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宇智波君,不出手么!”海德低沉的说,他忌惮的看着易哲,先前易哲对他的伤害无疑让他对这个年轻人抱有了极大的提防。
“鸣人,你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吧,那就站起来,把他打倒。”易哲低声说。
鸣人对易哲投向了感谢的目光,奋力挣扎着。
“你们脑子都是不正常的么?这种时候了竟然还为了那种可笑的尊严讨论谁该打倒谁?!明明都不是我的对手却一副英雄样子的面孔!”海德说,“很好,那么英雄们,你们就来尽情的阻止我吧,在我没有彻底打开盖雷尔之前啊。”
海德冷笑一声转过身朝着盖雷尔的操作台走过去,身上的严重伤口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着,再过不久,他的体能都会恢复到巅峰。
鸣人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胸口是一片血红,被那所炸开的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但鸣人却依旧迈着坚定的步子,缓慢而决然的走过去。
易哲也同样站了起来,但他朝着的是后面走,那个地上仿佛死掉了的,青色的骑士。
“喂,就算被贯穿了胸膛,但是你的心脏没受伤,别装死了。”易哲冷漠的拍着特姆讯的脸颊。
眼中已经没有了光彩的特姆讯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你也不用那种你心已死的眼神来看着我,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会把你扛过去丢到海德身上砸他一下。”易哲冷冷的说,“你难道不想报仇么,是个男人的话,就站起来朝着那个恶心的大叔脸上招呼,我的朋友说是为了理想,但其实是愤怒才驱使他即使打不过也要打。”
不错……那个大叔,最让鸣人愤怒的,就是侮辱朋友,所以他才这么愤怒,这么痛苦。
“他是你们两个的敌人,就该让你们两个去把他打到地上爬不起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在战斗的理由了。”特姆讯从干渴的喉咙里颤抖的说。
“你是为了理想还是为了那个恶心大叔战斗?”易哲逼问。
“我……我是为了……”
“你心中的海德没有崩溃,崩溃的只是那个始终奸诈的小人罢了,你心中的那个坚持着理想国的海德还没有死,你只是把这种寄托丢给了海德而已,他只不过是个替代弱小的你,这个你没有勇气实现目标的替代品!”
“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想输给现实,但畏惧过去畏惧自己的弱小才不肯承认,所以才将一个恶心的胖大叔变成你的救世主。”
“别**开玩笑了。”易哲愤怒的低声说,“就算是找替代品也别找这样的胖子!说什么共同的理想!现在现实摆在你的眼前,海德根本没有理想!那你现在告诉我,到底还有谁可以去实现你的理想!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以外,还会有谁是你的救世主?!”
特姆讯呆呆的看着他。
“言尽于此,我没有一定要把你重新变得阳光开朗的理由,不过我却一定会把你丢到海德面前,到时候是他补你一刀还是你杀了他,都不关我的事情。”
“为什么……”特姆讯问。
“因为我的朋友正在为了你战斗,嘴上说什么为了火影为了我,其实压根就是看不惯海德骗了你这么多年的单纯而已,只是单纯的对所谓的高贵的牺牲而愤怒到极点。”
“现在告诉我,你还有战力没有,还有可以针对现在海德的能力的办法没有!”
易哲紧紧的看向特姆讯。
特姆讯也看着他,眼中闪过曾经作为海德的骑士后的一幕幕,他挥舞着短剑收割着阻挡在理想面前的敌人,他从不手软,也从不妥协,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试图救赎自己……
而如果挡在面前的是那个曾经的海德呢?
也许,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吧,如果在这里屈服,那就是对曾经牺牲的人们最大的不敬,也是对自己人生的一种认输。
“有!”沉重的字节从特姆讯的喉咙里迸出。
“很好,你站得起来么?”易哲说。
“让我自己去……”特姆讯死死抓住易哲的衣服,努力站起来,胸口差不多结了一点点痂的伤口劈裂,撕裂的伤口重新流淌着鲜血。
“单纯论战斗力,海德并不是无敌,只是现在的状态无法将他击败而已。”特姆讯紧盯着前方拼死的鸣人和海德的战斗说。
“所以呢。”易哲搀扶着这个已经站不怎么稳的年轻骑士。
“他的快速恢复只是利用了这里庞大浓郁的盖雷尔矿脉而已,解决这个问题的话,除了摧毁矿脉,就只有让他利用不到矿脉的能量。”特姆讯说,“盖雷尔的能量很纯净,但也只有懂得运用它的人才能利用它,也就是说,这里的矿脉,我也能利用!”
“你这么牛逼刚才在地上装死干什么!”易哲一副卧槽的表情。
“在精纯的能量也要一副过得去的**才能用……我现在失去了胸口的盖雷尔石,没有媒介无法像海德那样自由利用,不过,干涉他对矿脉的利用,还是能做到。”特姆讯伸出手直接抓向自己胸口的血洞里,看的易哲眨眨眼。
特姆讯一手的鲜血,从胸口里出来,张开手掌,沾满了血液的小块盖雷尔石头的碎片正在那里。
“这小小的盖雷尔碎片,干涉海德,也只有一次的机会。”特姆讯认真的说,“你如果可以不装逼,我们一起上那成功率就很高了。”
“……什么叫我装逼,看到鸣人那么认真我这只是帮助伙伴罢了,你要上赶紧上,不然鸣人真的撑不住了。”
“谢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哲,宇智波哲。”
“那,再见。”特姆讯微笑的说,然后拼尽全力颤抖着朝着鸣人奔跑过去。
“哟,特姆讯,你竟然还有朝着我奔跑过来的勇气,看来你的素质远超我的想象,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快就把你抛弃的,可惜在这盖雷尔矿脉的面前,你的能力,已经微不足道了。”海德淡定的说。
“鸣人!”特姆讯大喊。
“你这不是还挺有力气的么?”鸣人按下胸口的疼痛,笑着说。
特姆讯将握着盖雷尔碎片的手伸向鸣人的手,烟雾中出现的影分身也将两只手放在鸣人另一只手上。
查克拉汇聚成的蓝色螺旋丸。
盖雷尔碎片的红色螺旋丸。
“嚯嚯?你们似乎用了不得了的招式呢。”海德提起了一丝兴趣,看了一眼在远处墙壁上的易哲,笃定这家伙应该是赶不过来的,于是大义凛然的双手放起闪电。
“鸣人!去吧!”特姆讯嘶吼着咆哮。
鸣人大喊着冲了上去,双手的红蓝螺旋丸无畏的迎了上去,海德双手的青色闪电融合成一圈扭曲的雷电光柱喷射了出去。
“螺旋丸!”鸣人轰出蓝色的螺旋丸,奋力前进,青色的雷电被他划开,如同大海中前进的鲤鱼。
“特姆讯!”鸣人甩出右手的红色螺旋丸,盖雷尔的能量与青色雷电对撞,立刻将青色闪电给分离开,那不是谁强谁弱,而是单纯的将那些闪电给引开。
“我不是招式的名字好么……”战斗中的二人都无视了特姆讯的吐槽。
“愚蠢!就算你们找到了克制我的方法,但是,这种攻击你以为能打在我的身上么?!”海德放肆的大笑,以他**的速度,这种乌龟一样的攻击根本就碰不到他的一根毛。
“哦,是么?”背后突然的低语却如同幽灵,让海德背后一寒,随即就是背脊骨被洞穿般的炙热疼痛。
“你……什么时候?!”海德瞪大了眼睛,背后的易哲简直就像是突然闪现出来的一样,以他的视力,怎么可能会看不清他的动作?
“你一直过于自大了,谁告诉你,我的所有战力就是先前跟你打的那一场?”背后以虹手洞穿了海德背心的易哲低低一笑,脸上满是黑色的火焰刺青,蓝色的八门遁甲光焰也在四射,咒印与八门遁甲双开,强行暴增的查克拉质量已经足以支持飞雷神!
“你之前就已经被我标下标记了,所以,你的败亡早就是注定好的,只不过,这里有两个必须打败你的人而已,我才让让人头。”易哲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让海德心如同堕入冰窖。
“你……”海德还想说什么,但易哲伸进他背心的手已经动作了,虹手的三重爆发将海德的内脏轰成一滩烂泥,而前面鸣人的盖雷尔螺旋丸也已经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倒飞出去的海德撞在了墙壁上,失去了生机的海德根本没有任何防御,只是一滩肉的海德胸口被螺旋丸绞成了一团扭曲的血肉,撞在墙壁上溅开了花朵般展开的血液。
鸣人也无力的摔在地上,小声呻。吟
“你不是说不出手么……”特姆讯无语的看着落地的易哲,易哲皮肤上火焰的刺青和身上的光焰也缓缓的消退。
“切,鬼会为了什么情怀才玩这套,刚才那话算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易哲撇撇嘴。
“真是不要脸……哦不,真是城府深啊……”
“好了,这个矿脉摧毁了吧,说到底,还需要你这个有王室血脉的家伙才能触发时空装置,我大老远到这里,打架也是为了那个东西,一起进去吧,鸣人,带着到现在还没说过话的老头子走!”
“让我喘会……”
“哎呀你再分几个分身抬着你们不就行了吗?”
“你还真是会使唤人啊……”
易哲抓住特姆讯的手,缓缓的朝着银色的操作台走过去。
终于,能目睹时空撕裂了的景象了。
第六十话 开启机巧()
在击败海德之后,特姆讯从地上捡起的盖雷尔之石,将它重新嵌入自己的胸膛里,四周漂浮的青色能量像是找到了归属一样,丝丝如同气流一样进入他的体内,**上的伤口逐渐愈合,体能也在逐渐恢复。
十几秒后就不需要易哲再扶着他走路了。
特姆讯走上了银色的操作台,将手掌轻轻按在上面,随着沉重的岩石的摩擦的声音,二人所在的地板缓缓下降,鸣人目送着易哲和特姆讯离开,心里祝福了一声抱起垂老的老头子,加快脚步贴着墙壁往上跑。
如同在坐电梯的二人沉默不语。
“你为什么要一起去?启动时空装置后,我原本打算就死在那里做个了结的。”特姆讯轻声问。
“我不是跟你一起去死,我只是想见识见识,遥远大陆的顶级机巧罢了,你也不会死,我会将你平安的带出去。”
“我这样的人,还存活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那外面那种傀儡的士兵们呢?他们怎么办?”易哲拍了拍特姆讯的肩膀,“别以为你能像个英雄那样死去就行了,海德跟其他的骑士都废了,只剩下你还能带领他们,之前不是说了吗,你的理想,现在该由你自己去实现了。”
特姆讯沉重的叹了口气。
降落的电梯抵达了这矿脉最深的地方,也就是矿脉的所在地,千年未曾打开过的石门如同千年前的一样的新,朝着两边缓缓拉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连我都能感觉到这一阵阵的能量在扑面而来啊。”易哲深呼吸了一口,虽然看不见,但是由于八门遁甲的修炼,他的经脉的敏感度比普通忍者高很多,能感觉得到只是呼吸,盖雷尔的能量就潜入到他的体内。
“如果这里的矿脉全部暴走,说不定能将风之国一半的国土给搞得瘫痪啊。”
特姆讯向前走去,在这里也只剩下一条路了,前面的是从上而下降落的青色光幕,盖雷尔浓郁的能量如同小小的瀑布一样往下飞泻,时空装置,就在后面。
“跟在我后面,那小小的瀑布的压力恐怕不下于岩石,我会用盖雷尔的能量对抗它形成缓冲。”特姆讯缓慢的举起手,胸膛里的盖雷尔发出一阵青光,淡薄的青色光照在了他和易哲的头顶上,如同泡沫一样的绚烂。
“你这个看起来很脆啊……”易哲看着特姆讯举起来的纸一样薄的护壁一阵心虚。
“废话少说……我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的。”
两个人一个本来就想死,一个人长年在瀑布下进行压力训练,都没有多余的心理包袱,二人都一头扎进了那小小的盖雷尔瀑布下。
头顶上是能量对冲的哗哗响声,如同水流之间的击撞,特姆讯纸一样薄的护壁却老老实实的将头顶处的能量水流全部挡下,就像在倾盆大雨中撑起一把伞,水流纷纷在护壁边缘垂下,青色的水流十分梦幻,易哲不禁多看了几眼。
然而撑伞的特姆讯一脸严肃,因为压力都压在他身上。
二人缓缓的,一步步前进着。
………………………………
以我爱罗和勘九郎这般高手为首,又以砂忍村精英忍者为辅的强大阵容,面对着被我爱罗摧毁,没有任何支援能力的战舰后的傀儡士兵团们,战局只不过在最开始的混乱后就被控制住了局面。
傀儡士兵只不过是身体素质强大,但速度慢,脑子又进水,根本玩不过天天走在刀尖的精锐忍者们,一个个风遁切断双脚封锁行动力,一个个用砂子使用封印术,傀儡士兵们全部都躺在地上挣扎,嘴巴里吼着意味不明的声音。
“哼,前些天跟这些没脑子的家伙打了个把月的仗了,现在如果还能被你们占到一点便宜,我都没脸。”勘九郎不屑的看着悉数被控制的傀儡们,得意的笑着。
“可是马基队长要求的是把矿脉掌握在自己手里,对面的首领和木叶的家伙下去了,我们好像是在被当枪使啊……”一个蒙着面的精锐不得不擦了擦汗提示。
“我当然想得到……但考虑目前和木叶的外交,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而且下去的人都是水火不两立,任何一方想掌握都绝对不轻松,而且那些家伙的意思是摧毁矿脉,这样一来都无所谓了。”勘九郎解释,同时心里对易哲一万个呵呵。
“正是这样,回去我跟纲手大人汇报的时候,会说点好话的,你们安心啦。”鹿丸走过来轻松的说。
“你这家伙也很让人讨厌啊……手鞠是不在这里,要是在这里,你绝壁已经躺地了。”
“那个女人也相当麻烦啊,拜托不要提起她……”
“啧……好歹也是我家的,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勘九郎皱皱眉。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鸣人他们下去也有段时间了,现在还没有上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要派人下去看看?”
“虽然我是很想看到宇智波那家伙吃亏,最好是现在已经躺在地上浑身骨折然后一脸哭诉的表情祈祷着我下去救他。”勘九郎摸了摸下巴,“但怎么想那家伙也不会给我实现这样愿望的机会啊……”
“哲他们这次去主要是启动地下的毁灭装置,到时候这里都会坍塌的,我建议先将大部分人撤离出去,留下个别的做个照应。”鹿丸说。
“勘九郎,你带部下们先走吧,我留在这里就行了。”我爱罗插话说。
听到现场最高指挥权的人也这样说了,勘九郎也不多做思考,反正以我爱罗的实力并不用太过的担心,于是招呼了部下们抬起傀儡士兵们沿着下来的路原来返回。
“来个人搭把手啊——!”众人回头的瞬间就听见后面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由得转过头张望。
只见依旧杀马特的黄金发型在那通道的边边晃来晃去,一只手艰难的抓住上方,乞求着帮助的声音回荡在广阔的地下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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