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那有你这样横插一杠子的!”
相对于士郎的庆幸,赵优就显得很不乐意了——她正打到兴头上呢!
“有意见么?没问题,给你申诉的机会,不过……”
将本来就没有扣纽扣的外套一脱一甩,金边眼镜一摘,雨宫优看都没看随手就将这些东西丢到了站在一边的士郎的怀里,扯起了一边的唇角笑得嚣张自得,“要你先打赢我再说!”
“来就来!怕你不成!”
收拢起了一开始和卫宫士郎切磋时的漫不经心,赵优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犀利,枪花一抖,整个人立刻就向着雨宫优弹射了过去。
、
“优姐,找我有事?”
吃完午饭洗完碗筷后,士郎步入了道场,看向了正在其中静坐休息的雨宫优。
“只是一些事情想确认一下。”
对于每次直接面对她都会显得有些局促的士郎,雨宫优只是很温和的笑了笑,“士郎,你的梦想是什么?”
“嗳?这个……”
有些不理解雨宫优为什么要这么问,卫宫士郎犹豫了一下之后,才道,“应该是完成老爹的那个愿望吧?”
“成为‘正义使者’,这就是你的梦想么?”
挑了挑眉,因为活动适量的揍完了人加上中午抢食抢得很饱,所以此刻显得心情很好的雨宫优忍不住再次确认道。
“啊,是的。有什么不对么?”
对于士郎那种很理所当然的表情,雨宫优只是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唯有恶才能彰显善。你要是单单只是想成为‘正义使者’的话,那么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比较好。因为,‘正义的同伴’这样的事情,是无法独立存在的。”
“……”
对于雨宫优的说辞,虽然并非不理解话中的含义,但是卫宫士郎就是觉得有点无法接受。
“士郎,你给我记住。”
回想起了记忆中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雨宫优虽然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是无法改变的,但是还是想去尝试一下,“所谓的‘正义’,所谓的‘邪恶’,其实全都只是人为划分出来的定义。你并不是那种拥有着可以容纳下所有人的胸怀的人。所以……只要守护好你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就好了。”
“那样,不是太过自私了么!”
皱着眉头,士郎给与了激烈的反驳。
“自私又如何?”
对于士郎的反驳,雨宫优则是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晃了晃自己的手指,“每个人其实都是自私的。甚至包括‘他’,也是一样。”
这就是雨宫优奉行的一贯守则——只要自己和自己所在意的人安全就好了,其他的,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那么她不想管也懒得去管。
“他……老爹么?”
看着雨宫优的神态,虽然很反感她的这种观念,不过士郎还是理解了她话中所指的人。
“嗯。他总是想着如何去救人,但是在那场战争的最后,却是什么人都救不了——除了你。”
之后的五年之中,他更是思考着要如何去解决“圣杯战争”。
在圆藏山上,他画了五年的时间刻画下了一个侵蚀法阵,大概再有30多年的样子,就可以自然而然的破坏掉当初设置下来的聚集灵脉的基石,让一切表现的如同自然坍塌。
只是可惜了,卫宫切嗣并不知晓,因为他在第四次中只是破坏了圣杯却没有使用,导致整个仪式在十年后重新启动。
他所想保护的人——卫宫士郎、伊莉雅还有赵优,最后还是会卷入他最不想他们卷入的圣杯战争之中。
到最后,他一个人都无法保护。
“……”
“士郎,一旦确定了自己真正想要守护的人,哪怕就算是要和全世界为敌也不要放手。不然……你就抱着那不属于你的理想溺死吧!”
当初,就是因为这样的理念,卫宫切嗣牺牲了他最爱的爱丽丝苏菲尔,但是最终却酿成了无法挽回的灾难。
虽然雨宫优的记忆中,红色的英灵Archer并没有提到过他的过去,不过从言语之中,她还是能够印证推测出一些事实。
“等……等等!”
因为雨宫优的一系列话而有些迷糊的士郎,急忙追问话说完后,已经起身准备离开道场的雨宫优,“优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去想,笨蛋士郎!”
毕竟记忆和现实有些不同,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作为人类而非英灵参加的战斗,所以有些事情,她也说不准。
丢下了独自发呆的卫宫士郎,觉得自己言尽于此的雨宫优,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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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在这里。”
在雨宫优站在新都大厦的顶楼上仰望着星空的时候,一个带着些许张扬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身边。
“……怎么现在就过来了?不是我处理完事情后过去找你的么?”
靠在墙壁上,雨宫优此刻连侧头的欲望都没有。
这家伙不是超级怕冷么?今天晚上的温度也说不上暖和,怎么不缩在教会地下室冬眠跑这里来做什么?
“本王的行动还要经过你的批准么?”
“没,只是好奇问一句罢了。你想要去什么地方是你的自由。”
吐出了一口气,因为已经确定了圣杯战争即将展开,所以此刻情绪说不上很好的雨宫优,连像往常一样和吉尔伽美什斗嘴的兴致都没有了。
“你在犹豫什么?”
不过很显然,吉尔伽美什很不满自己此刻受到的冷落,抬起手捏住了雨宫优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火榴石色的双眼微微眯起。
“犹豫什么的倒是没有,毕竟我想要什么从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
异色的双眼没有任何闪烁的与火榴石色的双眼对视,雨宫优神色平静,“倒是吉尔伽美什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开始关心起本王的想法了么?”
“如果可以的话,一点也不想和你冲突而已。”
感觉到了下巴上力道的减轻,雨宫优挥开了他的手,转而抬头看向了头顶璀璨的星空,“不过我猜,你应该也是想要摧毁掉那个圣杯吧?”
“这种侮辱本王智商的问题还要问么?”
火榴石色的眼微微眯起,神情却是不允许回绝的霸道,“污染的肮脏之物没有存在的必要。这天下是属于本王的。本王可不允许那种只会杀戮的恶心东西肆虐。”
“啧,小孩子的独占欲。”
雨宫优对此嗤之以鼻,换来的是某人象征性的斜瞪:“你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罢了。”
“无聊的坚持。”
“或许哦,不过只要自己觉得值得就好了。”
吐出了一口气,雨宫优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要忘记,你只能死在本王手上。”
身后传来了吉尔伽美什的声音,而我只是抬起了手挥了挥表示自己有听到后,就径自从大厦的顶楼跳了下去。
、
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无奈以及身不由己。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坚持住自己的本心。
不是谁去依靠谁,又或者是谁选择谁。
有你在身边的感觉,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舒适。
我曾经以为自己会惧怕离别。
却不曾想到,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无所畏惧。
因为每次在困惑的时候,只要闭上眼,总是可以听到心的声音。
所以我知道,你其实一直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从未曾离开。
也因为彼此许下的,再次重逢的承诺。
即使明知道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约束力的事物,我也依旧选择相信。
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只要努力过,付出过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遗憾。
只要有生命,就会有希望的延续。
所以……
兰斯洛特,我期待,与你重逢的时刻。
、
尾声·战の序幕·End
<;终之章·叠扣之结TureEnd:豪龙胆END>;。
第六十六章 无悔择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TE后会想砍死我……
所以说果然把NE放在TE后面是正确的做法,尽管不管是轮回篇还是抉择篇,TE才是真正的后续,而如果喜欢看所谓的HE的话,果然只能看NE了。
不过我反正没写BE,这点很多人都该感谢我才对。
于是本章吉尔伽美什难得耍帅了一次,对于他来说是问心无愧,不过对于根本就没有古苏美时候记忆的小鱿鱼来说,他的举动就很莫名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的确是因此而记住了吉尔伽美什没错。
兰斯洛特和吉尔伽美什两者只能存一,这是早就注定好的事情。
所以如果觉得可惜也没办法,毕竟我写不来NP文。
话说回来,错觉么?怎么觉得兰斯洛特好像成花瓶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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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要经历开心的,不开心的,无奈的甚至遗憾的选择。
——唯一能做的,只有……永不言悔!
、
迟疑只是片刻——或者该说是瞬间的事情。
下一秒,我已经收起了那个菱形挂坠,反手握住了那柄正在自己面前散发着柔和的,如同月光光辉的“无毁湖光”,正准备反手掷回给兰斯洛特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优?!}
兰斯洛特带着错愕的声音,自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特殊联系方式中传了过来。
“Ορ?ζω!”(天音:希腊文,意为设定。)
在兰斯洛特出声的瞬间,我就已经明白了以他的性格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于是当机的反应就是启用了手上的令咒,“限定即使移动!弗瑞伊萨里恩斯·月歌至薇薇安·布尼塔尼亚!”
之前和薇薇安碰头的时候,我曾经和她交换了可以相互定位的东西,这次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优!你……”
兰斯洛特带着焦急的声音,因为令咒的作用而被瞬间转移的关系,戛然而止。
不过他在被转移之前,还是凭借着他出色的能力向我这里投掷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这样就好,就像兰斯洛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我涉险一样,在这种注定了九死一生的场景面前,我并不希望他在。
这个时候,拥有着日月星图案的法阵自我的掌心中浮现,和无毁湖光上所散发出来的皎洁月辉相互呼应。
而原本蔓延到了我身侧的黑色淤泥,像是遇到了什么它们所惧怕的东西一样,发出“嘶嘶”的清晰惨叫声绕道分流而过,即使有蔓延过来,也如同太阳下的积雪般开始了消融。
很明显,无毁湖光对这种诅咒黑泥有着净化的作用。
不过,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摊开了接住兰斯洛特所投掷过来的东西的手,不用看我都知道那究竟是什么——那是我曾交给他的,用令咒所炼成的魔力结晶。
很明显兰斯洛特过去对我扯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他以前根本就没有使用过魔力结晶。
不过眼下并非计较这种事情的好时候,至少对我来说,有了这些魔力结晶,计划成功的把握就更达了几分。
将结晶含在了口中,一手握住了无毁湖光,一手取出了一直放在怀里的那个菱形挂坠,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兰斯洛特从薇薇安那里到达这里需要时间,趁着这个时间差,该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完才好。
只不过……
谁能告诉我,这玩意究竟该怎么启动啊混蛋!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才愕然的发现,薇薇安虽然把这个挂坠转交给了我,却并没有告诉我使用这个挂坠的方式!
关键的时候给我出漏子,那个家伙绝对和我属性相克!
纠结的看着手中的菱形挂坠,强自按捺下了想痛扁某个此刻应该不在场得人的冲动,我握紧了手中的无毁湖光,看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不远的地方,天空之中,那个如同黑色太阳般的黑洞,依旧在接连不断的宣泄着黑色的诅咒之泥,将所经过之地全数化成了烈焰地狱。
奇怪……
因为双眼所映入的影像,我的思维出现了瞬间的恍惚。
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场景……非常的熟悉?
就好像……自己曾经经历过相似的场景一般。
用力甩了甩头,将这种诡异的感觉甩到脑后去,我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即将要去完成的事情上。
无毁湖光只能保证我平安到达黑洞之下,但是如果我想要使用挂坠炼成贤者之石却还是需要接触到那个已经开启的“孔洞”——换而言之,就是要接触到那些诅咒黑泥。
因为某个现在想起来真的觉得很凸槌的乌龙,眼下我也没有进行全盘计划的时间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而之前那些负面的精神冲击我已经领教过一次了,所以自然很清楚全力开启自己的“王者之法”固有结界后的机会,只有那么一次罢了。
小心翼翼的以最快速度重新重到了孔洞之下,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很明显黑泥最活跃的地方是在最外围,越靠近孔洞,黑泥的表现就越平静——这也是我能顺利来到孔洞之下的原因。
注视着那个完全看不见内容物,联通向另外一个未知次元的孔洞,我将无毁湖光收入了掌中,然后合上了双手,将那个菱形的挂坠夹在了中间——虽然不太清楚正确的启动方式,但是我直觉启动这个东西应该是需要充足的魔力才对。
“ArsMagna,I‘m。the。rules。of。Material。”
“ToDeclared,I‘m。the。king。of。the。rules。”
“So,I。will。nerver。to。fail。”
“Set!Enchantment。start!”
咬碎了口中的魔力结晶,汹涌的魔力流灌注入了身体中的魔术回路中,周围的黑泥正席卷过来,王者之法的固有结界为了抵御外界诅咒的侵蚀,正在急剧消耗着魔力。
同时,即使通过固有结界也无法抵御的恶念,通过联通的魔术回路侵蚀入了我的脑海。
暴食、色|欲、强欲、忧郁、愤怒、怠惰、虚伪、傲慢、嫉妒……
反叛罪、恐吓罪、强|奸罪、毁弃罪、七宗罪、胁迫罪、盗窃罪、逃亡罪、诬告罪、放火罪、侮辱罪、不敬罪、离间罪、诱拐罪、行贿罪、堕胎罪、参与自杀罪、赌博罪、尸体遗弃罪、聚众闹事罪、遗弃罪、伪证罪、私藏赃物罪、绑架罪、暴行罪,所有罪行应该悉数判决死罪极刑拒绝并否定所有憎恨杀杀杀绝不允许杀杀杀绝不认同杀杀杀!
大量的恶念冲击着神经,差点让我控制不住输入挂坠中的力量。
该死的,怎么还没有启动的迹象!
发现手中的挂坠开始闪烁起了炫目的七色光芒却没有任何波动传递而出之后,我开始有些焦躁了起来。
可恶!快点启动啊!
不然的话,不然的话……
不然会怎么样?
事实上,我清楚,就算我无法启动这个挂坠,这个世界依旧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但是这样的话,之前所做的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才是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努力在恶念的侵蚀中保持着理智,持续着对挂坠灌输入魔力,不过这份理智,却在越趋于狂暴化的恶念冲击中,摇摇欲坠。
为得到利益而犯罪,为了得到自我而犯罪,为得到爱而犯罪,为了德行而犯罪,窃盗罪、横领罪、诈欺罪、隐蔽罪、杀人罪、财务犯罪、犯罪犯罪犯罪,因为私怨而攻击脏脏脏脏脏!拒绝!否定!憎恨!杀!杀!杀!绝不允许!杀!杀!杀!绝不认同!杀!杀!杀!
脑海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断裂了开来。
关于什么记忆的碎片,在庞大的恶念冲击之中,隐隐浮现……
约好了要一起生活最后却失约的极善却也是极恶的魔术师。
一头白发吊儿郎当自称“赵·优”的枪之英灵。
容貌俊秀家事万能剑术出众性格温柔的骑士英灵。
否定自己,为了扭曲因果而自未来出来的弓之英灵。
为了国家付出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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