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喜欢你,我不想这么轻易放手,你开心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开心,你难过的时候我就像现在这个样子陪着你难过,凌然,把过去都忘记,我们开始我们自己的新生活好不好?”
眼眶终究太浅了,承受不住这汹涌的泪水,宋郁尧今天的话很多,比他任何一次还多,“阿郁,有你真好,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办呢?”我哽咽着喉咙呢喃。
“所以为了感谢我的出现,你要按时吃饭。”
“恩。”我流着泪水点着头。
“不要轻易的想着伤害自己。”
“恩。”
“不要总是逞强,有我在身边,你可以适当的软弱一点,让我发挥一点作用。”
“恩。”
“不要对我设心防,无论伤心还是快乐都要告诉我,看着你强撑的微笑,我也不会开心。”
“恩。”
“老老实实跟我回去,不要总是说什么‘我一个人也可以’、‘一个人也可以过年’之类的话,总之听见‘一个人’这三个字我会很愧疚,愧疚我做的不够好。”
“恩。”
“等你毕业之后就嫁给我,我妈那天看望你之后就回家翻黄历本了。”
“恩。”
面条泪仍然挂在我脸上,我“恩”完了之后感《奇》觉有点诡异,随即脑中又浮现《书》了刚刚他说的话,“等你毕业之后《网》就嫁给我”,立即又“恩?”了一声,这次声调上扬,是疑问句。
不过宋郁尧不理会我这声微弱的反抗,自顾自的说:“你恩了,我就当你答应了,等你出院之后我们就回家。”
回家么?心中突然涌现了一股奇异的暖意,多久没有听见别人和我提“回家”这个词了呢?伏在他的身上,我重重的应了声,“恩!”
“宋郁尧,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床上了。”
“什么东西?”
“我刚刚吃到一半的寿司面包。”
“???不捡了,让我再抱一会。”
“=v=,床铺脏了,我睡哪呢?”
“你跟我挤一挤吧,我不介意的。”
“??????”
之后没几天我发现我的胃部开始一直轻微疼痛不已,护士量的这几天体温记录都显示我低烧的现象,医生很快很我商定决定立即做手术,肿瘤的情况已经不大稳定。
那天下午我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护士给我打镇定剂,身边的宋郁尧一直抓住我的手,宋伯母和宋伯父也赶了过来,同时还有咋咋呼呼的苏若丫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刚到家的小小、猪猪、素素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纷纷打了电话过来表示她们作为徒弟们,看到师傅处于苦难之中而不能相救的苦痛之情。
手臂猛然一阵冰凉,我的心却是暖暖的,宋伯母一直在念叨着:“然然,你要是疼就让医生多打一点麻醉,千万别忍着,我们都在外面等着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会没事的???”
我被移动到了滚动医护床上,看着天花板,感受着医护人员将我退出病房,推向手术室,宋郁尧的手始终抓着我的手陪着我上了电梯,直到3楼的手术室,直到医生站出来让他在门外等候,这才松开了手。
一扇门打开,长方形的医护床被缓慢的推了进去,我突然偏过头,在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看见了一身豹纹大衣的秦柔,她站在走廊的尽头,我尽量使自己头偏的角度更大,直到大门被彻底关上的那一刻,让她妙曼的身影定格成我最深的眷念。
很没用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无影灯下,我蜷缩成虾状等着医生在我的脊梁打上一针局部麻醉,背后的刺痛使我的神经异常敏感,等到再次平躺在床上,我意识涣散的看着上方的无影灯,嘴角慢慢的上拉了一个很好的弧度,医生拿出一张协议书让我签字,我意识模糊的看着那张手术意外死亡责任书,接过医生手中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凌然。
“大家好,我叫凌然,“凌”是我爸爸的姓,“然”是我们一家三口安然无恙的然”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个小女孩自信满满走上讲台介绍自己的声音。
手术刀之类的冷兵器之间的摩擦声一阵一阵的传来,感受一只手将我胃部的的衣服掀开,接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轻轻划着那片柔软的皮肤组织。
“疼吗?能感觉到疼吗?”耳边是医生的声音。
意识虽然越见模糊,可这种刺痛还是让我轻触了眉头,“疼。”
似乎,左手便又被注入了一剂药水,瞬间,我眼前的一切犹如旋转的阶梯一遍一遍的搅动,一遍一遍的拆散我的意识,却依然能感受到下腹旁,冰凉的刀片“刺”划开肚皮的触感,我吃痛是叫出了一声,耳旁还是医生带着梦魇般的声音,“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像是一声一声的催眠,也像是一声一声的淡化我的疼痛,在我最后意识之前,我还在轻轻呢喃,“凌然,我叫凌然。”
是的,我还是凌然,不管这一切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始终是自己,是原来那个思想上消极,行动上积极的凌然。
我不知道手术进行了多长时间,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第一眼看到依旧是宋郁尧。
落水那次,胃疼那次,车祸那次,依旧这次的手术。
宋郁尧总是一声不响的陪伴在我的身边,让我的世界也逐渐充满了他的气息。鼻子上的氧气罩好难受,左手在打点滴,右手的每个手指都被连接着心跳仪的夹子夹得紧紧的。下半身的麻醉早已经消失,我轻轻动了下,胃部的伤口牵着针线让我不由的痛出了一身冷汗。痛完后,我看着还在熟睡的宋郁尧,咧着嘴巴开始傻笑,
新的生活开始了。
“院长,调差结果显示的病症最终确诊是遗传病。”
“哦。”一瞬间苍老的老人伸出虬干般的手拿起桌上的老花镜,颤颤巍巍的打开,再戴上,试图想把这份检查结果再仔细看一遍。“那血样跟我提供给你们的血样有没有去做亲子鉴定?”
“那个结果也出来了,相似度显示百分之99。”
“哦,”老人捏着表格的手微微停顿了下,目光又瞥向了那盆吊兰正绽放得美丽的米色花朵。“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利索的关门声“咯吱”。
老人的眼中有些盈盈泪光,“我的青间啊,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我的孙子也没了,也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都会很“欢型”了,因为都虐完了,=v=
63
63、第 63 章 。。。
动完手术的四天之内,我被医生禁止吃任何吃东西,只能进食一些流体质的食物,于是宋郁尧的老妈一天三次的往医院跑,一会猪肝汤,一会老鸡汤,一会又是黑鱼汤。等到能吃食物的时候,又开始豪华的食物盛宴了。
吃完正餐,吃副餐,剥了皮的橘子,切成片状的苹果,洗的晶莹剔透的小番茄;吃完水果开始吃营养餐,金黄色的南瓜糊糊,香气扑鼻的紫薯糯米粥,虾仁满满的海鲜粥??????一样一样都是在宋郁尧老妈以及宋某人的监督下,我吃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刚开始是因为太饿了,我如猛虎扑食大快朵颐,可是这几天大鱼大肉的伺候,我的味蕾早已挑剔无比,看到这淡而无味的各种粥,各种糊,味同嚼蜡。
伤口还是很疼,宋伯母一边欣慰的看着我将一碗海鲜粥硬着头皮喝完,一边笑着说,“这开刀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缝完针的这几天最遭罪,不过这也好,反正将来怀孕生孩子横竖也是一刀,这一回生两回熟,以后也算是有经验了啊!”
我险些给噎道,“一回生两回熟???”顿时恶寒爬满了全身。
一个星期过后,我已经能够下床了,某一天苏若丫突然过来了,让我吃惊不已,那时已经是腊月22了,眼看着新年就要到来,苏若丫此时应该在C市才对啊。苏若丫很郁卒的自顾自的走过来,抬起一双忧郁的眼睛瞄了一下宋郁尧喊了声“姐夫好”,便像一只幽魂一样飘到我的身边叹了口气。
我疑惑又是什么事让这个小妮子变得这么黯然伤神,道:“怎么跑到C市来了?”
苏若丫自顾自的从宋郁尧递给我的果盘中拿起一片苹果颇为哀怨的道了句,“姐夫好贤惠。”
宋郁尧泯着嘴唇笑道,“萧羽风的刀工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了。”一下子苏若丫又变成了万年小媳妇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甚至觉得这寒冬腊月零下几度的冰冷抵不过她带给我的寒意。
“我回家去找萧羽风,他居然不在C市,,我旁敲侧击向他身边的人打探才知道他跑到Y市了,他是不是在躲着我啊,这么多天我都没有跟他联系,他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啊?还有,那个叫什么月霜的,奇Qīsūu。сom书我听说他们在现实生活中见面了,阿然,我好恐慌啊,万一疯子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
苏若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我从她的话中开始抓重点,“你的意思是你为了找萧羽风一个人跑到了Y市,然后顺便来看看我再吐吐槽?”
“当然不是,”苏若丫立即否认,“我是来看望你顺便找萧羽风的。”
“那你四处乱飘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呢?你以为疯子他没事闲着跑到我这里来么?”
苏若丫最后的眼神聚焦在刚刚出门的宋郁尧身上,独自小声的呢喃:“他一向不是你老公后面的小跟班吗?况且我们一出事,他立马找的就是你唉。”
我下了床对于苏若丫这种口是心非的人来讲,漠视之是最好的办法。不过突然想起诉若丫刚刚提起月霜,我转过头轻问,“月霜跟疯子在现实生活中见面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提到月霜比提到疯子更能让苏若丫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来劲,她立马猛塞了几片苹果,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听游戏里面的人说的,好像月霜也在Y市的一所什么什么大学qǐsǔü,萧羽风这个花心大萝卜一听见人家在Y市,立即激动的就差握着人家两爪子说‘找到组织了’,Y市玩乱世的人多了去了,这死疯子背着我出去搞外遇,还搞得这么明目张胆,让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苏若丫口中的苹果没有吃完,手中已经深深的捏碎了一片,白色透明的苹果汁液顺着她的手指慢慢流下来,最终“滴”的一声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我漠然的将旁边小桌子上面的保温瓶中的燕窝粥倒在一个干净的瓷碗中,顿时一股香气扑鼻。
苏若丫嗅了嗅鼻子,搓着手问道:“阿然,这又是什么好东西啊?”
我看了一眼,用汤匙搅了搅,说道:“哦,宋郁尧的母亲给我煮的燕窝粥,”苏若丫又指了指旁边那个绿色的保温瓶,“那,那个呢?”
“那个是今天早上送来的乌鸡汤。”
“那最右边的那个呢?”好奇宝宝仍在求学好问中。
“哦,那个啊,是老鳖汤唉,”我喝了一口燕窝粥道。
“凌然,”苏若丫挫败的放下了手指,继而愣愣的看着我,“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月子,然后你们家婆婆累死累活的在伺候你!”
我被苏若丫的话给呛到了,猛拍了几下胸口才有所缓解气息不稳,心跳加快,血压升高等多种病症,摆了摆手道:“你乱说什么呀,真是的!”
苏若丫斜了我一眼,“你就装吧,装吧,明明心里头开心的要死还要装作不在意。”
被一语戳中的我干咳了几声来掩饰我的尴尬。忽然苏若丫终于良心发现表示要关心一下我的伤口。
“阿然,你开刀的部位在哪里呀?”
“在右腹部。”我用手指了指明确的方位。苏若丫瞅着我的伤口看了半天,似乎想用目光穿透我身上的衣服达到X光的效果。
“那以后穿泳衣会不会有很难看的伤口?”苏若丫的目光依旧盯着我刚刚指的那个地方,一脸的出神。
我想了想,虽然刀口已经尽量被移置下面,但即使穿高腰内裤还是会隐约看到那条如蜈蚣般的刀口,于是回答:“会啊,估计传统的三点式与我今生无缘了。”我说的轻描淡写,但苏若丫却猛吸了一口气,有些惶恐的咬着手指。
我看了她一眼疑惑的问道,“你露出如此纠结的表情意欲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情感?”
“我在想我将来怀孕的时候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呢?”苏若丫的神情开始变得扭曲,“我还是想穿性感的三点式,可是顺产有很疼,怎么办?”
我怒,张开血盆大口:“我做一个肿瘤切割手术,你还真当我是生孩子那?”瞬间咬着指头的苏若丫变得渺小无比。
可某人就是踩不死的小强,仍然不死心的瞅着伤口问,“那我可以看看刀口吗?”
我一惊,刚想拒绝,可那只邪恶的小手已经抚摸上我的上腹,温热的五个指头紧贴着棉质外衣,慢慢向下游弋,撩拨着我胃部的敏感的神经,终于那只手在触摸到一角的时候,果断的从里面滑入,小手一掀开,光洁的腹部上那块纯白色的纱布凸显在眼前。
我忍着额头跳的正欢快的青筋,道:“苏若丫,你可以适可而止了。”说完连忙将手伸出把衣服捋平之时被苏若丫的另一只手给制止了住,苏若丫无法抑制着那股颤抖,带着未知恐惧感以及强烈的好奇心一点一点的撕开纱布旁边的乳白色胶布,我被触碰得痛痒无比,扭着身子表示反抗却又不敢做出过激动作,生怕苏若丫这个小妮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伤口。
突然,门“咯吱”一下打开了,我和苏若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像门外看去,此刻我和苏若丫的动作极为暧昧,大体是这个样子,
我的整个身体躺在床上,肚脐以上的蜜色肌肤都白花花的露在了外面,苏若丫单腿跪在我双腿的右边,右手与我裸,露的肌肤亲密接触,左手压制着我的左手臂,而我的右手正紧紧的抓着她那只不规矩的右手,无不彰显着欲拒还迎的糜烂味道。
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异性生物瞬间变得——目无表情,双目呆滞,面色晕红???忽然宋郁尧最先缓过神来,当即用手捂着萧羽风的双眼,留下句“你们继续。”便将门“碰”的一声关了上去。
我泪流满面的转回了头,每次老娘的身子都是这个破医院安全设施极为渣渣的病房中别看了去。最不能忍受的是苏若丫当下大脑接线板断线,那只手就这么猛按了下去。
“苏若丫,你轻点,啊???痛啊!!!!”门内是我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苏若丫,你眼睛瞎掉了,那是老娘的刀口处啊,我要废了你!
门外,
“师兄,刚刚那是什么情况?”萧羽风同学依旧迷茫着脸转向一脸镇定的宋郁尧,他很奇怪刚刚还没看清楚什么,他的师兄大人就将他的双眼捂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又看到了什么,好像是他的苏若丫正以一种很令人产生邪念的姿势压着凌然???
压着!猛然,萧羽风被自己心中所想到的这个词吓了一大跳,那张迷茫的脸顿时变得惊异无比。
宋郁尧从萧羽风惊愕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联想,当下立即果断的澄清自己老婆的关系,“绝度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说实在话,宋郁尧也被吓了一大跳,幸好即使捂住了萧羽风双眼,不然他们家老婆的春光可是要外泄了,虽然上次也外泄了一次,不过可自己看跟给别人看那又是两码事了。
忽然,门内传来了凌然杀猪般的喊声,“苏若丫,你轻点,啊???痛啊!!!!”
“师兄,你说都这样了,他们又是哪样子了?”萧羽风同学战战兢兢的听着那声痛喊,又望向了他的师兄大人。
宋郁尧突然板起面孔逼视着萧羽风同学,“你能以人格担保你所认识的苏若丫是个货真价实的女性吗?!”
萧羽风看着他倾慕的师兄大人浑身散发的劣气,瑟瑟发抖的举起右手弱声道,“能~~”
宋郁尧一下子阴沉的脸瞬间变成了晴天,他心情大好的拍了拍萧羽风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