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青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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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梦青风卷-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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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爪当年是接引封存在檀木盒中,她也告诉了阿婴使用要法和弊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从未见过他的厉害,只是听接引准提提及而已,不过我总感觉,阿婴现在自己戴上了那双阴爪,就好似和魔鬼签订了协定,再也无法抽身了!”伯桑道。

    “你说,什么弊端?”诡婧问。

    “若是那双利爪对阿婴是百利而无一害,想必他们定是有所顾忌,我曾几次问起阿婴此事,她都闭口不谈,我也不好细问,此番……我也说不准,我其实也很担心,那个咒月,看来,有必要去会会了。”伯桑暗下决心。

    当一行人正准备出门找伯婴的时候,却看到门口的毕方身上坐着的那个女孩,她皱着双眉一脸委屈,带着愧意,也带着忧虑,身上衣衫破了几处,头发散乱,好在,并未受伤。伯桑怒气冲天,喝道:“谁给你的胆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偷跑出去的?”

    伯桑三步并两步走到毕方身前,正欲伸手打伯婴,只见她闪躲到毕方脖子后,抱着毕方不做声,织娘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把抓住伯桑正欲打伯婴的手,织娘骂道:“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爹,阿婴做错了什么,举手便打,也不问问清楚,孩子有错便纠,何苦动手?”

    伯桑见织娘句句中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气道:“还不下来么,在上面做什么?”

    伯婴垂着脑袋,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不敢抬头,这时诡婧和女又走来,诡婧高大,一把便将伯婴从毕方身上抱了下来,伯婴一下来就扑在了织娘怀里,织娘好言劝慰,伯婴倒也不哭,只是闷不作声。

    父女两有了隔阂,伯婴自回来一句话也没说过,在屋子里呆呆坐着,几人倒是想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诡婧,诡婧道:“又儿,阿婴昨夜外出多半因我而起,若我随她去找那人,想必也不会到今日地步,现在伯大哥在气头上,你们女子能说贴心话,不如你去问问阿婴,昨夜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何至如此?”

    “二哥,我也正有此意,织娘,不如,你我一同去罢,你和阿婴亲近些。”女又继而对织娘道,织娘刚端了茶水放下,道:“我刚把你大哥劝平复了,正准备去劝阿婴呢,桑平日里最记挂的就是这个女儿,就是知道她身子弱,眼睛又不好,生怕晚上出去生事,所以才会如此动怒的,又儿,等会儿进去可要多说些好话,两头劝劝,也就平了!”

    “那是自然的,还是织娘想得周到。”女又笑道。

    两个女子端着早点进了伯婴的房,伯婴看到她们进来,就握紧了拳。织娘道:“阿婴,我煮了些早饭,你洗洗脸吃个早饭吧,昨天夜里无论发生了什么,回来就好,身子要紧,别和自己过不去。”伯婴嗯了一声,倒是很听话的下床来,拿起勺就喝起了粥,女又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伯婴的十指的指甲,已变成了黑褐色,女又并未问起,完全是顾忌织娘,女又心里明白,织娘是天仙织机子转世,没有前世的记忆,今世为人能再度和伯桑再续前缘实乃不已,伯桑也不希望她卷入妖兽神人的圈子里来。

    一碗白粥吃完,伯婴满足的微微笑了下,道:“多谢干娘照顾我。”

    “阿婴,你那么聪明,想必知道干娘来的用意吧,你爹他是担心你才会对你发脾气的,你身子不好,半夜出去,若是再像上次一样被贼人擒住该如何是好?父女两没有隔夜愁的,关心则乱,你得多理解理解他啊!告诉干娘,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受伤?”

    女又看着伯婴,只见伯婴又攥紧了拳头,缓缓道来:“那个人,我很熟悉,先前在后山,她招招狠厉,我和她无冤无仇,素不相识,她都想害我,也不知道为何。只因昆仑山无极殿的二殿下的相救,我才得以保住性命,平息了十几日,我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谁知,昨日在二殿下的小楼窗下,我竟然再次见到了她,其实当时我并未察觉,只是二殿下说那人就是袭击我的女子我才回过神来,我就恨意四起,再也不能平息。她到底是谁,埋伏在我们身边到底是为什么?她的目的会不会是我和爹。干娘,不瞒你说,我和爹都是苦命的人,爹因为族人牵连抬不起头,而我……”

    伯婴又低下了头,顿了一顿,继续道:“我们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日子,只想着就这么一直过下去,这些年,我是说我们来到灵蚕村的这些年,幸得结实干娘,爹和我都过得很幸福,别人眼里唾手可得的平静在我眼里却是那么弥足珍贵,我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它,谁都不可以——”说道最后几个字,伯婴的目光中带着凶狠,那种恨是女又和织娘从未见过的。

    “所以,你就想去找到那个埋伏在我们周围的那个女子?”女又问。

    “不错,我不管她有什么来历,我先前打不过她,是因为我毫无戒备,昨夜我找回我的武器再去找她,我知道,她在暗,我在明,只要我孤身一人出去,她随时会偷袭我,果不其然,经过一番打斗,我二人打了个势均力敌,最后,也不知怎么的,毕方突然跑了来,那女子吓跑了,临走还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伯婴皱起了眉头,看着女又。

    “她说了什么?”女又问。

    “她说‘不过是诡帝牵引制约四灵兽的一条诡丝,何足惧栽?今日若不是见神鸟毕方在此,我早将你拿下。’姑姑,你可知道,什么是诡丝?诡帝又是谁?”伯婴眨巴着眼睛问女又,她本以为织娘听了会莫名其妙,没想到,织娘听了却一脸愁容。织娘见伯婴的白粥吃完了,转身进厨房给她另盛了一碗。

    女又见织娘离开,偷偷道:“诡丝?我是不知道的,等闲暇时问问你爹便知了,对了凶阴爪是怎么回事?可是你十指上的黑甲?”女又问。

    伯婴点点头,缓缓舒开十指,道:“它只要再一戴上,便是天王老子,也再取不下来了,他原本就属于我的修为之一,只是当年因故被人剥离,接引道人说,我只要再一戴上他,我若能控制自己的心境,那它就是刀尖对外的兵刃,可披荆斩棘,若是不能控制自己心中五毒,则与饮鸩无异,姑姑,我知道,爹此次生气,定然是发现我私自戴上了这双黑爪,我稍后会向他解释清楚明白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自是思虑再三下的决定,我会为自己的决定承担相应的后果。”

第97章 说故事(2)()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我虽不明白他的厉害之处,不过,我只希望万事平安,和睦如初。”女又笑着道。织娘此时走进屋里,手里端着白粥,有些心不在焉,对伯婴道:“阿婴,这里还有些,乘热吃吧!”

    “干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伯婴看织娘愁容满面关心问道。只见织娘悠悠笑道:“没事,好孩子,等会儿去给你爹陪个不是,你爹好面子,咱们得给他做足了,至于那个袭击你的,埋伏在四周的女子嘛……”

    “干娘,不如你来我家住吧,我想爹许是和我一样想的,你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被那凶狠的婆娘抓着,可如何是好?”伯婴说出了担心,女又也觉着对,一个劲的敲边鼓。织娘的眉头皱得跟紧了:“这……哎……我去和你爹商量下再说吧!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啊!”

    “知道了!”伯婴吐了吐舌头说,和女又相视一眼嘻嘻笑了,待织娘走后女又道:“咱们几人里,就织娘和苏正文是凡人,毫无半点玄门功法,若是咒月的目标是你和你爹,想必定会奸诈到从我们身边的人下手,得对他们注意才是。”

    “姑姑你说,那黑衣女子叫咒月?是什么来历?”伯婴问,女又便把知道的告诉了伯婴,伯婴哦了一声便道:“照姑姑说,那女子和姑姑有仇,会不会是追姑姑来此的,不过也不应该,那葫芦是宝贝定是要她随身带的怎么会落入河里,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是追苏公子来此的,既然苏公子的毒是她种的,她肯定徘徊在苏公子周围不远处等待毒蛇破体而出,只不过这事儿被我们给搅了,心怀怨恨就想报复,见爹爹不敢,便来偷袭我,报复未果,此次再来,定是又找了什么帮手,姑姑你说是不是?”

    女又见伯婴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称快“阿婴平日见你少言寡语,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姑姑谬赞了,不过阿婴还有一事不明。”伯婴皱眉道。

    “你且说来看看!”

    “照姑姑这么说,在姑姑被吸入葫芦之前是在咸阳宫内赵政宫中当值,现在过了二十多年,当年的赵政现在贵为天下之主九五之尊,姑姑说咒月的师傅是个叫朱砂的女子,而当今皇上有一爱妃就是朱砂,而咒月当年将你吸入八宝葫芦,会不会是朱砂授意,只因姑姑和赵政泰国亲密从而假借他人之手将姑姑支开,如今咒月又对苏公子赶尽杀绝从而牵连我们,这其中,会不会有些关联?苏正文到底是谁?和秦国王室有什么牵扯?咒月为什么要杀他?姑姑有没有想过?我一直觉得,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偶然,有的,是处心积虑或者有意无意的一次有一次的暗算。”伯婴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女又又从她双眼看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神情,再看她攥紧了拳头呆呆望着地面。

    女又经伯婴这么一提醒,倒是警醒了,苏正文说自小在咸阳长大,生在望族,只因不愿见兄妹争夺外出远行,苏正文的来历到底是什么?女又忽然觉得她救了一个看上去很亲近实则毫不了解的人。

    “我这就去问他问个清楚。”女又越想越不对,恨不得马上知道答案。她三步并两步蹬蹬蹬走了出去,一把推开苏正文的房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但听到隔壁到是有说有笑,女又来到隔壁的房间,却见到苏正文和那个叫亦秋的少年正在谈笑,亦秋已经醒来,见到女又立即收起了笑容,苏正文见女又前来,笑着问:“又儿来,可是找我有什么事么?”

    “嗯,正文,你随我来!”女又说罢便转身离去,苏正文诧异了一下嘱咐亦秋了几句便追了上去。二人来到空旷的竹林里,女又四下瞧了一下生怕有什么人尾随,然后还是不放心,生怕再有咒月之流前来生事,她默念口诀,双手在四周一划,种下火种,她刚布好小结界苏正文就小跑了过来:“又儿,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女又一把抓过苏正文的手,双眼视线不离苏正文一双眸子,苏正文从未见过女又如此正式,笑了:“到底有什么事……”

    “你到底是谁?和赵政有什么关系?和秦国王室又有什么关系?咒月因何追杀你?”女又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

    苏正文脸上依旧不改颜色,他反握住女又的手,缓缓道:“我们,都没有对彼此坦诚,又儿,我说过,我们有很多时间,来听对方说彼此的故事,我现在不能对你坦白,就像你不能对我坦白一样,不过是担心伤及对方,其实,我对你和伯先生也是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群人能顷刻坐地起楼,而且说到赵……说到秦皇,我倒是觉得,你的故事会比我的有趣。”

    苏正文笑了,女又挣脱他的手面露不悦:“我现在和你说的是正经事你别和我打哈哈,你知道么,刺杀你的人是咒月,是朱砂的徒弟,对那朱砂我三哥都要忌惮十分,那叫咒月的女子更是十足的心狠手辣,阿婴都差点中招,我们倒是不打紧,若是她再想对你不利该如何是好?”

    “阴险小人都是在暗处畏头畏尾,不敢出来,一旦出来,便会被骄阳暴晒而死。难道不是么?”苏正文道。

    “笨蛋,我是担心你。”

    “呵呵,我知道,放心吧,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知道她为什么要刺杀我,等机缘一到,我定事事对你言明。”苏正文话音刚落,便听见旁边的竹子爆裂开来,一道黑影闪过,火花四溅,女又恨道:“贱蹄子——”女又刚想去追,忽然手被苏正文抓住,女又道:“你放开我,我要去将她捉来。”

    “傻丫头,她不过是想将你引开将我捉走罢了!”苏正文冷笑道。女又经他提醒像如梦初醒,冷静下来,“我还是太冲动了,如果你真的被捉去,我该如何是好!”

    女又忽然间又似想起了什么,像腰间摸去,摸到竹筒,取出纳宝罗汉图,将其取出,苏正文耐着性子看她左翻右找,终于,她从图中拿出一个包袱皮,苏正文乐道:“这卷轴真是有意思,居然可以物事取出。”

    女又拖着包袱皮乐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愿闻其详。”

    女又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暗红色的丝质衣服,丝质细滑,薄如蝉翼,女又扯起,炫耀道:“这叫火云蝉衣,听说是当年我……呃……是赤帝祝融常穿的衣物,因为常年接触火气,日久天长有了功法,看着单薄,平日穿着可御寒,最关键的是,他邪佞不侵,若是朱砂那样的大神来了自然是抵挡不住的,不过咒月那样的贱蹄子还是可以抵挡的,来,我给你穿上。”

    “火云蝉衣?御寒?眼看夏天就要来了……”

    “少罗嗦,赶紧的!胳膊伸过来。”

    苏正文在女又的呼呼喝喝下穿山了火云蝉衣,女又念了个咒语,那薄薄的蝉衣竟然消失不见了,苏正文拍手称奇,道:“嗯~真的,顿时温暖了许多,你们真是群奇人,总能让我大开眼见。”

    “你之前身中寒毒,若是以你自己本身的阳气恐怕难以根除,大哥不是说了么,以后每年九月都要服用火龙王,现在我再送你一件火云蝉衣,一来可以强身健体清楚邪佞,二来还可以帮助你抵御体内的寒毒。”

    “又儿的心意,自然是好的,多谢又儿!~”

    “只要你平平安安我便好了。”

    “纳宝道人图?”声音从远处传来,二人一回头,见是伯桑,女又点点头,道:“对呀,这图是我从二哥那拿来的,大哥认识此图?”

    伯桑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道:“我寻你二人不见,担心有事,后来听亦秋说你们朝后院走去了,我便寻来,见你们安然无事便放心了,我当年有幸见过此图一面,又儿,你可知这图的来历?”

第98章 愿闻其详(1)() 
女又苏正文二人相视一眼,女又坏笑道:“愿闻其详!”她二人也找了块石头,两人一人坐一边。

    “今日得闲,就说个故事给你们听听。”伯桑从女又手里拿过纳宝道人图,道:“这图既然叫纳宝道人图,必定和纳宝道人有关,这纳宝道人本是昆仑山玉虚宫广成子的徒弟,名不见经传,身矮圆胖,只因生性好吃,天生懒惰,常常不练功,活了几千岁一事无成,被广成子责骂。

    广成子众弟子中,他是最不喜欢纳宝的,常常没事就拍击他那圆溜溜的脑袋,广成子每拍一下,纳宝便从嘴里吐出一块刚吃过的东西,说来也怪,吃东西都是嚼烂之后方能入喉,可是每次从纳宝口中吐出的,却是完好无缺的食物,广成子颇为诧异,后来发现这就是纳宝独特之处,纳宝道人也发现了自己的长处,此后专门练就了一门吞福纳宝的功夫,他一口能吞入物事不说,后来还能吞入活人活物。

    再到后来,甚至连一些小仙人也可纳入,广成子开始慢慢担心起来,怕他闯祸,因为纳宝道人虽然已有几千岁,可是智力不高,也就几岁孩童的智力,广成子的担忧终于成真。还记得封神之初,纳宝吞了金光圣母的托云金光镜,被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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