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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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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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寻


我,学旅游管理的。可是,我现在做的却是人力资源。当然,现在这个社会像我这样从事的工作与自己学习的专业不对口的人很多,要不然那些学习财务的孩子不做其他非财务的工作,岂不要饿死其中的70%或者更多?

可要说我做人力资源有多好嘛,也说不上来。其实工作就是那么回事,也用不了多少的专业知识让你在实际工作中运用。当然,你若具备着某些专业知识也是不错的。必经有些时候,用些专业术语,也是可以唬唬外行的。再说了,技多也不压身嘛。什么事情都是这样,做多了做久了,也就知道就是这么回事了。呵~ 当然,我这种肤浅的认识,只是适用于我这种没啥上进心,只求温饱的人而言。对于那种有着自己职业规划的人,是不适用的。他们必须适应职场如战场的险恶。就像书里的杜拉拉一样八面玲珑,能将这原本简单工作,玩得风生水起,趾高气扬。似乎也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在这样的企业工作,才对得起外人对咱称呼的这“白领”身份。

想我常跟沈岩说,正是因为有了我们这种只求温饱,不思上进的人存在,职场才平衡。要不,人人都削尖了脑袋往前钻,后面的活给谁干啊?他这总经理的位置,不也坐得不踏实嘛!呵呵!!! 我不给社会添堵,我也不给我们的沈总添堵。其实,就我这么点脑细胞,想给人家添点啥,也添不上。差距啊!

这话又说回来了,像到了我这年纪,却还只是干着这些简单工作的人而言,是比较遭受年轻孩子唾弃的,因为咱老霸占位置啊!不给年轻人腾位置,上不去,也下不来,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年轻一代所不耻的对象。别以为尊老爱幼的美德会在职场上发挥其优良的功效,因为每当他们喊你:“黎姐”的时候,总略带着一丝轻蔑、玩味。轻轻的,淡淡的却又硬生生的。

为什么一直上不去,下不来。或许是和沈岩有关系的。我常常这么想,如果我有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压力,或许我也会顺应着大家的努力而争取。可是,我父母有自己的稳定收入,我住的房子没有房贷要还,也没有孩子要读书,甚至,因为连朋友少,故而交际费用的支出都少得可怜。这一个月三千多的工资,足以让我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悠然自在的生活。对了,我每个月固定的支出是房租,一个月300块,可这300块据说连物管都不够。不过,管它呢!沈岩他只就收这个价,我租得、住得还似乎也心安理得。这就是我说的,我为什么觉得自己不求上进是因为沈岩。以前我常对他说:“沈岩,我不求上进都是你的错。”那时,他只笑,不予置评。久了,我也不说了。或许,是我已经被他养成了这种依赖的习惯。也许,我是发现了这根本又与他无关,不提只是自己不想正视这个问题。又或许我和沈岩之间已经不需要再谈论这种略带着幼稚与玩笑的话题。必经,我们都过了那段可以随性而语年龄,也不再拥有可以相互玩笑的身份。可以再接下来的,只能是带着岁月感的唇边轻笑和细声慢语。

我伸手取过桌边的红茶,轻押一口感觉清香绕舌。果然比上回沈岩带回来的那什么乌瓦什么的好喝。那茶口感太浑重,并不适合当纯茶饮用。也是,人家带来时就告诉过我,那茶最好用来做奶茶的,只是我自己懒而已,却还硬要赖茶不好。

每次沈岩来,我都得给自己泡上一壶红茶。人家说,喝茶提神。可是我这人却只有喝红茶才不想睡觉。其他的茶,喝得再多也只能当成是有味道的白开水而已。沈岩每回来得都晚,来了之后有时要给他做点吃食,有时也就这么坐着当一个忠实的听众,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能搞到凌晨二三点。对于我这种晚上十点就要睡觉的人来讲,似乎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所幸,他来得并不频繁,一月也就四五次。

像是今天下午接到他的电话,说是想喝绿豆汤了。也不知道,怎么这大冬天的,就让他想起了这清热解暑才喝的东西。估计没人知道,他们眼中冷峻的岩少会像孩子似乎的喜欢吃甜食。当然,可以确保的是除了沈岩的司机,也没有人会知道,我这毫不起眼的小小人力资源助理会认得沈岩。

走到厨房,天然气灶台上的绿豆已经煮得开了花。上面也漂着脱落了的绿豆皮。沈岩不爱吃这个绿豆皮,以前不知道时,总是发现他用勺子将开了花的绿豆压碎,等沉淀后把绿豆皮捞出来才喝。后来,像是猜到了他的喜好。在煮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慢慢的给他把绿豆皮剔出来,将绿豆汤熬成绿豆沙。每次见他吃东西,都会觉得他就像是个孩子。总是挑食,这不吃,那不吃的。那时,不太会做饭,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做出来了,他却不动筷子,自己就总是恨不得把这些都塞到他的嘴里。现在,也不知道是自己妥协了,还是被他磨练出来了。对于他的挑食也能习惯了,记下了他不吃的东西,也记下他爱吃的东西。

好像是两年前,我问他:“你太太知道你这么挑食吗?”他好奇的看了我一眼说:“王管家在我家快30年了,我们家任何人的口味,他很清楚。”是啊!是我忘记了,他太太根本就不需要知道这些。这看似简单的两句话,让我想到韩剧《巴黎恋人》里女主角问女配角,你知道男主喜欢什么吗?其实,知道不知道喜欢什么并不重要,这也并不能影响到他们婚姻关系。因为他们的婚姻并不需要了解对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而是只要了解他们的结合,股价会呈何种上涨趋势,两家共同投资的企业会又有哪些优惠政策可以共享。甚至地方政府也只是想知道他们的结合会带来怎样的税收新高。

窗外透来的灯光,打断了我思维。夹杂着的小雪花,使得那车灯的光线带着折射,我眯着眼正好看到沈岩下车。黑色中长的羊绒大衣,被他拉了位紧,头也没抬的就往门口走。司机也没做任何停顿,就像平日里一样干脆利落的掉头往回开。放下汤勺,关小火让汤再闷上一会,我走出厨房。沈岩正好走了进来,抖了抖身上飘着的雪花。

“很冷吧?”我笑着走了过去,伸手帮他拍了拍已化成水珠的雪花。这个男人怕冷,并且十分讨厌冬天。

“嗯,还是屋里暖和。”他换过拖鞋,拉着我走了进来。知道他回来,特意把中央空调给打了开来,房间的温度大概在25度左右。我只着单衣,看着还穿着大衣的他,我真担心他能中暑。

“把外衣脱了,水是好的等你洗个澡,绿豆也好了。快去吧。”我帮着他把外衣脱了下来,随意丢在沙发上。

“又喝红茶?别喝多了,晚上睡得不踏实!”他看了看桌上的红茶,像是无法理解的略皱了皱眉。这个男人,总是爱皱眉。以至于还没到四十岁,两眉之间都出现了一个川字纹。

我推了推他,轻叹到“知道了,快去吧!我的岩大人!”谁知道他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才九点半。以为我爱喝这茶吗?喝得半天都睡不着的,真不舒服。给他拿好衣服,安置好了。退回厨房一看,煮的绿豆也差不多好了。关了火,又用汤勺压了压翻滚的豆子,倒入另一个放着过滤网的小锅内。过滤出来的豆渣,明早似乎可以做豆渣饼。不过,可想象的,沈岩不会爱吃。

等盛好放在餐桌上,他正好擦着头发走了出来。贴身的T恤外面套着新给他买的细羊绒开衫。迎向他接过毛巾,让他安坐在餐桌旁轻轻的给他擦着头发。“喝吧,热着呢。”

“我还没吃晚饭呢!”他端起绿豆汤,转过身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神,带着无辜,戏谑,我丢下毛巾,无奈的瞪着他:“怎么不早点打电话回来说?家里只剩米饭和鸡蛋了。”他像是做出了很大牺牲似的点点头:“那就只好吃蛋炒饭了。”看看他的表情,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着委屈、那表情就像控告我在虐待他。

等我给他做好,他已经喝了三碗绿豆汤。看那样子,估计是真的饿坏了。“宋秘书都在忙什么,连晚饭都没给准备?”我下班的时候,各部门总监的会议都还没有结束,可一般这种情况,总经理室的秘书都会他们安排晚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赶得急,准备了也没来得及吃。跟中峰他们开完会,又接着跟司俊他们交待了点事情。都安排完了,就想着回来再吃了。谁知道你什么都没给我留。”他端着碗,边吃边讲的样子挺好看的。这是别人见不到的样子,在外面他总给你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严肃的很。

“等会你先休息,我处理几个文件再睡,现在都快11点了,碗放着明早我来洗。”他抬着头,看着只笑不语的我。也许就是无纸办公的好处,走到哪里他都能及时的知道他想要知道的公司一切动向。我知道他忙,可是今天的他,似乎又像是在赶着做些事情,像是今天突然提前的各部门总监会议,像是这么早赶到这里,甚至就连这没吃的晚饭也像是故意的。

“你忙你的,我自己安排我自己。”我起身收过丢在沙发上的毛巾,走向浴室。待我梳洗出后,他已经进了书房。餐厅的碗果然放在水池里,我也不洗。他说过明早他来洗,那就让他来做。这是我们相处的一贯方式。收起茶几上的茶壶,以前这会,我总是再续上一壶。以便能精神的陪着他聊聊天,说说话。可今天回来得早,倒是要浪费这一壶好茶了。

关了客厅的灯,又把过道上的小灯给他打开。回了卧室才躺下又听到他咳嗽两声,我转了个方向轻叹一声合着眼。明知道睡不着,可我却不好到书房去打扰他。他处理的案子也许并不是什么商业机密的东西,可是,我这么多年却从来没问过一句关于公司的事情。书房的东西,他走时是什么样子,他再回来也一定是那个样子。有些地方,是最好不要踏入的,就像他的心一样。你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才会反馈你足够的安全。这是我跟在他身边快十年学到的。

腰酸背疼的翻来覆去,我想这并不是那口红茶引起的效果。而是沈岩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书房和卧房的门都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上。所以他那刻意隐忍着的咳嗽声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我耳中。想到冰箱里还有几颗剩下的梨,我索性起身又回到厨房翻出沙锅,给他用冰糖煲上梨。设好定时,明早起来就能喝。我走向书房,轻轻的敲了敲门:“沈岩,快十二点了。”他抬起头看着我,又看了下书桌上的手表。“让你别喝那茶吧,又睡不着了?”他以为,我这么晚还不睡,是因为喝了茶的原因?我也没做解释,只是笑了笑。他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走吧,去睡吧。”他一手揽过我,一手关了书房的灯。

被他拥在怀里,我知道他肯定是想等我睡了再回书房工作。要不然,怎么会连电脑都没关。“好好的怎么咳嗽了?”他身上暖暖的,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怕冷的样子。我的手抚在他的手臂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这个问题。“没事的,估计就是寒到了。”他拍拍我的背,语调轻松的很。见他不那么在意,我也放下心,只是轻声交待他最好能穿个背心,护着背别受了寒气。想也是,这段时间新厂的建设到了最后的阶段,他时常在工地上查看工程进展情况。这大冬天的,真也够他受的。被子里因为多了一个人的温暖,很快让我有了睡意。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他说没关系之类的话。

“子语”沈岩拍拍我,我迷迷糊湖的打开眼睛。发现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蹲在床边。“几点了?”我沙哑的嗓子问到,看天的样子,似乎才是刚亮而已,应该不会超过七点吧?“六点半,我今天有事需要赶早班机。”昨天急急忙忙就是为了今天要出差?我还没清醒的脑子,还是有点转不过弯。

我连忙想要起身,可他却轻轻的按住了“昨天不是没睡好吗?再睡会,我让李叔等会过来接你去公司。沙窝里的梨我吃了,谢谢。”他的手指帮我捊过眼角边的长发,眼角都带着笑的说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我只要看到他的笑容,我的心也会不由的跟着扬起笑容:“沈岩”我伸出手拉了拉他,他抵着我的额头,轻应:“嗯”隔着被子拥着他,他外衣上的凉意还是传了过来。我傻傻的一笑:“没事,我就想叫叫你。”他拍拍我的脑袋,像是很多年前似的,称我为“傻瓜”

沈岩走后,我也睡不着只好起身。厨房里的碗他已经洗好了。家里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给李叔打了个电话,让他不用过来接我。可他却说是沈岩交待的了,不来不好交待。我再三推却了,他也不同意。李叔就是这样,对于沈岩的交待,一向是百分之一百的执行。想来也是,他跟在沈岩身边的时间比我还长,当初,据说是沈岩新学开车不久,不小撞到了他开的送货小面包车。害得他没了给批发市场送货的工作,那时候李叔的老婆刚过世,留着两个孩子和给老婆治病借的大笔医疗费。所以沈岩请了他做自己的司机,陆陆续续沈岩又供着他家两个孩子上大学,甚至出国留学。李叔就像要报恩似的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沈岩。有时,他来接沈岩上班,沈岩也总是拉着他进屋一起用早餐。一开始他也不太习惯,这么几年下来,李叔也就慢慢的熟悉了,也就不再显得那么拘束。

像平日里一样,八点二十分李叔准时到达我家。只是平日里接得是沈岩,今天接得换成了我。一上车,李叔就递给我一个袋子说:“子语还没吃饭吧?沈先生交待了,来的路上给您买了早餐。”这个老人家50多岁了吧,可这大冬天的他却只穿着一件像是很多年了的手织毛线衣。“谢谢李叔,这大冬天的您还非跑这一趟。”其实我坐公司的班车也是一样方便,我每天不也如此吗?“没什么的,沈先生说了要接您的嘛,我老头子早上也睡不着正好就当运动了。”他乐呵呵的笑脸,让我无由的感到温暖。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偶尔的问几句关于他两个孩子的事情。就像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单身的他培养了两个优秀的孩子。那语气,那神态里时不时的透出一种骄傲,一种为人父的骄傲。看着李叔的神情,我不知道沈岩如果以后当了父亲,会不会也会像现在的李叔这样,谈起自己的孩子就眉飞色舞,滔滔不绝。我想,可能也会吧。只是,那一切都将与我无关吧。我将目光飘向窗外来掩饰自己内心里悄然而至的失落感。

“李叔,前面路口就停吧。我自己走过去。”在公司前面的一个路口,我出声提醒到。虽然李叔可以把车开到专用的停车场电梯直达通道,可是我并不想给自己或是沈岩添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说遇到人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不能确保100%就没有必要去冒险。再说,我更不能确定的是沈岩今天突然让李叔接我上班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不想去做触及他安全底线的事情。又或者可以理解为,我害怕沈岩今天让李叔来接我上班是一个试探。试探我是不是也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得寸进尺,不知收敛。必经我曾经亲眼看过沈岩是怎么对待那些有非份之想的女人时的决绝与冷酷。

李叔没说什么,只是依言把我在路口放下。我看看手表,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原以为今天会是比较早到达公司的念头,可在看到前台已经正装上岗时感到了有点莫名的不安。

“今天怎么这么早?”我不解的走到前台前,像她们打听到。林容很不以为然的抬眼看我:“你不也很早么?今天新官上任,别说你人事部自己不知道啊。”新官上任?我不解的看着林容,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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