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平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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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平穿岁月-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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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拔腿倒回去,就听到身后猛的一声诈吼:“那边有一个,给老子站住……”

    吼得我背脊一僵,真是和你个稀泥滴,天亡我黄妁啊,呜呜呜。

    “妈的,老子我追了半天,却碰一个面黄肌瘦的,倒霉催的。”刚才吼那一嗓子的官兵,走近我,拎着我脖子后面的衣襟,把我悬在空中,两只眼睛恶生生的瞪着我。

    此时我吓的有些全身发僵,嘴巴也不停的哆嗦,只见他两只眼睛圆睁,褐色的瞳孔一缩一缩,边上全是又黄又混浊的眼白。分明就是黄褐相间的眸子,看的我又是一哆嗦。听到他张口就是左一个晦气,又是一个晦气,我郁闷的连血都要吐出来。

    我让你追了吗?面黄肌瘦是我的错吗?你倒霉关我什么事?当然这话我只敢腹议。

    弱弱的咽了口口水,泪水四射的呜咽道:“官爷,放了我吧,我不是流民,放了我吧,呜呜呜……”

    “放你娘的狗屁,你不是流民,难道劳子我是流民?”那官兵虎目一瞪,气势汹汹的接着吼嗓子。

    刚才他在身后那一吼,就已经惊天动地了,现在几乎是凑在我耳边吼的,我都可以感觉到耳膜在颤抖,就像我现在的手一样,在发抖。

    “不,不,不是的,官爷,我真的不是流民……”

    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道:“闭上你娘的臭嘴,劳子今天已经很晦气了,再嚷嚷,劳子先揍你一顿。”

    再被他一嗓子吼的,把我的眼泪全都给吼了回去,四肢直接变僵,连抖都不会了。

    就在这时,突然死胡同里“咯吱”的一声开门声响起。一颗花白的头颅从门后钻了出来,看到气势汹汹的官兵,五官纠结了一下。而已经僵硬的我,被官兵吓的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那注意到身后的异样。

    “赵丁?你们这是做甚?”顶着花白头颅的人扶着门框细声问道。眼睛瞟向他身后,示意城里鸡飞狗跳的拿人是怎么回事。

    这人声音很小,却在这死胡同里,听的格外清楚。

    “料大哥?唉呀,我刚才急着追人,竟没注意到已经追到料大哥家后院了,真是不好意思,没有惊扰到嫂子吧。”

    原来他叫赵丁!紧跟着这个赵丁的一缓和,我脖子上的痛就减轻了下来,脚已经碰到了地。

    这时扶着门框的料大哥,赶紧做了嘘声手势,小声的又问道:“这孩子,犯什么罪了?”

    赵丁的声音也跟着变小,居然一改刚才的粗俗,变的毕恭毕敬起来。“犯了流民罪,唉,既然没惊到嫂子,那我就先走了,城主说了,今日天黑之前,一定要把这些流民全都赶出城里,要是交不了差,我和料三他们,屁股都要开花。”

    “料三他也在捉人?”料大哥恍然未闻他的去意,眼睛有些直勾勾的往我这边瞄来。

    我感觉到后脑有些发热,僵着脖子往后看去。

    这时听到刚才打开门的后院传来一声抽气声,我怔了怔,还没回魂,就听到又传来两声轻咳,声音不大不小,还有一丝细弱,感觉像是病重之人的咳嗽。

    就在同时,我发怔的看到眼前这个花白着头发的中年男人脸色僵了下,眼皮也跳了几下。

    “可不是嘛,反正为了他们,我们已经搞的人仰马翻了,前些日熬粥,把他们一个个服侍的跟老太爷一样,他娘的,想起来就窝火来气……”

    “幼儿?是你吗?”

    就在这时,料大哥一个戏剧性的转折,突然打断赵丁的话,几个大步走近我。这一举动,唬的赵丁手一松,紧跟着,我的双肩就已经被料大哥紧紧的抓住。我怔忡的目瞪口呆……

    峰回路转了?还是这人认得我这身子的主人?但是,但是,但是我怎么感觉他的眼神跟肢体语言大不相同?他的肢体语言,明明就像是偶然碰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激动,但眼神却平平淡淡,没有一丝激动。这是怎么回事?他想帮我?

    “幼儿?幼儿?你说话呀,幼儿?我是大伯啊,幼儿?”

    我怔忡的接口:“大伯?”

    “唉,真是幼儿,真的是幼儿来了,你爹和你娘咧?他们在哪?”料大哥睁着眼睛,看也不看赵丁,只顾着和我说话,还奇怪的伸伸脖子往赵丁后面啾,好像真能给他啾出爹娘来。

    我呆滞,张着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直到肩膀猛被他用力一掐,痛的我眼泪都掉了出来,方肯定这个料大哥是真的在帮我,赶紧附言道:“大伯,我总算找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别哭,到了大伯这,就什么都好了,别哭,我可怜的孩子。”说罢,料大哥把我的头揉进他的胸前,大有久别重逢,泪洒长街的苗头。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赵丁圆睁着眼,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的结巴道。

    “赵丁啊,这人是我的侄儿,半年前接到他娘的信,说是来我这拜先生学点啥,可没想到,他才动身,就碰到兵慌马乱,我还以为他已经……真是苍天保佑,幼儿啊,我可怜的幼儿啊,你受苦了。”说着说着,料大哥摇着头,痛不欲生的跺脚,眸子里流露出对战乱的憎恨之色。

    赵丁方方正正的黑脸,突然一红,手足无措的憨笑几声,退后了几步,瞄了瞄了我,又瞄瞄料大哥,最后抓耳挠腮的尴尬道:“唉,原来是这样啊,怪我,怪我,料大哥真是对不起,刚才这小子还说自己不是流民,偏生我这性子卤莽的很,把他的话当成了狗屁,真是怪我,怪我,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赵丁啊,我那敢怪你,我谢你还来不急啊,要不是你那几吼子,我这侄儿,只怕,又是生死难料了,唉!幼儿啊,快来谢你赵大伯的救命之恩。”

    我张了张嘴,愣头愣脑的就朝着刚才还骂骂咧咧,狠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官兵行了个大礼,嘴里却不敢不尊敬的说道:“谢谢赵大伯救命之恩。”一说完,我都有点脸红,这赵丁看起来二十六、七的样子,这么年轻的人,我却要喊声大伯,真是让我差点喊不出口。

    “别介,别介,唉,料大哥,我这人本来就是个粗人,今日的事,明明就是我这个大老粗差点办了坏事……”

    料大哥这时突然一笑,打断赵丁的话:“赵丁,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若不是你追到这,又吼了两嗓子,我那会碰到我这苦命的侄儿,不谢你,我谢谁去。”

    想来这个赵丁也真是五大三粗,听到料大哥这一说,眼睛一转,立马眉开眼笑,还有些自来熟的拍拍我的肩笑道:“这么说来,也是,也是,哈哈哈,小子,以后在城里有混混们敢欺负你,就跟人家说,你是我赵丁的兄弟,叫他们都把爪子放亮点,知道吧,嘿嘿,嘿嘿。”

    看他笑的憨直,我傻愣的硬是半天回不上话。这真是变的太快了,刚才我还吓的屁滚尿流,他吼的也是惊天动地,这会怎么就成了拜把子兄弟。而且听他这口气,好像在这襄阳城里,名望可不小……不就是一个小小官兵么?就牛气成这样?转念一想,也对,俗话说民不和官斗,刚才他说的是混混,也就是说,以后若有平民欺负自己,只要报上他的名字,我就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幼儿还不快谢谢赵大伯。”料大哥眉目一笑,扯过我站到他的旁边。

    我赶紧低头诺诺的道谢,又是一个大礼。

    “赵丁,你这会有差事,我就不留你了,晚上你跟料三一起过来,我打壶酒,再烫点菜,把前日里捉的那条蛇煮了。”

    “行啊,我这就告诉料三去。”赵丁咧着嘴呵呵一笑,身子一转,就准备走人。

    “去吧,去吧。”料大哥眼一眯,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摸了摸下巴的花白胡须,然后转过脸来看向我,眼神里竟然带着几分笑意。

    灾星走了,我的祸事也从头顶上消散了,身子猛的一软,差点没滑了下地去。看到救我的福星料大哥眼里的笑意,我心里又打了打鼓。

    “多谢料伯伯救命之恩,我,我,我无以为谢,如果……”

    我正在想怎么谢他,就被他打断道:“你先随我来。”

012柳暗花明() 
随着料大哥从木门走进赵丁嘴里所说的后院,我抬眼打量。只见这后院收拾的干净利索,面积虽然不大,但却开恳了一小块地,种了些日常所见的蔬菜。旁边还搭了个葡萄架,现在绿油油的葡萄叶下,开满了黄色的小花,可见到了夏天,结的葡萄可是不少。

    更加难得的是,院落正中间摆了一口大水缸,里面种了一棵睡莲,细细圆圆的荷叶,占满了水缸,然而旁边从墙角那伸来的一根两根手指粗的翠竹,淡黄的竹口处,一滴两滴的滴着水,落在细细圆圆的荷叶上,散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大有那: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弄轻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一哥,人来了么?”

    我正在震惊此处的幽静和恬雅,就听到瓦屋内传来一声柔弱的女声,偶尔还拌着一声轻咳。我回过神,暗思,刚才我听到的抽气声,和咳嗽声会不会就是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赵丁口里所说的嫂子?那么也就是料大哥的妻子?

    “青儿,人来了,你别急,我带他进来。”料大哥听到屋内的一声轻咳,神情紧张了一下,赶紧拽过我的肩膀就往屋里带。

    我满腹疑惑,这又是那一出?难道说,他们真的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难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幼儿?

    一进了屋内,我就闻到空气中浓浓的中药味。我迟钝的来不急反应,就被料大哥拖到内屋,入眼就看到一个中年美妇,病恹恹的坐在床边,身子靠着木雕的床栏,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像是气息不稳,随时就会一命呜呼的样子。

    再观她的脸色,白如纸张,清瘦无肉的脸颊,腮骨高高的隆起,苍白无力的手指有气无力的扶着床栏。不用多想,就能看出,她是久病未愈的人,我稍稍的吃了一惊,马上咽着口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个美妇,突然要是昏倒,或者别的,那刚刚救自己的福星料大哥,就会变成要自己命的灾星。

    “青儿,叫你好生歇着,怎么自己进来了,快别动了。”料大哥神情紧张的冲了过去,把美妇扶着半躺在床榻上。立马又急匆匆的转身擦过我的身边,如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被唤青儿的美妇看着我,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就见料大哥像一阵风一样又冲了进来,手里多了一碗乌黑的中药。

    “青儿,来,快把药喝了,有什么事,慢慢说,你先不要急。”

    青儿看着料大哥,眉目之间尽是温情,胸口缓缓的一压,便接过料大哥手里的中药,柔柔弱弱的细声道:“一哥,青儿此生有你,真的无悔。”说罢,青儿的双眸像是涌入万种柔情一样熠熠生辉,道不尽,说不清的各种情意,在青儿和料大哥的眉目之间传开,就连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我,都被震惊的屏息凝神,生怕打搅到,这两个至情、至爱的人儿。

    “别再说这些傻话了,来,小心烫。”料大哥喉结微微一颤,眸子闪过一丝凄凉。

    青儿孱弱的一笑,笑容里藏着无奈。转眸,她又将目光投向我,然后朝着我温和的像亲人一样的笑了笑,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抿药。

    料大哥小心翼翼的守着美妇,我也不敢动弹,大气不出的站在门帘前,静静的等待她把药喝完。

    美妇喝药的动作很柔,但却不慢,只见她一喝完,料大哥就把碗接了过去,轻轻的放在边上的矮榻上,动作轻柔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那不是碗,而是一团棉絮。我抽了口气,这个料大哥好细心呀,竟然能把动作轻柔到一声不响,就怕惊到美妇,这种情,这种爱,在这样的三国,能有这样的琴瑟合谐,鹣鲽情深,我,我,我……我竟然感慨的有几分心痛。

    这时美妇抬起清瘦而秀丽的头,看着我说道:“你是幼儿吗?”

    她的声线很柔,就像她人一样,柔的如那江南的细雨,丝丝绵绵。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这具身体是幼儿,还是,不是幼儿,我都不知道。咬了咬唇,我暗想,自己盗用的别人的身体,此时碰到身体主人认识的人,我不是应该惊慌失措么?为什么在她面前,我竟然一点也心惊的感觉也没有。看着她,我感觉自己也变的好柔好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破坏这种柔,还有她跟料大哥之间,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的那种情感。

    青儿看到我摇头,怔忡了一下,眉眼间流出怀疑的神色,见她仔细又仔细的在我身上扫过,柔弱的皱眉道:“怎么可能不是?能给我看看你的右手臂吗?”

    这时坐在床沿的料大哥轻皱了下眉,思虑了片刻,把身子往床内移了移,面向床缦。青儿注意到他的动作,苍白无力的纤纤十指,缓缓的盖在料大哥的手背上。

    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心思我右手臂有什么古怪吗?守宫砂?还是刺青?还是胎记?

    “别怕,我们不会害你,把衣袖抬起来,让我看看好吗?”青儿看我的脸色发僵,加上吞咽口水的动作,体贴的把它归于我是在害怕。

    鬼使神差一样,她的那细细柔柔的声音,就是让人无法拒绝,找不到理由不给她看的我,慢慢的卷起袖子。其实我也好奇,每次清洗身子,我都是半夜,黑灯瞎火的,我那有机会看这具身体会不会有守宫砂还是刺青、胎记。

    袖子卷了起来,当我看到手臂上那个齿痕时,脑子猛的一下变成桨糊。和他个稀泥滴,自己猜了三种情况,结果都不是,没想到竟然是个齿痕!和他个稀泥滴,这是什么东东咬的?狗?还是人?

    我还没琢磨,就听到青儿长吁了口气,笑望着我说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认出你来,而且还知道你右手臂的齿痕?”

    听她的口气,她好像以为我故意隐瞒身份!我无语,真的无语,苍天可鉴,我是今天才知道这具身体的右手臂上有齿痕。

    她见我没说话,停了停又笑道:“幼儿,你别害怕,我是你的姨母呀,你娘没有告诉你吗?”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料大哥这时也把头转了过来,反手用力的握了握她,她的神情猛的怔忡了下来,低下头颅,又接口弱弱的说道:“也对,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半响回不过神,看来她们确实是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而且好像她们有难言之隐。

    “一哥,我累了,幼儿就麻烦你了。”刚低下头,似乎有些难过的青儿,过了一会,又露出艰强绝美的笑靥。

    料大哥沉呤的看了她一会,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扶着她慢慢的躺了下来,细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看着她合上双眼,疲惫的侧身佯睡,便冲我点了点头,指指屋外。

    我会意的轻声退出内室,看到料大哥已经走了出来,便轻手轻脚的跟在他身后,直到从另一头走出屋子,看到略为宽敞的前院。

    只见前院种了一棵很大的桑树,苍老的树身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树疙瘩,不难猜想,这棵桑树年纪很大很大。树虽然苍老,但却结满了桑葚,红通通的桑葚鲜嫩欲滴,相应在绿油油的桑叶之间,格外的挠心挠胃。

    看到桑葚,我就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外公和外婆住在城外的农村,每逢放假,爸妈就会带我去外公外婆那里小住。外公在山上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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