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命,我们不能选择什么,只能使自己坚强的去面对。
内心挣扎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伸手朝门弹去。期间有好几次想要缩回来,但是却没有实施脑中下达的命令。
敲了一下房门,里面传来脚步声,等听到门锁响动的时候,我深深吸了口气,迎接着开门的刹那。
开门的是我父亲,在看到我和刘祈站在门口现在一愣,然后溺爱的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说着就把我们让了进去,招呼刘祈坐下后给他泡了杯茶,我在房间内转了一圈,问我父亲:“我妈去哪里了?”
“打麻将去了!”我爸呵呵笑道:“这几天店里有了个伙计操劳的也少了!”
我陪笑,但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刘祈在我边上干咳了一声,我明白他这是在催促我,但越是面对我的父亲,那个问题越是问不出来!
到了最后脑中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脱口而出道:“爸,家里的户口本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刚刚说出来就恨不得甩给自己一个巴掌,虽然说出来的意思和直接开口一样,但是这样肯定会引起我爸的猜疑。
下意识看了眼刘祈,他的脸色已经接近猪肝色,我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张道:“你是不是欠别人东西了?”
说着他看了眼刘祈,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以为我得罪了刘祈,而这次和他一起回来就是要债来了。
反应过来急忙道:“不是,我……我……”
话到了嘴边硬是说不出来,最后将目光投向刘祈,希望他能问出来。可是他却端起茶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无视了我的目光。
“华子,到底有什么事情!”我爸目光坚定的看着我,让我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我……爸,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一个问题!”下定决心,我深吸一口气问道:“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
这句话刚一说出来,我爸脸色猛然一变,看着我有些吃惊,足足有十几秒的时间他才道:“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你不是我的孩子,还会是谁的孩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张州在咸阳(2)
还没有等我开口,他急忙道:“华子,是不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
我一骇,刚才还稳定了心神,但是后面这句话再次让我的心提了起来。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父亲,带着些许诧异问:“难道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
“没有,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亲眼看着你出生的!”说着站起来走到自己的房间,等出来的时候还拿着一个小本儿。(文*冇*人-冇…书-屋-W-R-S-H-U)
父亲将它递给我道:“你看看,你就是出生证,以后不要问这些不着四六的问题!”
我接过翻开看了一眼,上面是我的名字和照片,还有出生年月。看来我的身份并非是阿强,深深吁了口气,边上的刘祈突然道:“我只是一个外面,并不应该参与你们家里面的事情,但是李华的身份已经困扰了很多人,他究竟的身份是什么现在也没有人知道。”
刘祈吭了一下,接着道:“在来这里之前,我也和他一样,既害怕又担心,但你应该也要考虑到李华的感受,这件事情关系的层面不简单,如果他真的不是李华,我想请你也说出来!”
我爸怪怪的看着他道:“你们在说什么话,华子本来就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说他不是?”
我一怔,看着两个人顿时间说不出话来,刘祈皱眉想了很长时间,最后才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如果李华真的没有什么别的身份,我看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说这样的话完全是为了开导我,现在我的身份已经确定下来,我就是李华,但是接下来一系列的问题就将会出现。而倘若我是阿强,那么一些都好办,我将继续走曾经正在走的路。
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问题,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三个人谁都没有吭声。沉默了很长时间,我突然抬起头看向父亲,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父亲看了我一眼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事情,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们,华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至于你们说的另外一个身份,我想你们应该是搞错了!”
刘祈没有说话,眼下已经不能继续说这个话题,我的身份确定下来,不管别人怎么去想,至少我是放心了。
为了快速撇开这个话题,我转移话题道:“对了,爸,店里面那个伙计这几天都在店里?”
“是啊!”我爸点头道:“你们不用说了,我也看出来了,这个伙计并不简单,他的目的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
“那你还敢留着他!”我急忙问道,说真的,心里面非常担心这个伙计对我父母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让他情愿的离开?”父亲反问一声,道:“他已经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到了我的店里当伙计,肯定是关于一些事情。不过说到底,他这个人也算老实,除了吃饭多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他真的没有伤害你们?”我再次确认性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爸有些急了:“这种事情我用得着骗你么?”
看来我是多想了,用手按在太阳穴那边使劲儿揉了很长时间。最后以出去放松一下为借口走了出去,刘祈见状也跟了出来。
下了楼刘祈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你做出来的太过软弱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如果询问的对象不是我父亲,而是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人,我肯定会直接说出来,可是眼前那个人是我的父亲,已经计划说出来的话,到了最后又咽了下去。
苦笑的摇头道:“我也知道,可是我却说不出来那些话!”
刘祈叹了口气,和我并肩走了一段路。出了小区是马路,现在也就五点多钟,马路上基本都是下本的行人。
两个人谁都没有吭声,漫无目的的走着。刚刚经过一个红绿灯,我恍惚一瞥之下,在密集的人群中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州!”我脱口而出,身子在瞬间愣住了。
刘祈闻言急忙看向我低声问道:“你看到他了?他在什么地方?”
我用手指向前面,人流已经将那个熟悉的背影淹没,我摇了摇头,用手揉了揉眼睛囔囔道:“可能刚才看错了,这个人只是背影相似而已!”
张州对我来说已经形成了一个期望,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根本就不知道,脑中还记得和他分别时他说的最后那些话。
他究竟做出了什么事情要用那样的话来让我安心,难道他的身份也不是我能揣摩的?还是他本身就没有站在我这一边,和我相处了这些时日,才觉得我可以和他永远的称兄道弟?
问题涌现脑中,最终也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别想了,他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刘祈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可能看错了,这里是金家的地盘,张州应该不会傻到跑到这里来晃悠!”
我点头,静静的瞥了他一眼继续朝前面走了几步。刚刚过了红绿灯的瞬间,刚才看到的那个背影再次出现在眼前,心里想着可能是看错了,张州是不会出现在咸阳的。
可是刚刚想完,那个背影就转过了身,在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我如遭雷劈,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眼前这个人竟然真的是张州!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究竟来咸阳为了什么?一系列的问题出现在脑中,但是瞬间就灰飞烟灭。
张州的目光闪现而过,最后落在我的身上,两人的距离虽然隔了很多人,但是还能清晰的感觉出来,他在看到我的瞬间颤抖了一下。
“张州!”我在原地大叫一声,急忙朝他那边走去。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事情在这一刻发生,在看到我朝他那边走去,张州突然收回了目光,快速的朝人群深处走去。
“怎么回事儿?”我一下怔住了,刘祈脸色非常难看的望着张州消失的地方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家(1)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家
“他看到我为什么要跑?”我看着刘祈,紧张的问道。
刘祈没有回应我的问题,看着前面急促行走的人流,最后无奈叹了口气道:“我想,张州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不能把你带到里面去!”
他刚刚说完,我想起了我还有他的电话,急忙拨打过去,电话嘟了几声,直到我感觉快要自动挂机的时候,那边突然传来张州的声音:“华子,你还记得我临走时告诉你的话吗?”
我急忙道:“我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过来找你!”
“不用了!”张州轻声道:“我现在还不方便见你,一些事情你到了后面会明白的,我再说一遍,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始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刚刚说完也没有等我继续开口就挂掉了电话,我的动作还定格在接电话的那瞬间,呆呆的站在原地,任凭人流从身边穿过,没有动弹一次。
刘祈走了过来,在我身后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我苦笑一声,无奈的将手机放进口袋:“我不知道,他没有等我多问就挂了电话!”
慢慢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刘祈低声笑道:“算了,我们回去吧,张州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我们也不能在咸阳呆的时间太长,如果让金家注意到就不好办了!”
说完就和他朝原路返回,我妈打麻将已经回来,正在厨房里面忙东忙西。四个人在家里吃了点饭就起身送刘祈在小区外面的宾馆开了见房间。
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钟,父母已经回到房里休息。坐在□□静静的看着墙壁上镜子内那张熟悉的脸,我囔囔苦笑,这张脸究竟是谁的脸我现在还在怀疑,是阿强?还是李华?
一个人坐到了十一点多,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零星小雨,起身关好窗户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在准备进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母亲略带哀愁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间传了出来。
“华子已经知道了?”声音非常小,要不是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楚。
父亲的声音跟着响起:“应该还不知道,趁着他还没有完全发现的时候,我要回趟老家去。”
我的动作一下定格在那一瞬间,我根本就没有想到父亲会瞒着我一些事情。从他们这两句话中明显能感觉出来,今天我问他是不是他的儿子,这个问题已经触动了他的防线。
不过我想不明白父亲为了隐瞒我为什么要回来家。
卧室内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是母亲的声音:“你说华子是怎么发现这个事情的?”
父亲叹了口气,我听到打火机响动的声音,可能是点了根烟。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不要想这么多了,睡觉吧。”
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他们再次开口,我静静的吸了口气,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躺在□□怎么也睡不着,父母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不过他们现在不想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再去追问肯定没有任何效果。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家(2)
喘了口气看着外面的小雨拍打在窗户上,我的心也跟着雨点落入低谷。我的身份越发让我感觉到复杂,今天当着刘祈的面父亲没有说破,但是肯定有着不一样的事情在他心里面。
来看这件事情只有我才能真个搞清楚,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老家,而我必须赶在他的前面回去,或许一切的秘密就在老家里面。
确定好这个事情,脱了衣服就准备睡觉,可是在关灯的瞬间,从墙上的镜子内映射出我后背的伤疤。
在看到伤疤的瞬间,我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情。所有的信息都证明阿强在三十年前身上就有和我一模一样的疤痕,而我的这些疤痕是今年才出现的,以前根本就没有过,从这点我可以肯定出来,我根本就不是阿强。
一切都是一个骗局,如果我是阿强,那么以前我的身上为什么没有疤痕,反而在冒充阿强之后才出现。
想明白这一点,我急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刘祈的电话,他还没有睡着,接通后就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压制着心中的激动问:“我有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老实的回答我?”
刘祈那边喘了口粗气,想了一下道:“你问吧,只要我能接受,我都会告诉你!”
得到他的许可,我琢磨了一下开口道:“三十年前的阿强身上是不是有一个血手印已经几块烂疤?”
刘祈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才确定道:“他身上是有,你身上不是也有么?”
确定下来,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急忙道:“我不是阿强,我身上的疤痕是在今年才出现的,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
刘祈并没有我这么激动,在那边沉默了片刻,最后囔囔道:“如果不是自然最好不过,你先休息吧,这几天有些劳累了!”
挂掉电话,我心中还是非常兴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根本就没有睡觉的意思。事情终于搞清楚了,我也不用为我的身份发愁了。
可刚想完这个,另外一个便出现在脑中。如果我不是阿强,那么我的父母为什么要隐藏一些事情?
高兴之后又迎来了这个问题,刚才的兴奋劲儿一扫而光,心里暗下决定,我必须赶在父亲回到老家之前去一趟。
想到了这一点,坐在□□静静的想着以后的事情。
一宿未眠,太阳已经出来,但是小雨还在稀稀落落的下着。从□□坐了起来,出了房门早饭已经准备妥当,爸妈正坐在桌子上等着我。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他们谈话的内容,今天看到父亲的时候,感觉这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亲人,而是一个非常熟悉的陌生人。
母亲见我出来急忙从厨房内拿出小碗替我盛了一碗稀饭就让我赶紧吃,匆匆吃完饭后我欲言又止,母亲轻声询问道:“华子,今天是怎么了?”
我接过碗道:“今天我想出去一下,有些事情我现在就要解决掉!”
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我还是从母亲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无奈的目光。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家(3)
这次出去没有叫上刘祈,让他现在宾馆好好休息几天,等我回去的时候在商讨发生的事情。
现在的我非常迷茫,不知道会在老家发现什么值得父亲隐瞒我的东西,但是这种对自己过去的探索欲望又迫使我不得不这么去做。
当到了汽车站的时候,我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人流密集的进站口发起了呆。如果这次进去就意味着我的过去可能会得到一丝线索,从而对父母的观念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抛开这个想法,在准备进入车站的时候,蓦然间看到张州的身影在马路对面静静的看着我。我没有昨天的那种激动,他没有打算让我去找他,就爱一定有他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他这次站在马路对面是什么意思。
冲那边浅笑了一下,强迫自己转过身朝车站内走去。
从买票到上车脑中一直回放的是刚才看到的张州,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车辆停了下来,我顺着窗户看向外面,见已经到了老家的车站了,下车之后就做了辆载人的面包车向老家的村子开去。
老家对于我来说并不熟悉,三年内我只来过两三次,而且都是被父亲带回来探亲的。现在自己一个人这么回来,反倒感觉有些不舒服。
前面是一条非常悠长的小路,小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的交臂走过。我若有所思的一步步朝家里的方向走去,可是刚刚走到村口小雨就变成了瓢泼大雨,用手遮着脑袋急忙朝家里跑去。
老家的钥匙我有一套,因为下大雨门前没有什么人,我平复着跳动不安的心轻轻推开了尘封已久铁门。家里灰蒙蒙一片,可能是时间长没有打扫过了,墙壁和地面上铺满了一层薄灰。
过道两边是两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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