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卫宫士郎- 第23部分

“请忍到那时候。一定会把兵带过来。”

对没有意识的王行礼，骑士往白马跑去。

“贝狄威尔……”

在那之前。

应该没有意识的王叫着骑士的名字。

“王，您恢复意识了吗？”

“恩。我做了一个梦……”

朦胧的声音。

但是，那个声音在骑士耳里感到十分温暖。

“梦……吗？”

像是询问的声音。

王的意识还不完全，不这样回问的话，又会落入黑暗中吧。

“嗯。因为平时都没怎么做过吧！真是贵重的体验……”

“……是吗。那么，请好好休息。再次闭上眼的话，一定可以看到梦的延续……”

“……”

吸了一口气。

骑士的话中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王？有什么无礼的话……？”

“梦的延续……也许吧，不过，贝狄威尔，人死后真的会有灵魂吗？”

王的目光悠远而朦胧，不是看着眼前，仿佛在注视着时空的另一端一般。

“？”

骑士疑惑，那个完美的王，竟然会问出如此人性化的问题。

“梦中，有一个怪人，生活方式奇怪的像是个傻瓜，最后的最后，都奇奇怪怪，不明不白的那么死去了……”

王自顾自说着，虽然是关于死亡的话题，却没有丝毫悲伤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王虽然还是一如既往般平静的脸庞，看在骑士眼中，却那么温暖，温暖的像是在笑。

“人死后一定会有灵魂的，……一定还可以再次见到那个怪人吧！“

骑士也无从知晓人类死后是否有灵魂。

即使如此骑士还是说谎。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王的不正与道歉。

“是吗。你还真是博学啊！贝狄威尔。”

王感动地说着。

低着头，没有看骑士。

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样的地呼吸，静静地。

“贝狄威尔。拿起来我的名剑。”

用被夺走的声音，做出最后一个命令。

“听好了。穿过这片森林，跨过那染满鲜血的山丘。将我的剑投入前方的那个湖中。”

“……！王，那是……！”

骑士知道那是什么事情。

湖中仙女的剑。

放开保护王到现在，王的证明的剑，代表他所侍奉的王的结束。

“去吧。完成之后回到这里来，我想听听你看到的东西。”

王的话没有改变。

骑士拿起圣剑，无法斩断犹豫地越过山丘。

“然后。

骑士三次犹豫着要把剑还回去。

的确有湖。

但是无法把剑投入其中。

把剑投入的话，王就不再是王。

骑士因为王而无法把剑投入，因此回到王的身边。

王反复命令骑士。

对谎称剑丢弃的骑士回答“遵守命令就好了”。

违反王的命令对骑士而言是大罪。

但是他还是二度拼上性命。

每当在湖面前时，就会想起王的生命。

……但这终会结束。

觉悟到王的意思绝对不会改变的骑士，在第三次将剑投入湖中。

圣剑还给了湖。

水面上出现皓白的手腕接过剑，在半空转了三次之后，圣剑从世界上消失了。

“……”

然后，骑士接受了。

王的结束。

那个太过久的责任，到此结束。

第三次越过山丘的时候，森林笼罩在朝日里。

战场没有什么痕迹。

没有嗜血战争的样子，在清澈的薄雾中。

“将剑投入湖中，湖中仙女的手确实的接过了剑。”

骑士立于虚弱的王身前，态度一如既往的尊敬。

“……是吗。贝狄威尔，挺起胸膛来，你出色的完成了王赋予的使命。”

在迎接死亡的声音里，王静静点头。

……全部都结束了。

之后他们的国家会持续动乱吧。战争不会结束，不久毁灭的日子就会来临。

但是，王的战争就此结束。

他……不，她到最后完成了那个任务。

光逐渐开始消散……

因为任务完成了，保护她的最后力量就要消失了吗？

骑士默默地如是想着，目送王的终结。

—————————————此章节改编自游戏FATE路线，不占字数，下一章是原创。

第四卷　眷属　第五十六章　誓言

倏然，已然要缓缓阖上眼睛的王，带着惊愕，惊喜，茫然的神情睁大眼眸，翡翠宝石般的瞳眸里，爆发出足以划破天际的璀璨光华。

王的脸上蓦的写着这么多人类的感情，对骑士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骑士也不知道自己怀有什么样的心情转过头去，顺着王目光所在的方向抬头仰望。

那是，骑士永远都无法忘却的光辉。

一头黄金巨龙！

天际的金色朝阳与漫天霞云为背景，黄金巨龙沐浴在朝阳的金色光辉里！

巨龙通体流转着黄金光辉与朝阳的金色光芒，交相呼应，折射出梦幻般的七彩光华。

黄金巨龙，有如沐浴着金色的光辉，携带者彩虹的旖旎光华，以弥漫着彩霞的天空为翅膀，自天外而来。

然而，最耀眼的，不是朝阳，也不是彩霞，更不是黄金巨龙，而是伫立于黄金巨龙身姿之上的男子。

男子银色的长发随风飘逸，那年少的身姿仿佛俯瞰大地的神明。

在瞳孔中映入那男子身影的瞬间，金光，朝阳，彩霞，黄金巨龙都不见了，天地消失了。骑士眼中只有那个男子的身影，那个深深折服他的身影。那身影比任何契约都鲜明的烙印在骑士灵魂的深处，即使时光，也无法抹去烙印的鲜明。（别问我巨龙是灵体，贝狄威尔为什能看到。这个时代，征战沙场，英雄辈出，一个普通的将领，也许就就拥有远超21世纪魔术师的优秀灵识。）

“轰隆隆……“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黄金巨龙着地了。那强悍的威势，卷起来漫天风暴与尘埃。（贝狄威尔视角。）

“咳咳……“

尘埃中，传来男子的轻咳声。

尘埃散去，方才还不可一世的黄金巨龙不雅的趴在地上，银发男子也勉强用一只手臂，挂在黄金巨龙颈项上。（其实是着陆失败。）

“靠！小三，不弄出这么大动静，会死啊！“

银发男子翻身跃下，骂骂咧咧的冲着黄金巨龙嚷道。

“呜呜，老大，是你说要快一点的，我才刚刚出生不到一小时，别看我这么大块头，其实还是个宝宝，能飞起来，就已经是天才了！“

黄金巨龙一双盘子大小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着委屈的神色。

“算了，这次就不追究了，回去多练习一下就可以了。“

银发少年无所谓的说着，缓缓转过头来。

他的目光，锁定在王的身上。

“你……你…………是什么人？“

骑士蓦的想起来，眼前的男子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尽管那条黄金巨龙上不经间见散发的威势，叫他隐隐恐惧。然而，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拔出佩剑，勉强摆出防御的姿态，将王守护在身后。

“不错吗！“

银发少年略带赞赏的审视着这个骑士，小三虽然只是幼生体，但是黄金三头龙的龙威天生在龙族中是最强之列。身为幼生体的小三，其龙威已然达到普通巨龙成长期的威势。然而，这个骑士竟然能在小三的龙威下还有心反抗，可见意志之坚强。

“士郎，你的手臂……“

没等骑士做出回答，身后的王，就以骑士闻所未闻的温柔声音，担忧的问道。

“哦！你说这……这个啊！哎！又叫莫名其妙的东西吃掉了！“

少年闻言，仅存的右手不在意的指着依然汩汩流着金色鲜血的右肩，不置可否的道。

骑士这才注意到少年的右臂已然其根断掉，可是，伤口处，流出的血液，确是金色的血液。传说中，神明的血液是金色的，莫非，眼前的少年真的是神明吗？骑士不由有这样的疑惑。

“喂，我说这位大姐，让一下可以吗？“

少年一脸客气的对着骑士道。

“嗯？啊！好好！“

骑士闻言，愣了半天，慌忙收起剑，冒冒失失的退开。

她贝狄威尔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一位有可能是神明的少年为何管他叫做大姐！

“我说老姐啊！我才不过走开一会儿，你就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要躲开我这么点距离还不够啊！不过……呼……累死我了！“

银发少年抱怨着。

骑士闻言大惊，眼前神明般的少年是王的弟弟吗？那么，也就是他们的王子了！如果国家有这样的王子的话，或许还有救也不一定。

“你呀！这怎么就没个正经！”

她微微叹息一声，脸上祥和的表情像是在笑。

“小三，来叫大姐！”

少年唤过黄金龙，有如对着小孩子般，对着黄金龙诉说道。

“哼！我才不要，那个女人只不过算是条红龙而已，我可是最高贵的黄金三头龙！岂能自降身份！“

黄金龙高傲的挺起胸膛，高高昂起头。

一边的骑士慌忙低下头，刚才耳朵里就钻进一些“大姐”，“女人”什么奇怪的词语，一定是自己听错了，那不是他贝狄威尔该听到的东西。

“靠！你不叫，我回去扒了你的皮，烤着下酒，反正早就想吃龙肉了！”

少年蛮横不讲理的瞪着黄金龙。

骑士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天底下竟然有人敢面对面对着一头黄金龙，说要烤着吃了这条龙。

“呜呜，大姐，老大又欺负我，你可得救救我啊！”

黄金龙发出轰嗵轰嗵的巨响，庞大的身躯没几下就藏匿在阿尔托莉亚身后，委屈的哭诉道。

骑士已经呆滞了，那少年一定不是人，一定，就算不是神明，也一定差的不远。

“小三？”

少女还有点不习惯这头突然冒出来的黄金龙，她自身就是红龙的化身。可是，貌似巨龙之中，红龙要比黄金龙的等级差的海了去了。

“呜呜，没错大姐，我告诉你，老大刚才说谎了，老大那条手臂其实是为了来见你，付出的代价！“

单纯的小三，只是为了获得庇护，赶忙用自认是出卖主人的方法，讨好看起来靠得住的少女。

“小三！”

少年愤怒的看着黄金龙，眼里却掩饰不住流露出尴尬。

“士郎……“

少女的音调略微哽咽，有生以来，第一次，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充盈在心胸。

这也是她有生以来，获得的第一份回报！

可是，她已经没有机会回应这份回报！

呼吸，已经开始序乱，已经没有时间了，那么最后，至少，把自己是心情传达给他。

“士郎，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

少女低语，强烈的情绪饱含在这低语中。

“我爱你！“

少女抬起头来，翡翠般的宝石瞳眸没有一丝混沌，明亮到仿佛可以划破天际。

“嗯，我明白。我也有一件事不得不说清楚，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阿尔托莉亚。“

少年坦率的回应了少女的目光，少年的眼眸，同样如天空般澄澈。

“我们结婚吧！“

少年忽然决然说道。

“呜……“

她，阿尔托莉亚，第一次哭了。

小时候，她就很坚强，无论多么艰苦的训练，她都没有皱过一次眉头。因为，泪水是软弱，骑士不可以软弱。

后来，她成了王，十年沙场，十二场大战，她更是没有眨过一下眼皮。因为，泪水是恸苦，王者不需要恸苦。

现在，她明白了，泪水，不仅仅是软弱，也不单是恸苦，泪水，也是幸福。

“嗯！”

她只能这样说，也只想这样说。即使，这是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空头承诺，她也想回应他。

贝狄威尔情不自禁落下了泪水，他的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小三也安安静静的呆在一旁，虽然他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打扰他们。

“真是的，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他来到她身前，轻轻拭去她的泪水。然而，他的眼角，也隐隐挂着氤氲。

“不要……对我太好了，我……还不起！”

然而，泪水却越拭越多。

“你在说什么，别看我只有一只手臂，抱紧你，绝对没问题！”

少年轻笑着说道。

“即使是死神，也别想从我的怀中抢走你！”

少年的话语，是誓言。

第四卷　眷属　第五十七章　决意

“你说对吗？从刚才就一直在那边鬼鬼祟祟的——死神的使者！“

少年说着，目光蓦的变得冷冽，死死盯着空无一人的虚空。

“哦？真是让人吃惊！能看得到我，看来，你似乎有着相当特别的魔眼！“

缓缓的，自少年目光锁定之处，有如从地下钻出来般，出现一个诡异的黑影。

晨曦的微光，都照射不到那黑影。

但是，在所有人看到那黑影的一瞬间，就知道了，那不是黑暗，而是死亡。

那黑影上所散发着的，是要把所有活物吸入冥界的死气。

“我的眼睛，是可以看穿过去未来的——轮回之瞳！“

少年并没有想要隐瞒自己魔眼的功效，坦率的答道。

“看穿过去未来吗？也就是看穿轮回，嗯，原来如此，怪不得可以看到我！“

没有任何面孔的黑影，发出死气沉沉的声音。

“废话就别多说了，如果你是来带她走的，就趁早滚回去吧！“

少年冷笑一声，决然的将少女护在身后。

“呀咧，呀咧，真是没有礼貌的小鬼！“

黑影的语气似是很无奈。

“嘭！“

一声轻响，少年仅剩的右手里蓦的多出干将，间不容发的挡下了凭空出现在少年面孔前方的漆黑骨针。

“哦？不错吗？“

黑影用充满死寂的声音赞赏道。

“当然了！我说过，我的眼睛可以看穿过去未来，不过是玩弄空间这种小把戏，就别在我面前卖弄了！“

少年手中的干将在接下了那一招以后，已然开始龟裂。

“嘿嘿！别太嚣张了，小鬼，你的把戏，我已经看穿了。确实，轮回之瞳可以看穿因果，只要知道我发动攻击这个因，就可以看穿我攻击之处这个果。不过，小鬼，那也是有界限的，以你目前的状态，最多也只是看穿0。01秒之内的因果而已。超出这个范围，你那引以为豪的魔眼，就无能为力了吧！“

黑影似乎觉得少年的魔眼，其实不值一晒。语气一变，轻蔑的阴森森笑道。

“哼，光耍耍嘴皮子，谁不会！“

少年嘴上虽然如是说着，心下却一惊，只是一招，就看穿了自己的轮回之眼。这个黑影，很强！在死神面前也应该不是小角色吧！

“老姐，借用一下你的剑，可以吗？”

少年倏的轻笑道。

“嗯，士郎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她凝视着他的背影，平静的诉说着。下地狱也罢，上天堂也好，她都跟他走。

“谢拉！“

少年轻笑一声。

说着，少年深深的呼吸，无视眼前的敌人，合上双眼。

瞬间，众人都感觉到少年仅存的右臂中，散发着让人恐惧的魔力。

只是眨眼间，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少年手中就多出了一把剑。

黄金的铭文，尊贵的气质。

世间，这样的剑，只有一把，剑名为“誓约胜利之剑“。

“怎么可能？“

骑士看着那把剑喃喃自语。

那不是其后得到的替代品，而是已经断掉的，应该永远失去的“誓约胜利之剑“！

甚至连少女和黑影都为之惊讶。

“要上了！“

少年仅剩的右臂执剑，剑锋遥指黑影。

她曾今说过，少年是动之武者，砍不砍得到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是否挥过剑。

面对这个黑影，少年感觉到了威胁，忍着不可想象的反噬之苦，投影出禁忌之物。

少年话音刚落，身形倏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走。

那已经不是人类的速度。

眼前的少年，就是迅雷，化身闪电的迅雷。

似乎感受到眼前攻击的威胁，黑影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漆黑到完全没有杂色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