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十月怀孕一朝产子我本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就可以缓解我们之间的多月来的隔阂却不想你那好兄弟兵临城下你把这叛国的罪名活生生的扣在了我的头上所以这一世别跟我比心机没有人比我更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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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尸两命()
祁国。
皇城外的战争军号声已响起。
一夜之间,祁国外姓王爷毕言南意图谋朝篡位于当朝皇帝司空慎的消息,传遍汴京城的大街小巷。
而当朝皇后寝宫——坤宁宫内,慕蓝烟因分娩而嘶声竭力的呐喊,惹得在场所有人都低头不敢直视。
十月怀胎,一朝产子。慕蓝烟每一次阵痛,都费尽全力跟着产婆的引导向下运气。可是这肚里的孩儿淘气般的就是一直不肯出来。无奈再次精疲力尽的她,只得作罢,稍作休息之后,微微抬起了脑袋看着隆起的肚皮。
“孩儿,你何时才能放过为娘啊。”慕蓝烟轻声道。
她是众人眼中引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她是当朝皇帝唯一承认爱过的女人。但是此刻的她,却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寝宫之内产子。
慕蓝烟本是那世外桃源——梦里回的一个小女子。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赢得了当今圣上的青睐,从此一路麻雀飞枝头,成为了当今的一国之母。可奈何自从被冠上末无须有的与外姓王爷毕言南苟合的谣言之后,她的寝宫在外人看来,便成了深宫中的冷窖。
十月怀胎之中,当她每次盛情邀请皇上过来用膳之时,司空慎总是以各种理由打发了。名为令其安心养胎,宫里却谁人不知是皇上故意不见。唯独她这个当朝皇后,还傻傻的以为司空慎真如太监传的口信一般,不是出门替她寻访安胎神药,便是实在公务繁忙脱不开身。
一朝恩宠,如今倒成了她一人的独角戏。
“皇后娘娘,您再使把劲儿!”产婆子站在床尾鼓励道。
但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慕蓝烟心里都明白,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我真的生不出来了。”慕蓝烟面色发白,努力摇着头。抓着上方布襟的手,骨节分明,看着就明白用力很大的力气。
产婆听闻及时怒斥道:“皇后可不能如此说,前方皇上还在替您肚子里的皇子打着江山,皇上可是等着回来抱小皇子的啊!”
“可是……”慕蓝烟刚开口了,却又被腹中疼痛的不能自己。
就在这时,门外的官兵来报:“报——前方皇上战败,毕言南等反贼已经逼近皇后娘娘寝宫,还望……”
官兵还没来得及说完,大家隔着门便听闻道那将士已经被门外的某人一刀毙命,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胆小的几个婢女早已无法承受心理的害怕,尖叫了起来。
周围的人儿瞬间如蚂蚁一般乱窜开去。慕蓝烟吃力的侧过身子朝门口望去。果然没过多久,寝宫的大门就被一股外力推门而入。
哐当一声,吓得在场的众人一下子失去了逃跑的方向,纷纷惶恐侧目凝视着门口,胆小如鼠的缩在原地。
现在是秋季,坤宁宫外院子里的落叶因没能及时打扫,映现出了一抹秋殇的味道。
司空慎手持宝刀站在门口,黄金盔甲早已溃败不成模样。多处伤痕累累流淌着鲜血。怒目圆瞪盯着里面一步一步往里走,所到之处都是一步一个带血的脚印。
“隆清三十七年,我与你第一次见于梦里回山上!”
“隆清三十八年,父王恩赐于你我天地良缘,娶你为太子妃!”
“隆清三十九年,父王去世,我登记之后宣告全天下你慕蓝烟为我司空慎一生挚爱,并封为梦蓝皇后!”
“慕蓝烟你告诉我!我司空慎今生还欠你什么!你需要勾结外党图我江山!”
慕蓝烟双眼含泪,苦于无从辩解。十月未见自己的夫君,无人可知她究竟是有多么想念,可是眼前司空慎说的话,却又让她不知从何接起。只好眼睁睁看着司空慎向着自己走近,并且朝她挥手扔下了一纸信笺。
“你说啊!”突然,司空慎大怒,举起手中的宝刀指向慕蓝烟。
在场的所有宫人吓得一阵低声惊呼。倒是慕蓝烟,因为难产而再也生不出其他情绪,望着司空慎极其愤怒的脸,问道:“皇上在说些什么,臣妾不知情。”
“你还不知情!你的情哥哥现在已经杀到你的寝宫之外,就差一步就能将你接走!若不是有人将这书信交付于我,怕我死之前,都没能真真切切的看清你的面目!”
慕蓝烟将视线移至被遗弃在地上的信笺,上面的字迹显然是毕言南的,寥寥几个字便可看清那是一封写给她的“情书”,内容腐败之极,更有少许令人脸红的词句。
可是,这断然不可能是毕言南写给她的,定是有人诬陷她!
“皇上,您听臣妾一句言。臣妾当真与那毕言南毫无瓜葛,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物证在此,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皇上……皇上……”
慕蓝烟还在奋不顾身的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对方。直到司空慎进一步逼近,她才愕然的发现,司空慎眸底之下,温柔全无,那里仿似一个冰窖一般就要将她冻结。
看着那双眼睛,她突然浑身一颤。
司空慎冷哼一声,“你就如此迷恋朕?”
慕蓝烟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望着眼前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自知自己命不久矣,便也懒得多于解释,望着对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皇上,臣妾这辈子怕是没有这福气陪伴与左右了,还望你能救救我肚里的孩儿,他可是你的亲身骨肉啊!”
司空慎听闻大笑起来:“朕的孩儿?他真的是朕孩儿吗?”
“莫非他不是?”
“或许他是,或许他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会撞见毕言南出你寝宫。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他只是图我的江山,我想,就算如今他在场,也定是不会要了这孩儿吧!”
司空慎一字一句狠狠敲击在慕蓝烟的心口之上。
慕蓝烟看着司空慎仰天大笑的模样,深深的觉得那是讽刺至极。他虽生的一副好皮囊,却再也无往日的温情,留给慕蓝烟的,独有此刻看起来如此狰狞恐怖的身影。
“司空慎,你混账!”慕蓝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怒吼道。
此刻她才明白,原来误会她的感情并不是她的致命点。因为就算他误会她和毕言南有什么,她也可以因为自己快要死了,而不想多言语多遗憾。可是此刻,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自信和他之间无坚不摧的誓言。可是竟然被司空慎没有根基的一票否决,让她恨不得立马站起来刨开对方的心看看,里面到底住没住过自己。
但她不能,她此刻只能躺在床上,任由眼前这个男人肆意挥霍她的感情,感受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生命流逝而无可奈何。
有那么一瞬间,她开始恨眼前这个男人。
“杀了我吧,但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慕蓝烟望着司空慎的眼睛突然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奢望。
“哈哈哈哈,你终于承认了是吧!想让我放过这个孽障?你做梦!就让他与我在黄泉路上相伴吧!”
司空慎疯了一般大喊一声过后,宝刀就这样毫无商量了落在了慕蓝烟的小腹之上。
血溅床榻,一尸两命。
仅存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慕蓝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一双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床前的司空慎胸口同样插着一把宝刀。上面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她的脸上。
司空慎倒地的瞬间,慕蓝烟看见毕言南脸上血迹斑斑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就那样冷漠的望着他们。
五年之交,却换来如今的结局!
慕蓝烟在心底发誓,若有来生,必当再也不愿入宫为妃!
第二章 :如获重生()
安宁心神的檀香在简陋的房间内,袅袅而起。
慕蓝烟躺在木床上,因为床面不够柔软而翻了个身。闭目屏息之间,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耳边清楚的传来屋外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年轻有力的中年男子:“斤大夫,敢问小女病况如何?何时能醒?”
紧接着,是一个听起来稍微苍老一点的声音:“无碍,只需静养即可。该醒时自然便醒了。”
而老者的话音刚落,一个迫切的妇人便紧忙问道:“斤大夫,我烟儿当真没事?您可不要骗我,烟儿可是我的命根子,我……”
妇人还没说完,老者便好像发怒了一般冷哼一声:“老朽虽年事已高,但神志还算清醒。你们家小女是否有事,老朽还是把的出脉的!慕先生,既然此地已无老朽的事,那老朽便先行告辞了,回头你们过来一个人到我药房取药即可!”
“那就麻烦斤大夫了!”
斤大夫是慕蓝烟故乡里的一个老医仙,有着雪花一般的白色头发和山羊胡子,常年背着一个药箱走街窜坊,是因为医术高超,善于养生,所以他是梦里回年纪最老,骨骼却也是最活络的一个老人。因为年龄大,所以年轻一辈的人都不知道斤大夫来自何方,医学哪里。只知道他不是梦里回本地人,却又是整个村落最为敬仰的老人。
最重要的是,斤大夫是个傲娇的小老头儿。这不,他的话刚落完,便听到两个深浅不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没过多久,那门外的妇人便开始小声的哭泣起来。口中碎碎念念叨了一些话:“你说我们烟儿才多小,怎么会经历这般事情,可想而知她那样的小人儿落入这冬日的冰水里是有多冷。”
送客回来的男子随后便好像在安慰妇人,只是声音太小,躺在床上的慕蓝烟再也听不清了。
回忆方才外面的只言片语,慕蓝烟突然浑身一个机灵睁开了双眸,不敢相信的望着整个房间的陈设。
刚才的对话,分明就是她七岁那年,意外掉入了水中差点淹死之后发生的事。那一天她也是早早的醒来,因为对落水的后怕,一直躲在床上不说一句话,自然也就听到了刚才外面的对话。
而眼前,是简陋的木制房间,靠窗有一张新制的小书桌,以及房间中间那盆冬日里为了取暖而放的暖炉。
慕蓝烟记得昏迷之前的日子还是初秋,虽有点冷意,但还不至于用上暖炉。而眼下还没得及消化这一切,房间门吱呀的一声便被外人开启了。
妇人擦干了眼泪,拿着一壶热水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慕蓝烟惊恐的望着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有些迟疑,但却又因为某种依恋而舍不得开放眼眸。
没走几步,准备进来看看慕蓝烟的妇人便感受到了来自床榻上的目光,抬起头时,看到一双疑惑的眼眸望着自己,原本愁容的脸,突然扬起了笑容。忙不迭朝门外喊道:“烟儿她爹,烟儿她爹,你快进来!烟儿醒了!”
话音刚落,门外的慕景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
进门来的两个人,虽然粗布麻衣,但却也遮盖不住原有的光芒。男子俊乔非凡,妇人美润如月,一眼便看的书是从小深受书香熏陶的人。
而眼前这两个人,蓝烟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一个是爹爹慕景,一个则是娘亲温婉茹!
温婉茹见丈夫进来,放下了手中的茶壶便立刻走到了床榻边。一手轻轻扶起蓝烟,一手拿过其他枕头垫在身下,见蓝烟靠的舒服了,才略带焦急的口吻问道:“烟儿,你可否有哪里不舒服?”
慕蓝烟不言,只是一双带着泪花的眼睛痴痴的望着娘亲。
上一世,离开故乡梦里回之后,她至死都没能有机会再回到这里探望双亲,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遗憾。况且,不久之前,她还被最爱的人亲手一刀毙命,一尸两命。她甚至不清楚现在是否属于灵魂的回光返照,害怕这只是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画面。
所以她不言,不语,只想就如此安静的望着二老。
而刚看到女儿醒来的温婉茹见蓝烟一副痴儿状,立马心口紧切了起来。慕景恰逢正好走到身边,温婉茹便抬起头望着夫君问道:“夫君,烟儿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溺水导致她变成了痴儿?”
慕景望着蓝烟叹了一口气,也是满眼的担忧:“烟儿,还记得爹爹么?叫一声爹爹看?”
慕景尝试性的提问,让蓝烟突然回了神,转移了目光,吞了一下口水才发现喉咙火辣辣的疼。
“爹……爹。”最终,蓝烟还是嘶哑的开口了,她担心一转眼,便又回到了那布满血腥的皇宫墙垣,所以趁着没回去之前,多叫两声。
“烟儿,看看娘,还认得娘亲吗?”随后温婉茹也焦急的问道。
“娘亲……”
蓝烟的开口叫人,让慕景夫妇心情大好起来。温婉茹抱起床榻上的人儿,喜极而泣,而蓝烟自然也是多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开心。
只是心情没好过多少时间,真实的痛感让蓝烟眸底慢慢燃起一丝恐慌。
“娘亲,现如今是何年?”
“隆清二十七年。”
隆清是司空慎父王的年号,早在三年前,司空慎登基之后便改年号为隆卓了!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自己临死之前的做梦。那么她可以很欣然的接受,潜意识中多年未见父母,死之前老天爷开眼让自己见上一见,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此刻因为剧烈呼吸,而内脏如抽搐一般的疼痛是怎么一回事?
喉咙的疼痛和身体本能的反应,又怎么会是梦中感触得到的呢?
慕蓝烟浑身突然一个颤抖,伸出自己那双稚嫩的小手,狠狠的掐了胳膊一把。
用力太猛,撕心裂肺的感觉由手臂传来。
这不是在做梦!
温婉茹被蓝烟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着女儿眼底毫无掩藏的恐惧目光,以为是溺水带来的后遗症,出于母亲的本能,更加抱紧了蓝烟弱小的身子骨。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时光一晃,慕蓝烟溺水事件就过去了半个多月。
期间前来探病的人几乎沾满了整个村落,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慕蓝烟很多都已经记不清了。养病的这几日,她白天笑脸相迎每一个探病人,晚上却只要一闭眼便游走在噩梦之中。她总是在有司空慎挥刀砍她腹中孩儿的梦里惊醒,一闭上眼就感觉那个孩子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轻唤她为娘亲。
可是现在的她才7岁,这样的噩梦又如何开口跟自己的父母说。最后只能每晚枕着母亲的枕臂才能安然入睡。
在这期间,她也渐渐忽略为什么自己从一个年方二十的姑娘变成了7岁的小儿。
更多感兴趣的事,便是她竟然可以利用前世的记忆,替村里的人“占卜”一些丢失的东西。
例如前些日子,村头王婆婆的猫丢了,王婆婆中年丧偶,老年丧子。膝下无子孙的她,这猫便是她的命根子。而记忆中,王婆婆七天七夜为了寻找自己的“孩子”可谓是食不能咽,寝不能眠。直到七天后一户人家的后院传来了阵阵恶臭味,这桩“寻猫记”才算告一段落。
这猫是那户人家的孩子顽皮,抓起来“严刑拷打”一不小心弄死了,才仍在了后院。
慕蓝烟见王婆婆实在可怜,便在王婆婆丢猫的第二天便告知了对方,最后自然是猫寻得了,孩子也被打了。只是没想到的事,六日之后,那只猫突然莫名其妙便死了,死因慕蓝烟也是不得而知。
无独有偶,村西边的林大伯有头牛肚子里得了一个胃结石,终日不食任何东西,可把他急坏了。上一世,那头牛最后因为不知是何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