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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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为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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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想俯身扶起落兮,一句如晴天霹雳的话让她愣愣的定在了原点。

    “自打奴婢被小姐买下,便是获得了重生。小姐见我就唤名素季,如若小姐不嫌弃,日后奴婢改名素季,请小姐成全!”

    慕蓝烟痴痴的望着脚下跪拜着的人儿,思绪却无法克制的飘荡回了以前。

    坤宁宫内,她因难产而嘶声竭力叫喊的声音,震颤当场每一个人的心口。素季早已不顾主仆之分跪倒在慕蓝烟的凤榻跟前,双眼哭的比慕蓝烟的还要肿,死死的抓着对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哭喊:“娘娘,您再使点劲儿,您在使点劲儿啊!”

    一夜的折腾,慕蓝烟早已没有了力气。

    “素季,素季你听着,如果我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一定要跟产婆说,保小。你听到了吗?”

    “不可以,不可以,就算要拿素季的命去还,也要保娘娘平安!”

第十九章 :设计抢人() 
素季上一世的嘶吼还在慕蓝烟耳边回荡,她们二人便被闵夫人派过来的小翠,邀请着去了闵夫人的房间。

    落兮经得慕蓝烟同意,正式改名为素季。

    出门时慕蓝烟看着用热毛巾敷了一下哭的红肿眼睛的素季,心中突然思量着一件事。既然把素季救出来了,那么尸身暂且不知在何处的王莽,便是压在她胸口的一大巨石。附在对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才离开了房间。

    闵夫人的房间,是客栈最豪华的一个套间。三面临窗,此时开着,偶尔透心凉的微风抚进,再配上屋内原有的清香,让人觉得很是舒服。只是房间内的气氛略有怪异,进门就能看到两个面无表情的婢女站着口子上。双手合十放在小腹,一双毫无光泽的眼眸呆呆的盯着前方,而里面,一张巨大的屏障挡在门口看不见人,里面的声音则是除了风吹动帘珠发出的叮叮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不是说闵夫人让她们过来的么?

    慕蓝烟一双疑惑的眼眸朝小翠看了一眼,未等开口询问,小翠便朝她们只是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让她们原地等待,只身进去了。

    不过一会,屏障后面便响起了闵夫人悦耳的声音。

    “烟儿,进来吧。”

    慕蓝烟领着素季绕过屏障,才看到原来闵夫人是在这屏障后面盘腿打坐。身前放着一个矮桌,矮桌上面有着一个檀香袅袅而起小香炉。慕蓝烟一眼便认出那就是她在这里醒来后,房间里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小东西。是一个金属制品,名唤莲花香炉。莲花瓣片片向上,自然微微收口,显得十分庄重。莲花瓣炉身竟达五层之多,错落有致,下有连结一体的三层台基,比例得当,沉稳典雅。

    闵夫人微微点头,算是应了慕蓝烟二人的行礼,命小翠去里屋拿了几个软垫,就让大家伙一起席地而坐。

    慕蓝烟心知为了替她赎回素季,闵夫人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钱。倒不是担心闵夫人心疼钱,而是感觉自己这样利用闵夫人的同情心让她免费换得想要的东西,心中很是不安。

    故而此刻望向闵夫人的神色,多了几分柔情。许是她在慢慢接受这位突如其来的母亲。

    闵夫人扫视了一眼跟前两个年纪相仿的丫头,浅浅一笑:“这丫头当真是买得值了,烟儿可还满意?”

    慕蓝烟心中一抹温流涌过,回眸瞧了一番双眼还略有微红的素季:“谢母亲恩赐。”

    素季自然是知道跟前这位看起来很是优雅的夫人,便是买下她的真正后主。当下双手交叠在身前,跪着身子朝闵夫人又是行了一个大礼:“婢女谢过夫人,夫人万福安康。”

    闵夫人在外,向来不喜欢这些三跪七拜九叩首的东西。伸手扶起素季便问起姓名,听闻后便觉得名字妙哉。毕竟她也是一个喜欢素雅的人。而当看到素季眼眶泛红,免不得提问起来。

    “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素季回答前,瞧了一眼一直浅笑照面的慕蓝烟,看到对方的传递给她肯定的眼神时,抚平了胸口那颗打鼓的心:“不瞒夫人,婢女实则还有一个哥哥。”

    闵夫人皱眉,抓紧问道:“你哥哥怎么了,为何让你难过到这份上?”

    “哥哥前两天本是来这晏城看望我,却不想刚住下头一天,孟府就遭到了灭门,虽然我们一众下人没有遭到毒手。可怜我那哥哥,却死在了孟府。而且因着衙门并没有找到证实我哥哥身份的证据,此刻压在衙门内。可怜我老母只身在家,还不知我们发生此次变故……”

    素季越发说的悲催,黄豆般的眼泪哒哒哒的往下掉。慕蓝烟见该自己出马了,一个伸手将素季揽入怀中,一双清澈的眼眸让闵夫人瞧着也是楚楚可怜。

    “母亲,我本在房间里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素季,你这般一说,可……”

    慕蓝烟故意没把话说完,红了眼眶假装说不下去,低下了额头亦是在偷偷抹眼泪。

    闵夫人咋舌,深深的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细细问了好一会,素季才将早已准备好的原委一一陈述给闵夫人听。

    小翠身在一旁,一边替她们斟茶,一边细细聆听她们说道那些话。明眸深意的看了好一会慕蓝烟,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不知不觉,皎洁的月亮早已爬上了头顶。在外整理东西的蓉兔进来提醒了几次,闵夫人才倦意浓浓的舍得放慕蓝烟二人回去休息。

    临走时,相送到门口,闵夫人却又叫住了她们:“素季,你既然选择跟着烟儿。那也比当定要好好替我照顾她。至于你那可怜的哥哥,你们两个女孩儿定是跟衙门斗不过,要不回你哥哥的尸首。我这里有一块令牌,你们且先拿去用,明日处理完事情,就跟着我们一道回了京都可好?”

    瞧着闵夫人已然拿在手上的一块铜块令牌,慕蓝烟二人面面相觑看了对方好一会。

    慕蓝烟原本想着闵夫人好歹也是京都正三品官员的夫人,若是她出面,定能帮她找回王莽的尸身,到时候,她便可以脱身离开。而先前她们聊了那么久,都没见闵夫人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她早已放弃了这条路。却不想,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准备要走了,闵夫人竟然出手了!

    素季识相的立刻跪下身去急忙感恩道谢,闵夫人身后的小翠一眼便瞧明白了闵夫人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刚想开口阻止,却被闵夫人无声的阻止了。

    待那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渐行渐远,小翠才得以走上前去与闵夫人对齐。一双幽幽的眼睛看着她们走进了房间,才开口:“夫人为何将这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们两个外人?”

    闵夫人眸光一缩,收回视线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烟儿她不是外人。”

    小翠无奈的看着自家夫人的身影,也不再多加言语。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替闵夫人关上了门扉就和蓉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的太阳才刚刚升起,慕蓝烟与素季便收拾好东西早早出现在了宴城的府衙前面。

    她并没有惊动闵夫人手下任何一个人,只是为了不惊扰闵夫人的清梦。手中紧紧握着刻有鳌塔两个字的令牌,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毕竟她与鳌塔没有半点关系,万一别人说她是假冒的,领不出王莽的尸身不说,自己还要折进去,最后还得劳费闵夫人前来搭救。

    清晨的街道,有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周围的几里处都被朦胧的雾笼罩着,这里不是闹集区,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迷糊的视线里不停穿梭。

    慕蓝烟睫毛因为雾霾,沾染了些许露珠。眨巴眼睛,就能清楚的感受到水滴触碰皮肤是带来冰冰凉的感觉。

    素季站在擂鼓前,有些踌躇的看了一眼慕蓝烟:“小姐,这般早,衙门里的老爷还未醒吧?”

    素季总是如此小心翼翼。慕蓝烟摇了摇脑袋并未说话。就算再早,她也要敲这擂鼓。之前因为很多事,耽搁了许久,自打昨晚接收了闵夫人手中的令牌,便一直着急的睡不着觉。就好像拿到了进入衙门的钥匙,恨不得早点见到王莽!

    “哃——哃——哃——”三声沉闷而又惹人注意的击鼓声,引来了不少路人的观望。

    慕蓝烟硬着声音,膝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前方写有“宴城衙门”的门匾,大声悲切切的喊道:“青天大老爷,民女有冤要报!”

第二十章 :大闹府衙() 
好在这府衙距离慕蓝烟栖身的客栈,相隔甚远。不然她也是明白,闵夫人身边那两个鳌塔派来保护闵夫人的人,断然是不会任由她们拿着闵夫人的令牌干这种事!

    府内的当地府知事……庄令,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沉闷的击鼓声,吓得浑身一个机灵从床上跳动起来,惊醒了身边的夫人。

    罗氏迷迷糊糊中看着自家相公双目无神,一脸慌张不已的神情,注视着前方。当下便以为是中了邪,睡意全无的撑起身子:“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听闻妻子的呼唤,庄令才将神游的意识召唤回来。仍旧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罗氏,细细听了一番才开口:“夫人,你可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

    罗氏亦是屏息,侧耳聆听,却什么也听不见:“哪儿?”

    “府衙前面,”庄令笃定的说道:“好像有人在击鼓。”

    “老爷,你是做梦了吧。我们后院与前院相隔好几个房子,有人击鼓,也是传不到这里来的。再说了,这一大清早的,谁会这么无聊击鼓呢。”

    罗氏说罢,便翻身继而躺了下去。庄令还是觉得胸口有些闷烦不已,当下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走走。刚没来得及穿好一双鞋子,门外便传来了自家下人的急报!

    “禀老爷,有两名女子在衙门口闹事,非说有冤情相报!”

    庄令虽不是一个为官清廉,两袖清风的人,但却也不是一个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人。故而听闻下人来报,忙不迭起床,不顾及身在一旁还在休息的夫人,便命下人进屋来给自己穿戴。不过一会功夫,就已经来到了前院衙门口。

    隔着厚重的朱色南门,就可清楚的听到门外有一女子正在悲切的喊着话,偶尔还伴有微弱的哭泣声。

    慕蓝烟早已不在乎身后有多少人在围观,之前就有衙门里的下人开过门瞧过她们,说了一句:这就去请府知事大人起床。她便招呼素季来到自己的身边。两个人凄凄切切,又哭又喊,让人看着好不觉得心中难过。

    一阵沉闷的大门开启声,庄令一身官邸老爷的装扮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头顶乌纱帽,黑紫色官府,胸前绣着一大块晨起太阳的刺绣,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好不威风凛凛!

    “何人在我门口击鼓鸣冤?”庄令吹着黑白兼容的胡子,一脸严肃的盯着慕蓝烟二人问道。

    慕蓝烟挺直了腰板,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痕,不卑不亢的模样:“我大哥前两日来宴城,却不想死在了城西孟府,我此次前来,特地是为了领回他尸身的!”

    庄令年事已高,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只是听闻慕蓝烟说起孟府,瞳孔突然一收,扫视了一圈外面越来越多的百姓,担心有好事者滋生是非,便命人将他们二人带进了府内。

    慕蓝烟和素季互看一眼,心中惊叹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让她们进去。先前对好的众多台词都还没来及用上,就提早谢幕了!当下也不容她们多犹豫,跟着两个便装打扮的小厮便走了进去。

    刚踏入府衙的大门,身后看门小厮便将它关了起来。听着哐当一声的木门碰撞,慕蓝烟下意识的回过头,朝紧闭的大门瞧上一眼。她们二人本来在门口闹这么大动静,本来就是想着多些见证者,好让这府衙快点放人。自打小时候被她不经意间装上马氏打朗虎的那件事后,她便明白,人群的力量是伟大的!有时候,人多嘴杂,比她巧舌如簧来的妙的多。

    可当下……竟然被闭门隔断了?

    庄令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她们,转过身撇了下嘴角满是懊恼的径自朝里面走去。

    素季有些心虚的低下了脑袋。慕蓝烟拍了拍素季的手背,冰冰凉的指腹触碰到对方之际,却让对方一个机灵收回了双手紧紧拳握在一起。

    慕蓝烟尴尬的看着素季的反应,便也不再多加言语。她本想安慰素季的,却不想自己与她还没形成默契,没安慰成功,反而吓着了她。

    进入门口后,迎面是一个写有黑色“公正”大字的石砌屏障,两边分别有道路,几盆竹柏依次摆放。后面便是宴城府衙往日办公的地方,三间店面大小的房子,旁边两间都有栏杆围着,独留中间是给人行走的。而公堂之外,还有两条不宽的走廊,拐了个弯延伸到里面。天空还没完全亮开,所以黑漆漆的看不清那是通往哪里的。

    庄令领着所有人回到公堂上之后,便是熟门熟路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敲案板上的醒木,发出巨大的声音,又将素季吓了一跳。

    现在还很早,公堂之上只有庄令以及几个府内的下人。

    “台下何人,所为何事?”

    站定的慕蓝烟,伸手握住素季的双手。用掌心的温度,渐渐暖化身边那个看起来有些呆呆的丫头。

    素季回过神,对上了慕蓝烟那双温柔的眼眸。

    庄令见她们迟迟不开口,又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你们两个不是有事要说吗,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慕蓝烟见其嚣张的态度,定了定心神:“我想请衙府老爷,把我婢女的哥哥,还给她。”

    庄令眉头一皱,盯着慕蓝烟道:“方才在门外,不是说是你的哥哥吗?怎么突然变成了你婢女的哥哥了!”

    “小女子的婢女胆小,但又心系亲哥哥一日不入土为安,她就一日无法面见家中老母。故而方才在外面,我便撒了谎。”

    慕蓝烟话音刚落,公堂上的醒木再次敲响:“大胆刁女!你们难道不知道欺瞒本官的下场嘛!”

    氛围渐渐紧蹙起来。慕蓝烟心中明白,这种时候,她就应该和素季立马下跪,乞求府衙老爷轻饶。但是她的内心却不让她这么做,这一世,她就不喜欢别人骑在她头上的感觉!

    庄令心中很是愤恨的盯着堂下这两个扰他清梦的女子。孟府的案子一直就疑点众多,在他接收到这起案子的当天晚上,就莫名其妙被一名黑衣人要挟,命他低调处理这件事。否则就会让他一家老小一起陪孟府的人下葬!

    他自知一大把年纪坐上府知事一职,已是不易。

    况且来人还曾表明身份不一般,明眼人一眼就明白,孟府的事情,定是与他们逃脱不了干系。因此保全家人起见,他隔天就派送众多小道消息去,迷惑众人眼界。他自己则是草草收拾了孟氏的家族的一干人等,联系孟府旁亲过来认领尸首。但偏偏,唯独多出了那么一小具男尸,孟府旁亲怎么都不肯替他收了去。庄令担心这个人身份有异,故而一直留在府衙内,未曾对外人说起过。眼下突然有人来认领,让他觉得很是不妙。

    慕蓝烟一直盯着庄令脸上的表情,见他假装凶狠以外,竟然还显露出了迟疑。思虑了一会,才开口:“我们……”

    刚吐露两个字,身后传来一个男子大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语。

    “老爷,老爷,恕小的来迟!”闻声,是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中年清瘦男子,头顶一根桃木枝插在发髻上很是惹眼,因为桃树枝的一头,竟然挂着一抹绿叶。但看得出来应该是故意装扮上去的。

    慕蓝烟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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