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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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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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则啊!你们现在年轻人的事呢,我们老人家也插不上什么事。所以,你们就自己看着办。什么中式啊,西式啊,都由着你们自己喜欢。只要你们小两口自己乐意,我想,你父母也和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妈递给郝陵则一块苹果,很是感慨的说着。

我看郝陵则还想说些什么,我连忙接过我妈的话:“这样吧,等你父母来了之后,我再过来接我爸妈。到时候,家长也好见个面。”

郝陵则,见我并不没有反对也就随着我意思把这个事情给定了下来。

在我和郝陵则临回去之后,我妈交给我和郝陵则一个小绣荷包,说是这些年她给我准备的嫁妆。我和郝陵则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五万块的存折和一对钻戒。我和郝陵则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郝陵则拿过存折递给我妈:“阿姨,这个你们二老收下,我和子语也从来没有好好孝敬过你们。这钱,你们二老留着。这戒指,我们收下就当成我们结婚的婚戒了。”

“这怎么可以!我和子语爸知道你们不缺这点钱,可这也是我们当父母的一点心意。”我妈又把存折推回郝陵则手中,说什么也不肯收下。

“妈”我正欲开腔,帮着郝陵则。

可一直没太开口的我爸打断了我们:“陵则啊,这些钱呢!我们原意也是给子语留下的。预防着我和她妈要是有个万一呢,她有这点钱也可解解急。可现在,我们觉得有你照顾着她,我们也安心了。万一我们有点什么,她不会一个人无依无靠的。”

“爸”

我爸的话,让我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嗓子也僵硬的说不出什么话来。郝陵则,捉过我有些发颤的手向我爸道:“叔叔,你们就放心吧!我会对子语好的!”

我爸也感慨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郝陵则的肩膀:“傻小子,还叫叔叔?”

郝陵则看了我一眼,对着我父母喊道:“爸,妈。”

坐在郝陵则的车上,我转过头看着一直沉默的他开口道:“郝陵则,你觉得我很自私吗?”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集中在前方的高速路上,过了挺久淡淡的说:“人总是自私的。”

“你在为我开脱?郝陵则,我今天觉得我自己特别的自私。对父母,我因为只想呆在沈岩身边,从为对他们两个老人家敬过孝道。对沈岩,我又因为自己的怯懦,从来都选择忽视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你,我就更加的自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甚至从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他的未来。我这样一个人,也值得你为我开脱吗?”我把目光从郝陵则的侧脸上移开,看向窗外。

“不值!”他的口吻依旧很淡,很轻。

我往车座内蜷了蜷,像是想找到一点支撑的力量。

“可是子语,从现在开始。好好的对待自己的父母,忘记和沈岩之间的一切,好好照顾你肚子里的孩子,这一切并不晚。”这是我第一次听见郝陵则直呼沈岩的名字。

忘记沈岩?怎么忘记呢?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啊!要让我看着这个孩子,忘记他的父亲吗?

“你知道吗?沈岩第一次把我带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苏缦才刚离去不久。那时候,他常常坐在我住的地方数小时沉黙不语,每当他这样沉默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站着,直到他发现我已经站到累得不行,他才会出声和我说上一段话。后来,他也常那样默不作声,只不过,他会事先让我坐下,他发他的呆,我泡我的茶。再后来,他还是静静的,不太说话。可这时候的我,已经学会了让他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我轻笑出声,我以为我不会告诉郝陵则我和沈岩之间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突然有了诉说的欲望。

“你知道,有一次大半夜的沈岩喝得大醉,可他却跑来我这,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咬牙切齿的说我功于心计。为了他说的这功于心计,我拉着已经醉得稀里糊涂的沈岩大吵了一架。可是,今天回想起来,沈岩没有说错,我是功于心计。甚至说,我和他大吵的那一架,也是我故意的。我故意火中浇油激怒他,揭他心底里最不愿意面对的伤疤。如果,我没有和他大吵那一架的话,也许到今天为止我和沈岩也只不过是聊天,喝茶的关系。这样的话,那我们今天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我依旧是SM集团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员工,你还会是高高在上的总助。”

那一天,沈岩一身酒气的把我从被子里拉了起来,我惊醒的看着一脸怒气的他,没敢吱声也没敢反抗。他钳制住我的下额,唇贴着我的耳朵,带着酒气说:“黎子语,我竟不知道你这么功于心计。”

“沈岩,你胡说什么呢!”我企图摆脱他的钳制,但下额加重的力度让我放弃了反抗。

“胡说,我是胡说吗?从我们认识起,你就一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身边。也许,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这一切就是你计划好的。”

“计划?沈岩,什么计划。你不要栽赃陷害。你今天半夜三更跑来就为说这个的话,就请你出去。”我双手挣脱他钳着我下额的手,我推开他一身酒气的身子。声音略高的回敬着沈岩。

“请我出去?你不是天天都盼着我来吗?”他又捉住我的双臂,冷冷的盯着我:“怎么?我现在来了,你又要赶我走吗?”

我是盼他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一个人,这么大一套房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他在这里的时候,我才觉得安心,不害怕:“是,我是盼你来。怎么?不行吗?如果,不行的话你当初又何必把我带到这里呢?说我功于心计,沈岩,你根本莫名奇妙。”我因为他的话,有些恼羞成怒腾的一下挣开他的双手,从床上站了起来。突然与沈岩拉开的距离和俯视他的姿态,让我心理上稍稍有点优势感。

“为什么盼我来?怎么?爱上我了?”沈岩扶着我挣扎不断的身子,也站了起来,他抬起头看着也一脸怒气的我,言语里带着十足的轻调和诱惑。

“爱你?我为什么要爱你,连自己女朋友都保护不了的人,我凭什么爱你?”他那带着羞辱感的语气,让我口不择言的反击着他的痛处。似乎只是看到他痛苦了,我才不会因为他而痛苦。

他因为我的话,死死的站在那里。就这么一直盯着我,不发一言,也没有一个动作,我也就这么一直站在床上看着他。我其实很想往后移动,因为沈岩的眼神让我很害怕。那是一种想要吞噬一切的感觉,可就是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我又不敢轻易的移动,我害怕我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有可能引来他的狂风暴雨。

也不知道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多久,直到他突然把我拉下,压倒在床上,我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他不顾我的挣扎,双唇直接落于我的唇间不停的吸允,轻咬。他压我胸前的身子,让我动弹不得。游移在我身上的双手更是让我感觉全身一阵酥颤,我觉得自己挣扎的身子像是更加刺激了沈岩的侵犯。在他好不容易将唇移开之后,我带着哭腔向沈岩求饶,想让他放开我。我宁愿他是冲我发一顿火,我也无法忍受他这种惩罚我的手段。

可是我的求饶没有让他没有停下他的动作,反而让他更进一步探入我身体。他的手指在我内衣边缘摸索,那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我的精神快有种崩溃的感觉。我禁不住的呻吟轻溢出声,他像是得了鼓励一般,果断的将我的内衣推了上去,握住了我的柔软,他低下头轻咬着,我挣扎着想要逃离这种折磨,可他的双手却将我紧紧的钳住在他的身下。在他不断的爱抚和挑逗下,我根本已经无力反抗。挣扎的双手也不何时缠绕在他身上,我清楚的知道再接下来我和沈岩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可是,我对着这样的沈岩已经喊不了“停”。

直到他进入我的身子,我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停止了他略带粗暴的动作。也似乎让他清醒了过来。他双手绕到我已满是汗水的后背,让我更贴着他的胸膛。他将唇附于我耳边轻道:“子语,别怕,别怕”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听到他这句子语别怕之后。我忘记了我们刚才的争执,更是忘记了他先前的无理粗暴。我的泪划过脸颊,手抚上沈岩的脸:“有你,我不害怕。”我看着他因为忍耐而僵硬的身子和额头上溢出的薄汗,我学着他的样子,大胆的轻咬过沈岩的耳垂。

我的举动像是惹来了他的轻颤,他粗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隐忍:“子语,别玩火。”

其实,他的轻颤还是让我感觉到了疼痛。可是,我却不想再看到他隐忍的辛苦。我轻轻的移动着身子,想要让他得到释放。

他像是愣了一下,随即把我的腿架于他的腰腹,低声道:“交给我”

他的手重新游走于我的身上,没有分寸间的放过。那重重的揉捏,像是要把我揉碎,他的身体开始在我身上律动,那种夹杂着疼痛的酥麻让我觉得不能呼吸。我只能微张着嘴,从呻吟之间吸取一点稀薄的氧气。一时间整个房间只剩下我的呻吟声和他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我们相互之间的摩擦的细微声音。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凌乱的被子和孤伶伶的我。身上布满着的红印和於青无疑的都在提醒着我,昨天发生了些什么。我感觉身上的疼痛还在蔓延,可我很庆幸沈岩已经离开。因为,他不必看到我这样的狼狈不堪。

拾起地上的睡衣,我走进浴室冲洗着身上欢爱的气息。等我再出来的时候,我看见沈岩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心口一紧。

“今天要不就在家休息吧!”他放在手中端着的茶杯,看着头发还在滴水的我,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我点点头,没有对他的提议做出自己的辩解。因为,我似乎还没有找到跟他说话的勇气和声调。他见我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这样坐着,而我也只好一动不动的站着,至到门铃声响起。

我看了门口一眼,又看向他。我不知道会是谁来按门铃,自从我住进来之后,这个门铃就从来不未响过。我想,也许是物业的我正欲去开门,只见沈岩的眼神又止住了脚步。

“把外套穿上!”他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平静。带着一丝的杂乱,我低头看过自己的样子才惊觉自己不适合去开门。我连忙回更衣间,把身上的睡衣换了下来。等我再回到客厅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从客房出来的沈岩,他已经换掉了昨天的衣服。看来,刚才门外的人是给他送衣服的。

他临出门前,拉过我拥在他怀里,轻声在我耳朵道:“好好休息”

对于他这样突然的亲密举动,我有片刻的不适应。我也明显的感觉自己有些脸红,可是这些对于我这个23岁初经云雨的女人来说还是倍感温馨。

再接下来,沈岩每个月都会来这几天。有时他也只是和以前一样,坐着喝喝茶,聊聊天。有时,他也留在这里过夜。而我,依久和以前一样陪他沉默、陪他喝茶、陪他聊天、甚至陪他睡觉。

“子语,子语?”郝陵则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嗯,不好意思,我在想些事情。”我转过头看郝陵则的样子,他似乎叫我很多遍,我有些抱歉的看着他。

“没关系,我是想告诉你。明天约了礼服公司的人选礼服,我想,你现在身子也总觉得乏,不如先把工作交接一下,从明天开始休假。”

我想了想,其实年终的工作已经做了个七七八八,从明天开始休息也是可以的,只是这势必又会引起部门其他人的不满。

“我和我们领导商量一下吧。”虽然我知道我提出休假,总监和经理都不会有意见,可是我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大家的负担。

“那你今天就早点上去休息吧!明早我来接你上班。”他已经把车开到了我家楼下,停好车他解开我的安全带。

“谢谢!”我冲他一笑,和郝陵则相处了这二十几天。他身上那种压迫感已经没了,渐渐取而代之是一种自然的,平和的感觉。这也似乎更接近郝陵则本身的气质。

我看着我眼前那扇白色的欧式宫殿大门,我知道外面已经是坐满的宾客和记者。从今天早晨七点开始,造型师就一直为我打理着这张因为失眠而憔悴的脸,因三个月身孕小腹微突的礼服。而我,也就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仍由他们折腾。家人以为我是因为没有休息够而心情不好,根本没有人发现我是因为害怕而在抵制。

敲门的声音,让我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素芸喜不自禁。“新娘子,你的新郎官要来了哦。”

我艰难的扯出一笑,示意她过去开门。我依然拨弄着手心里拽着的戒指,那枚郝陵则让我别再带的戒指。

“岩少?”素芸惊呼的声音,让我条件反射的看向门口。

这人是沈岩吧?离开我43天的沈岩。他就这样的站在我面前。我觉得自己眼前的物件在天旋地转一片模糊,耳朵也像是有了回声,嗡嗡的听不见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

我紧紧的捉着这椅子的扶手,不想让我自己倒下去。

“子语”

我想站起来,可是却移不动身子。郝陵则像是看出了我的力不从心,快速的走到我身边,硬是拉着已经有些僵硬的我站了起来。

“恭喜”沈岩走到我和郝陵则身前,笑容满面的向我们伸出手。郝陵则一手架着双腿无力的我,一手伸了出去握着了沈岩的手并道“谢谢”。身后记者拍照的声音,奇'…'书'…'网让我有了一丝的觉醒。我看着郝陵则和沈岩那不相上下的笑脸,我扯出一抹微笑。

“岩少是特意回来参加郝特助的婚礼的吗?”身后的记者已经开始向难得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沈岩提问。

沈岩转过身,正对着记者以一幅轻松的姿态答道:“当然”

“那能否请问一下,岩少给郝先生准备了什么新婚礼物?”

“嗯,礼物嘛!有两份,一份是给陵则的,一份是给子语的。你们想知道哪份呢?”

“我们都想知道呢!”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条新闻价值。

“给陵则的嘛,就是我计划把齐助理留在国内。这样,他才时间陪夫人。给子语的呢,不能说是礼物,就当是嫁妆吧?”他说完转过身,递给我他手中的礼盒。

我没伸手去接,我只是静静的盯着那盒子及拿盒子的手指。他手指上带着的是和我手中拿着的那枚戒指的同款。这是我第一次见沈岩带戒指,他的手指一向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带。他今天为什么带上这枚戒指,他又想说什么?

“子语?”郝陵则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我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好奇的记者。我伸出手接过沈岩手中的礼盒。打开礼盒,里面是一顶精致的全钻皇冠。

身后传来的惊叹声,让我从记忆的搜索里回神。这顶皇冠是很多年前我在杂志里无意翻到的,我记得沈岩曾问我是否喜欢,那时我好像答的是“喜欢”我抬起头看着他。

“希望你还喜欢”

我点点头,还是没有说什么。身后的记者,对于我反应却是十足的好奇。好在司俊和齐朗的出现,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郝陵则也随即把他们引出了休息室,并把素芸也一并带开,只留下我和沈岩两人。

他扶我坐下,然后单膝跪在我面前,取我现头上带着的头饰,将皇冠插进我的发间。我一直看着他的脸,四十几天来,我没有一天不回忆这张脸百次,千次。

“我就知道子语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他抚上我的脸,满眼的笑容对着我道。

“沈岩”我好像找回了我的声音

“嗯”

他应我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带着略微的升调。

“沈岩”我想听他应我的声音,这样让我感觉他还在我身旁。

“嗯”

“沈…”嘴唇里突然落入的泪,让我止住了还未出口的岩字。

“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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