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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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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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所畏眼皮无力地垂着,呼吸短促无力,生命体征很弱。
  池骋表情沉稳,目光无惧,看起来并未急到乱了分寸的地步。可姜小帅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抖,无法遏制地强烈抖动,随着吴所畏眸色的黯淡愈演愈烈。
  “大宝,醒醒,别睡过去。”
  “宝儿,听话,挺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畏畏,把眼睛睁开,看着我,畏畏……”
  池骋一直试图唤醒吴所畏的意识,不想让他陷入深度昏迷。姜小帅也揉搓着吴所畏的手,焦灼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充斥着浓浓的恐惧和不安。
  郭城宇朝后视镜瞄了一眼,冷不防冒出一句,“我看他够呛了。”
  姜小帅瞬间发飙,“你他妈说什么呢?”最怕听到这个,他还专捡这句话说,纯粹是没事找骂型的。
  池骋感觉胳膊越来越沉,心一横把手伸到下面,对准宝蛋狠狠一捏。
  蛋疼蛋疼,男人所能感知的疼痛极限,再通过池骋这把老虎钳子施展出来,剧烈程度可想而知。
  一股刺痛的信号钻入大脑皮层,吴所畏的眼睛撑开一条小缝,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出来。
  池骋眼眶也红了,可直对着吴所畏虚弱的视线,他必须得强硬起来。
  “大宝,疼也给我忍着,听见没?”
  吴所畏的身体早就撂挑子了,全凭精神扛着,扛到最后瞳孔外凸,乏到了极致,眼皮又耷拉下来。
  池骋一狠心继续捏,一捏再捏,吴所畏面容扭曲,痛苦不堪。要不是过分虚弱,早就开骂了,你他妈这是救我命还是要我命啊?
  “他的喉咙里卡着血痰。”姜小帅说。
  池骋低头,直接用嘴吸,吸了好几口,才给吸干净。
  “大宝,当初你往我身上泼粥的那股子横劲儿呢?想干我一炮的雄心豹子胆儿呢?亮出来让老子瞧瞧!你再混再彪我都稀罕,你要敢怂一点儿,老子就白疼你了!”
  姜小帅听得心里涩涩的,危难当头,有一个人可以忍着心痛,忍着恐惧,从容不迫地鼓励着,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于是,他也抛开一切杂念,加入进来。
  “大畏,想想你的六十万,想想你的私房钱!你忘了?为了把蛇弄出来,你自个儿还搭进去十几万呢!那可是十几万啊!能吃多少顿麻辣烫啊?能吹多少个糖人啊?能买多少根皮带啊?能钓多少个官二代啊?……你就忍心让那个贩子卷走?”
  果然是师徒连心,姜小帅这一番话,绝对说到了吴所畏心坎里。这厮眼球慢吞吞地转了起来,开始拨拉那几个破算盘珠子。
  郭城宇在前面听着,脸上透出笑模样,这俩家伙,忒特么逗了!
  ……
  候车大厅里,一个中年男人背着巨大的包裹,不时的东张西望,神色慌张。还有五分钟就要检票了,通过检票口,上了火车,他就可以松口气了。
  “T189次列车已经开始检栗,请旅客们拿好行李物品,准备检票进站。”
  商贩惴惴不安地在队伍里挪动着,每往检票口靠近一米,心跳就加快一拍。终于,车票递到检票员手中,迟疑了三秒钟,获得点头默许,赶紧拿着车票往站台走。
  “大哥,您等一下。”
  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让商贩无端恐慌,脚步不由的加快。
  “嘿!前面那位,就说你呢,背大包的那个。”
  商贩刚想跑,肩膀被人牢牢扣住,僵硬的扭过头,两身笔挺的制服刺入眼膜。
  “大哥,您想往哪跑啊?”
  商贩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走吧!”
  一记脆生的手铐扣击响儿,将商贩的发财梦彻底敲碎。
  ……
  刚子带着几个人清理现场,又把那些蛇拉回去安顿好,忙活了一整天,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手机又响了。
  “真快!”刚子忍不住嘟哝一声。
  他手里拿的手机,是那天企图谋害小醋包的那俩哥们儿的。卡是临时的,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只要一响,准是那个人打来的。
  “喂,我说你俩怎么回事啊?”清脆的女声传来,“我从昨晚就开始联系你们,到现在才接电话,干点儿事怎么这么磨叽啊?”
  刚子保持沉默。
  “事成了没啊?说话!”
  刚子开口,“成了。”
  “麻利儿给我提过来,我得亲眼瞧见它的尸体,心里才能踏实。”
  撂下手机,岳悦细细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来。
  四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岳悦谨慎地朝门口问:“谁啊?”
  “要钱的。”刚子说。
  岳悦把钱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
  “蛇拿来了么?”
  刚子声音稳稳的,“拿来了。”
  岳悦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往地上看一眼,没瞧见箱子;再往上面看,手里也是空空的;最后一抬头,顿时僵愣在原地。
  刚子笑了笑,说话依旧温和客气。
  “岳姐,让你破费了。”

☆、100爷这结实着呢!vip (3051字)

  事情一败落,再看到钟文玉,岳悦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阿姨,其实我挺怕蛇的,为了迁就池骋,一直忍着没说。我也稀罕小宠物,我也养过小猫小狗,我知道宠物死了的滋味。可我真的是被逼无奈了,自打出差回来,我已经跑了三趟医院了,您瞧瞧这些单子。”
  岳悦从包里掏出病历册,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医生对岳悦恐惧症的诊断证明。
  “上次我陪他出差,他半夜出去打电话,一聊就聊了大半宿,房间里就剩下我和那条蛇。我也不知道怎么惹到它了,它扑过来就使劲勒我,我脖子上的淤青到现在还没下去。”说着给钟文玉指了指。
  钟文玉听了这些血泪控诉,自然对岳悦充满了同情。
  “我能理解你,我也怕蛇,我看见那玩意儿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就因为这个,我都不敢随便去看儿子。每次一进他的屋,我心里就特别憋屈。你说我儿子打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为了养点儿宠物,还得住条件那么差的地下室,我们辛苦大半辈子图什么啊?”
  岳悦攥住钟文玉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阿姨,我没事了,和你聊完之后心里舒坦多了。您千万别和池骋说我来找过您,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背后嚼舌根儿的人。”
  “那我也得找他。”钟文玉态度坚定,“不和他好好谈谈是不成了。”
  “阿姨,您别这样。这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是觉得愧疚才来找您的,您可千万别为了我的事和池骋起争执。”
  钟文玉沉着脸说:“你有什么错?换我我也得把那条蛇弄走。真是的,为了一条蛇,日子都不过了?”
  岳悦苦苦哀求,“阿姨,别去了,如果他坚持要分手,您是劝不动他的。没事,就算分手了,我也会经常来看您的。就是不知道我再陪您去逛街,您还肯不肯收我送的东西了……”说着说着又哭了。
  钟文玉心疼的摸了摸岳悦的头发,目光坚定。
  “放心吧,阿姨肯定给你讨个说法来。”
  岳悦还想说什么,钟文玉直接给拦了回去。
  “阿姨出去买点儿菜,晚上就在这吃。”
  岳悦赶忙起身,“我晚上还有事,不麻烦您了。”
  钟文玉一再挽留,岳悦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就点头答应了。
  池佳丽在另一个房间哄两个孩子睡觉,这会儿孩子睡着了,钟文玉也出门了,她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口,对着岳悦冷笑一声。
  “行啊!专拣软柿子捏。”
  岳悦藏好自个儿的心虚,故作一脸糊涂的表情。
  “姐,您说什么呢?”
  池佳丽随便用个夹子将头发卷起,一副冷艳范儿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
  “仙、人、妖三界,妖和妖之间还分个三六九等呢,更何况咱俩之间还隔着一道‘人’,您这声姐是从哪论的?”
  岳悦的脸僵着,手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在重症监护室睡了一天一宿,吴所畏总算醒了。
  池骋跟着医生出去了,病房里只有姜小帅一人看着,虽然昨晚被郭城宇强行押回了家,可姜小帅还是一宿没合眼。现在挂着两个黑眼圈,不停地打哈久。
  吴所畏嗓子发紧地喊了声,“小帅。”
  姜小帅精神一震,立马凑到吴所畏面前。
  “醒了?感觉怎么样?憋闷么?难受么?想喝水么?用不用我把主治医生给你找来?”
  吴所畏插着导管的手摸了摸,终于抓住了姜小帅的手。
  姜小帅瞧见吴所畏黯淡无光的眼珠,心里酸涩涩的,又关切的询问:“是不是特难受啊?哎……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到我这看病还哎呦妈呀的,更甭说你现在这样了。”
  吴所畏嘴唇动了动,费力的挤出几个字。
  “那个商贩逮着没?”
  姜小帅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闹了半天还惦记那俩钱呢。
  “放心吧,昨天就逮着了。”
  吴所畏瞬间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问:“那我的钱回来没?”
  “你说呢?他也拿了池骋的钱,敢不上交么?我偷摸打听了一下,你的财产损失审核数目是20万。小子,你果然赚了。”
  吴所畏心里偷着乐,还佯装出一副深沉的表情。
  “差强人意吧。”
  姜小帅都不知该咋笑了。
  心病除了,吴所畏才想起池骋来。
  “他人呢?”
  姜小帅说,“刚让医生叫出去,估摸正聊你的病情呢。”
  “对了,我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这才想起来问。
  姜小帅脸一沉,“废了。”
  吴所畏一着急,受伤的胸口被牵扯到,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
  “哎,逗你玩呢!”姜小帅急忙安抚道,“胸腔软骨骨折,脖子上有点儿皮外伤,不碍事,养一个月就能好。”
  吴所畏放心了,说了这么多话有点儿渴,让姜小帅给他倒杯水喝。
  姜小帅一边接水一边说:“患难见真情啊!你是没看见威猛先生那张脸,急得都脱相了。我说,他为了你可是杀了一条爱蛇啊!你可得好好弥补人家精神上的损失。”
  吴所畏拧着两道浓眉,一副蛮不讲理的阴损样儿。
  “他的蛇伤了我,我凭什么补偿他?要不是他犹豫着不肯下手,我能给勒得骨折么?”
  姜小帅把一根吸管插进吴所畏嘴里,“赶紧喝水吧你!”
  吴所畏脖子上有伤,吞咽起来很吃力,喝一口就得歇一会儿。
  “小帅,还是你好,你在车上对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知道么?有你在,我心里就特别踏实。”
  池骋刚走到门口,不偏不倚就听到这么一句。
  姜小帅感觉后背阴嗖嗖的,就知道某人回来了。
  池骋不动声色地走到病床前,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姜小帅看。不到三分钟,姜小帅的意志力轰然倒塌,水杯端端正正放在立柜上,麻利儿闪人了。
  吴所畏嘴里叼着一根吸管,直直的瞧着池骋。
  池骋也直直的瞧着他。
  耗了一会儿,吴所畏终于忍不住了。
  “快点儿啊!”
  池骋还是沉默不语。
  “我还没喝完呢。”吴所畏又说。
  池骋总算开口,“喝它干嘛?渴渴你这张嘴,下回你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醋瘾上来了,存心找不痛快。
  吴所畏有招,直接伸手拿,故作牵动伤口状。
  “老实待着!”果然被训。
  下一秒钟,杯子端到床边,吸管插进杯子里,一股甘甜的液体滑入口腔,干枯的唇舌得到充分滋润。缓了片刻,又吮了一口,费力地咽下去,再缓一会儿……不知不觉间,池骋端杯子的手保持纹丝不动的状态已经有十多分钟了。
  终于,吴所畏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
  看到吴所畏喝个水都这么费劲,池骋心里的火早就熄灭了。
  “脖子还疼么?”池骋问。
  吴所畏说,“没那么疼了。”
  “胸口呢?”
  “疼倒是不觉得,就是有点儿憋,感觉还是有什么东西勒着似的。”
  池骋攥住吴所畏的手,眼中闪过心疼之色。
  “你胸腔软骨骨折,缠着胸带呢。”
  吴所畏恨恨的,“哪都没有蛋疼。”
  池骋脸上终于透出笑模样,“我看看捏坏没。”
  说着把手伸进被窝,一路探到吴所畏腿间,吴所畏身体太虚,行动不便,只能让池骋随便占便宜。
  “不好。”池骋面露难色,“有一个瘪了。”
  吴所畏费力骂出一声滚。
  池骋坏笑着,“要不摘了吧?一鼓一瘪多寒碜!”
  吴所畏敛眉呲牙,眼中透出一股狠劲儿。
  “爷这结实着呢!”
  池骋被吴所畏逗笑了,笑得眉头那点儿阴云都散了。
  

☆、101早晚是你的vip (3035字)

  自打运蛇车被劫,池远端就没睡过一宿安稳觉。
  车是池骋带人劫的,这事池远端本来可以说的说的,可问题的关键是蛇“死”了五十多条,而且是在部队“死”的。光是这一点,池远端就变成了理亏的一方。不论蛇死的事是部队的人走漏了消息,还是池骋下的套,池远端就变成了理亏的一方。无论蛇死的事是部队的人走漏了消息,还是池骋下的套,池远端都没凭没据只能认赔。
  为官多年,他一直标榜着以理服人,在教育子女方面也是如此。从小到大,池远端对池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可以犯错误,但是你要给我说出犯错误的道理来,理由充分,爸爸就可以无条件原谅你。
  原本是一句教子信条,结果成了儿子反复用来操纵老子的利器。
  好比这一次,池远端错在先,他要想理直气壮地训儿子,就得把那批死了的蛇补上。可去哪补?池骋换走的那批都是珍稀品种,想把这些品种学么齐全,再完好无损地交到池骋手里,比让池远端闭嘴要难多了。
  他能怎么办?
  再比如,上次他端了池骋的蛇窝,理由是有人举报池骋猥亵男学生。这次呢?以什么理由抓走他的蛇?他说池骋不务正业,可人家在交通局待得好好的,蛇到手也没立马辞职;他说池骋心态不正,可人家也交女朋友了,还答应领证了,结果女的沉不住气要杀他的蛇。从表面上看池骋没乱来也不是诚心的,池远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又能怎么办?
  最让池远端糟心的是,在这次劫车事件中,池骋的一个朋友还受伤了,据说当时情况很危险。一旦有人伤亡,就算池远端有理,他也没脸去掰哧了。
  他还能怎么办?
  ……
  这两天,池骋一直待在病房,高级护理请了,晾在一边不用,他自个儿把伺候吴所畏的活儿包办了。
  一大早起来,医生过来理性检查,池骋在床边帮忙撸袖口,医生挺客气的来了句,“这事让她干就行了。”
  这个“她”指的是旁边站着的护士。
  池骋沉着脸来了句,“我自个儿来放心。”
  护士心里这个不舒服啊!不就是撸个袖口么?我怎么就不能干了?我还把他腕子撸脱臼了啊?挺man的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做事这么较真呢?!
  刚子进门,从后面拍了池骋的肩膀一下,小声说:“老爷子来了。”
  池骋跟着他走了出去,站在门口说,“你就告诉他我没在这。”
  “他都看见你的车了。”
  池骋硬着脸,“你就说那是你开过来的。”
  “我的车就停在你的车旁边呢。”
  “那你说我没空。”
  刚子挺发愁,“他都来两趟了,不说句话不合适吧?万一把你爸惹急了,再追到病房来,就他那个排场那个阵势,不得把里边那位吓着啊?”
  池骋朝里面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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