置很重要,你要物色好人选哦!”
谢村正更是惊喜交加,这等于给了他一个大人情,赶紧又是连声的感谢。心里暗自下决心,以后要好好巴结这位执衣,尽心竭力办好他的事情。有了他这顶大伞,这日子就好过了。
说了一会话,二人这才告辞走了。
先前萧家鼎要拿钱给他们,痴梅没有说话,等他们走了,痴梅才道:“萧郎,你买这么些石山、荒坡做什么?”
萧家鼎微笑道:“买石山,当然是采石料啊,荒坡嘛,种树啊。”
“哦!”痴梅很懂得女人不该多问的事情就不要开口。虽然他觉得萧家鼎的说法她不太相信。
萧家鼎道:“我请人找了一个护院,是老两口,以前曾经走过镖给大户人家当过护院的。是熟人介绍的,给咱们当门房同时兼任护院,这样你们几个美女在这里,我就不用担心了。”
痴梅喜道:“好啊,家里没有个男人,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还真是让人担心,这样安排最好了。”
萧家鼎道:“明天上午你和芸霞你们两去看石山和荒坡,随身带着他们作为护卫,以后收帐也是这样,这些我会交代给他们的。”
痴梅答应了。萧家鼎已经吃过了晚饭,痴梅她们本来在等他的,既然他吃了,那她们就自己吃。
吃完饭,萧家鼎跟苏芸霞和痴梅三人在客厅闲聊。萧家鼎突发奇想,道:“要是有一付麻将就好了,咱们可以打麻将。”
麻将在唐朝已经出现,只不过还不是现在的这种,总共也只有三十二张,更象是牌九。也没有麻将这样的称呼,所以二女自然听不懂,望着他。
萧家鼎眼珠一转,道:“去拿几付骨牌来!我来改造一下。”
骨牌是用牛骨头做成的,比麻将要薄一些,不过也能立着。暂时可以替代。只是,家里只有一付骨牌,主要是喝酒的时候用的。要几付的话只能出去买。
不等萧家鼎吩咐,痴梅就赶紧让丫鬟晓梅去再买几付回来。
这工夫,萧家鼎让云雁按照骨牌的大小剪裁出一片片的小纸片,又让嫩竹拿来了纸笔研墨,亲自画麻将。筒子、条子、万字,还有东南西北风。发财、白板啥的。画好的时候,丫鬟晓梅已经把几付骨牌买回来了。在萧家鼎的指挥下,几个女孩一起动手把萧家鼎画好的纸片贴在了骨牌上。
整理好之后,萧家鼎便开始传授打麻将的基本方法。他传授的是四川麻将的打法,麻将是易学难精,所以没有用多久,众女都会了,便开始打了起来,边打边熟悉,几圈下来,已经比较熟练了。于是,萧家鼎便拿了一贯钱分给几个女孩作为赌资,开始正式打牌。打了一个来时辰,萧家鼎是故意放水让她们赢,结果上桌的痴梅、苏芸霞和云雁都赢了,只有萧家鼎一个人输这下子几个女子兴致更高。
第96章 米粒大的残片
偏巧这个时候,慧仪带着那看家护院的老霍头夫妻来了。萧家鼎忙带着众女出来见面。
这老霍头夫妻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很精神,看身形就知道工夫应该不弱。慧仪作了介绍之后告辞走了。萧家鼎问了老霍头以前当护院时候的工钱,给他略微涨了一些,老霍头夫妻都很高兴,表示一定精心竭力保护家人平安。
痴梅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便又回来接着打牌。几个女子刚刚学会,兴致很高,萧家鼎便让她们四个人打,而自己在一旁指点。一直玩到了深夜,这才散了。散的时候,萧家鼎让痴梅找时间重新定做一付,把麻将牌的大小厚薄都作了介绍,让他们按照要求定做。
回到卧室,虽然时间很晚了,但是痴梅还是缠着萧家鼎云雨了一番,这才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谢村正他们就来了,萧家鼎安排痴梅和苏芸霞带着丫鬟晓梅和云雁,在老霍头的护卫下跟随前往实地察看石山和荒坡,萧家鼎要求他们把具体地点方位画下来。家里留下袁婶和丫鬟嫩竹看家。
送走她们,萧家鼎来到了衙门等了一会,莫飞鹏他们来了,于是,四人接着调查那件连环奸杀案。
他们来到了第二个案件受害人所在的村子。找到了受害人家属,查问了情况,又到了实地察看,发现奸杀受害人的地方,是一条从村子通向益州城的能通马车的大路边,因为这条大路是附近村民进城的主要通道,所以人客来往不少。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大路仅仅只有十多步,就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路上行人说笑的声音都能清楚地听见。凶手竟然选择了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说明这凶手胆大妄为到了变态的地步!
勘察了第二个现场之后,虽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但是,却让萧家鼎对凶犯的犯罪人格有了更深的认识,也可以帮助他大致勾画出犯罪人的人物形象,也渐渐有了新的侦查方向。
他们返回城里,已经是中午时分。萧家鼎请大家一起吃饭,莫飞鹏开始还推辞,但是看萧家鼎很是热情,也就答应了,因为下午要继续办案,所以就没有喝酒。
吃过午饭,他们没有休息,接着来到了第三个案子的受害人家。
这一家的姐妹两个都被奸杀了,这就像一块巨大的乌云,一直笼罩在一家人的头顶。他们在里正的带领下来到这一家的时候,还能深深地感受到这种悲情。
说明来意,一家人谁也不说话。死者的爷爷和父亲各自蹲在墙角,垂头不语,母亲身子有些佝髅,坐在那里抹眼泪。小儿子睁大的眼睛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还是死者的爷爷先开口了,他长叹一声,道:“两个闺女一向起得早,她们早早的便要去倒腾蔬菜,然后拿去市场上卖。所以天还没有亮就要起来。可是那天,我都起来了,还见她们的房门紧紧的地关着,就上去敲门。可是没有听到动静,我就大声的喊了几声,也没有回答,我觉得不太对劲,就去敲我儿子他们的房门。儿媳妇起来之后,就捅破了窗户纸房里往里一看,顿时就昏倒了。我儿子赶紧抱着她,我就上去看,便看见……唉!两个孙女……已经死了!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二孙女在地上,四脚四手地张开着,下面一大摊的血迹。二孙女在床上,两只脚搭拉在床下,下面也有血……”
说到这,老爷子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抱住脑袋呜呜地哭了起来。
莫飞鹏道:“门窗是关着的吗?”
死者的父亲点点头:“是!房门是我们后来撞开的,窗户也是好端端的,只有房顶破了一个窟窿。那恶贼肯定是从房顶下来的。我可怜的女儿。”
莫飞鹏又问:“你们有甚么仇家吗?”
死者的母亲终于也开口了:“我们也就是卖菜帮人做工的,从来都是笑脸迎人,哪里会有什么仇家?”
“那有没有什么想打你们女儿主意的人呢?”
“这个……女儿长大了,自然是有些想占便宜的人。”
“都是谁?一个个说。”
在死者的父母回忆有可能会对女儿动心思的色狼的时候,萧家鼎颇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既然已经断定是一个流窜作案,不太可能是长时间对哪一个受害人感兴趣的,作案的随机性比较大。不过,也不能完全排出莫飞鹏说的这种可能。所以萧家鼎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莫飞鹏问完之后,对萧家鼎道:“我想去调查一下这些人当天的行踪。可以吗?”
他问这话态度有些淡泊,看样子他还是对让他服从一个比他年轻得多的人不太服气。萧家鼎心想,又不是我要当什么这个协统,这也不是什么具体的官职,也就是个临时负责人,有甚么不服气的。不过,这个案子涉及到两地,还是要共同协作才行。于是他压了压心头的火,仍然微笑道:“莫执衣客气了,当然没有问题啊。不过时间有些晚了,要调查的人又比较多,这样吧,你们两个去外围调查,我们继续询问他们家人,再好好把现场看看。”
“行!”莫飞鹏也不多说,带着裘捕头跟着里正走了。
萧家鼎让死者的父母说一下他们各自的住处。这家人家境不太好,住的是一个没有院子的小平房,三间屋子,父母的在正中,跟小儿子一起住的,右边是姐妹俩住的,爷爷住在左边。另外还有一个木板简易房作厨房。
萧家鼎来到右边房间门前,房门紧锁。
他看了看两间房子,问死者的父母道:“你们在住在女儿的隔壁相隔也就一堵木板,你们就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吗?”
夫妻两都一起摇头,这个问题之前的捕快已经问过,他们也一直在回忆,努力想回忆起有甚么异常的响动,可惜没有。
这一点让萧家鼎感到非常的意外,按理说,这边在奸杀两个人,隔壁就拄住着她们的父母,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这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啊。
他正琢磨,死者的父亲拿出钥匙把房门打开。他站在门口,虽然相隔了一两个月,却还是隐隐能闻到一股血腥味。问道:“这屋子有没有清理过?”
“只是把血迹打扫了,其他的没有动过,还跟一前一样。闺女惨死之后,这房间就一直锁着,因为她娘每次到门口看屋里都要哭。”
“血迹冲洗过吗?”
“是。用水洗了,然后用拖把拖过。”
萧家鼎心中暗忖,用水清洗了,却还能闻到血腥味,可能是因为房间一直关闭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血液应该很多!
萧家鼎又问:“老人家,两个孙女下体流了很多血吗?”
“嗯!大闺女的没有多少,只有几点,就是二闺女的多。地上一大滩。”
“有多大的一滩?”
老爷子蹲在地上,比画了一下。萧家鼎顿时就傻眼了,这么大的一滩,已经可以算是血泊了!两个女孩应该都是处女,破处会有很多的血吗?他想起了跟痴梅的第一次,只有星星点点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强暴损伤了死者的下体的大血管!
萧家鼎用心在地上和床上查找着有用的线索,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抬头望了望房顶,发现房顶已经修补过了,更换的新的掾子。倒是能很清楚地观察到破损的地方。
萧家鼎让他们拿来了一把梯子,架在房梁上,爬上去察看。
上到房梁,发现光线很黑,根本看不清,便让准备一盏灯笼。
灯笼很快拿来了,有了灯笼的照明,这下子看得比较清楚了,因为这是老房子,房梁上的灰尘很多,从破损处下来的几处房梁都有擦试痕迹。看见这些,萧家鼎顿时又是紧张又是兴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蛛丝马迹?
等等,会不会是修补房顶的人留下的?他回头问死者的爷爷:“修补房顶的人,是在房顶上面修还是在下面修?”
“上下都有人。”
萧家鼎顿时心头一凉。要是这样,那这些痕迹有可能是修补房顶的人留下的,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过,他还是用灯笼照着仔细观察,心中存着万一。
但是,他再次死亡了,那些只是在灰尘上的擦试痕迹,甚至都没有留下哪怕小半个鞋印!更没有什么指纹。
就在他沮丧地准备下梯子的时候,他看见了靠近房顶的一根小横梁的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翘着粘附在边缘,内侧则有一小块擦试痕迹。他拿着灯笼观察了好一会,发现是一小块圆形米粒大小的焦煳的残片!
房梁上怎么会有这玩意?
萧家鼎观察了半天,看得眼睛都花了,也没有看出来那是个什么玩意。便让下面的戴捕头找了一张白纸给他,把那东西取了下来包好。
再没有发现什么新的东西之后,他下了梯子,拍了拍手,对莫飞鹏道:“走吧!”
他们找到了莫飞鹏两人,跟他们会合之后一起继续询问,可是没有任何结果。
到了傍晚,他们终于结束了调查。
第97章 登顶峨嵋
萧家鼎道:“明天,咱们出发前往眉州,继续调查,等所有五个案子全部再调查一遍之后,我们再来梳理线索,如何?”
莫飞鹏本来是对少城县的三个案子充满希望的,觉得自己亲自再勘察一遍的话,应该能有所发现。可惜没有。所以很是有些沮丧。听了萧家鼎这话,他们眉州通义县的那两个案子他已经翻来覆去的琢磨了很久了,没有任何发现,他不相信萧家鼎他们会有甚么新的发现。这样看来,这个连环奸杀案,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莫飞鹏点点头,道:“明日我们一早出发。”
说罢,跟着裘捕头告辞走了。
萧家鼎回到痴梅的宅院,她们已经回来了,正在唧唧喳喳的议论着,看见萧家鼎回来,便迎了上来,没等萧家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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