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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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探-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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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浩意欲深长的道:“好奇?恐怕不止如此吧?”

    郑屠面色一变,道:“张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浩双眼闪着精芒,嗤笑一声,道:“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

    郑屠脸色涨红,怒急,以左手指着张浩,道:“姓张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休要污蔑好人!”

    “放肆!”正在这时,孙老太公走了回来,见郑屠如此,顿时厉声喝道。

    郑屠一看是孙老太公,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孙老太公一双老眼看了看郑屠,又转头看向张浩,对张浩轻轻点点头。

    张浩双眼大亮,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向郑屠,道:“郑屠,我来问你,你当日在什么地方遇见的孙宝莲?”

    郑屠眉头一皱,怒气哼哼的道:“不是都说了嘛,宝……孙姑娘当时早起开门,当然是在孙家门口遇上的。”

    张浩嗤笑一声,道:“据我所知,东庄在望头乡的北面,你怎么还吆着猪从南面走来,路过孙家门口呢?”

    郑屠一噎,急道:“我愿意绕远路,难道这也有错?”

    张浩摇了摇头,道:“下一个问题,当日你见孙宝莲时,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郑屠咽了口口水,吞吐道:“这……这我当时也没太注意,可能……可能是红色吧!”

    张浩露出招牌式的迷人笑容,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当日吆着几头猪回来,猪都是什么颜色?”

    郑屠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细汗,伸起衣袖擦了擦汗,犹豫道:“一头吧,哦,不,是两头,一黑一白。”郑屠有意无意的看向孙宝莲。

    张浩点点头,转头看向孙宝莲,只见一向面容姣好的孙宝莲不知何时,脸色也变的惨白,朱唇失色,双眼之中满是绝望之色。

    “哼!”张浩冷哼一声,又转头看向孙老太公,道:“老太公,请问孙宝莲刚才说她当时见郑屠时穿的什么衣服?”

    孙老太公一双老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吞了口口水,道:“白……白色!”

    众村民哗然,不可思议的看向孙宝莲,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

    张浩以手止住众人,又问道:“那她又是怎么回答郑屠吆了几头猪,猪的颜色呢?”

    孙老太公此时不自觉的远离开孙宝莲,道:“一头,花色!”

    张浩嘴角翘起,自信道:“各位,孙宝莲和郑屠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谎,定然有问题,他们二人就是杀害孙作的凶手!”说着,一指郑屠和孙宝莲。

    郑屠和孙宝莲大惊,相互对视。

    孙宝莲大惊道:“你……你不要污蔑好人,我怎么会谋害我哥哥呢?”

    孙母浑身颤抖,道:“张公子,是不是你搞错了啊,宝莲怎么可能谋害自己的亲哥哥呢?”

    张浩双目一眯,迸出两道神光,身子前倾,逼近孙宝莲,道:“你还认得这把刀吧?”

    孙宝莲惊慌失措,伸出两根手指上下点动,躲躲闪闪道:“我怎么……怎么会认识这把刀呢?”

    张浩淡淡的摇了摇头,道:“通常人在说谎的时候,会有一个动作来掩饰,让自己相信,这上下点手指的行为,也是你心虚的表现吧?还记得那日我刚到你家拜访的时候,你当时一口咬定是王氏杀害了孙作,你当时就是做的这个动作。”说着还学着孙宝莲的样子,双指并拢,上下抖动。

    孙宝莲“噔噔”的倒退几步,惊道:“你……你胡说!”

    张浩直起身来,道:“最毒天下妇人心,其实我在一开始就怀疑上你了。当日你在孙作的灵前守灵,夜半时分,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孙母和王氏点头打瞌睡,却只有你睡不着,我想定是你心里有鬼,害怕的睡不着吧!”

    孙宝莲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花容失色道:“那日……那日根本没有鬼,是你们装神弄鬼!”

    张浩冷冷的注视着孙宝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众乡民一听,顿时怒气横生,以手指着孙宝莲,破口大骂起来,场面一时又嘈杂起来。

    孙宝莲此时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郑屠咬着牙关,上前道:“姓张的,你污蔑我们是凶手,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猜测,片面之词而已,你有什么证据?”

    张浩豁然转身看向郑屠,冷冷的道:“哼,证据,当然有,就是这把刀!”

    郑屠强自镇定,哈哈一笑,道:“仅仅一把杀猪刀就能证明我是杀人凶手吗?照你这样说,那孙屠和王屠他们俩也有嫌疑!”

    有道是同行是仇家,王屠和孙屠本就与郑屠不对头,此时听的郑屠如此说,二人顿时急了。

    王屠上前,指着郑屠道:“好你个郑屠,你休要冤枉好人!”

    孙屠也是破口大骂道:“你个郑屠,平时里便不为好,想必是与这孙宝莲荡妇有苟且之事,被孙作误打误撞撞见,才痛下杀手,杀害了孙作!”

    孙老太公以手止住众人,大叫道:“都别吵了,听张公子说!”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孙老太公转头看向张浩,道:“张公子,这……这仅凭一把杀猪刀确实不能证明就是郑屠杀害的孙作啊!”

    张浩轻轻点头,将手中的杀猪刀交与孙老太公,道:“老太公,你看这把杀猪刀有何不同?”

    孙老太公端着手中的杀猪刀,上下打量,半晌,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恭声道:“张公子,恕老汉愚钝,看不出端倪,还请张公子解惑!”

    张浩嘴角翘起,露出招牌式的笑容,道:“老太公看这把刀的手柄处有何不同?”

    半晌,孙老太公还是发现不了什么,不由尴尬的道:“老汉无能,这……”

    张浩自信的对孙老太公道:“老太公,你用左手握手柄处,再用右手握手柄处,看看有何不同?”

    孙老太公依言左右手来回握手柄,仔细观察起来,突然,白眉一挑,轻咦道:“咦,手柄上的纹路不同,这……”

    “啪”的一声轻响,张浩拍了拍手掌,哈哈一笑,道:“对,这杀猪刀皆用精钢打造,屠户常年用刀,越使越习惯,便不会再轻易换刀,时间久了,便会将刀的手柄处磨亮,留下纹路。而从这把刀光亮的纹路来看,使这柄刀的人显然是个左撇子。”

    众人听的大点其头,纷纷称是。

    “对了,村里三个屠夫,只有郑屠是左撇子!”有人突然抓住了关键,大叫起来。

    “对,就是郑屠,是郑屠杀死了孙作,他是凶手!”

    “一定是郑屠!”

    铁证如山,被当场揭穿,郑屠一时之间双眼满是恐惧,脸皮抽搐起来,大叫道:“是……是孙宝莲下毒害死自己的哥哥的,我……我只是分尸,负责掩埋尸体而已。”

    孙宝莲突然凄厉的惨笑起来,如疯妇一般,发髻掉落,长发散开,颤颤巍巍的起身,指着郑屠道:“好你个没良心的郑屠,忘恩负义,你是分的尸体,是你抛的尸,要死我们一起死!”

    郑屠一听,浑身颤抖,四下张望,突然撒开腿,便往外跑去。

    “胖子!”张浩大叫道。

    朱九一听,脚下生风,几步便赶上郑屠,一把将其抓住,往回一扔,怒道:“哼,好你个没人性的屠夫,事情败露了便要跑,有你朱爷爷在此,跑,你能跑的了吗?看俺不把你打成猪头。”说着,提拳便朝郑屠脸上打去。

    “啊”的一声惨叫,郑屠被打的倒飞而出,等再起来时,半张脸已肿了老高,惧怕的看着朱九。

    张浩从后面赶上,一把揪起郑屠,厉声道:“好你个没人性的东西,竟将人如畜生一般分割了,当真是可恶。”说着,也是提拳一拳打在郑屠脸上。

    郑屠再次倒飞而出,另外半张脸也肿了起来,牙掉了好几颗,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来。

    张浩身形再次逼近,揪起郑屠,冷声道:“说,你们为何要杀害孙作,我想不只是让他撞见了你们苟且吧?”

    郑屠此时可谓是完全崩溃了,害怕的当场**,一股骚味弥漫开来。

    张浩眉头一皱,将郑屠扔出,道:“没用的东西,胆子这么小,还敢杀人?”

    孙母此时从发呆中醒了过来,嚎啕大哭起来,骂道:“宝莲啊,那……那可是你亲哥哥啊,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怎么忍心啊!”

    孙宝莲凄惨的疯笑几声,道:“那日我与郑屠在房中商议图谋怎么得到哥哥的家产,并没有想过杀害哥哥,却没想到哥哥突然路过,我二人大惊,正不知该如何,我便去买了毒药回来,想先下手为强。没想到哥哥却大醉而归,误闯进我的房间,跌倒在了床上。我二人恶向胆边生,将毒药给哥哥强行灌了下去,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和姓张的说的一样了。”

    众人一听,再次破口大骂起来。

    张浩止住众人,轻轻摇摇头,苦笑道:“真是天意弄人,我想当日孙作只是路过你房间外,并没有听到你二人图谋说什么。”

    孙宝莲大惊,大声道:“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

    张浩摇头道:“孙作妻子王氏乃十足的悍妇,常常对孙作拳打脚踢,那日孙作被王氏一巴掌抽在耳朵上,打的耳朵嗡鸣,在与孙明吃酒时,仍然嗡鸣作响,听不清东西,更何况当时你们在房中小声密谋了!”

    孙宝莲其实也只是想夺孙作的家产,没想到却如此阴差阳错的杀了人,真是天意弄人。

    孙老太公此时也是气的胡子抖动,怒道:“来人呢,将这对奸夫淫妇拉下去,按族规处死!”

    便有几名壮汉出来要拖二人。

第九章 伤心断肠 绝处逢生() 
孙宝莲神情癫狂,仿若疯状。

    大柳树仿佛愤怒了一般,摇曳着柳枝,竟向孙宝莲卷来。突然,地上灰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地上突然钻出一道灰色的身影,卷了孙宝莲,便直往子阴山去。

    张浩一惊,从怀中摸出一张神风符,贴于腿上,拉了朱九,急忙向灰色身影追去。仿佛两道流光划过天际一般,灰芒、青芒相继落于子阴山上。

    张浩抬手,大叫道:“你不能杀她!”

    这道灰芒正是鼠精,一直躲在暗处等张浩查出凶手以后,突然暴起将孙宝莲卷起,意欲为它死去的老鼠子孙们报仇雪恨。

    鼠精一手掐着孙宝莲的脖子,一手指着张浩,道:“你别过来,我不想和你为敌,可是这个人她死有余辜。”

    张浩淡淡的摇了摇头,道:“她谋害亲兄,确实死有余辜,但如果你杀了她,便开了杀戒,多年的修行便毁于一旦,你可得想清楚了。”

    鼠精目光一凝,像他们这般逆天修行的妖怪,如若开了杀戒,等渡天劫的时候,天劫威力会成倍增加,很少有渡过的,这也是鼠精担心的事。

    半晌,鼠精目光微寒,道:“哼,她害我孩儿无数,我……”说着,手中用力,便要掐断孙宝莲的脖子。

    朱九贼溜溜的圆眼一转,大嘴一咧,突然莫名的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猖狂刺耳,难听之极。

    鼠精本就与朱九不对头,顿时大怒,喝道:“你个死肥猪,笑什么笑?”

    朱九蹙了蹙鼻子,道:“你杀啊,杀了她,俺老朱就少了个对头,真是快活,哈哈……”

    鼠精气急,怒道:“你……”

    略微一愣神,突然,张浩额头天眼大亮,金光正中鼠精,将其罩住。

    朱九一愣神,接着仿佛如一个圆滚滚的皮球一般,跳动到鼠精跟前,一把将孙宝莲抢过,上下其手,贼笑道:“哈哈,小娘子,你终于落在我手中了。”

    张浩收了天眼,怒道:“胖子,这女人浑身都是毒,不想死的就别碰她。”

    朱九一听,浑身一个激灵,将孙宝莲一把推倒在地,心有余悸的吞了口唾沫,弱弱的道:“浩哥,哪里有毒啊?”

    张浩冷冷的看着孙宝莲道:“她心都是黑的,你说有没有毒?”

    张浩话音刚落,突然平地起了一阵黑风,风中似有鬼哭狼嚎之声,飞沙走砾,让人不能直视。

    “呸,呸……”黑风过后,朱九吐了两口唾沫,看向原地,惊道:“浩哥,孙宝莲呢?”

    张浩睁开眼,定睛一看,果然原地不见了孙宝莲,不由皱眉看向鼠精。

    朱九却是不管不顾,张口就骂道:“好你个不争气的鼠精,枉费俺们竭力救你,你却弄了阵怪风,将孙宝莲杀了。”

    鼠精被怪风吹的带倒,慢慢的爬起来,怒道:“你个死肥猪,看不见我也被黑风刮倒?”

    朱九一滞,又要顶嘴。张浩挥手道:“好了,明日便是昭容的头七回魂夜,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走吧。”说着,扯了朱九,便往回赶去。

    鼠精看着张浩远去的身影,双眸渐渐眯了起来,嘀咕道:“原来他妻子死了……”

    张家!

    自从张浩走后,便乱成了一锅粥,张大善人思子心切,病重卧床不起。这一日,张浩突然出现在张家门口。让众小厮都是一惊,接着小厮报与张大善人,张大善人躺在床上,听得消息,连鞋都未穿,便跑了出来。

    “浩儿啊,你跑哪去了?可担心死为父了。”张大善人跑出来,见果然是张浩,上前一把将张浩抱住,仿佛生怕张浩跑了一般,大哭道。

    张浩看着父亲鞋都未穿便跑了出来,心下一酸,拱手跪地,道:“孩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父子二人相抱大哭一场,张大善人病重体弱,便在张浩的劝说下去休息了。

    张浩却是夜不能寐,干脆飞身上了屋顶,以柳叶贴目,张望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却仍不见金昭容回魂。此时已到三更时分,张浩不由心中着急起来,双眼瞪的老大,生怕错过了什么。

    可惜天意弄人,一晚上,也不见金昭容回魂。张浩渐渐心生绝望,兀然,仰天狂吼一声,额头上天眼豁然张开,一道金光直冲天际,将云雾拨开,一缕缕阳光洒了下来。

    张浩体内灵气疯狂的运转,随着天眼精光慢慢消散。张浩突然感觉脑中一阵晕眩,脚下一划,径直往房下面滚去。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地上兀然钻出,一把将张浩抱住,惊道:“张公子,你……你怎么了?”

    与此同时,一个肉球弹来,见了鼠精,出奇的没有再争吵,着急的叫道:“浩哥,你……你没事吧?嫂子……”

    半晌,张浩慢慢的睁开双眼,眼角处竟有两道鲜血流下。

    血泪!

    竟然是血泪!

    痴情儿郎相思累,伤心肠断血泪涌!

    朱九一看,立时大惊,怪叫一声,道:“浩哥,你没事吧?可不要吓俺老朱啊!”

    鼠精动容,道:“张公子,你没……没事吧?”

    半晌,张浩还是眼神空洞,失了光彩,嘴角轻轻的蠕动,呢喃道:“昭容……昭容终究还是没回来,没回来……”

    张家人听见动静,跑了出来,一看一个半人半妖的怪物搂着张浩,顿时大惊,便要上来争打。

    朱九双眼一瞪,道:“滚开!”说着,从鼠精手中一把夺过张浩,身形跳动,径直往外跳去。

    鼠精眉头一皱,看了张家人一眼,灰芒闪动,直追朱九而去。

    “你要带他去哪里?”

    “哼,不用你管,照顾好张家人,便是对浩哥最好的帮助了。”说完,朱九身上玄青色的光芒大动,掠向远方。

    朱九抱着张浩一路狂奔,天色大亮时分,来到离青玉镇八百里外的一座茅庐旁,将手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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