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不及启动左眼的“识破”,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发自心底的冰寒——那个东西……被搭持在弓上之物,给予了我“极度危险”的讯号。
他的目标,不仅仅是Berserker而已!
在瞬间判断出了这一点后,我毫不犹豫的从旁边冲向了兰斯洛特与Berserker交战的战场。
“Knight!退开!!”
“什?!Master!”
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切入战场,兰斯洛特的脸上满是错愕,不过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拼着以左臂承受了Berserker的一击,迅速撤退到了我的身边。
“Ενισχυμ&;#941;νη·&;#902;μυνα·Ασπ&;#943;δα·Υπ&;#941;ρθεση!”(天音:希腊文,“强化·防御·盾·叠加”之意。)
现阶段所能使用的最强防御咒文被念出,为了预防万一我甚至动用了附魔飞刀,通过炼金术形成了盾形的护罩挡在了朝向Berserker的方向。
“Αλχημε&;#943;α!”(天音:希腊文,“炼成”之意。)
“轰!”
瞬间。
一切的声音,全都消失——这应该是因为爆炸产生的冲击而导致的暂时性失聪。
不过此刻能感觉到的只有震撼全身的大气震动,还有足以烧焦皮肤的热度。
“唔!”
虽然被兰斯洛特及时护在了身下,但是因为爆炸来得太过突然,还是被因烈风所弹起的各类碎片刺进了左半边的身体。
左腿完全没有了知觉,只剩下好像已经断掉的痛感。
由爆炸所引起的白色的闪光,其实持续的时间只有短短一瞬吧?
虽然受伤了,但是好歹是撑过了这次的危机。
“Master!你没事吧?”
兰斯洛特小心得将我扶了起来,但是扭头的瞬间,映入眼中的情景却让我连声音都忘记发出。
爆炸地点的地面被炸出了一个大坑,但是那个黑色巨人却依旧健在。
飞舞的火光熔进夜晚的黑暗、
而黑色巨人则是无所动静地在火焰中伫着,只有火爆开的声音传入耳中。
能将我构筑起来的双层防御瞬间打破,绝对只有接近于仪式级别程度的爆炸威力,但是正面承受了这种爆炸的Berserker竟然还……
身为Berserker的对魔力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高,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只有……宝具!
“好了,回来吧Berserker。无聊的事本来打算最先解决的,不过现在行程稍微改变了。”
这个时候,伊莉雅的声音缓缓得飘了过来。
随后,黑色的影子晃动着——像是回应了少女的声音似的后退了。
“你……”不准备继续战斗了么?
我看着伊莉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此刻兰斯洛特为了保护我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如果她要趁胜追击的话我就只剩下败落一途——方才那因为我道出了她的身世而产生的杀意是假的么?
“没错,我改变心意了。”
仿佛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伊莉雅轻快的旋转了一圈,“难得有了好心情我可不要就这样被你败坏掉。而且,击败因为别人插手而导致实力降低的敌人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那种胜利伊莉雅我才不要呢!”
“……”
大概是因为方才经历的场景太过震撼,所以我此刻对着这种吐槽点满分的宣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我就让你再活一段时间好了。”
白色少女这样笑着说着,“那么拜拜喽!”
然后留下了这句话,和黑色的巨人一起,往火焰的另一头消失了。
压迫感冲空气中消失了,但是警报并没有因此而解除。
不仅仅是我,连兰斯洛特也在修复了概念武装后一起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虽然因为武器被击断导致威力下降,不过竟然能从那种程度的爆炸下幸存,似乎要重新判断你这个Servant的战斗力了。”
月色下,白发红衣的轻铠骑士手持黑白色双刀站在了不远处的围墙之上。
情况很不妙。
如果是未受伤的兰斯洛特,拼近身战的话绝对稳赢这个家伙——但是现在的情况真得不容乐观。
“你准备进行车轮战么?”
从兰斯洛特的身后走了出来,我径自看着那名Servant。
事到如今,只能堵上一把了。
“你……”
在看到我的瞬间,Class应该为Archer的红衣骑士的瞳孔猛得收缩了一下,加深了我的推测,“你竟然也是Master!”
“阿赖耶侧的守护者行事一向不择手段只求结果。那么……”
抬起了手,按住了隐约有些抽痛的左胸口,我抬头紧紧得盯着他,缓缓开口,“你……准备再杀我一次么?<;B>;卫宫<;/B>;。”
“!”
红衣骑士如同被蛰到了一样的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出现了无比错愕的神情,“你怎么会!不对!你怎么可能知道!”
“从以前起,就在断断续续的做着梦。”
吃力的拖着此刻连痛觉都已经麻木的左腿向前走了一步,我看着他,“不过能想起来还是拜你所赐。忘记了么?Yuu,这个名字还是在上一世的时候,你给我起的。”
“……”
脸上的神色不断的变换着,最后终于定格成了一片漠然,“方才,我不知道这边的战场,你是作为Master存在的。”
“就算知道了我存在,那又如何?”
我冷哼了一声,抬手挡住了想上前的兰斯洛特,“你会是那种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么?卫宫。”
“此身早已丧失了使用那个名字的资格,所以……不用如此称呼此身。”
烟茶色的眼缓缓垂下,红衣骑士的身影逐渐从我的眼中消失,“无论如何……抱歉……”
“……”
一片沉默。
在直觉感到对方应该已经离开之后,我呼出了一口气,强撑的精神终于松懈了下来。
“……雨宫……”
兰斯洛特急忙上前扶住了我,“对不起,我什么忙都……”
“能和Berserker战斗还能伺机争取上风,兰斯你的实力的确很强。所以不用自责……”
吐出了一口气,我把重量挂在了他的手臂中,“不过今天晚上还真是狼狈啊……”
“我重新送你回柳洞寺找Caster小姐帮你疗伤,好么?”
收起了概念武装后让我靠在了他怀里,兰斯洛特垂下了眼看着我询问道。
“唉,可以想象肯定又要被念叨了。”
我苦了一张脸,“我讨厌魔药!讨厌讨厌讨厌!”
第三 十 章 间幕三
于是佐佐木、葛木、美狄亚三人组领便当下台一鞠躬。
其实美狄亚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抽)……
关于美狄亚的过去,我会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写到的,而她的愿望还有葛木临死前的表现可不是我胡诌,而是F/HA里面真实段落哦!
只是可怜了小鱿鱼,莫名其妙的被牵连进来当成炮灰了。估计要伤心好一阵子了。
小兰花,该营造的条件我可是都已经帮你营造好了,要是再不会掌握时机你就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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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下着雨……】
【在那里做什么?】
【……】
【起来了吗?可以说话吗?】
【……】
【如果迷惑的话就回去吧。这件事想要我忘掉我就会忘记掉。】
【我……很想回去……】
【回去哪里?】
【……我死前,好想再回到自己的祖国啊……】
【这样么?那么尽量、不要扰乱现在的生活。需要帮忙的时候说一声。】
、
每次一回想起当初和宗一郎大人签订契约的情景,美狄亚依旧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那种不可思议感,与其说是惊讶,更不如说是一种接近于喜极而泣的情绪。
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宗一郎大人,却对当时狼狈不堪的自己伸出了援手,甚至在自己将自己的身份摊了出来,对于并不在他常识范围以内的自己的正体,也没有一丝惊愕地接受了。
而和自己一起,参加互相杀戮的圣杯战争这件事也就那样如同答应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般的,同意了。
她感觉的出来,宗一郎大人,并不是因为惧怕自己而点头答应。
同样,也不是因为他关心“圣杯”这个道具。
仅仅的,只是因为自己向他寻求帮助。
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那个时候的自己,明明还在想着在被拒绝的瞬间,就用魔术控制其心志而暗自欢喜着——不过仅仅只是因为听到了那一句话,那卑劣的企图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有多久了呢?
不是被拒绝,而是被接纳,在被冠以了“背叛魔女”的名号之后,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简简单单,毫无芥蒂的接受呢?
已经不记得了。
即使到了第四次圣杯战争已经结束的现在,有的时候,还是会离开柳洞寺的灵脉守护,来到位于新都的海岸边,从灰色的海岸往对岸遥望着。
无法数清的诸多罪孽和早已抛弃的诸多梦想,就算知道这是个不会实现的愿望,也依旧像为了赎罪一样,在心里延续着这份思念。
想回到故乡。
哪怕仅仅只能看一眼,就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被驱逐也无所谓。
【你真得只想回去故乡么?美狄亚。】
但是,打破了她的这个想法的人,就是她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重新契约的那名Servant。
白发独眼,擅用弓枪剑,真名不详的架空盖亚侧英灵。
回去故乡。
为什么不想呢?
这是早在第四次圣杯战争被招呼出来之后,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不是么?
【那么葛木你准备怎么办?】
宗一郎大人么?
那个时候的自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而现在,她……似乎已经明白了。
【那么,美狄亚姐姐想要获得圣杯,果然是打算获得实体好和葛木老师一起生活下去么?】
那略带着调侃味道的话犹然在耳,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只觉得有种莫大的讽刺。
原来,连那个孩子都能更早得看清自己的真实想法么?
、
战斗很快地就宣告了结束。
随着敌方的那名金色的Servant的出现,山门被攻破了,而前往迎击的Master宗一郎大人伴随着一阵剑的乱舞也终于败北了下来。
腹部裂开了惨不忍睹的口子。
经过二十余年锻炼的结实而修长的双手,也从肘部以下消失了
“Master,Master!!!!!”
了结了山门的Servant和Master后,那名金色的Servant丢下了一句“真败兴”的自语而张扬离去。
只有孤独幸存下来的自己,跪倒在契约者的身旁。
……
是梦吧?
这应该仅仅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吧?
“从这里离开吧Caster。如果察觉到你的气息,刚刚那个Servant会回来的。”
即使是倒在血泊之中,宗一郎大人也依旧仿佛感觉不到痛楚一样的,淡淡地从口里说出了这样温柔的话语。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下决心,一定会把你治好,一定不会让你死的Master!”
但是,对此,她并没有离开,而是给予了这样的回应。
似乎有点不合常理,按照常理来说,失去了Master应该身体会很痛才对,可是也不会致死。
而现在她又一次失去了Master,而只要一想到方才那个拥有着恐怖能力的金色Servant再次来袭击这里的话,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考虑,尽早离开这个地方,找寻下一个Master才是最佳的方案不是么?
这点,作为“魔女”的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
但是,无法离开。
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只是跪在宗一郎大人的身边,“请不要小看我,我是魔女!死了一两个人,都可以轻松把他们救过来的!”
但是,奇迹没有发生。
柳洞寺里所储存的魔力都被那个金色的Servant所破坏了,而宗一郎大人被宝具所伤的身体也被加以了不治的诅咒。
“……简单,这种事我都成功过几次了……所以不会失败的,不会失败的,不会失败的!像这种简单的治疗,在我手里从来没有失败过!”
一边哭着,一边吟唱着魔术。
可是……没有效果。
就连口中的神言,也失去了平时的威力。
为什么会这样?!
“咦……啊,啊啊,啊!不,不要,救命呀,谁,谁来救一下吧,求求你了,求求你!救命呀,救命呀!”
因为那撕心裂肺的悲伤,连话语都无法述说周详,“这都是骗人的,明明至今为止、至今为止连一次都没有失败过的!!!!”
不管是伤口的治疗,甚至连肉体的复苏都来不及了。
救不了。
“魔女”会做的,只是贬低人类而已。
就算是偶尔因为善心或者感觉到无聊而去救人或者复活死者,也不会纯粹只是为了救人而去做。
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如此真心的,诚心的祷告救治过别人过。
这就是对于自己的惩罚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魔术不起作用,就算呼救也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
仰望着的夜空很高很远。
而她,无法留住那慢慢消逝的体温。
“不要!!!!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啊宗一郎!!!!”
声音慢慢变成了哭泣,什么都无能为力,甚至连复活魔法都无法完成的自己,只能就这样跪在宗一郎大人的身边,哭泣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明明就是她的错,却依旧可以听到,来自于宗一郎大人,温柔的声音:“Caster……好啦,快点走吧。你,不能待在这种地方……”
声音……逐渐的微弱了下去,象征着生命的温度,也逐渐的失去。
“宗一郎大人……”
无法遏制的悲鸣着,心底深处,某个被自己牢牢封印着事情,一点一点,清晰的浮出水面。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察觉……”
如果能早一点诚实的面对着自己的话,那么一定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吧?
背离了故乡的候鸟,总是思虑着返回故乡。
但是……
“喜欢上路途上的地方,然后停留在那里而忘记了天空的候鸟也是有的吧。”
抱着宗一郎逐渐冰冷的尸首,美狄亚闭上了双眼,“那种归巢的事情……就算是放弃,也无所谓啊……”
、
轻微而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那熟悉的步音很轻易的就能听出来,是属于那个小丫头的。
“美狄亚姐姐?!”
匆忙跑过来的孩子,是自己虽然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从承传上来看,也可以称之为“学生”的存在。
她清晰的记得,当初自己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那个Servant抱着她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心中的那种震撼。
那是一双在波澜不惊的死海之下,孕育着深切悲伤的眼睛——和自己在镜中看到的眼睛,非常的相似。
即使是到了现在,虽然那个孩子自己掩饰的很好,表现的是和当初初次见面时截然不同的开朗,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那孩子在心里构筑的那层厚厚的墙壁——就如最初的自己。
“……优……”
“美狄亚姐……葛木老师?!”
似乎终于看清了美狄亚怀里抱着的人,女孩吓了一跳后急忙跑了过来,“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沾有血迹的衣服,可以看得出来在来之前她一定是经历了一场苦战——或许,她来柳洞寺就是为了找自己帮忙疗伤的。
只是此刻……
“优……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魔术会失败……”
美狄亚的思维已经完全的混乱了,所以,连这样的问题也会问出口,“为什么……明明每个步骤都没有错,可是为什么……还是复活不了……”
安静的看着已经面临于崩溃边缘的美狄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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