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对于兰斯洛特突然的道歉,我有些疑惑得斜瞥了他一眼。
“怀疑了你的想法,很抱歉。”
“哈,这种小事那么计较做什么啊……”
对于某人的那种认真个性实在是没辙,于是我只能叹口气装没听到,“我又不在意。”
竖着耳朵听着屋子下面那明显沉重的脚步声,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卫宫大宅外围的结界就被人一口气的突破了进来。
是晚上在学校的时候,看到的那名穿着深蓝色轻甲战服的男子,嘴角带着嘲讽的吊起,给人的感觉挺像一头粗暴的野兽。
他的手上,是一杆大约两米长的赤色长枪。
因为隐身咒语加上我和兰斯洛特都处于隐匿状态,所以此刻大概心思只放在追杀卫宫士郎身上的这名Servant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大剌剌得走入了屋中。
抬起了头,正好对上了兰斯洛特带着探询意味目光。
轻轻摇了摇头。
{这次的战斗,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
{为什么?这样不是失去了我作为你的Servant,保护你的意义了么?!}
{现在,在未确定敌友立场之前,还不想暴露我身为Master的这件事情。}
{难道雨宫你想独自对上英灵?!这点请恕在下无法答应!}
{我有自保的能力。}
在兰斯洛特的注视下,我抬起了右腕,左手在右腕的护腕上一抹,再翻开的时候,掌心中已经出现了数柄柳叶飞刀。
{只凭这个么?}
兰斯洛特的眉头几乎锁成了一个蝴蝶结。
而我也懒得多解释些什么了,只是抬手抓住了兰斯洛特的一只手,然后左手指尖一从掌心中夹出了一枚飞刀,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
本来在我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似乎惊了一下的兰斯洛特,下一刻已经翻手取过了我手上的飞刀,端详了下后挑了挑眉,{附魔飞刀?}
{嗯?你知道附魔?}
这次换成我有些惊讶了,{这是美狄亚姐姐帮我我特制的武器,就算是英灵也能伤到。有这个的话,至少我可以把时间周旋拖延到卫宫士郎召唤英灵。}
市场上随处可以买到的铁制品,经过炼成后可以转化成导魔性良好的银质飞刀,美狄亚那边又帮我在飞刀上附上了“Ακ&;#972;μ”这个神语符号,直接让其拥有了可以伤害到英灵的锋锐性。(天音:Ακ&;#972;μ,神言中,“锋锐”的缩编体。)
{……可是……}
将飞刀放回了我的手中,兰斯洛特的神色还是很犹豫。
唔……
为什么我好像又有了看到一只棕色大型犬正耷拉着耳朵还有尾巴哀怨地盯着我的错觉……
{没有可是!你是我的Servant就要听我的。我现在命令你在这里留守,除非我有生命危险,不然不允许你出来,听到没有!}
差点被那幻觉搞得点头同意让兰斯洛特出战,不过好在理智最后还是及时把这个念头给掐灭了。
{是,我知道了。}
低垂着头,兰斯洛特的声音平平的似乎有点郁郁的样子。
算了,现在也来不及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我只是不喜欢我的计划出现变数罢了。
站起了身,下方伴随着“哗啦”一阵的玻璃脆响,一个人从地下的屋子中翻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后才算是勉强站了起来,之后立刻就转身挥动着手中的像是钢棍一样的东西——正好将紧追而来的Lancer的长枪打了回去。
我可以说这个家伙是笨蛋么?
站在屋顶上看着下面战场的我,顶上了一脑袋的黑线。
明明这种程度的攻击只要闪避就可以了,有那个时间挥动武器格挡还不如抓紧时间逃跑到安全的地方去。
站在了屋顶,看着舍弃了自己的兵刃后直接追了过来的Lancer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接将击飞了长枪之后还没来得及改变姿势的卫宫士郎,像皮球般的踹了出去。
“Κλε&;#943;δωμα·Ραδι&;#972;φωνο!”(天音:希腊语,“锁定·射”。)
双手指缝所夹的六柄飞刀灌注入了魔力,伴随着引导咒语飞射而出。
于此同时,直接翻身从屋顶上跃下,双手在落地的时候就已经夹好了可以进行下一轮攒射使用的飞刀。
“什……”
似乎是没有想到背后会有人偷袭,原本想追击卫宫士郎的Lancer猛地一顿,接着足尖蹬地,强制性的将飞窜向前的身体转向。
“Κλε&;#943;δωμα·Ραδι&;#972;φωνο!”
双手一抖,又是一轮飞射,翻腕之后下一轮的飞刀再次被夹入了手中,不过经过两次的攒射,却是成功把Lancer从攻击卫宫士郎的最佳角度中逼了出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耸了耸肩,我若无其事得顶住了铺面而来的惊人杀气,“要是让你杀了他的话,我可是很难像另外一个人交代的。”
会不会被扁成猪头姑且不说,光是某人的那让想起来就觉得不寒而栗的地狱训练单,就足够我吃不了兜着走了。
第十九章 剑英灵
嗯,于是Saber终于出来了。
小兰花的走神其实很容易理解吧?具体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总之,小鱿鱼的装模作样还是挺成功的,至于一些小疏漏,L姐自然会帮她补上的,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最后一句也算是我的心声吧……(小小声:亚瑟王是女性,好像本来就是一个最大的崩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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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名人,用来瞻仰就足够了。
——要知道,“距离产生美”,古人诚不欺我。
、
“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小丫头。”
轻啐了一声,蓝衣Lancer赤红色的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勾起了唇角,“这么说起来,阻碍到了我的行动,那么,把你视为敌人也没关系吧?”
“……”
脊背上瞬间蹿过了一阵寒流。
略带轻薄的声语音语调,仿佛是在说着“没什么关系”一样的轻松。
但是就是这种听起来漫不经心的话语,居然比过去听过的任何话都显得冰冷,恐怖得让人感觉到窒息。
完全不在同一条水准线上。
若是和这个男人敌对的话,以我现在的实力,绝对会被杀。
在视线相对的瞬间,这个认知清晰地刻入了脑海。
夹着飞刀的指节下意识的用力,冰冷的触感让我从那几乎刺入骨髓中的杀意中缓了过来,然后……
“叮!”
“砰!”
那,绝对是在瞬间所发生的事情。
原本至少十多米的距离被蓝衣Lancer瞬间拉近,而甩出的飞刀被赤红色的长枪挡飞,随即我就被横转过来的枪身毫不留情地扫中。
胸腹处传来了近乎麻痹一样的痛楚,伴随着几乎要把脊柱撞断的冲击。
“咳、咳咳……哈啊…………哈啊……”
无法呼吸。
视线模糊。
但是从小接受的锻炼,还是让我在受到再一次的攻击之前,勉强撑起了身。
“哦?竟然还能站得起来。”
很显然,我的举动出乎了对方意料,轻薄的话语少许正常了一些,“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咳咳……”
不行……完全不是对手。
只是一击就被剥夺了泰半的攻击力,和蓝衣Lancer的攻击相比,过去被美狄亚还有那个女人训练所承受的强度,根本就是小儿科一样的程度。
虽然说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英灵什么的相提并论,但是面对如此悬殊的差距,还是让我有了相当程度的不甘心。
——我说,从小被美狄亚还有那个女人打击到现在,你还没习惯么?
现在都性命攸关了,你还拆我台?
——那啥啥,及时行乐不是么?
凸=。=|||
{雨宫!}
兰斯洛特焦急的声音透过了特殊联系响在了我的脑海中,{请允许我出击!}
必须……要动用到兰斯洛特么?
就在这个时候,从院子中的仓库中,突然迸射出了肉眼可见的炫目白光,还有让人感觉到晕眩的魔力暴动。
“咳!开、开什么……咳咳……开什么玩笑!”
愣愣得看着自仓库之内走出的身影,我呻吟了一声,只觉得这个世界都不真实了。
今天是风很强的日子。
云朵流动,月亮只稍微露了一下。
洒入了院落中的银色月光,照耀着银铠青衣的金发骑士身影。
双手虚握,似乎是握着一柄透明的武器,那名骑士,是一名有着如同流动黄金般璀璨秀发,容貌秀丽端正无比的女性。
虽然身形较为娇小,但是,她身上所透露出来,绝对应该属于上位者的凌厉气息,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忽略掉了这个事实。
第七名Servant。
而且看样子,应该还是7个Class中,公认的最强剑之英灵——虽然我不认为我家兰斯洛特比起来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青金石色的双眼扫过了我之后,转向了似乎已经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愣住了的蓝衣Lancer,紧接着,似乎是确定了目标,少女动了起来。
“锵!”
兵器交击的声音响起。
月亮藏进云中,庭院回复原本的黑暗。
但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钢铁与钢铁交击,而在黑暗中冒出火花。
蓝衣Lancer,毫不犹豫地向着从仓库走出的少女发动了袭击。
对于我来说避无可避的急速长枪,对于少女来说却是可以轻松挥挡开来的攻击。
不断攻来的长枪被她一一弹开,而每弹开一次,蓝衣Lancer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
战斗,是指的拥有能够给予彼此致命一击的能力者,彼此之间的争斗。
不管彼此的实力有多大的差距,只要有能打倒对方的技术,才叫作“战斗”。
如果说之前被蓝衣Lancer攻击的时候呈现出的是压倒性的蹂躏的话,那么现在他和眼前的女性骑士的举动,的确可以称之为战斗。
“啐!”
伴随着轻微的咋舌声,男人稍微后退,同时将手中的枪摆直,防御起被攻击的侧腹。
“唔……”
我急忙按住了自己的左眼——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只是那柄赤色的长枪猛地亮了一下,但是在我的左眼中,那柄长枪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是足以称之为“爆炸现场”的强度。
{兰斯,你那边赶快撤退!}
扶着墙壁慢慢站起了身,我一直到现在才算是将注意力从院落中的战斗中拉了回来。
{……}
不过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兰斯洛特这次并没有给予我及时的回应。
{兰斯洛特?!}
再呼唤了一声,片刻后兰斯洛特的声音才响起来:{抱歉方才走神了。雨宫有什么事么?}
走神?!
一滴大汗瞬间就下来了。
开玩笑吧?兰斯洛特大敌当前的还会走神?!
{我这边确定不会再有突发状况了,你先到院子外面待命……对了,你撤离的时候不会被发现吧?}
{这点自信在下还是有的。}
{那就好,等下我会想办法脱离这里的。}
{……是……}
既然卫宫士郎已经召唤出了他的Servant,那么一开始的打算也就作废了,趁着机会收集一点关于他的Servant的资料后就早点回去吧。
“雨宫……”
卫宫士郎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扭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正按着胸口佝偻着背慢慢往我这里靠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还想知道呢……”
翻了个白眼,感觉到腹部又在疼痛的我没好气道,“真后悔答应那个死女人了,早知道的话就算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再不对劲我也坚决不过来了。”
完完全全的,单方面的被虐啊。
“砰咚!”
这个时候,院子中,少女的一击划过空中打碎地面,卷起了土块。
而抓住了少女大幅度攻击的那个瞬间间隙,向后跳了好几公尺的蓝衣LAncer,在着地的同时弹跳起来。
而这个时候,那柄看不见的武器,似乎还嵌在地面上。
“!”
想都没多想,手中再次夹住了飞刀——这次连咒文的念诵时间都没有——甩了出去。
“唔!”
似乎是并没有想到我会再度插手,蓝衣Lancer的肩关节被我的一柄飞刀击中,连带着他的攻击动作也出现了陡然的停滞。
而握着剑的少女,如同陀螺一样旋转起了身体,然后手中的剑狠狠得砸在了蓝衣Lancer的身上。
“可恶!”
血花飞溅。
只能勉强转身避开剑锋的蓝衣Lancer,身上的铠甲瞬间被染出了深色的图案。
而同时,他也趁着被弹开的力道,翻身跃上了墙头。
“你想逃吗?Lancer。”
凛然的优美声线,有着仿佛玻璃般通透纤细的质感,但是仔细分辨的话,似乎又能听出其中所蕴含的金属质感。
停止了追击的脚步,站在庭院中的少女这样对着站在了墙头的蓝衣Lancer说道。
“啊啊。你要追来也没关系喔,Saber。只不过──到时候,你就要抱有死亡的觉悟了。”
依旧轻佻的话语,似乎很干脆的无视了身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一样,蓝衣Lancer踩着墙头,就那样轻松的离开了。
{兰斯,追上去。确认对方的Master。}
{雨宫你……}
{Lancer那个女人应该也快回来,今天晚上我会让那个家伙送我回去的。确定了对方Master资料后直接回柳洞寺。}
{明白。}
结束了对兰斯洛特的命令,我吐出了一口气,轻轻按了按还在疼痛的腹部,深吸了一口气后站直了身体。
另外一边,卫宫士郎正在和那名Class应该为Saber的Servant进行着对话。
“你……是谁?”
“?什么是谁?我是Saber的Servant……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
“Saber的Servant?”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Master吧。”
“咦?”
“可是,即使如此,你还是我的Master。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叛你。你没有如此警戒的必要。”
“那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Master喔!”
“那么就叫‘士郎’好了。嗯,我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不过不是我说,那种对话不管怎么听都觉得很愚蠢吧?
虽然并不是说我就对兰斯洛特的能力不满,但是为什么像卫宫士郎这种半瓶晃荡的外行人,却能召唤出来最强的Saber啊?
纯粹的刺激人嘛这是……
——嫉妒么?
不,并非。因为我对兰斯洛特并没有什么不满,但是单纯的有点不甘心罢了。
——老实说你其实在嫉妒某人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狗屎运又不会死。
才不是嫉妒,只是……有点羡慕罢了。
——两者不是同一个意思啊口胡!
“等一下,为什么你……”
卫宫士郎似乎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按住了自己的左手——从我这边的这个角度,很轻易的就能看到其上多出了赤红色的纹路,“好痛……”
“那个被称为令咒,士郎。既是约束我们Servant的三个命令权,也是Master的性命。请避免随便使用。”
扫过了卫宫手上的令咒后,Saber将视线投向了我,然后皱了皱眉,神色突然一变。
是和我一样感觉到有别的组合靠近的原因吧?
“士郎,请治疗伤口。”
注视着围墙,Saber的声音带上了冷意。
“等一下,你该不会在对我说吧?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疗好了吗?”
而卫宫说的话让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那个……如果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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