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碧潭中,一位肌肤似雪的少女,正将一对香肩露在清清水面上,细细地洗涤着自己。她头戴一顶自编的花冠,活似这山中传说的仙女。而少女脱下来的衣服,就搭在潭边一只背篓上。
这是位傣族少女,从小在这山中长大,有着天地间的灵秀,绝非城市艳妆女子可比。她之所以顶着烈日进山,是想采些罕见的草药,背到集市上卖了之后,准备自己的嫁妆。
此时正值中午,酷暑难熬,而这女孩心情又不错,便采了些野花,将自己泡入清潭,自赏孤芳。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远处草地上,一头像饿狼似的男人,正瞪着一双棕色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她。
当扎泽也发现前面清潭中有一位少女在偷偷沐浴时,雅科夫已经疯狂起来,他丢开马鞭,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向那少女奔去,嘴里还哇哇大叫着:“小美人!你是在等我吗?哈哈哈,我来了……”
这一举动,简直要把扎泽吓坏了,虽然他自己也是个酒色之徒,干过不少淫人妻女的勾当,但在这条赶马走私的路上,队长曾三令五申地交代过,一定要走得干干净净,谁若是弄脏了路,惹来麻烦,轻则砍去手指,重则剁了脑袋。
雅科夫嗷嗷啸叫着,已经脱得只剩裤衩。清潭中的少女,见不远处的草地上,突然冒出一个浑身雪白、满头金发的男子,正气势汹汹地冲向自己,登时吓得她魂不附体、惊声尖叫,赶紧往岸上游,想抢了自己的衣服和背篓逃跑。
“站住!站住!雅科夫?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惹事,咱们以后还得在这条路上走货,你怎么不知轻重?”扎泽冲着雅科夫大叫,可是雅科夫,早就像一条挣脱链条的野狗,直奔猎物而去,哪管身后的人喊些什么。
清潭中的少女,见已经来不及拿回衣服和背篓,便也顾不得许多,她就近游上了岸,拼命往山坡上跑。这少女一出水,迷人的胴体更是一览无遗,那丰满挺拔的胸部,浑圆俏丽的屁股,霎时勾勒出清新淡雅的曲线,让任何一个流氓男子见了,都恨不能一口吃掉这人间尤物。
雅科夫强壮的大腿一跃,咕咚一声跳进潭中,水波将他唯一的内裤也冲掉了,可他早已双眼发红,见没能扑中那少女,更是性欲中烧,又猛地窜上了岸,甩着裤裆里那一大串将要犯罪的工具,厚颜无耻地追了去。
“咔嚓”一声,扎泽拉动了枪栓,举起步枪对准了雅科夫,更加急切地喊:“你再犯浑,我可开枪了!”
然而雅科夫,从头到尾就没瞧过扎泽一眼,简直视他为空气。扎泽的手指,几次欲要扣动扳机,可他又清楚地知道,杀不得雅科夫,他也更知道,眼前这一幕,不再是自己能管得了。他愤愤地跺了一脚,转头向队长跑去。
第二章:肮脏的路,少女的血(2)
那位傣族少女,又惊又怕,抱着秀美的双乳拼命往山顶跑,嘴里不停地呼喊着救命。她在这山中生活了二十年,也见过西方游客,但还没哪个男人会如此丧心病狂,青天白日里敢这么混账。可是,她也感觉出来了,身后那个男子,追抓自己的气势,就像一条野兽想一口咬死一头小羊,绝非善类。
雅科夫一边大步往山上追,一边盯着少女雪白的屁股,早已是垂涎三尺,情欲爆发。
那女孩在惊慌奔跑中,一不留神跌倒,粉润的香肩上,顿时被树枝划出一条口子。而雅科夫粗壮的手臂,也就在女孩没能挣扎起身之前,死死搂住了她的腰肢。
“小美人!可逮到你了!哈哈哈,我这就让你知道,在这青天白日、秀丽山川之中,野合的滋味有多舒服……”雅科夫淫笑着,粗暴的大手一下拉开了少女踢蹬的双腿,令少女含苞待放的私…处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眼前。
女孩身体纤弱,哪里拧得过雅科夫的野牛气力,她一声惊惧地惨叫,抓起身边的树枝就往对方头上打,但对雅科夫而言,这简直就像小鸟给犀牛挠痒痒。
他嘿嘿笑着,涨红的双眼贪婪地盯着少女私…处,然后猛地一口咬上去,拼命吸吮起来。
少女惊恐得简直要昏死过去,可她又知道,自己不能昏去,否则一切美好的希望和未来,都将被这恶魔毁掉。
“放了我,求求你,我就要嫁人了,你不能碰我!没有了清白,我只能死!求求你了……”女孩凄惨地哀号着,祈求着。
可是雅科夫贪婪的舌头,仍在舔舐着少女下身,犹如几天没吃饭的恶鬼。他是听得懂中文的,而且也听得懂女孩的哀求。
“哦!中国小美人,你简直就是这山野里的百合花,我要吃了你,吃了你,我要和你的中国老公一起分享你!”
说着,雅科夫猛地向前一扑,将下身那粗暴蛮横的大家伙,生硬地侵犯进了女孩娇柔的躯体。
随着一声凄厉惨叫,女孩雪白的大腿之间,顷刻涌出大片鲜血。雅科夫的野蛮和粗暴,不仅给了她身体上的剧痛,更给了她心灵上的毁灭。
雅科夫在女孩凄厉的惨叫声中,亢奋地发泄着,强暴着,整片山林之中,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顾忌。
队长正坐在卸下来的木箱上闭目养神,见扎泽瞪着牛眼,慌里慌张地跑回来,反倒有些生气,“什么事?让你慌成这样?”
扎泽抹着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不……不好了……”
队长铁青的脸一怔,扎司却已抓起了步枪,担心地问:“有外围的巡防兵过来了?”
“不是!是雅科夫,他……他撞见了一个在水潭洗澡的女子,要强暴人家……”
这句话一说出来,队长铁青的脸,立刻蒙上了一层灰白,他忽地站起身,抄起了步枪,急切地问:“在哪里?”
扎泽指着北面的山坡,说:“追上山了,那女孩被追上山了。”
队长再也不能平静,他扫一眼那茫茫的山川,咬着牙狠狠地骂道:“这个混蛋……”说完,人已经窜了出去。
扎泽和扎司紧跟在队长身后,虽然他俩痛恨雅科夫,一直想让这个俄国佬吃点苦头,但此时的情况,却令他俩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之情。因为,此事非同小可,他们从缅甸千辛万苦带进云南的货物,一旦交易成功,每个人都可大赚一笔,可若是出了差池,弄脏了这条路,只怕上面会要了他们几个人的命。
队长在树林中疾奔,很快就听到山顶上传来女人的呜咽,他一个箭步转身,直冲了过去。吓得周围几只在麻栗树上啃吃松子的松鼠,险些摔了下来。
一排油松后面,赤身裸…体的雅科夫,左手掐着少女的脖子,右手捏着少女的乳…房,仍在蛮力施暴。
刚才还如一朵娇艳荷花的女孩,此时已被蹂躏得奄奄一息。她面容青紫,嘴角带着血,迷离的眼光中,见到有三个身穿中国军装的男子冲过来,这让她破灭的希望有了一丝光亮,女孩艰难地抬起一只手,伸向冲到近前的队长,虚弱地呼喊着:“解放军,救救我,解放军……”
可她又哪里会想到,出现在眼前的这三个男子,虽然披着神圣的中国军装,却跟正强暴她的俄国佬是一丘之貉。他们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冲上来用枪托猛砸在这个恶棍的头上,也更没有一脚把他踹下去。
队长冷冷看女孩一眼,脸上泛起一个狠毒的表情,他走到雅科夫身后,阴沉着脸说:“下来!”
可是雅科夫,早已陶醉在快感里,根本不予理睬。
队长拔出手枪,“咔嚓”一声,拉开了枪栓,对着雅科夫健壮的脊背,又冷冷地说:“下来!”
雅科夫在一阵快意中达到高潮,他嘴角抽动着,表情极其受用,就仿佛这林中只有他自己,身后的几个人都是树木而已。
队长向前一步,把枪口顶在了雅科夫的后脑上,这个举动,反而令扎泽和扎司有了一丝不安。雅科夫那过半的快意,没等完全消失,就被这一杵顶没了。
恨意顿时泛起在他脸上,他斜眼瞄了瞄队长那铁青的脸,死样活气地说:“老子在缅甸抢女人玩的时候,也没见有人敢拿枪顶我的头!眼前不过是个中国女人,你管得太宽了吧?”
队长冷着脸,又朝雅科夫压着的少女望了望,只见这个少女下身血污,脖子和胸口上,被抓出大片青紫色瘀伤,而且眼珠开始上翻,抽搐得很厉害,已是气若游丝。
队长又用枪口顶了一下雅科夫的后脑,冷冷地说:“可你弄脏了你哥哥的路!”
“哼哼哼……”雅科夫轻轻阴笑,双目却突然一瞪,极具威胁地说:“你还知道我有个哥哥?我以为你忘了呢!”
话一说完,他忽地站了起来,直直对视着队长,两个人的鼻子几乎要像牛角似的顶在一起。
队长的威严,在雅科夫眼里,似乎什么都不是。他反倒像个队长,冷冷地训斥说:“路脏了,扫一扫就是!你再敢用枪指我的头,我就宰了你!”
扎司在雅科夫眼里,无疑是个愚蠢的小喽啰,可在队长眼里,却是个言听计从,又有些心机的好随从。他见队长和雅科夫僵持住了,忙走上前来,插科打诨地说:“没关系的!我来扫,我来扫!明天就到目的地了,咱们还是抓紧赶路!”
扎司说着,快步站到山顶,向下望了一眼。只见下面离地数百米,是个广阔的湖泊。他又赶紧说:“把这个女人丢下去,就当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或者想不开,跳崖自杀了。”
扎泽心里清楚,队长真若与雅科夫冲突起来,别说到手的一笔买卖分不到钱,自己也得跟着完蛋。于是也赶忙附和:“对对对,是这个女人不小心,自己摔下去的!她还有衣服和背篓在水潭边,我这就去拿!”
扎泽对扎司递了个眼色,转身一溜烟,跑下了山坡。扎司赶紧赔笑,站在队长身后说:“咱们千辛万苦,从缅甸赶到云南,眼瞅着明天就到了,不能功亏一篑。都冷静一些,冷静一些!”
扎司虽然在向雅科夫赔笑,可他的话,却是说给自己的队长听,让队长三思。队长与雅科夫对视的目光,率先有了退让,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只要过了明天早晨,雅科夫这个棘手的家伙,就不会再跟他们一起,而他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中国女人,为了遵守道上的规矩,跟制定规矩的人做对。
雅科夫见队长示弱,便狂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开了。扎泽拿来了衣服和背篓,给这个尚有气息的女人穿戴回身上,然后看着队长。
队长脸上并无轻松之色,他从腰里掏出一个被保鲜膜裹着的手机,开机后拨通一串号码。
“哪位?请讲!”电话那端,传来一个颇具职业素养,又有着几分干部口气的男子问话声。
“黑桃三,我是梅花六!有个傣族少女在露天神府江段跳崖自杀了,你打扫一下路。”
电话里,叫黑桃三的男子一听,立刻变了姿态,怒声怒气地问:“怎么搞的?你们又这么不小心?”
队长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没办法,等见了面,我再给你解释!这事儿别让上面知道,否则咱们都要受罚!”
“他妈的!老子还剩七根手指,鬼才希望被上面知道。你抓紧赶路,我这就带人过去。”
“嗯,一定要滴水不漏!”挂上了电话,队长这才松一口气。他走到少女跟前,那女孩背靠树干,赤身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搐。他翻开少女的眼皮,见仍有泪水涌出,但瞳孔却不断收缩,显然已是意识恍惚。
队长单手抚摸着少女的脖颈,只见他一咬牙,猛地将这少女生生提了起来。少女的嘴角,又溢出一股鲜血,滴在队长掐着她咽喉的手上。队长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淡淡地说:“小姑娘,是你命不好,别怪我心狠……”
只听嘎嘣一声,队长那钢筋铁骨似的手指,捏断了少女的颈骨,甩手将她推下了山。
扎司和扎泽凑到山崖边,看着一具尸体坠落,虽然有些余悸,但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第三章:树丛下的苍狼(1)
妙龄少女的尸体,随着她竹篓里翻滚出来的草药,直线向下摔去,她的一切美好愿望,都将在今日,伴着一声巨大的水波,划上永远的句号。
山下幽静的湖面上,被震起大片浪花,层层涟漪由湖心向岸边荡来。然而,就在靠近湖边的树林里,一簇斑斑驳驳的叶片下,却随即扬起一张戴咖啡色墨镜的脸。少女尸体的跌落,显然惊动了他。
这男子赤裸着上身,盘腿坐在树下,剽若豹魑的胸肌上,缠着血迹未干的绷带。实际上,他左手刚把接通的电话靠在耳边,墨镜后面那一双隐藏杀机的眼睛,便随着湖中水响,瞟上垂直的山顶,两个绿色人影,闪而不见。
“喂?苍图?是你吗?”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子沉稳的声音。
“苍图——”显然是坐在树下、戴墨镜的这个男子的名字,他俊逸的脸上,泛起亲切的笑容,似乎与电话里的人,是彼此熟知的朋友。“指导员,东西已经追了回来,你放心吧!”
他嘴上说着,脸上的笑容更盛,握在右手的一枚古朴石像,被他拇指轻轻摩挲。只是那石像沾了很重的血污,不过已经干涸,显然不是他自己身上的血。
电话里又是一阵追问:“东西损坏了没?善后工作做得如何?哦,对了,你受伤了没有?”
“东西完好!那家伙的头被我割了,埋在中缅边境。我只是受些轻伤,并无大碍!”
“嗯嗯,那就好!这东西是商朝的文物,一旦流失出境,可就要花上亿买回来,不仅给国家财力造成损失,更是我们民族的耻辱,无能的表现。”
苍图挑了挑嘴角,有些无奈地笑着说:“好了,这些话还是等我回去说吧。”
“哼!你这个小子,说话还是那么直。好吧,你现在到哪里了,我开车去接你。”
“不必了,我这次回来,正好转道去看一位老朋友和一位小朋友!”苍图的话,依旧说得很轻松。
可是电话里面,却突然一顿,那男子急忙问他:“怎么?你没按原路返回吗?咱们的滇西,处处都是巡防防线,你可不要随便穿山闯了祸,就你这性子……”
苍图又无奈地笑了笑,摇着头说:“我说指导员?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我堂堂中国军人,在自己的领土走动,到处都是一奶同胞,又不是敌人,能惹什么祸事?好了,不和你说了,三天后,我们部队见。”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原本洋溢在苍图脸上的笑,似乎也随着按键一齐关闭,转而蒙上来的,却是一层浓烈的杀气。整个对话中,他那一双犀利的眼光,始终盯着不远处漂在湖心的那具少女尸体。凭他多年的职业嗅觉,他已经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苍图直挺挺地站起身,高大壮硕的身形,将叶子呼啦一下顶开。他一把抄起行李甩上肩,又将杵在地上的三棱刺刀拔了出来,横插在后腰,大步向湖边走去。
直到他从树丛下完全走出来,他那肌肉虬扎的脊背上,才赫然显出一副恐怖的图腾,那是一尊漆黑的骷髅头,上面落着一只眼神诡异的乌鸦。而他脚上,却是一双破旧军靴,血迹斑斑的迷彩军裤,配合上这张苍劲狰狞的后背,刹时间,将他这具被部队称作“山中毒物”的身躯,完全展露了出来。
站在湖边,苍图静看着那具不发出一声尖叫,就从高处摔下来的尸体。傣族少女的衣襟,伴着她凌乱的秀发,飘荡在水中央。无论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她都是自己刚刚说过的“一奶同胞”!
逆着阳光,苍图又仰起脸望向断崖处,随着他肩头扭动,汗水和血珠在前胸后背上淌落了几道。而那只图腾乌鸦,似乎活了一般,欲要展翅腾飞。然而,未等那只黑鸟先飞,苍图的人,已如一头发怒的恶狼,嗖地一声,向山头窜去。
作为中国军人,军纪不允许士兵文身,而苍图背上却有着这样的图腾,显然,在这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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